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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人生际遇究竟从何而来?跟交友不慎绝对有关,老秦来澳门,虽然是他自己主动提起的,虽然也没想着来澳门赌钱,纯粹是想着来澳门旅游,但是我们这帮子赌徒熏陶着,估计潜意识里面肯定是早有想赌的苗头了。

第二天待我神清气爽的洗漱完毕,去老秦房间敲门半天没人应,想着应该是去赌场鏖战了,拨了电话过去,通了,没人接听。

又给军子打了电话,军子接了,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跟刚打了八国联军似的。

“在哪呢?”

“还能在哪儿?厅里面呢!”

“好,那我现在过来。”

“你过来过来呗!”

“……”

尼玛的,吃枪药啦?我看着被挂掉的手机微微出神,这孙子脾气见涨啊,什么德行!

说话这么冲,莫不是赢钱了?

安徽省又起来了一个千万富豪?

操,赢钱就赢钱呗,跟老子摆什么谱嘛,得去整治整治这股子歪风邪气,扼杀于萌芽状态。

待我风风火火杀到厅里,却是傻了眼。

老秦,张铁柱,何友军,各自占着一张赌台,各自为战。

这倒也正常,同一条路子,你觉得会出庄,我觉得应该押闲,越是朋友越纠结,顾此失彼的,颇有束手束脚之感,分开玩反而更能发挥各自的水平。

所以我一般都是单溜出去玩儿,跟老戴那次也是如此,这次来澳门依旧如此,虽然分开也输的一干二净,好歹是过自己手,按照自己的意愿,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三人分居三桌,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似的。

那我自然是直接奔向了老秦那桌子打个招呼先,社交礼仪:亲疏有别,熟人朝后,生客当先。

“秦总,玩儿的怎么样?赢了不少啦吧!”

我走到老秦旁边,他依旧在看着显示屏上的牌路,没有发现我。

听着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转头朝我看过来。

尼玛,这一眼直接吓老子一大跳。

老秦不似那些暴发户之类的肚大腰圆,不瘦,但是绝对称不上胖,气质挺优雅,有时候在酒馆喝酒,喝嗨了,他还能上台吟唱一首民谣之类的歌曲,文质彬彬像个学者似的。

在乌鲁木齐谈项目做正经事的时候又是杀伐果断,气场很足,明荣盛在旁边都是噤若寒蝉的,威严气势凌人。

就这么一个上位者,尼玛,现在成啥德行了?不说蓬头垢面吧,反正那精神头萎靡不振,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操,秦哥你没回去休息么?困成这个逼样了还赌?”

“啊?来啦?帮我看看,这局按照三株路打靠不靠谱?”

“操,厉害啊!三株路你都整会了啊?”

我挨着他的位置坐了下来,暗暗称奇,不知该说他聪明呢还是说赌钱这玩意儿就是易学易上手。

很快我就发现他的不对劲来,他没有理会我的调侃,依旧死盯着屏幕上的路单,嘴里面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模样。

尼玛,这特么要说没三年澳门经历,绝对弄不出这样的造型,这一晚上就整这逼样了。

却见他猛的一拍桌子,抓起筹码押了上去,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这出手就是一百万筹码,赌这么大,这是要疯啊?

不过他台面还有不少筹码,目测得有个五六百万的样子,我有点捉摸不透输赢。

虽然他模样憔悴,但是赌徒之所以被称之为赌鬼,赌了一夜还有什么风度可言?不都是一个个跟鬼似的!

老秦让我给他支招,这我哪能支招呢?起手100万的筹码,我这水平瞎鸡巴捣乱混喜面可以,在老秦这种我拿他当朋友的局上,我也不愿意瞎折腾,见他已经押了注,我忙起身溜开了。

我没去张铁柱那儿,直接去了何友军那张桌子,我还是比较好奇这孙子一贯跟渣男似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次怎么就又赌上了?看样子赌的还不小,因为他面前也是堆满了筹码,大大小小的面额不一而足。

我挨着他的位置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不在一张桌子上玩,怎么都各玩各的了?尼玛老秦第一趟来澳门,你跟老大你俩就这么招待人家?”

军子扭头斜撇了我一眼,一脸不忿的骂道:“招待个鸡巴,他妈的,老秦就是个大霉逼。要不是他这霉逼味的,老子也不至于输这逼样啊!”

“我操,你这拉不出屎还得怪地球没引力了呗?输几个逼钱啊?搁这骂骂咧咧的,一会儿叫人听见了多埋汰!输几个钱啊就叫唤?你这不还有筹码呐么,这得有二三百万呢吧?”

我仔细打量着军子面前的筹码,起码有个二百万呢,我也没当回事儿,这货猴精猴精的,输谁也输不到他身上啊!

我给他一阵压制,他也不吭声了,搁那默默眯着牌,押的也不小,20万筹码押在了庄上面。

不过这气氛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总觉得不对劲儿!

好半响,他把牌一丢,是个7点。

庄7点已然是不小了,可是荷官已经翻开了闲牌,闲牌牌面一对4,闲家八点。

看着荷官收走押在庄上的20万,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子,没吭声。

这货面无表情,好像麻木了一般,待荷官清理好台面,咔咔一顿扔,又是20万筹码砸在了庄上面。

这虎逼劲儿,有点像上头了的感觉,我有点摸不清路数,看这架势这逼应该是真输钱了。

“胜哥,我这次真栽大发了。”

军子押好了筹码,待荷官发牌的功夫,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特么已经看出来了好吧!这神不守舍的逼样,20万输了路子都不看一眼,就这么哐哐哐的又朝台上瞎鸡巴整20万,上头了嘛已经!问题是我咋安慰呢?输钱了不还是在赌桌上呢嘛!继续挣呗!

