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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第三天中午出的关,从澳门机场直飞成都。

之所以飞成都,是李生派的人跟着去收数。

收老秦的数!

老秦短短几天,在澳门丢了二千七百万。

七百万直接从银行卡转了过去,二千万说是回成都公司再转。

军子那三百万的窟窿没有填上,手上剩下的200来万筹码也输的一干二净,他还想拿筹码,无奈李生没有继续放数,客气的劝军子停手先,去去霉运下次再来玩,军子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拒绝,钱是男人的脸面,这500万归不了数之前,是拿不到筹码的了。

张铁柱说是也输了有七百万,对此我倒是不置可否,军子和老秦虽然总共才输了3000出点头,但是这输输赢赢的起起伏伏,流水绝对是天文数字。

我对他是无语的,甚至于都不想看见他,看他就来火。

这趟来澳门撺掇着搁其中抽水,多少有点下作。搞出这些逼事来,关键这水钱也不够他输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特么想赚抽水就别自己下场赌了啊!害了别人自己还没落着好。

一路无话,老秦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我明显感觉出他那平静之中带着点怒气,礼貌言语之间有一丝距离感。

我也没有在意,任谁输掉2700万,谁不发毛?

只是我感觉乌鲁木齐的项目估计是歇逼了,这一跟头栽下去,且不说老秦还带不带兄弟们一起开拓市场了,就军子那500万也是个麻烦事情。

反观全程,我是庆幸不已,就我一个囫囵人,差点全军覆没。但是我也是怅然若失,那20万的机会没有把握住啊,乌鲁木齐如果继续投资,我的资金还是远远不够的,而现在军子又欠下这么多的饥荒,估计得卖车卖房来填坑了,更别说拿闲钱来投资。

想想就头疼,卖车卖房的滋味我虽然没经历,却也曾一度被逼到过这个份上,那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但是他弄出这么多的债务,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凭心而论,军子真的不能归类于赌徒行列,这货有定力有忍劲,好几次来澳门愣是能忍住没出手。这次却是栽这么大的跟头,我越发的看张铁柱不顺眼,虽然这孙子也是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吧了。

飞机爬上平流层了,没有颠簸,在这种郁闷恼怒之中,大家都是一言不发,军子一直对着窗户看外面的湛蓝天空,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也就是飞机上的窗户跟永利皇宫酒店的落地窗一样打不开,否则这孙子肯定是一跃而下不带犹豫的。

我太了解这种感受了,犹记得一次在澳门大败而归,珠海飞合肥的飞机上,我特么太希望那次飞机能失事了。

赌徒都一个德行,赢了嘚瑟,仿佛天下在手,澳门都踩在脚下。输了、特别是输大了,恨不得地球能立刻爆炸,世界能立刻末日。

澳门400年都没有战争了,一方面是弹丸之地,一方面是各种政治因素。

但是澳门肯定是不好攻克的,要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澳门开战,这些输红眼的赌徒,绝对能立刻化身敢死队,不死不休的那种。

看他们这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就来气,虽然我是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否则我的下场绝对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们的可怜又厌恶的复杂之情,既感同身受,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反正这窗户又打不开,我并不担心这孙子寻短见。

至于下了飞机之后……那我倒更不担心了,军子这次虽然也算是伤筋动骨了,但是他的底子足够应付,只不过以后生活质量大打折扣而已,绝没有倒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一个还有后路的赌徒,且放心着吧,绝对死不了的,二个半小时的航程,足够让脆弱的内心变的坚强,这事儿我门清,因为我一般从珠海金湾机场懊恼一路,待到了合肥机场上空盘旋降落的时候,心情差不多就能活过来了,飞机落地,出来机场就会筹划着怎么快速签注再战濠江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次全身而退,反而似乎开了上帝视角一般,觉得他们的所有行为思想,心理历程,了如指掌一般。

我索性戴上眼罩沉沉睡去,光愤怒无用,我得养足精神想辙啊,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飞机落地之后且有一番折腾呢!

