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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视野开阔,波光粼粼的水面。湖光山色风景秀美,心旷神怡,让人想起浪漫甜美的情事。

浮想起胡美娅身穿花白裙子,坐在桃花盛开的树林,迎风飘逸弹奏琵琶的情景,可谓是才貌双全绝世美人。

穿过来茂密枯黄的芦苇丛,我来到水潭边上。

幽绿暗黑的水潭,鱼儿跃出水面,荡起微波涟漪。

巨大的阴影在潭底浮动,冒出成串成串大汽泡,青烟弥漫声波呐呐,伴随女人哀怨的哭啼声。

站在水潭边的石块,望着水草茂密的湖底,似乎浮出许多女人的脸面。有的嘴脸乌黑面目狞狰、有的被绑住石块怒瞪双眼、有的身上捆绑绳子,有的装在笼子里挣扎。

有人前来多次祭拜,潭边遗留有烧未尽的草木香和蜡烛,还酒瓶、香烟、糖果等物品,甚至有金元宝和灵符。

水潭边丢弃有红裙子,迎风飘扬的邪气。

西沉潭里有许多冤死鬼魂,生前是被捆绑绳索或是铁链的投沉,活生生被沉入潭底淹死。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还是冒犯得罪某人,导致可怜无辜被杀。

不知何人惨死水潭深渊,魂神不安。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苟活世上不一定幸福安乐。有些人时运不济投错胎,沦为瞎眼断脚活得猪狗不如,有些人贫穷落魄卑微自怜,有些人惨遭伤病折磨半死不活,有些人精神失常疯癫脏肮半人半鬼。

“胡美娅怎么喜欢来这里?”

“她小时候住在附近的外婆家,初恋男友带她来玩。她喜欢西沉潭的风景,经常来桃树下练习弹奏琶瑟。”

走到草丛间蹲下,我伸手拔水,感觉水质温暖舒畅。

如此诡异,水底浮现女人的脸面双手,面目狞狰,怪异凶邪。

光天化日之下了,冒出成串水花气泡,让我毛骨悚然,预感有多位女人惨死在水潭里。

“你敢下去游水吗?”

“每次来了感觉水潭怪怪的,有些害怕不敢下水。”

“清凉洞在哪里?”

彭业诚指着茂密的山边丛林:“就在那边,她带我去过两次。”

我郁闷不解,轻吐浓烟:“你俩去山洞做什么?”

“去约会办事。”

此时,彭业诚的手机震动响起。

盘古分局打来电话,要求彭业诚和家属叫去接受调查,说是省厅督察专员和法院检察院的领导,亲自过来跟他讨论赔偿款的事宜,进展顺利的话下个月会定额发放,还会帮忙安排工作。

他急切想拿钱买房子,没空陪同观光,匆忙道别。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秋风萧瑟草木婆娑,红叶纷飞。

幽绿暗黑的水潭,鱼儿跃出水面,荡起微波涟漪。

巨大的阴影在潭底浮动,冒出成串成串大汽泡,青烟弥漫声波呐呐,伴随女人哀怨的哭啼声。

茂密的山边丛林,迎风摇晃,隐约传来咳嗽声,风中窃窃私语。

一棵挂满红果实的柿子树下,有位身穿白裙的美女,站在暗淡的树丛里探头。

预感就是胡美娅,白裙飘飘容颜清丽似曾相识,有故人相见的亲切。

早己聘请高僧做法超渡,怎么还会羁留?

狂风吹过丛林哗哗作响,噪娟发出尖锐地叫声。

长势旺盛的灌木丛掩盖了荒野小径,经常有人行走的缘故,留有许多鞋脚印和烟头。旁边的草丛扔有纸巾和零食袋,甚至避-孕-套等物品。敢进来约会的男女,肯定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或是普通的男女朋友。