我也没吱声~,看了看牌路,看能否瞧出路数,指点一二。

荷官派好牌,推了二张庄牌过来,这货接过来眯了好半天,一把摔开,是一张黑桃7,一张梅花2,九点。

我看着也替他高兴,尼玛的,刚才还愁眉苦脸呢,这不就喜笑颜开了么?

“还是咱哥们在一起旺啊!老子今天失算就失算在跟老秦这个霉逼一个桌了。”

“不是你点背就点背呗!别怨天尤人了,他霉你押他反路不就得了?现成的明灯你特么不知道使,怪的了谁?”

“那特么是逮明灯的事儿吗?老子本来已经赢了130万了,想着推一手30,赢了继续冲,输了拿100个回房间睡觉去了。二庄一闲三庄一闲这样的路子,庄庄闲庄庄庄闲,我特么30万都已经推到了庄上面了,这霉逼硬拉着我们推闲,张铁柱推了50万,他梭了180万,留了20万限红给我,我特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看他俩梭这么重的注,也不好驳他俩面子,推了20万,留了110万。”

“输了?”

“赢了。”

“……滚尼玛的,赢了你管人家叫霉逼?你咋不去死呢?”

“你听我说完啊!你急个蛋蛋,不是你站哪头的?怎么净挑我错呢?”

“你们哪头对我站哪头啊?赌钱这玩意,你不能赢了就夸输了就骂吧!谁都不是神仙,知道开啥牌啊?押注的还不是自己的手推上去的嘛!怪这怪那的,幼不幼稚啊你?得得得,你说你说,瞪个眼要吃我啊?我不言语了,你说呗!”

“我那不是押中了么?手中就有150万了,我合计着可以上楼睡觉去了,这两个逼又押一口闲,他俩一人推100万,给我留了50万,我特么又推了上去。”

“那指定得推啊,搁我我也推,反正都是赢来的。”

“这特么我推上去了,老秦看的牌,直接来了个八输九,一枪毙命,水花都没溅起来50万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不还剩100万么?反正你也是准备输掉零头上楼睡觉的。”

“那特么哪能睡得着啊?我看这口闲跳庄了,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推了一口10万押了庄上面,准备跟庄。老秦这孙子刚才输了一口100万,这次他死活不押了,他妈的,抱着胳膊搁那养神呢!”

“那你这口输啦?”

“赢了啊!你特么就不能盼点儿我好?”

“你特么自己说自己输栽了,你这赢了输、输了赢的,到底咋输的?”

“这不是赢回来10万么,老秦这狗逼一看我赢钱了,这货又跟着我押了一口庄。他特么一跟注,又特么是一口八遇九。”

“八遇九经常有,这不很正常么。”

“这特么是正常啊,问题是这狗逼一看输钱,又搁那闭目养神,我特么一咬牙,又押了一口,开几点我忘了,反正是直接赢了,一枪过。”

“这不挺好么?赌钱就这样啊,有赢有输么!”

“好个蛋蛋,后面就邪门了,这瘟逼见我赢了,下一局又跟着我押,他妈的,他一押就输,输了他就停一手,他一停手了我特么肯定赢钱。”

我听的也一阵无语,什么个情况呢,老秦这货是挺鸡贼,新手水平又菜,输了他就忍一手,他不押,军子就赢钱,老秦见军子赢钱了,又忍不住跟一注,跟见鬼似的,他一跟注,铁定输。就这么起起落落的,赢一注输一注的折腾了好几次,这过程中军子还输了三十万,手中只有70万了,军子劝他干脆别跟了,或者就一直押,这货答应的干脆,军子砸了一口三十万准备捞够100万收工了,老秦待他押好筹码,又押了把50万上去,结果输大发了,就这么的一上头,军子把40万磕上去了,老秦这次没忍手,他也输的惨不忍睹了,把剩下的几十万梭了上去,几人就这么的把盈利输的一干二净。

要我这旁观者看来,输的无非就是李生送的筹码而已。输了就输了呗!

但是事实上,赌徒心理是这样的,赢了的都会不自觉的当成了自己的本金。

不怕上台就输,就怕赢了500万后面在输完在倒贴20个,那一刻就上头了。

赌徒都有二颗心,贪心和不甘心,军子跟张铁柱分别在李生那儿签了500万,老秦这已经是签了第二个500万了。

这是彻底掉泥坑里的节奏了。

我看的一阵头疼,看着分开三桌,各自为战的众人,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我也有点埋怨张铁柱了,这作妖作到了自己人头上了,军子看这台面剩下的筹码,起码输了得有300万了,老秦掉了有500万,关键张铁柱这造型估计也输不少,我懒的过去看他了,一团乱麻,看着都烦。

我陪着军子坐了一会儿,赢赢输输的,筹码也没有涨多少,始终在200万左右徘徊。

“别玩了,休息会儿吧,也没输多少嘛!磨刀不误砍柴工,养足精神再战吧!”

“输300万呢,我特么怎么能休息的下去?死也不能瞑目啊!”

“我操,输的是钱又不是命,你命就这么贱啊?300万就要你的命啦?”

“你没拿过这种筹码你不懂,回内地一个星期就得筹齐归数。”

“归个鸡巴,不行跑路得了,正好乌鲁木齐项目快开始了,你也别回老家了,出关之后,找个机会溜乌鲁木齐,手机号一换,谁找的到你。”

军子看了看我,没说话,又扭头研究起路单来。

我也觉得是异想天开,且不说张铁柱做的局,有这个牲口夹在中间,跑路明显不现实。

跑的掉么?就老戴那个段位,那次澳门输大发了,回来不也乖乖忙着变卖家产,老老实实归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