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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突然封不识大笑起来,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肖茵茵逼视着他,倒要看看这老家伙笑完后怎么说。

笑了好久,封不识终于止住笑,笑咪咪地回望众人,扫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肖茵茵身上。

他又捋捋并不长的胡须,一派胸有成竹,

“这药是二转大还丹!”

“噢?和九转大还丹是不是有亲戚呀!”肖茵茵冷语打趣!

“就是,当你是太上老君呀,看你这破烂相,活像要饭的!”

夏紫琦恶毒回怼!

栗淑娜与武柔附和,

“对!啥也敢说!”

“最好放老实点!”

闺蜜三人开了个头,一众保镖也嗤笑不已,都窃窃私语把个封老头损成了渣!

周围的声音传入封不识耳朵里,他却面不改色,依旧笑咪咪的不改初衷。

也对,如果这都受不了还当什么卜人。

“不不不,”封老头否认,略深沉地顿了下,“所谓转,是指回炉的意思。”

“一转骨酥肉烂,二转精华尽出…至于九转,呵,非人力所为呀!”

答非所问,众人互相看看倒是新奇,不过肖茵茵可不会让他这么混过去,

“别废话,这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快说!”

“快说!”

众人也跟着催促。

封不识微愣,但一刹那间又恢复笑意,“这药理主镇定,促安神,稍带催眠效果!适用于谵妄胡语、神魂恍惚之症!”

“什么意思?”肖茵茵不懂就问。

“是治病救人的意思,好药,好药!”

封不识露出圆滑本质,“这药可是千金不换啊,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

他开始演戏。

真真好笑,他倒反问起她来了!

肖茵茵冷笑着不理会,封不识却没完没了,故作讶异,

“呀!想必是老夫不经意掉在某处而被姑娘拾得,这样好啦,你就付一半药资吧!”

说完恬不知耻地伸出手,手掌朝上分明是在要钱。

“噗!”

一旁的撒天龙噗的一下笑出声,老头反手要钱,这让兴师问罪的肖茵茵傻了眼!

众人目瞪口呆,有的还认同般的点点头,竟一时被这歪理洗了脑认为他还挺正确。

肖茵茵哂笑摇头,她猜想的没错果然问不出什么东西,既如此那就…

“哈,先生辛苦了。”

“不,不辛苦,老夫…”

“抓起来!”

肖茵茵一声令下打断封不识的自鸣得意。

他认为他成功的胡悠过去了?开玩笑,肖茵茵既不是撒天龙也不是雷电,她没这么好骗!

几个保镖上前,不由分说把封不识押起来。

封不识脸色骤变,阴沉中带了点疑惑。他不知道引以为傲的胡悠本事,为什么到了这个女人这儿却不灵了呢?

“干爹…你…”白牡丹花容失色,似要阻拦却又欲言又止,她见了肖茵茵有种莫名的心虚。像是小三见了正室,连头都抬不起来。

可就不知道,这种表情是由衷而发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肖茵茵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白牡丹习惯性地低下头。

“呵,不出声还想不起你来呢!”

走过去,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

脸色微白少血色,双眸灵动如惊鸿,她闪躲不想和肖茵茵对视。

面对肖茵茵强势的目光,白牡丹把唇咬得煞白,尽量把楚楚可怜的形象演到极致!

这一幕让人看了,都会觉得肖茵茵在欺负人,尽生怜悯之心。

可遗憾的是,这里全是肖茵茵的心腹,她这套把戏没人会买帐!

当然,除了撒天龙!

“喂!你别欺负人,人家一个弱女子,别仗着人多就…”

“闭嘴!”

肖茵茵一个眼神扫过来,撒天龙吓得咽口涶沫!莫名地他竟有些怕这个女人!

放开白牡丹,肖茵茵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郝男丁便会意将白牡丹和封不识一块带离!

她本来准备了一大堆问题,不管是从情敌的角度出发还是从和封不识关系的角度出发,都不该这么简单放过她!

