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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桂花糕点,情愫渐起

沈清看着垂眸的人,说道,“那你现在还喜欢吃桂花糕吗?”

“喜欢……喜欢的。”

“那我以后每出门购买药材一次便给你带一份回来,可好?”

青鸟抬头,看着那个一脸笑然的人,一时失了神,直到手腕传来触感,才收回了眼线,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沈清收回手,起身去拿药,嘴里说着,“好吃吗?可与小时的味道一样?”

青鸟看着他的背影,“更香甜。”

沈清笑了,“你这小子,嘴挺甜,怕是谁给你买块桂花糕你都这样说,还有啊,以前见你不都穿鹅黄系的衣衫吗?现在怎么都只穿青系的了?”

青鸟放下桂花糕,“我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

沈清手里捻着药材,转身看着他,“那我也比你大整整六岁,叫你小子不亏。”

青鸟扭头看着院里,嘴里嘟囔着,“我又不嫌弃。”

“你说什么呢?”沈清没听清。

青鸟包好桂花糕,起身就往外去,沈清看着那抹青色的影子,笑着摇摇头,“这小结巴……”

信王刚从宫里出来坐上马车,马车外便传来声音,“殿下。”

“嗯。”

沈崇骑着马慢慢跟在马车旁,低声道,“您让我去查白堇年身边那侍卫有消息了。”

里面没有说话,沈崇继续道,“那男子叫阳澈,是两个月前白堇年收的近卫,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个阳澈的背景干净得很……”

信王睁眼,“干净?”

沈崇点头,“对,查不到他的生身父母,就好像……好像生来便没有父母。”

信王声音冷了些,冷哼道,“没有父母?你当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吗?”

沈崇抿唇,后又想到什么,“但属下已然知道使出迅风剑法杀死吴耀风之人,正是白堇年身边的近卫,阳澈。”

信王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街市,“那便有趣得紧,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会这位迅风剑法传人了。”

此时已是夜间,灯火笼罩,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布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撑伞的小商贩在吆喝。

一黑一白行走在街上,白堇年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道,不禁感叹了一声,“不愧是天子脚下的都城,繁华得紧。”

旁边过了一辆马车,阳澈护了一下白堇年,然后顺势把白堇年挤在了里边,“嗯。”

白堇年歪头看着他,“阿澈不开心吗?怎么感觉你回了都城看起来难受了呢?”

阳澈低头看着他笑了笑,白堇年摇摇头,停在原地,将右手拿着的兔子灯换到了左手,右手举起来把他的嘴角按回原位,看着他的眼睛,温声道,“虽然你不说,我是知道你不开心的,阿澈不用为了我强颜欢笑。我希望笑着的阿澈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那样阿年才会跟你一样开心。”

阳澈拿过他的手,包在手心,继续往前走,好一会儿才说道,“王都城是我一切不幸的开始。”

白堇年抽回了手,然后主动去牵那只手,扣在了一起,温声道,“有我在,阿澈就会变得幸运了。”

阳澈捏紧了那手,低声道,“还好有你在,还好我们在。”

两个少年郎在大街牵着手,坚定地走着,路上的行人偶尔也会看着那两人,虽然男风本不稀奇,只是这两人模样生得好看,也就多看了几眼。

最初府邸赐下来,白堇年给阳澈安了一个院落,虽两个院落挨在一起,但还是被阳澈拒绝了,依旧跟在白府以前一样,住在偏房。

晚间阳澈正睡着时,突然听见隔壁房间的叫声,外衣鞋子都没穿就急匆匆得开门进了白堇年房间,此时的白堇年像受伤的小兔子一样蜷在床上,看到来人,委屈道,“阿澈。”

阳澈上前抱住他,轻轻地抚拍着被冷汗浸湿的里衣,好一会等到怀里的人情绪安静下来,低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嗯。”

阳澈抬手擦去鬓角的汗,看着他,“要喝水吗?”

白堇年点头,阳澈起身倒了水,放在他手心,白堇年低头喝完,阳澈扶着他躺下,“睡吧。”

正欲起身时,白堇年伸手拉住他的手,阳澈反手握住,低头看着他,“我不走,我去放杯子。”

白堇年才松手,阳澈走回来,坐在床边握着那只雪白纤细的手,白堇年看着他没有穿外衣,“阿澈,要不你到床上来吧?”

