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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月下玉兰 > 第8章 信王设计,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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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澈看向周边街道,“这不是回白府的路。”白堇年颔首,“我们去一趟沈氏药馆,去拿点药。”

到沈氏药馆时,小鹿在门口笑嘻嘻的迎了白堇年。

白堇年看着小鹿,“你倒是像知道我要来似的。”

小鹿调皮地笑着,跟他这般无忧无虑的年纪倒是显得可爱,“嘻嘻,一般周边的百姓吵吵嚷嚷的时候,我和沈哥哥就知道是你来了。这边请公子,沈哥哥在后院等你呢。”

“好。”

三人来了后院,沈清正在晒药,闻见脚步声,头也没抬,说道,“昨晚的事我听说了,命大呀,刀法第一人都取不了你命。”

白堇年走到紫苏草间,拿起其中的一个新鲜的放鼻尖嗅了嗅,“运气好。”

沈清才抬头,鬓角有些汗,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无遮挡物的院中,晒了许久的原因,他抬手擦掉滑到眼角的汗,看向负手在旁的阳澈,“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小子武功不错。”

阳澈冷声道,“叫谁小子?”

旁边的小鹿笑嘻嘻道,“我们沈哥哥今年近二十五了呢,比白公子大五岁,我看公子你跟白公子差不多大,沈哥哥叫你一声小子,没错哦。”

阳澈冷然看了一眼正打哈哈的小毛头,小鹿噤言,委屈地跑到正看戏的白堇年身旁,扯着白堇年的衣袖,“白公子,你那近卫好生凶狠,瞪我呢,亏我刚刚还想夸他长的好看呢。”

白堇年笑呵呵地伸手摸了摸小鹿的头,从兜里掏出一包刚从糖铺买的糖果,放在小鹿手上,温声道,“小鹿没事,澈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但也不能一口近卫近卫的叫,你再怎么样,也才十二岁呢,不可无礼。”

“好,”小鹿眼角又露出笑意,含了一颗糖,看向冷脸的阳澈,叫道,“澈哥哥!”

阳澈没搭理他,小鹿却不在意,在旁乐呵呵地吃着糖。

沈清才起身,走到小鹿身边,敲打了一下他的头,小鹿吃痛“哎哟”一声,沈清继续说,“外面的铺子忙的紧,你还有空在这儿吃糖?”

“这不是领公子来嘛,”小鹿看着又要拍上头的手,往后一躲,“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忙去!有需要叫我呀!”

沈清往廊下走,坐到案上,看着白堇年,“过来 我看看你身体如何了。”

白堇年过去坐下,阳澈也随在后边,半晌,沈清收回手,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声音里却有了欣喜,“嗯,这么来看,之前的阻塞之气通畅了不少,看来最近失眠之症改善了不少。”白堇年收回了白皙的手腕,把它藏在在了雪白的大袍里,笑道,“得是沈医医术高超,劳烦沈医拿些治疗刀伤的药。”

沈清挑眉,看向那个只把目光放在白堇年身上的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说道,“好说,这便去拿。”

沈清去了自己的里屋,一会便拿出了一瓶小巧玲珑的白罐,置在案上,“此药乃丹参,强蚕等草药制成,但不可白天用,晚间睡前抹在伤处才能发挥极致,不出三日,保证愈合如初。”

白堇年道谢拿过,递给了身后站着的阳澈,随后沈清再交代了几句,两人便出了门离开了。

小鹿跟同沈清站在门口看着又被簇拥围观离去的背影,嘴里含糖口糊不清道,“那近……澈哥哥脾性可不好相处,但看着对白公子倒还不错。”

沈清收回视线 ,敲了一下小鹿的头,朗声笑道,“你个小毛头懂什么,你白公子有人照顾咯!”

小鹿摸着又被打的头,故作哭腔,“沈哥哥!你每天都这么敲下去,小鹿就变傻了!”

沈清睨了一眼,负手转身向后院走去,说了一句,“本来就傻。”

白堇年与阳澈终于回了府,简单跟周杰谈了几番,周杰几番试探阳澈底细,都被白堇年委婉转移话题,无果,后因铺子要重新开张,也没过多交流,简单交代了喝药事宜,便出了门。

王都城内,信王府中。

一身着上好赤色丝绸的男子正立在树下,那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眉宇之间倒是气宇轩昂。

手里拿着干枝逗着金笼里的鹦鹉 那鹦鹉通身雪白,无一杂色,煞是好看,那鹦鹉被逗的许是有些不耐烦,嘴里一遍又一遍叫着,“无聊无聊无聊……”

赤色男子却不闻其声,继续逗弄。

外面进来一男子,恭敬跪在赤色男子身前,“殿下。”

信王斜眼看了地上之人,眼睛里有些慵懒,“事成了?”

沈崇眼睛盯着地面,极力压制惶恐的声音,道,“吴耀风死了。”

“失败了?”信王才皱眉,收回了逗弄鹦鹉的手,想了片刻,“这刀法第一人莫不是虚名?”