要知道刚刚她还叫了封不识干爹!

可,可…可当看到白牡丹那张脸时,肖茵茵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那张脸和自己的竟有七分相似,如果不是嘴角的一颗红痣还真有照镜子的感觉,这还叫她怎么审,自己审自己吗?

心理那道坎始终过不去。

转念间一个想法从脑海中闪现,会不会是…看来得给老妈打个电话了!

一直想着自己的事儿,没注意王远偷偷给撒天龙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点了点头。

大海上的夜不同,来得比较晚却也终究来临。

指挥舰亮起航行灯,速度缓下来。经过几天的奔波,人们都需要休息,相比较而言返程的快慢就没那么重要了。

肖茵茵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夏凉被紧了紧,船上的夜有点凉。

陈栋见了王远激动不已,非要把崇拜之情表示一下,于是晚宴大张其鼓地张锣开来。

肖茵茵不喜欢这番热闹,又不忍扫别人的兴,于是独自去了指挥室用卫星电话给老妈去了电话!

事情没什么进展,老妈的反应平平,告知肖茵茵并没什么姐姐或妹妹之类的,还说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当然,让其失眠的不是这个,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没什么大惊小怪。

让她犯愁的是老妈又催婚了,

“小妮子,要不然就把那个男的带回来看看,要不然就回来相亲!你姑她妹妹的儿子…”

“知道了妈!”

肖茵茵又一次大逆不道地挂了电话,她烦透了。

该怎么和保守观念十分强的老妈讲,她不但和别人睡了还领了证?

她不会被打死吗?

当然这一切都是次要的,她该怎么带王远回去,或者说要不要带王远回去?

他们杀了老当家人肖霸天是事实,这一点倒底该怎么面对。

她没有头绪。

“哗…”

浴室里的流水声停止,脚步声传来,开门,关门,王远坐在床上。

肖茵茵身子一缩闭上眼,反而有点小紧张是怎么回事呢?

而王远也丝毫没让她失望,掰过她的身体倾身而上。

肖茵茵猝不及防轻呻一声,一件件小衣服在半推半就间飞走。

不久两具火热的驱体便交缠在一块,可惜的是夏凉被挡住了大部春光。

打架的声音持续了好久,一个小时后两人相拥而眠!

肖茵茵枕着男人的胳膞嘴角带笑,终于知道小别胜新欢的俱体味道了。

这…妙不可言。

夜深人静,连海浪也在这时知趣地禁了声。所有的人都睡去,只有心里有事的人还在和自己较着劲儿!

王远悄悄睁开眼,缓缓地抽出胳膊,坐起身把带起的被角给慢慢塞回去。

偷看肖茵茵的脸,没醒?他笑了笑。

指挥舰底层,一个偏僻的房间内,白牡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知想着什么。

门口两个保镖持枪站岗,说是站岗,或许说看守更准确一些。

里面的人上头非常重视,所以他们很小心。

走廊尽头,一个人影从扶梯上走下来,一蹦三跳歪七扭八,嘴里叼着雪茄,一副玩世不恭的作派。

撒天龙朝这边走过来,停下时不忘低头点着叼着的雪茄。

两个保镖看看他,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嗯?”

撒天龙瞪大眼睛,还没人敢不把他当回事。欲发怒,可又一想还是正事儿要紧,反正今天丢的人也够多的了,不差这个不给面的。

“那个,奉老大的命令提审这女的!”

他说完就往房间里冲,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儿,没这么复杂!

“等等!”两个保镖却伸出手拦住他。

“操,什么意思?”

“您不能进,除非有肖总指示!”

“肖总?”一听这称呼撒天龙脸一下白了,似乎有人扎他肾那样疼。

“狗屁肖总,知道我是谁嘛?小心老子开了你!”他想亮亮自己的身份,吓吓俩人!

可他还没说,其中一个保镖却冁颜一笑,

“撒天龙,撒副总,Fd集团常务副总裁,谁能不认识您?”