军子的债务,以及老秦的债务,还有乌鲁木齐的项目究竟做不做下去,做的话如何筹款?特么的,估计是做不成了,可惜了啊!真特么烦,就这么一团乱麻似的,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飞机快到达天府机场盘旋准备降落之时,空姐来提醒收好小桌板,系好安全带,把老子给吵醒,迷迷糊糊的给安全带扣上,我又迷迷糊糊的靠在椅背上半睡半醒的。

这种连日的困意,要么就忍着不睡那起码能坚持到安顿好之后。

一旦睡了个开头,精神必然萎靡不振,可以说一直到天府机场停车场,我还是迷迷糊糊状态。

到了停车场,虽然我迷迷瞪瞪,却也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停车场内人员众多这倒也正常,但是这么一群雕龙画虎的青年聚集在一起,得有七八部车分二排车边站立,齐刷刷的盯着我们这一行人,傻子也知道这是有问题的了。

“秦老板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你们够意思,我自然够意思,你们都不够意思,啷个意思嘛你说!”老秦这时候的状态,跟弹簧绷紧了之后陡然松弛,语气轻松的说着还带笑。

“秦总,你为难我们俩兄弟没有意思,我们也只是受命于李生,你就算干掉我们,还有其他人过来收数的,据我所知,李生的数可从来没有漏过的。”

“嗐,法治社会嗦,弟兄说的哪里话嘛!你们来四川,我的地盘,我不得好生招待招待嘛!先给你们整个欢迎仪式。”

“请各位老板上车。”

李生派过来跟数的这两人倒也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多言语直接上了车。

这些来接老秦的精神小伙,虽然气势汹汹,却是彬彬有礼,一副礼请的样子。

但是都是江湖上行走的,谁能不明白其中的味道!

我们仨兄弟自然是没作反抗,乖乖上了车,却是被老秦这狗日的分开在了三辆车。

车队上了天府机场高速,一会直接拐上了成都第二绕城高速,这路我熟悉,这样开一个小时就能到京昆高速,在青白江区收费站下就能到妮子家了。

我却也明白,老秦这次澳门折了这么大一跟头,现在弄这阵仗,摆明是要撕破脸耍赖了,岂能善解人意送老子回青白江区呢!这十有八九是朝绵阳走的,老秦根据地还是在绵阳,整幺蛾子成都毕竟是省府,估计还是落绵阳还处理一些。

“兄弟,来,抽烟!给前面的兄弟递一支噻!”

我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给夹持着我旁边的小青年发着烟。

天地良心,倒不是我想跟这帮子小年轻缓和关系什么的。

也用不着,冤有头债有主,弄出这种阵仗了,早已不是我能起啥作用的事情了。

张铁柱都不够格,虽然是他在其中叠码,但是这个逼事,依我的经验来看,无非到最后是老秦牛逼能把这2000万一笔勾销,还是澳门李生够威一分不少收够数,我特么纯粹是搂草打兔子,我特么就是那根被搂到的草。

而且这半睡半醒的下了飞机,又坐上了亚洲第一神车五菱宏光,座椅那布垫中间还缺了个洞,硌得屁股真鸡巴难受,跟老秦上的那辆阿尔法实在没法比,操!怎么坐怎么难受,我心里郁闷难受实在是烦躁一逼,哪他妈还有心思跟这些二屌蛋虚与委蛇?

就是正儿八经的烟瘾犯了,但是上飞机的时候打火机全扔,我特么身上没有火。

总不至于我自己一个人叼根烟,让这些江湖人士给我点火吧,那不是傻逼行为纯挑衅么?

我想着发一圈烟嘛顺手拿个火,这不就抽起来了嘛!

我特么到今天为止都认为这不是正常操作么?但是偏偏就遇到了一群二愣子。

“不抽,收起来嗦,mmp,车上啷个可以抽烟嘛!”

