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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舟州事变,周叔被困

白堇年睁眼,用白皙的手慢慢地拆开了信,看了会,又置在了桌上。过一会抬头看着青鸟,“周叔从离开王都去往舟州有多久了?”

“将近月余。”

白堇年垂眸,把信递给了青鸟,青鸟会意接过,看了一会,又把信放回了原位,“信中所说似乎正常。”

白堇年摇头,“若只是神仙铺的货物出现问题 ,便早该处理完回来了,只怕……”

青鸟还欲问什么,屋外一黑影走了进来,把药放在了桌上,拿过信看了一会,续上白堇年未说完的话,“只怕舟州出了事,否则半月前周先生便该回了。”

青鸟不解,“可公子在舟州时,不就是经营酒铺吗?酒还能出什么差……”青鸟突然顿住,看着白堇年,“莫不是公子有做其他的?”

白堇年虽然收了青鸟,但心中始终谨慎,之前便让周叔暗地里调查了青鸟,身份并无其他可疑之处,这两月也一直在暗地观察青鸟为人,已然对他没了防备心。

“嗯,”白堇年点头,“神仙铺明目上做的是酒庄生意,暗里在搜罗各地的情报。上到当今天子,下到寻常百姓。”

这不就是信息情报网了吗?这白堇年是在默默地观察世间的动态!

再看向阳澈时,阳澈一脸风淡云轻,便知他也早就知道了。

再细想为何白堇年当初虽然收了他,却不放跟前,反而是让他闲着,整日无所事事却依旧按时发放月银,原是在观察自己!这白堇年虽然温和看着羸弱,给众人一种好相与的主儿感觉,却聪明得很,所幸相处两月下来,此人虽有心思,却压根没想着把这劲用在阴狠上。

白堇年看着他的脸,半晌又道,“青鸟,我要你办一件事。”

青鸟躬身,白堇年说,“我要你明日去一趟舟州,不为别的,护着周叔回都,周叔年纪长了,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鸟明白。”

待青鸟退下去,白堇年才垂了头,阳澈坐在他身边,将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白堇年蹭了蹭,阳澈伸手轻拍他的肩,“周先生会没事的。”

“嗯。”

然后伸手去端了药,放在他嘴边,白堇年喝了一口,把头窝进了阳澈的颈窝里,嘴里轻轻念着,“苦。”

阳澈低头对着刚刚他喝药的位置,抿了一口,“嗯,是苦。”

白堇年被逗笑,便拿过药皱着眉喝了下去,又把头窝进了颈窝,阳澈摸着他的细软的发丝,低声道,“不热吗?”白堇年点头,却还是没有移开位置,阳澈无奈,只得任由他这么窝着。

过了良久,白堇年闷声道,“我怕周叔出事。”

阳澈轻拍着他的背,细声道,“会无事的,青鸟武功还可以。”

白堇年不说话,过了一会,“阿澈,我困了。”

“要回床上休息吗?”

白堇年摇头,阳澈便躺在后方的椅子上,再用手挽过白堇年的腿弯,将白堇年整个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又伸脚将那冰块盒子勾近了些,白堇年感受到凉意,像只小猫猫在阳澈怀里蹭了蹭,所幸这椅子大,是上月阳澈在外看中便购置了回来,为的就是方便两人一同坐着。

阳澈轻轻拍打着白堇年背部,渐渐的,底下不一会便传来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青鸟退出了院后,本已经到自己院落,就又退了出来,小鹿和青鸟是一院的,此刻正坐在地上逗着蛐蛐儿,看到门口进来了又转头出去的人,喊道,“青鸟哥哥,你干嘛呢?”

青鸟闻声,转头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逗玩的人,道,“突然想到有事。”

“哦。”小鹿又爬回了原地。

青鸟径直来了沈清的院落,踌躇半晌,里面却讲到,“你在我院门口跳舞呢?”

青鸟便走了进去,沈清正躺在屋檐下看着他,旁边是一缸冰块,手上拿着书,很明显不是看的,是放在脸上挡光的,被门口走过去走过来的声音吵醒,而这脚步声,来来去去一天几百趟,早熟悉了。

“我说你好歹最拿得出手的便是你那轻功,怎的在我这里就老是不起作用呢?”

