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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外,夏浅墨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药膏,

在得知要随焦湘云进宫时,她特意让安青拿来的,心想着,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将这药膏给裴子骞。

眼下太后让她去御花园转转倒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也不知裴子骞的伤好些了没有,总觉着,现在裴子骞的处境就好似当初的自己一样。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绝望到生命中没有一丝的光亮,甚至连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

裴子骞住在的地方很偏远,倒是离那冷宫很近呢!

寻过去时,倒是未曾见到裴子骞在,院内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婢女。

见到夏浅墨的出现,对方先是愣了一瞬,然后赶忙上前请安:“不知贵人前来,还请恕罪。”

夏浅墨倒也丝毫没有架子,伸手边去扶跪在地上的松月:“你不必多礼,裴子骞可在?”

夏浅墨的眼中纯净,松月倒是有些纳闷了,自家主子何时认识眼前这女子的?

“不知贵人是?”

“我家小姐乃是荣乐县主。”夏浅墨身后的安青适时的开口道。

“荣乐县主?”在听闻了夏浅墨的身份之后,松月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夏浅墨一眼,随后开口回道:“回荣乐县主的话,主子去学堂还未回来。”

“他何时回来?”

“看看时辰,想必应该也快了。”

松月看着眼前穿着锦缎的夏浅墨心中多了一丝的杀意,她是夏府的人,若当初不是因为夏正卿和夏玉山,她又何须同主子沦落到如此地步。

主子到底是何时同她相识的?可曾知晓她的身份?

“这位姐姐,你且去忙吧,我在这等他一会。”夏浅墨倒也是并不客气,就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便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还是不曾见裴之骞回来,按理说这学堂应该也早就下学了啊?

想起那日的情形,夏浅墨倒是有些担忧起来,虽说不过就只是萍水相逢,可是却总是不想让他的生命如自己曾经那般灰暗。

“这位姐姐,裴之骞为何迟迟未归?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正在打扫的松月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看了看天,神情之中也看不出丝毫的担忧:“许是在路上被人纠缠耽搁了吧!”

松月的漠不关心让夏浅墨有些意外:“他不是你的主子吗?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松月嘴角一闪而过的讥讽:“在这里,荣乐县主觉得奴婢应该如何去做才好呢?”

面对松月的质问,夏浅墨一时之间愣住了。

是啊!她要如何去做呢?

过分的反抗或许只会更加的惹怒了对方不是吗?那么下场呢?会不会是比原本要更加惨烈一些?

这一切夏浅墨自己都经历过不是吗?她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的活着,只是为了可以少些责罚,可以活着就好了。

现在的裴之骞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又该如何去反抗呢?

“安青,我们去御花园那边看看。”

下学会路过那里,只要顺着路过去,想必应该是可以寻的道裴子骞的。

看着夏浅墨离开,松月到是有些疑惑了,为何夏浅墨会关心裴子骞呢?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

出来后不久,到是在御花园附近看到了裴子骞,此刻的他被人罚跪在地上,一个小太监用鞭子抽打着他。

不远处看着人是一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孩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皇子。

夏浅墨快步上前:“住手。”

那小皇子脸上有些不悦,看向夏浅墨,他身旁的太监开口斥责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阻碍十一皇子。”

原来眼前这个不过和她一般大的孩子是十一皇子,他同三皇子一样都是林贵妃所生,因为他是林贵妃的第二个儿子,而已十分受宠。

“见过十一皇子,我乃是皇上所封的荣乐县主,刚刚路过这里不知所谓何事让十一皇子如此动怒呢?”夏浅墨开口问询。

“本皇子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不过就只是一个别国的质子打了便就是打了,何须理由。”尚子儒说的笃定,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十一皇子何必同他置气,如此都是显您有些斤斤计较了不是?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过就只是一个武官的女儿,你也想来同本皇子说教吗?怕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十一皇子从那太监的手中拿过鞭子朝着夏浅墨便甩了过去,只见那鞭子挨着夏浅墨的身侧落下,若是偏了那么一寸,此刻想必夏浅墨便已经皮开肉绽了!

别看尚子儒和夏浅墨一般大,可是身为男子,他的个头早已经超过夏浅墨了,小年纪便带着丝丝的压迫感,或许这就是身份带给他们的底气吧!

夏浅墨怔在当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周身布满了刺骨的寒意,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面前脸色煞白的夏浅墨,尚子儒有些讥讽的开口道:“怎么?怕了?既然知道害怕那就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本皇子不客气。”

夏浅墨心里很清楚,她因为这个鞭子而不能控制的,是这具身体所带来的后遗症,创伤后遗症,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控制住了自己,可是一双手却还是在轻微的颤抖着。

她惨然一笑:“所以十一皇子便是以此为乐吗?看着别人痛苦,自己便会觉得快乐是吗?这是病,十一皇子该寻个太医来看看才是。”

尚子儒一张稚嫩的脸因为夏浅墨的嘲讽而变得扭曲:“你是不是想死?不要以为你是夏家人,本皇子就真的不敢动你。”

“十一皇子,你真的是有点可悲,若不是因为你是皇子,以你这样的性子,怕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有的不过就是你父母赋予你的价值,你之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因为你命好而已,若是当初战败的是我们呢?若是被送去做质子的是你,你该如何?”

“他是质子,可也是两国邦交的象征,若是他真的出事了,你觉得永平国该如何?我们仓禹国又该如何处置?两国交战时都不杀来使,而你却做出这般事情来,若是皇上知晓,你猜他是否会夸你的所作所为呢?”

“夏浅墨,哼,听说你是从外面被带回来的,你可真是个疯丫头啊!”说着尚子儒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裴子骞:“希望你的疯劲不会连累了你们夏家才是。”

说罢,尚子儒带着人离开了,虽然他也是气恼的,他也恨不得抽上夏浅墨两个耳光,可是,碍于夏家的颜面,碍于母妃的计划,他此刻还是忍了下来。

走的时候,还是恶狠狠的朝着夏浅墨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