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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一寸江山一寸血,忠心誓死保家国。

太平盛世好时光,皆是英雄承其重。

如今年老身枯槁,贫病哀嚎无人怜。

莫悲伤啊勿沉默,鬼神报与我知晓。

--

2006年6月4号,我们来到石塘村走访。

有对夫妻争吵打架后,老婆乔某失踪不见了。乔某的妈妈去派出所报案,声称女儿被女婿害死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刑警没有接手立案,留给派出所走访调查。

面包警车停在村头的操场上,我去跟村民打听,都说没有乔某的消息,有人怀疑胡于功杀掉妻子,偷偷扛去抛埋。

沿着村庄铺设的水泥路,三人走到岔路口,看到往胡家方向有操办丧事。几个村妇披麻戴孝的哭啼,竹林底下有人生火做饭,传来暄哗的响声。

雷远晋看到情况不对,忙说:“前面有死人,咱们绕道走。”

迎面有一位牵牛的老阿婆经过,说是侯家大爷八十二岁病故,今天凌晨四点钟去世。早上刚通知村里人去帮忙,后天上午出殡。

沿着狭窄的岔路行走,我们穿过几户人家的门口院子。

从茂密青翠的绿竹林行走,看到有一幢低矮破旧的瓦房屋。

人行道从屋后穿过,瓦房灰旧残破,屋顶上长满杂草,还有攀爬的枯萎丝瓜。早年用泥巴制成的外墙倒塌,如今有石砖加固,看似格外破旧。

屋顶上的烟囱黑乎乎的,旁边丢有垃圾袋,感觉是废弃多年的旧屋。

一般村民新建楼房后搬走了,遗留废旧的老屋当成杂物柴房,或是改成牛栏,或是堆放化肥杂物。

几根绿竹伸压到屋顶,一条叶竹青蛇缠在树枝上,抬头吐着信子。

竹压屋顶,蛇爬屋顶,凶煞不吉利!

从破旧的瓦屋后方经过,隐隐听到废弃的瓦房内,传来阵阵嚎叫声。

“嗷嗷嗷,嗷嗷嗷。”

沙哑苍老的嘶叫声,悲悲切切,痛苦的哀嚎。

不知道是惨遭殴打,还是病痛的折磨。

三人驻足倾听,仔细辨认凄惨的叫声。

雷远晋侧耳倾听:“好像有人被踢打。”

谌子龙的耳根麻利,帅脸紧绷的辩认:“不是,应该是老阿婆疼痛哭啼。”

带着困惑之感,我们转身沿着左侧小道,走到屋前想查看究竟。

瓦屋的院子建有篱笆墙,边上种有枝繁叶茂的南瓜藤。院门是腐化的木板柴门,迎风摇晃的破旧。

有位衣衫脏臭蓬头污垢的疯女人,表情呆滞坐在水井旁的椅子上。她斜嘴歪脸眼神勾勾,手里拿着棍子击打水桶,喃喃自语,疯言疯语。

是女儿的身份,还是嫁进来的儿媳?

看似三十多岁的年纪,从凌乱的头发和脏臭的衣服判定,明显是精神失常,生活不能自理的疯子。

但凡生有残疾的子女,多数家庭伴随着贫穷辛酸。

脏乱的院子里挂晒旧衣服,放养的鸡鸭弄脏地板,散发难闻的臭味。

走廊前挂晒有金银花、当归、桂皮等中草药,弥漫一股轻淡的药味。

屋内阴暗潮湿,传来老阿婆的嗷嗷惨叫声。

两位辅警被臭气熏得恶心吐口水,站在院外门口等侯,没敢靠近。

我迈着硬底黑皮鞋,小心翼翼,走到破旧的木板门前轻叩。

“有人在吗?”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依旧传来老阿婆的惨叫声。

客厅内铺设水泥地板,地势低矮,夏天多雨水的缘故,阴暗潮湿弥漫一股浓烈的臭便味和药味,伴随老人的尸臭味。

臭气熏浓,应该是老人长年患病,没能得到医治和护理。

人老了贫穷多病,悲哀不见天日。

屋内收拾得简朴,地板上被鸡鸭乱窜的脏臭,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哀嚎,无人应答我也不冒犯。

再朝漆黑湿暗的屋内张望,我再叫两声,依稀看到一条黝黑粗重的眼镜王蛇,从屋内门坎里高抬起蛇头,吐起信子凶光目露,充满敌意。

屋内有毒蛇,凶煞危险。

仔细辩认,我感觉不是真蛇,怀疑是怪力乱神。

有位挑着水桶的大妈路过,我迎步上前。她肩上挑着装有青菜的水桶,刚去菜地除草和浇水回来。

听到我的攀问,她警惕得朝屋内张望:“那是安婶家,坐在水井旁的疯子是阿旺娶回来的媳妇。去年生下阿诚,娘家接回去帮忙照顾。”

“谁在屋里叫喊?”

“前些年安婶摔伤腰间,浑身疼痛日夜叫喊,人瘦得皮包骨头,两眼深陷快不行了。”

“她的子女做什么?”

“生有阿旺,是个断脚缺手的残疾人。”村妇语气不屑,缺乏同情的埋怨,“安嫂的心肠阴险毒辣,贫穷又死要面子。你想可怜救济她,她还不领情,别人送东西她就扔到外面。他们不用理会,各有各人的命,老来穷贫多病谁都帮不了,就看她是早死还是晚死!”

村妇嫌弃反感不愿多谈,挑起水桶沿着屋边走过回去。

坏心肠的毒妇,我也不想理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求多福。

无论哪个村落,总有几户生有残疾孩的贫穷人家,也有几户大富大贵的人家。包括派出所和刑警大队的内部,有的人多权势多钱财,有的人靠着微薄的工资艰难谋生。有的身受重伤可怜可悲,有的死于非命壮烈牺牲。

这年头不能轻视嘲笑它人,生死无常,灾祸难测。轮到自己倒霉了,没准会比别人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