青鸟走到檐下,背靠在木门上,偏头看着他,“在你这儿费那劲干嘛,天天用着轻功走路也很累的。”

沈清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也习惯了他这每日来自己院里,最开始嫌烦,因为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安静地拣药材,后来来得次数多了,两人吵吵闹闹倒也多了点乐趣。

两人又安静了会,沈清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他,“明日我要出去采买药材,给你带桂花糕,估计得晚间回了,到时候你来我院里。”

青鸟低头看他,看了一会,沈清先移开了目光,末了,青鸟才道,“公子派我明日去舟州照看周叔,恐怕吃不了明晚的桂花糕了。”

这次轮到沈清沉默了,他知道周杰此去舟州已有月余,却至今未归,怕是被什么事缠住了无法脱身,他不是没想过堇年会派谁去舟州查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自以为明日还可以去给他买最爱的桂花糕让他带着去舟州路上吃。

沈清往后一躺把书盖在了脸上,故作轻松道,“那便去吧。”

青鸟看着那本书,“你可有话要与我说的?”

沈清不说话,过了好久,青鸟说道,“我回去了。”

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清才取下了书,看着逐渐消失在院门的青影,才开口道,“此去舟州,一路平安。”

第二日天还未完全亮,只见一点光晕,刚骑上马的青鸟准备出发时,小鹿急着从府里跑出来,大喊道,“青鸟哥哥!等等!”

青鸟看着门口喘气的小个子,“可是公子带话?”

小鹿摇手,等气息匀了些,走到马下面,将另一只手的东西提起来,说道,“是沈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青鸟才俯身接过,隔着布袋闻了闻,桂花味,眼角有了笑意,“回去告诉你家沈哥哥,东西收到了,还是跟以前一样,香甜得紧!架!”

“嗯?”小鹿歪头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就只是闻了一下便知道味道了吗?”

晨光微曦,照在了那出城疾驰的青衣少年郎身上。

沈郎,等我回来。

又过几日,信王在府邸里准备开设沈香宴,请柬递到了白府。

今日天气阴蒙蒙的,白堇年站在院中,清风拂过,睫毛微颤,本就细腻白净的脸庞此刻有了些疲态,一滴水滴在了睫毛上,白堇年略微抬头,又是一滴,两滴……阴沉沉的上空变成了描有红色玉兰花的油纸伞,白堇年略微转头,看着又长高了些的人,莞尔。

阳澈没说话,只沉默着给身边人撑伞。

阳澈这三个月下来,身形猛长,除了脸部线条更加明显,俊逸,便是这宽阔的胸膛,手部的肌肉线条因为每日练剑的缘故长得极好,白堇年经常躺在胸膛上时去摸那手臂上的肌肉,虽然刚开始阳澈还让摸,后来也让摸,只是不让摸久了,白堇年抬头看他时,他只说,“别闹。”

白堇年别过脸,伸手去碰油纸伞滴落下来的雨滴,然后雨水一滴一滴的碰在他的手心,绽出了透明的花来,阳澈低头看着那手。

白堇年温声道,“阿澈。”

阳澈回应他,“嗯?”

白堇年道,“你有愿望吗?”

阳澈没有回应,白堇年又道,“我有。”

阳澈低头看着他,白堇年仰头看向他,“只愿此生平安顺遂,陪同阿澈一起。”

那一刻,两个少年郎眼神交汇在一起,不再言谈,却都知彼此。

两人回了屋,油纸伞放在檐下滴着雨水,屋内白堇年任由阳澈用手帕擦着沾湿了的手,末了,阳澈道,“信王府摆设沈香宴,你怎么看?”

白堇年看着那束着墨发的黑冠上别有一根罕见通身黑色的素玉簪,白堇年头上也别有一根,不过是雕着玉兰花式样通体白润的玉簪,这两根玉簪都是从之前天子赏赐中偶然看见的上好原玉石,一黑一白,白堇年从周叔那要了回来,阳澈则拿着这两块原玉去了玉铺,而那小巧精致的玉兰式样则是阳澈亲手雕刻。

白堇年道,“请君入瓮,察我心向罢了。”

阳澈起身坐在他旁边,叠好了白帕,向后仰去两手支在脑后,看着顶上的木梁,又看向那根自己亲手雕制的白玉簪,“我陪你一起。”

白堇年回头看向他,温柔一笑,那双媚眼惹人联想,阳澈明明每每被吸进去就要突破防线时,总能在关口处压抑住那股火。

他知晓,白堇年是他欲望的开始,也是这十九年来活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以来最好的礼物馈赠,他得万般宠着护着,哪怕用自己得血,也得好好放在心口上养着。

晚间时,白堇年又开始了咳嗽,刚开始只是一两声自己并未在意,尔后却是一直不间断得捂嘴咳嗽,尽管关着门,阳澈还是闻声从房间出来给白堇年倒了温水,去了沈清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