沈崇才抬头,看着信王,“殿下,听属下人报,他身上有三处剑伤,两伤在手臂,最后的致命处是脖子。”

信王走了几步,嘴里念着,“三剑,三剑……惯用三剑取命的,”突然信王站定,眼睛微眯,“迅风剑法。”

沈崇惊恐的看向信王,不敢相信道,“他不是死了吗?属下亲手抹了他脖子,怎么会?”信王回头俯视着他,冷笑道,“哼,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叫你抹了他脖子?莫不是你设计让他中毒,你能取他命?”

沈崇明白其中之意,信王继续道,“有趣,发死誓说此生不收徒,还是收了,有趣得紧呀。”

沈崇眼里布满了嫉妒 信王尽收眼底,反笑道,“人不愿收你为徒,转头就找了个不知名小子把自己视为生命的迅风剑法传给了别人,你呀,还是不够他的眼。”

闻言沈崇瞪大双眼,望着头上那人,声音逐渐嘶哑,“不是不是的!我……我……不差的。”

信王无心看这下面之人的样子,觉得恶心,将手中的干枝扔在了湖中,湖中的鱼群群拥而至,将那干枝围住。

信王眼神阴鸷,冷声道,“既然在外面杀不了这白家后人,那便请君入瓮,备马车,我要进宫见父皇。”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陈设大都是金黄色,好不气派,黄色的轻幔外站着一脸老态却无正常男子气概的人,只见那老太监恭了身子,对着轻幔里躺着休息的人道,“陛下,信王此刻在外面,说是有事禀报。”

末了,只见一只枯手缓缓抬手,福满会其意,“宣信王觐见!”

信王跪到地上,正声道,“儿臣王磊拜见父皇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的天子已起身,端坐在床上,睁眼隔着轻幔看着地上的人影,声音有些虚弱,却不失帝威,“嗯,何事?”

信王才起身,立在殿中,“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前青羊郡将军白城?”

闻言 天子微眯眼,那一双眼睛虽老,但依旧像鹰一样盯着那人影,“一反贼,不是早已死了吗?谈他何用!”

信王看着里面的模糊身影,又恭了身子,继续道,“正是,那反贼虽死,但其儿还活着,此刻正在舟州!”

天子道,“听闻他这儿子后来不是生了场大病 ,身子孱弱得很,不长命之人,掀不起风浪,你此番提他,何意?”

信王道,“父皇,这正是我进宫想与你相商之事。”

闻言,天子自然懂了他说的此事为何事,于是下床,怒吼道,“好你个逆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让朕顶着言官和那些边疆战士的刀去给你杀了这白家小儿?!”掀开轻幔后,殿中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部跪倒一片,口中喊着,“陛下息怒!”

信王跪在地上脸上却一点惊恐的样子也没有,只继续说道,“父皇息怒,听儿臣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晚。”

天子猛咳,福满赶紧起身扶着天子坐到旁边的金丝椅上,待喝了一口水顺了气后,看着下面的人,沉声道,“继续说。”

“是,”信王抬头,没有起身,“父皇可颁下一道圣旨到那舟州去,让白氏小儿入都,但此次入都需对外称,是父皇得知此子身子羸弱,虽是那逆贼白城之子,但终究是为王都守了半辈子边郡,虽步入歧途,稚子无辜,愿接回此子,好吃好药的供着。”

“此来作用有二,一是顺民之心,认为天子乃仁心,二则是安定之前跟随白城的边郡老将,认为天子并不是那般狠心无情之人,此举可收军民二心,何乐不为呢?”

话毕,天子眼睛半眯,片刻后,抬手道,“下去吧。”

“父皇。”信王看向那榻上眯眼的人。

天子说道,“圣旨三日后便会到达那舟州。所以,下去吧。”

信王欣喜,却还是沉声,站起来做安后退出了寝殿。

福满轻轻的捏着天子的肩,天子闭着眼,道,“信王如何?”

福满像是被吓到了,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陛下,老奴一无根之人,没身份谈皇家之事呀。”

天子微眯着眼,嗤笑道,“无妨,跟着我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没经过你这耳朵,我让你说,说便是了,朕不会怪罪你 若你不说,你这脑袋……”

福满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那不怒自威的人,“陛下,老奴以为信王颇有您的风采。”

天子笑了,抬手拍了拍福满的肩膀,“你呀!”尔后站起身来,“朕这一生,后宫妃嫔无数,所生之子也有,可这些龙子中却只有智王和信王可堪重用,智王性子沉稳我本欲将太子之位给他,奈何沉不住气,到了谋反这一步,把自己断送了。信王呢,心思深沉,你以为他把那白氏小儿接回都城真是为我吗?那不过是将以后可能会威胁他上位的人拴在身边,一旦有什么动静,以谋反之罪再度演绎当年罢了。”

“这,老奴还是不懂。”

天子甩了甩袖子,俯视道,“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最像我的就是六子信王了!去吧,拿笔和圣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