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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跪在后面的裴之骞自是清楚的看到了夏浅墨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的双手。

只见她不断地握拳松开再握拳,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可以镇定下来。

身为夏府嫡女,金尊玉贵,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于鞭子做出这般反应呢?

若是说,只是一般小女娘该有的害怕,那必然也不是如她这样的反应才是。

刚刚十一皇子那一鞭子甩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惊恐的躲开,而是整个人好像瞬间僵直不能动弹,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虽说她在努力的克制,却还是抖的厉害。

待尚子儒走远之后,夏浅墨那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一旁的安青搀扶着她开口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夏浅墨轻轻拍了拍安青的手:“我没事,你且将他扶起来吧!”

安青扶起满身是伤的裴之骞,夏浅墨上前将自己准备好的药膏递给了他,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这还是左平安怕她受伤特意为她准备的。

“上次见你受伤,便想将这药给你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再进宫。”

一旁的安青搭话道:“我家小姐可是特意前来寻你的,只为了将这药给你。”

裴之骞皱了皱眉头,要知道在这里,他早就习惯了冷言冷语甚至是殴打,并不习惯有人突然的示好,甚至他都不明白为何夏浅墨要如此做?

“夏小姐不必如此费心,我不过就只是贱命一条罢了。”

夏浅墨将药盒塞进他的手心里,冰凉的指尖划过裴之骞的掌心,他心头一之制,好看的眸子看向夏浅墨,刚刚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就在裴之骞发愣时,夏浅墨开口道:“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都一样,好好活着,命运最低谷的时候,之后每一天都会比现在要好不是吗?或许一切不过就只是命运给你的考验罢了!”

说罢,夏浅墨便由安青搀扶着离开了此处。

如今她得罪了十一皇子,碍着夏家的地位所以十一皇子没有同她发作,只怕是日后会偷偷给她使绊子。

回去的路上,安青有些不解:“小姐,你何必如此做呢?为了一个别国的质子平拍得罪了十一皇子。”

其实夏浅墨也知道,如此是不值当的,可是,她却无法让自己做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一切是不公的。

“安青,有时候身份和地位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从出生开始,我们不过就只是为了活着而已,身上的价值都是别人赋予我们的,可曾有人问过是不是你想要的?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又有何错呢?错的是他的身份对吗?”

“如果,他出生只是平民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样的命运?他当时不过就只是个孩童何错之有?”

裴之骞手心握着夏浅墨给的伤药,这样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到底是同他不相配的。

本以为上次一见便不会再见了,可她却说今日前来是为了将这药膏给他,为何一定要如此做呢?他同她不过就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难道她不知,他之所以来到仓禹国全都是拜她大父和阿父所赐,如今又来做这些,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吗?

回到院中,松月上前看着满身是伤的裴之骞开口问道:“少主子,你还好吗?”

“死不了,不过就只是些皮外伤罢了!”裴之骞毫不在乎的说道,这样的皮肉伤,基本上隔不了多久就会有新伤。

说罢裴之骞将那盒伤药放在了桌上,松月瞧了一眼:“是那个荣乐县主给的?”

裴之骞没有说话,盯着那盒药出神,松月转身去了屋内拿出了一盒伤药,这还是她花了好多银子才从一个小太监的手里换来的。

裴之骞时常伤痕累累的回来,所以这些伤药是他们必备的。

在为裴之骞上药的同时,松月一边开口道 :“也不知道那荣乐县主就是存的什么心思,少主是何时与她认识的?”

“约莫半个月前,尚婉柔让那群小太监教训我时被她撞见,那是我和她第一次见。”

“便就只见过这一次?”

“姐姐也觉得奇怪对不对?我心中也很纳闷。”

夏浅墨的举动对于他们来说是反常的,这个国家有谁会怜悯像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呢!

“少主子,不如切先观察观察,如果她真的是因为好心,或许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她的这份好心,这对于少主子来说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眼下还不知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我们切先看看吧!”说罢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松月:“回来的路上我看,是上好的药膏呢!”

松月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确实是比我们可以弄到的要好上数倍不止。”

夜半时分,裴子骞总是会想起夏浅墨那微微颤抖的手,还有那划过他手掌时微凉的指尖,他的生活一直都如一滩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也从未有人在乎过他们的生死。

从来仓禹国开始,他便一直受到欺辱也从未有人站出来为他辩驳抑或是保护过他,她明明是害怕的,却还是站在了他的前面。

想到此,裴子骞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或许不过就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可以戏弄他的主意罢了。

裴子骞躺在床上不禁冷哼了一声,自己何必在此胡思乱想,自己不过就只是他们眼中的小猫小狗罢了,闲暇时便来逗弄一番。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小猫小狗也是会咬人的啊!只要让他找到可以脱身的机会,那么他定要让这些人都为止付出代价才是,哪些羞辱那些责罚他定要一一都讨回来。

有些心烦起身站在了窗边,清冷的月色透过云层只晕染出一片花白,裴子骞的手中握着夏浅墨白天宋的那盒药膏,皱了皱眉头将药膏从窗户给丢了出去。

他裴子骞从来都不需要他们给的怜悯和虚情假意,总有一天他会踏平这个国家,将一切都附加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踩在脚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