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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进宫面圣,气压宫墙

四岁的孩童一般都是玩泥巴,鲜少听到要学文练武的,尧泽蹲下问道,“阿澈为何想学文练武?”

王澈脸上什么情绪也没有,只看了眼阳铃瑶,又收回视线,尧泽已然明白其中缘由,笑道,“好,既然阿澈想学,那尧叔便教你。”

之后王澈虽然还是不愿说话,但其专注力确实不凡,学的东西也很快,后看出王澈的动作迅速敏捷,便下定决心对他说道,“今日起,尧叔教你迅风剑法口诀。”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四年后八岁的王澈虽年纪还小,武艺口诀却早已滚瓜烂熟,了然于心,只是性子冷傲,还是不爱讲话。

当天夜里,王澈正在练字时,尧泽急步进了屋,还未等阳铃瑶反应何事,一口鲜血吐在地上,那血不红,尽是黑色!

王澈收笔,阳铃瑶扶住快要倒下的尧泽,“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成了这般模样?”

还不等尧泽说话,王澈耳朵一动,听到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以及弓箭拉弓的声音。王澈自小耳朵就机敏,再小的声音在范围内都能听到,他道,“有人来了。”

尧泽又吐一口,这血更黑了:中毒。

尧泽起身,拉着阳铃瑶走到王澈身边,“你们娘俩快走,我去拖时间。”

阳铃瑶摇头,眼里浸着泪,尧泽又像小时候一般笑着,“阿瑶,只恨此生与你老是错过。”然后蹲着对王澈道,“尧叔教你的武功都还记得吗?”

王澈抿唇,点头。

“好孩子,我知道你为何想学武,既然学了以后就好好护着你娘,知道吗?”

王澈脸色依旧未变,只是嘴巴因用力抿着有些发白。

“阿泽哥!”

阳铃瑶拉住他的手,尧泽却没有回头,只是侧脸笑着,将藏于胸口处的胭脂放在了她手心,然后开了门,就在此时,王澈张嘴喊出了那两个字,

“爹爹!”

闻言,尧泽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笑着看着那孩童,说道,“好儿子,爹爹走了,照顾好娘亲。”

话毕,关上门,没多久外面传来刀剑的声音,听得让人好生生寒。

阳铃瑶最终下定了决心,将王澈藏在矮小到只能塞下幼儿的床下,临了,眼含热泪,拉着那只小手,带着哭腔,“阿澈,阿澈,娘亲的好阿澈 。娘亲对不起你, 陪不了我的阿澈长大娶妻了,阿澈,听娘亲的话,离开都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新地方活下去,永远不要再回都城了。听到没,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王澈又抿嘴唇,没有说话,屋外的脚声越来越近,阳铃瑶松开了手,站起了身,尔后,屋门被踢开,一个脚穿黑靴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人,笑道,“我说这大名鼎鼎的尧泽怎么会在胭脂铺里买女人用的玩意儿,原是家有娇妻?”

“尧泽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男人更是狂笑,“唉,可惜咯,那迅风剑法终究是没传人了。哎呀,你不知道呀,此刻尧泽正躺在血泊中呢,那双眼睛呀,瞪得老大了,我吴耀风生平又最讨厌这种眼神,死了都还不屈服的眼神,让人见了好生反恶,于是么,”吴耀风转了转手中的刀,“便用我这爱刀,剜了他的眼睛。”

阳铃瑶脸色惨白,嘴里念着,“阿泽哥,这一次你又抛下我走了。”随后视死如归地拿起桌上的剪刀向吴耀风此去。

吴耀风冷笑,一刀下去,冷哼道,“不自量力。”

王澈瞪大双眼,看着外面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温热的鲜血慢慢浸了过来,不知道多久,王澈才松开了紧抿的唇,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嘴里轻轻唤道,“阿娘。”

但那睁眼之人却不再回答。

躺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晚上周边安静了后,王澈爬了出来,他到处找,却找不到阳铃瑶和尧泽的尸身,回屋时翻找相关东西,才看到藏在最里边的柜子里的木匣,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剑,他把信拆开,里面是尧泽的字迹。

“见字如面。阿澈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了,这把剑是我准备送你的十八岁生辰礼物 ,我取名叫斩月,希望阿澈喜欢,这是一把用极好的铁水炼制而成,虽轻但锋利无比,再配上我交于你的迅风剑法,定可以最大把此功法发挥到极致,我知道的,你娘亲也知道的,我们的阿澈一向不会让人失望。写到这里, 不知道十八岁的阿澈有心爱的人了吗?若是有了,记得带回家给我们看看。还有,希望今天阿澈收到这份礼物,能唤我一声阿父,可好?到此,就祝阿澈,十八岁生辰快乐,平安顺遂。”