四周分散众多坟墓,无人清理祭拜杂草藤缠。应该是淹死的可怜人,选择就地埋葬。

穿过茂密的杂草丛,看到低矮的石头山下,有座天然平坦的山洞。

有对男女揽抱相拥,姿势生猛,传出悦耳的欢乐声。

天然的石洞当成暖丝香帐,干草当成软绵席梦思,天地做媒草木见证,相亲相爱长久久。

迎着狂风吹拂,没敢上去打扰,站立在茂密的灌木丛里等侯。

栗彩柔打来电话,说她自行去游湖观光,想晚上再相见。

两人的通话声音,在寂静的山野里格外响亮,洞里约会的人惊慌失措。

那位女士有四十多岁的年纪,胖脸润红,身材丰盈,热得额脸渗满汗水。她顾不上狼狈,匆忙拿过工装穿齐。

男的有六十多岁,白发苍苍脸瘦粗黑,拿过衣服遮盖汗湿的身体,站到石块弯腰朝我张望。

胖脸大姐手脚慌乱,穿上深蓝布料的工装制服。

她没敢迎面走来,拿起石块上的镰刀和扫把,戴上编织草帽遮住羞脸,仓促从左侧的丛林小道走开。

深蓝的工装服上,写有‘相思湖公园’标语,她头戴草帽,手拿扫把,腰背镰刀,可能是公园里的清洁工。

清凉洞的左侧外,曾被开垦清理过,种上美人芭、长春花、野香菊。时值入秋萧瑟,花开正浓,吸引蝴蝶翩翩起舞。

时隔十二年,估计金戒指找不到了。

那位老大叔的表情镇静,汗湿的枯瘦脸膛挂着似笑非笑,拿过宽松的浅绿平角裤遮盖,随后穿上白色背心。

一套深蓝的工装摆在旁边,一顶草帽和一把锄头一个水壶,想必是公园的绿化工。

我没敢上去打扰,赶紧走到左侧的花丛寻找金戒指。

记得谭永坚的日记本里有描述,拿着偷来的金戒指送给胡美娅,争执时她娇嗔发怒,顺手扔到洞外的杂草野藤间。

如今被清理干净种植花草,估计已经被捡到,或是会永久埋藏在地底。

陌生大叔抹拭泪水,站在洞外瞅来。

“你找什么?”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表姐跟别人来山洞约会,把一枚金戒指丢在这里。”

胡美娅魂神显灵,慷慨赠送价值不菲的金手镯,我不介意乱攀亲戚。有奶便是娘,对我有利益好处,便是家人亲戚。

“什么金戒指?”

“就是纯金打造的,听说丢在山洞外。”

大叔擦拭额脸的汗水,拿着水壶嗓门沙哑:“那枚金戒指已经被阿康捡到,他老婆担心死人留下不吉利,拿去典当铺卖掉挣了三千块。”

“哪个地方捡到?”

“就在你身后的位置,五年前进来种花草捡到的。”

证明谭永坚在日记本里说了真话,三千块的便宜货,毫无损失。

迈起阔步到清凉洞内,弥漫出一股微热的暖气,像似吹空调风。

清凉洞内幽深曲折,吊悬不少碳酸钙化的结晶石笋,好像居住不少鬼神。平坦的洞壁面,信手涂鸦有不少骨露的男女相乐图。

山洞口丢弃有不少的塑料袋、卫生纸、安套子、烟头、瓜子壳、酒瓶,还堆有干草堆,方便约会之用。

瞅着他枯萎皱巴的衰老躯体,弯腰驼背有一米七几的身高。尖瘦的脸膛渗出的热汗,拿过深蓝工裤穿上。

我拿出香烟递过去,再次道歉:“回去跟你老婆说,我是进来找金戒指,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俩,请谅解。”

他接过香烟朗爽乐笑,善意随和:“不是老婆,一起在公园打工,孤男寡女出来抱团取个暖。”

别人的私事不便询问,多嘴多舌会得罪犯冒。

拿过打火机热情帮他点燃,我朝水潭方向示意:“西沉潭是不是淹死过很多女人?”

他略带疲怠轻吸浓烟,坐在石块上朗声介绍:“那个地方是浸猪笼,专门淹死坏女人。

“什么是浸猪笼?”

“在古代社会,专门把作风不正,乱偷汉子的坏女人装进猪笼,有的被铁链锁住,有的身上背着石块木头,有的装进铁笼里,活生生投到水潭里溺死。听说西沉潭里,至少害死过一百多个女人。山边树林有六十四座坟墓,就是埋着惨死的怨魂。哎,怪可怜的,旧社会就是吃人的时代。”

难怪看到水潭底有许多女诡的面孔,有的绑着绳子,有的带着铁链,明显是遭惨迫害折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