“哈哈,那就好!闪开。”被夸得飘飘欲仙,这套称呼弄得他很受用。

可下一刻保镖却又补充了句,“还是不能进!”

“操你妈…”撒天龙疯了,爆脾气控制不住想动手,可他刚扬起拳保镖就举起了枪,抵在胸口“咔咔”上膛!

“呃…”

撒天龙一惊再也不敢动了!

妙天怼地的脾气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住手!”

扶梯上,缓缓下来一个人影,不算高却气宇不凡,眉目间带着上位者的气质。

是王远!

看见来人,两个保镖立刻收枪站好,总裁面前还是要有规矩好。

撒天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瞪着眼嘴唇快速张合几下朝王远走去!

“大哥!”

“妈的,这俩人不让进!”

他迫不及待地告状!

王远瞪他一眼,沉声教训,“嘴巴放干净点,都是自己弟兄!”

“我…”

撒天龙有苦说不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光挨骂?

“…对不起!”他道歉向俩个保镖。

虽然生气,但也知道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

如今非比以前了,弟兄们失了势怕得过几年苦日子了。

王远很满意撒天龙的配合,点点头。

“两位兄弟可否让我进去和里面的人说几句话?”

他不敢再要求把人带走,退而求其次,能让他进去己经很好了。

两个保镖互看一眼,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给王远这个面子。

他虽就己经不是老板了,可威还在。再加上他和肖茵茵的关系,两人不敢拒绝。

“请!”

王远舒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打开门,白牡丹坐在床头。刚才的吵闹让她早早做好了准备。

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有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最后还是定格在最初相识的启明星酒吧里,那张宽阔的舞台,女人舞姿豪放!

“又见面了。”王远说着毫无新意的开场白,搬张凳子坐在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上。

“嗯,这恰恰证明我们是有缘份的,所谓一眼万年说得就是我们吧?”

女人羞怯地抬起头,倒是真情流露。

可惜,王远并不是来和她谈情的。

“哼,”他冷笑,翘起二郎腿,眼神中是轻蔑,“白牡丹小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什么问题。”她有点受伤,受伤于王远的态度,低着头委屈巴巴。

“关于雷电中队的!”

“啊!我是被迫的,不爱他,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逃…”

“停!”

王远抬手打断她的解释,这些情况他并不关心。

“我想问你们是怎么来的?准确点说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王远直奔主题,这才是今晚来找她的目的!

东乔岛上雷电中队被一锅端,这女人是唯一的知情者,许多事情唯有问她!

“我…我们自然是穿越过来的呀。”她有些犹豫地说道。

“噢,给我说一下细节。”

“细节?什么细节?我一个女孩子,被人劫持着云里雾里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那你还说穿越?”

“我只记得这个!”

王远凝视着她,深吸一口气,“那一定会有细节,否则…”

“哦,那我再想想!”

白牡丹打断他的话。像是怕王远似的,只匆匆撇了一眼又怯怯低下头。

王远有些无奈,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无力。

“那,封不识和你什么关系,听你叫他干爹?”

“嗯,是。”白牡丹点头,说起这些倒显得流畅不少,“我们是在岛上认识的,我想逃所以请干爹帮忙,我承诺过的,只要逃出来就认他做干爹给他养老。”

说这话时白牡丹透着丝自豪,似乎这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且这外溢的自豪感甚至让王远也认同地点点头。

如果这是个真事儿足以让人敬佩,如果这是个假的,那么认真撒谎的人也是个高手!

“嗯,是这样。”

王远陷入沉思,看一眼她的脸本能地移开视线。这张脸让他慌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也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的妻子,哪个是白牡丹。

两人不说话,这样坐着,气氛异常宁静。

门外撒天龙躺在地上,嘴里的雪茄还燃着烟。

一个倩影站在门口,斜倚门框,头发只胡乱挽了个扣别在脑后,看得出她出门时的急切!

可既使这样,两个手下也己经吓得颤抖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