王澈放下信,手摩挲着刻有“斩月剑”的剑柄,眼睛更沉了。但是王澈没有流泪,从呱呱坠地到现在,王澈一直都未流过泪,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石心的人。

片刻后,拿过昨夜的笔,在白纸上写下几字。

随后他拿起剑 别在腰间,孤身向无尽的黑夜走去。

风轻微吹起,将那纸吹落在地上,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两字:阳澈。

王澈已死,留在这世间的,是无了牵挂的阳澈。

此后的十一年,没人关心在意这个孩子如何,身在何处,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睡的好不好,更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过叫王澈的孩子。

白堇年随着太监福禄走在宽阔的官道,不知走了多久,再回头时,已看不见宫门,他转头望着这周边的建筑,辉煌有力却高得让人在里面喘不过气。

福禄笑嘻嘻道,“白公子这边请。”

白堇年随着指引拐角进到了另一个小宫门,福禄继续笑道,“白公子此次回都,若官运亨通,还请记得杂家呀,杂家也好去贵府讨上一杯茶水喝。”

白堇年微微侧脸,温声道,“自然。”

但白堇年并无任何想升官的心思,他来这都城本就是身不得已,他只想潇洒一隅,安稳度过这一生,不求官运亨通,只求安稳度日。

又绕过几条路,两人停在更加雄伟壮观的“德阳殿”下,福禄走到殿门口低语了几句,那小太监便进了门去,没一会就又出来对着福禄点了点头,福禄才又转回白堇年身边,一手指引里面,躬身道,“请吧白公子。”

白堇年颔首,看了里面一脸,伸脚踏了进去。

白堇年走到那黄色案桌下,未往上看,跪了下去,伏在地面上说道,“罪臣之子白堇年拜见天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手握金丝缠绕的毛笔,闻声并未抬头,也未说话,白堇年眼睛盯着地面,没有任何回应,也不能抬头,只得继续跪着。不知跪了多久,一个略带老态尖声在殿里响起,“陛下,白家小公子到了。”

闻声,天子才抬头看了一眼下面的白影,随后对着福满斥责道,“怎的让人跪这么久?快扶起来!不知道堇年这孩子身子不大好吗?”“是是,是老奴疏忽了。”福满连忙下了阶梯,跑到白堇年身边,扶起了白堇年,低声轻轻道,“白公子无事吧?”

白堇年知道这福满是好心的,于是轻声回应道,“无碍,多谢公公。”

福满点头退到了一边。

天子看着下面女相男身的人,怔愣了半晌,才道,“听说堇年在回都路上病着了,如今可好了?”

白堇年躬了身子,回道,“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怀。”

“就算好了,也得好好养着才是,不必这么快就来请安,身子重要,对了新赐给你的府邸可还住着习惯?”

白堇年道,“回陛下的话,甚好。”

天子道,“本想着把你安去你阿父的府宅,可转念一想,那宅子都荒了十几年了,住不了人。”

白堇年自是知道此话何意,明显就是在试探他,“阿父是罪臣,草民是罪臣之子,如今能得到陛下的宽宥,已是万幸,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天子站起身来,福满眼尖地跑过去扶着天子下了阶梯,天子走到白堇年身旁,伸出枯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稚子何辜啊!此番回都,缺什么尽管跟朕说,朕可尽量都满足你。”

白堇年又跪了下去,伏身道,“谢陛下。”

天子连忙弯腰伏起他,道,“只是那白城之死可让你伤心难过?”

白堇年咬牙,片刻后松开,看着那不怒自威的眼睛,声音沉静道,“白城死了便死了,不值得陛下惦念。”

闻言,天子才展颜,由福满搀扶着回了座位,后又闲聊了几句,白堇年才从德阳殿出来,又被福禄领着原路返回。

到了宫门口,福禄躬了身子,“杂家就送白公子到此了。”

白堇年从袖里掏出一布袋,塞到了福禄的手里,“有劳公公。”

福禄喜笑颜开,连忙将那东西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笑嘻嘻地看着那人,“日后白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杂家,那杂家扶白公子上马车吧。”

正欲去扶白堇年的手臂,一道黑影阻在了中间,福禄抬头还想说何人大胆,见着那人又闭上了嘴。

从回都的路上,福禄便发现此二人关系非常,此人得罪不得,正想开口说话,那人道,“有劳公公了,我家公子我扶着便好。”

“也好也......”话还未说完,两人就已上了马车,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