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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浅角村有位患上晚期胰腺癌的大爷,年过六十七岁。他受不了疼痛的折磨,还有遭受子女们的冷漠抛弃,选择到屋后的树林上吊自杀。

村民们发现了,拨打110报警,报案中心发来指令,我带队去调查。

尸体已经被堂弟们扛下来,摆在家中客厅,脖子留有上吊绳子造成的勒痕。悬挂的绳子留在树杆上,底下有张旧椅子。

死者姓王,房间的桌前留有遗书,自称患病太痛苦,又生下四个禽兽不如的子女,绝望之际选择上吊。

王大爷在两年前查出癌症后,四位子女给点钱了要求保守治疗,先后外出打工或是冷漠无视。有时病痛无法动弹,半夜又饿又渴无人照顾,绝望不堪。

房间里遗留几本病历本,多家医院诊断出晚期癌症的证明,遗留大量没吃完的药物。

不管是自杀还是被谋害,死人归刑警大队调查。

凌云威接到我的电话,表示会跟崔队长赶过来。

死者的大儿子和女儿赶回家,没有悲伤,只有愤怒仇视。指责他生前虐待殴打患病的母亲,如今轮到他上重病苦楚不堪,算是遭到报应。

村干部和亲戚邻居们作证,表示死者生前脾气暴躁多恶多端,存在虐-待生病的妻子,不值得同情。

将近上午九点钟,刑警过了调查,我们驾车返回去。

今天是晴转小雨,上午阴沉沉,浮云随风涌动。

开车路过石塘村附近的玉米地,一阵阵阴风飒飒吹来,席卷树叶灰尘的龙卷风盘旋而上,遮天蔽日的昏沉,垃圾袋凌空飞扬。

坐在副驾驶座上往窗外瞅去,河的对岸不远处,有一缕缕青烟升腾,正是曹显旺家的院子冒出来。

叫谌子龙停车在路旁,让他们等候片刻。

雷远晋拿出香烟点燃,斜靠在坐椅上,低头玩手机。

沿着杂草丛生的坡埂,穿过长势茂密玉米地。生机盎然,丰收在望的绿野。

玉米坡的尽头,是流穿而过的穆加河。

穆加河发源于外省的穆加镇,水势较大蜿蜓几百公里,流经庆阳县的东北至宏江县的西南,最后流注洛水河。

河的对岸是一片玉米地和果树林,左侧不远是村民居住的石塘村。

拿过望远镜观察,曹家在村尾的绿竹旁,院子门口烧了一堆垃圾杂物,升起缕缕白烟,隐隐可见的青色烟雾。

迎着狂风吹刮,烟雾笔直形成一条线的怪异。

雷远晋身穿短袖制服,擦拭过麻子脸上的汗水,步伐匆忙上前。

“你看什么?”

朝河的对岸方向示意:“那堆烟雾,直直往上升。”

“前几天咱们去过,应该是曹显旺家。”他抬头瞅着吹刮的狂风,“刮了大风还能冒直烟,什么意思?”

“可能有冤情。”

“曹大爷患病瘫痪,景阿婆没能力照顾才把他毒死,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平静流淌的碧绿河水,传来哗哗作响,潮起潮落,荡起微波涟漪,群鱼跃出水面。

一船纸质白船幽灵而显,乘波而荡。

阴风飒飒吹过河边,两岸茂密的灌木丛摇晃,玉米地里婆娑作响。

山边有一株枝叶茂密古榕树,鸟儿哗哗飞窜,发出惊恐的叫声。

村庙的屋顶,冒出缕缕青烟。

一股黑气笼罩在曹家上空,凶煞邪门。

有位牵牛的大叔,沿着河边的杂草从走来,我上前打听曹旺显家的情况。他跟村民们所说那样,景阿婆涉嫌用农药毒杀患病半瘫的老伴,没有通知亲戚和村里人,半夜用马车拉去下葬。

问要曹显旺的电话,想拔打询问。

手机关机无法接通,应该是没钱充值。

驾车回到派出所,我去办公室上网查看信息,除了身份资料,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如此古怪邪门,我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清早八点钟下班了,王大海准时来交接。

我回到出租房洗澡准备休息,雷远晋带着老婆吴佩佩找上门来。

前妻许清怡后悔离婚了,痴心忘想来跟我复婚,特意叫昔日交好的吴佩佩登门询问,请求我看在儿子的份上,能原谅她的错过。

吴佩佩站在房间门口,挤笑着苦瓜脸:“卫铁,当年我和许清怡是好姐妹。你们夫妻俩以前每个星期约会几次,她都告诉我。我跟胖麻子做了什么,我都告诉她,连存款多少都跟她说。你跟许清怡离婚了没来往,可我跟她还是有来往的好姐妹。”

雷远晋带着困意,坐在电脑桌前吸烟:“你们女人之间关系好,总不能欺负卫铁。它玛的婚内替别人怀上孩子,现在还有脸来提出复婚。”

“栗彩柔替你生有女儿,她也给别人生下女儿,双方都有错过,你就原谅她呗!”

雷哥斜眼怒瞪:“真它玛的不要脸,好像天下的女人都死光。”

我穿上翻领衬衫,索然无味:“嫂子,雷哥熬夜上班辛苦,赶紧跟他回去休息。”

她拿出手机想拔打过去,犹豫不决:“你能不能跟清怡说几句话?”

“离婚两年多了,她连儿子的抚养费一分都不给。你叫她先给钱了,我再跟她通电话。”

“她穷得吃饭困难,几次跟我借钱付房租。看在卫哲的份上,你就原谅她呗!”

雷哥生气得推出门外:“别它玛的多事了,快回去。”

“你不答应就算了,我已经上门替她求情。”吴佩佩顾念姐妹之情,勉为其难走一趟,“卫铁,我俩在供电小区买了房子,两个女儿都上去读书,我也留在县城打工。胖麻子跟你上班有前途,我也放心了。只是你们有什么奖金有什么好处的,必须打电话告诉我。不然胖麻子有钱了,肯定去发廊偷吃野鸡汤。偷吃就算了,就怕传染上脏病会短命早死。”

“偷吃野鸡那是小意思,哪像你臭不要脸的,一边起诉离婚把我告上法院,一边跑去跟几十个老男人相亲。现在患上的妇-科病,就是打-胎太多弄坏的。”

吴佩佩勃然大怒,杀气腾腾:“你个麻子脸臭胖猪,没情没义瞎狗眼,敢来诬蔑自己的老婆。当初女儿去幼儿园的学费交不起,吃饭都困难,生病没钱治,我逼得没办法才想闹离婚。家里要是有房子住有饭吃,我犯不着自甘下溅去闹离婚。”

“没钱了夫妻俩一起度过难关,你它玛的像个泼妇跳上串下闹给谁看!两次起诉到法院闹离婚,有本事再去起诉第三次。”

“这是卫铁的出租房,我不想跟你吵架。那套房子还拖欠六万块,分期四年支付,还有女儿的学费生活费。你要是拿不出钱,别怪我嘴溅骂人。”

夫妻俩带着阴阳怪气的争执吵闹,悻悻离去。

瞅着吴佩佩留在桌面上的金项链,那是结婚第五年,才去金店给许清怡买的生日礼物。如今退送回来,想让我顾念旧情。

离婚了离得干净轻松,不要有任何拖泥带水。

除非陷入贫穷落迫,没钱去夜店约姑娘,没机会去求娶别人,沦落到吃饭困难身患重病,迫于无奈才会复婚。

如今我有钱有房子,肯定不会再去捡吃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