我旁边这个屌毛直接拒绝了我的烟。

这也正常,未必混江湖的都得吸烟噻,不抽烟又不犯法。

但是特么的气就气在,这龟儿子不接老子的烟算逑,还特么手一挥,朝我掏烟的手一挥。

我特么看车子上驾驶室二个人,第二排二个人,我跟这个龟儿子在第三排,也就是说车上带我一起一共有六个人。我掏出来烟,其实拢共也没几根了,顶多半包烟的样子,但是应该是够分发的了。

就是抓出好几根,手上夹了好几根,他这龟儿子一挥手,我特么手中烟全给打掉了。

我特么这个爆脾气,本来就憋屈,老子本来就跟这老秦狗屁倒灶不搭嘎的事情,再加上近三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又坐在这破椅子上颠。

我一把薅住了这龟儿子的长头发,学尼玛的逼陈浩南啊?殊不知老子是混澳门回来的,铜锣湾扛把子是吧?老子薅住之后还猛的一揪,这孙子立马疼的龇牙咧嘴。

“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特么的个臭逼,不抽就不抽噻,打掉老子的烟是咋个回事?就你这鸡巴破车,还不能吸烟说?老子在澳门都能吸,来成都还不能吸烟了?招子给老子放亮点,莫说你们几个娃儿,老秦在这也不敢说不让老子抽烟噻!”

边骂着边用手抽这龟儿子的脸,一会儿这孙子脸就肿了起来。

前面第二排的二个孙子,回手要动我,我直接薅住这孙子头发,把他推向朝前,得亏他这年轻小伙头发浓密,挂的住劲儿!

“操尼玛的,都别他妈乱动,想动手前先问问老秦,大爷我是不是你们能动的?”

我一开始是被这龟儿子扇掉了香烟激怒了,本来就烦躁,真动了手,我特么一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这帮子可是混社会的,小年轻出手没轻重,我还不知道这些人带没带刀,给我攮几下子我今天可就交代在这了。

就算空着手,我也干不过这一帮子人啊!

后怕归后怕,既然动了手,后悔也晚了,我咬死牙关,也是发了狠,扇这龟儿子的脸就是想镇住这帮逼崽子。

这龟儿子今天在我旁边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前面二个人转不过身来,张牙舞爪的要逮我,我死命薅他头发拽他挡着,自己身子朝后躲闪一边放狠话。

前面开车的紧赶慢赶的靠路牙子把车刹住了。拉开后车门,一齐朝我进攻,坐过五菱宏光的都知道,坐第三排,你拉开车门也没有用,虽然人多势众,N个拳头飞舞,却也挨不了我身,虽然我也着实是挨了好几拳。

胳膊肘,左肩膀扎心的疼痛,却反而把我的凶性激起来了,我朝前薅的更用力,又整个身子缩在他背后,几乎斜躺在椅子上,脚提起朝前面乱蹬。

这么折腾了得有好几分钟,别说窗户玻璃了,那车皮都给我踹的快变了形。

“尼玛卖批,干什么?都给老子住手!”

我脚乱蹬抵挡,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早已快精疲力竭了,只听到了张铁柱的喝骂声,感觉前面挥舞着的拳头少了,停了,我特么这才松懈下来,顺势躺那大喘气,薅住的倒霉蛋我仍然没敢给松手。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群车队是一个挨一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帮片看多了,我们坐的这些面包车是打先锋加断后,几辆车包住了中间那辆老秦的阿尔法这么行驶的,我坐这辆恰好是第二辆,我车一停马路牙子边,驾驶室副驾驶上的二人,在前面帮不上手,全下了车拉开了车门朝里面招呼着,后面的车看见这架势,自然是全停了下来。

张铁柱这狗日的,真叫老子没办法说他,恨是真的恨他,狗日的为那点码粮惹出这些逼事情,真他妈丢人又跌份。但是这个时候的确真的让我安心温暖无比。

这货见我们这车打起来了,急忙要下车,旁边人自然不让,被他那拳头直接给一拳头砸飚血了,现在正在旁边哼哼唧唧呢。

就这么死命冲过来,解了我的围,不能说解围,应该是救了我的命。这帮孙子也打红了眼,我身上力气也耗尽了,没人解围的话,我估计今天真得交代在这里,特别是我旁边这倒霉蛋头皮都被我揪的掀开差不多了,从头发根朝外渗血,伤势应该不大,但是满头满脸的血看着瘆人不说,也激起了娃儿们的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