阳澈犹豫了会,又看着白堇年往里面挪了挪,便躺了下去,阳澈伸出左臂,白堇年便躺了过来,枕在左胸膛上面,然后阳澈左手收回来,抱着他的肩膀。

好一会儿,白堇年抬头看着上面闭着眼的人,“阿澈,你心跳声太快了。”

阳澈没有睁眼,道,“快睡。”

白堇年才又躺了回去,过会又抬头,“不行,跳得让我睡不着。”

阳澈睁眼,看了他半晌,眼底里像是在压抑什么,最后又压了下去,手臂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躺在左侧的白堇年移到了右侧,又重复右臂的动作将人圈在了右胸膛,声音有些哑,“睡吧。”

白堇年才舒服地伸手环住那腰,阳澈皱了一下眉,左手握成了拳头,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掌心被自己掐的青白。

第二天,阳澈顶着些许的青圈来到沈清院落,沈清正在院落晒草药,抬头看见来人时,惊讶道,“这大早上的,你被谁打的?还这么匀称?”

阳澈走到他面前,并未回答他的这句话,问道,“有治梦魇的药吗?”

沈清才知道他来这何意,只得低头又摆弄药草,“梦魇不是仅靠药物就能消除的。”

“可有抑制的办法?”

沈清抬头,指着心脏的位置,“梦魇是心病,药物只能暂时压制。”

阳澈道,“那便用药,是否需要出城购买,如果需要我可以出去买。”

沈清撇撇嘴,又低下了头弄着药草,“你以为以前我跟周叔没试过吗?”

阳澈跟着他移到另一边,“他这几日梦魇越发频繁,这样下去,只怕之前的病又要拖出来。”

沈清闻言才叹了一口气,没了侍弄药草的心思,坐到了石凳上,看着他,“我何尝不知,所以这几日才会常出府寻药,只是这心病不解,这药也吃不进去呀!”

阳澈想了半晌,看着他,“他的心病是不是他的父母?”

沈清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我知道了,定是那大嘴小鹿说漏了嘴,看来不真罚他月银是不行了。”

沈清想到了什么,又道,“都是你陪着他,他梦魇惊醒的时候,后来又睡着了吗?”

阳澈想到他现在还在睡着,自己刚刚出门都没醒,于是点了头。沈清又疑惑了,“咦?那就不对了,以前他要是做了梦魇醒了后是再也睡不着的,你在他旁边观察了吗?”

“我哄着睡的。”

“……”

过了一会儿,沈清又站了起来,去侍弄药草,阳澈看着背影,“你还未告知我梦魇该如何?”

沈清头也不抬,把掉在地上的药草捡起来吹了吹,放进了篮筐里,道,“你刚刚不都已经说出来了压制梦魇的方法了吗?”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被人莫名其妙塞了柠檬,可是奈何没有直接的证据。

阳澈闻言起身,道声谢后便转身出了院门。

阳澈刚走,躲在门后的青鸟走了出来,看了看正低头弄草药的人,坐在了刚刚沈清坐着的石凳上面,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结巴,“这几日为什么老是不见小鹿的身影?”

沈清抬头,看了一眼青鸟,便又低下了身子,“这几日我让他出城办货去了。”

青鸟道,“他这么小,你敢让他一个人去?”

沈清道,“放心吧,只有他去敲诈欺负别人的份儿。对了,你这几日老来我这儿干嘛,堇年那里不忙吗?你毒都已经解了。”

青鸟在石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指尖,那双黑眼注视着鬓角出汗,汗珠慢慢顺着下颌滴在衣襟上,片刻后才道,“公子那里有阳公子,用不着我,周叔又去了舟州,小鹿也出城了,我就只能找你了。”

这几日忙,竟不知道周叔去了舟州。

沈清抬头看着那个人,“何日去的?去舟州何事?”

青鸟像是很享受与沈清对视,于是紧紧盯着那双清亮的眼睛,“昨日,先去公子院里告了别,他昨日也来过你院,只是你当时出门了,听周叔说,是舟州那边一个叫谢允到的来信说最近铺子出了点事,所以便回了。”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沈清收回了视线,不知怎得,每次跟他对视,心里莫名发毛紧张,跟其他人对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奇了怪了……

王都城已是五月,天气开始燥热,闷得街上的商贩乘在伞下不停的用蒲扇扇着风,以求能凉快点,一些乞丐蹲在阴凉墙头,一点都不愿意把光着的脚伸进那像是在冒烟的光里。

白堇年屋中放着冰块,他蹙着眉,像是热得,阳澈不在屋中,去了沈清院里煎药。一会儿一道青影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正在案桌上假眠的人,“公子,舟州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