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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弃笔从戎,弃戎从笔

白堇年睡的不深,听到背后传来悉数的声响半睁开眼往后看去。

此时已是半夜,屋内又未点灯,白堇年看得不清,刚要起身就被那人影压回了床上,随后就是上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要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阳澈整顿指挥完战场,就想奔城而去,奈何身上满是血腥,只得策马回了教场,洗完澡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城主府,本以为自己声音足够小了,却还是惊醒了他。

白堇年闻到了独属阳澈身上的味道,任由他抱着自己,过后阳澈掀开被褥翻过身去让白堇年躺在了 上方,又拉过被褥盖在身上环住了他的腰身,白堇年才舒服地伸了懒腰,脸贴在半敞着地胸口处,感受着已经几晚未感受到的温度。

“阿澈。”

“嗯?”阳澈隔着里衣抚摸着他光滑地背部。

白堇年红着耳根,用下巴抵着半敞开的胸口,借着一丝月光看着阳澈的略带青须的下巴,伸手就去触碰,指尖感受着那刺手之物,然后顺手摸在了耳垂处,轻轻地捏着。

阳澈睁开了眼睛,慵懒道,“感受到了吗?”

白堇年自然感受到了硬度,他眨了眨眼,主动含住那已然被自己捏的泛红的耳垂。

阳澈吸了一口冷气,抚摸白堇年背部的手滞住,随后声音哑道,“我本想着你睡了就不做了。”

白堇年看着他,两眼相交,都含着欲望,“阿澈,我想。”

......

白堇年瘫在阳澈的胸脯上喘着气,身上已然没了气力,阳澈爱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哄道,“睡吧。”

已近午时,青鸟刚入院时,看到门口多出来的一双靴子,明了里面的情形。

犹豫再三,还是轻叩了屋门,里面没有声响,又接着叩了几声,里面才隐隐约约地传出声响,然后又断掉,就在青鸟又要叩响时,门开了。

阳澈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大氅,赤着脚,脖颈处却印有显眼的咬痕,青鸟不敢多看,低下了眼,恭身道,“阳公子。”

阳澈闷着嗯了一声,青鸟想直起身子,可对面之人并未叫他起身,只得原样躬着,继续说道,“阳公子,沈清已经给徐城主看过了伤势,这边请您和公子过去。”

阳澈点头,正准备说白堇年昨夜没休息好,让他先睡着自己先过去,转身时,看到屏风后已经起身的白堇年,只得回头看着青鸟的背部说着,“你先过去吧,我们稍后就到。”

随即关上了刮冷风的门,绕过屏风一把抱起正在床上穿里衣的白堇年,白堇年及时勾住阳澈的脖子,看到了脖子处自己留下的痕迹,愣了片刻后,抬头看着阳澈道,“昨晚忘了问你,听青鸟汇报军情中,徐城主受了伤,伤势可严重?”

阳澈将他放在地上,让其脚先着了地,示意他先穿衣服,两人穿着靠近火炉烘烤着的衣服,暖意传遍全身。

转眼看向正在系腰带的人,阳澈此刻皱着眉,白堇年便知晓徐光华的伤非同寻常,便不打算问下去了,阳澈拿过架子上的白色大氅,甩在白堇年身后低头系着领带,系好后看着白堇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对吴耀风使得剑法吗?”

白堇年想了想,点点头,“迅风剑法。”

阳澈道,“昨日蒙哈尔也使了,但不是全套,我看得出来,他的剑法还不行,只到了入门的境界,但是他把迅风剑法改换了短刃,所以就算是入门,但依靠其短小精巧,也可发出威力。”

白堇年半晌惊讶道,“所以蒙哈尔伤的是城主的手臂?”

......

两人到城主院里时,院里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走到议事堂时,院里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有正在写药方的沈清,站在身旁的青鸟,以及站立在窗口吹着冷风沉默不语的徐光华。

阿妍起初还在,但被徐光华以自己无事,只是被割了两个口子,伤势不重为由让阿妍回屋休息。

看着两人进来,阳澈跟白堇年看了一眼沈清,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寄存在他身上,沈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白堇年看着那个曾经容光焕发的身形如今却像被抽去了精力,只剩空壳立在那里,让人心中不由生出些无奈甚至可惜。

白堇年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那个背影恭声道,“徐城主。”

徐光华才转过身,看了一眼白堇年以及身后的阳澈,扯着脸勉强笑道,“堇年来了,坐吧。”

待几人坐定,徐光华按照以前议事的习惯欲伸手去拿茶盏滞留在空中,又收了回去,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说着,“首战胜了,粮食也入了粮仓,也将一部分的粮食以当初两倍的份额分发给了捐粮的百姓,枳城此战徐家军损伤倒是如同预期还要更少些,多亏了阳澈的融合战术还有堇年的火把声势,此战我们才能如此顺利。”

白堇年道,“徐城主谬赞,但我们要说,若不是徐城主身为主将带兵有方,我们也没办法统领这群部队获得胜利。”

徐光华略微轻轻的摇头,举起两只手晃了晃,刚刚被袖子遮住的部位敞在了视野中,白色的绷带里透露着些许的红色,扎眼得很。

又在众人眼中,端起茶杯,那茶杯里装着大半的茶水,却随着手部的颤动,滚落了出来,溅在了手上,滴落在了桌面上。

白堇年对这种情形再熟悉不过,心中虽然出门前还抱有侥幸,只愿那蒙哈尔的入门还能再烂些,徐光华的手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可心中所想终究比不过眼前实景来的让人确定:徐光华的手,用不了任何的武器了!

徐光华颤抖着放下茶盏,苦笑着,“一个再也使用不了刀的主将算什么主将呢?”

青鸟道,“城主也不必过于沮丧,我相信多配合治疗定能康健,恢复如初。”

徐光华低头看着两只手,抬头看着阳澈,那眼睛里还依稀存有侥幸与希望道,“你是练这个的,最清楚情况了不是吗?我想听你说。”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沉脸的阳澈,都希望他的嘴里能够说出有希望的话,阳澈侧头看着徐光华,心中犹豫却还是如实说出了那句话。

“所有被迅风剑法挑断的力筋都无法恢复如初,就算有幸接好,但以后任何的重物也都提不起来。”阳澈语气稍微顿了顿,说出最后一句话,“所以,只能提笔没法执刀。”

只能提笔没法执刀。

这平常的八个字却重重地落在了徐光华的脑子里,分量之重,竟险些让自己过不了鼻腔里的那股气。

好笑啊,真的好笑!十年前,自己为了保护枳城,选择了弃笔从武,十年后,又被一把破刀挑成了原样,只是以前还能做选择,现在却只能成为单选题,竟如此荒谬,简直可笑至极啊!

“哈哈哈哈!”

徐光华大笑,只是这笑声充满了自嘲,失望,之后重重地将手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盏里最后的茶水溅了出来,杯盏也随着滚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白堇年正要起身制止,阳澈按住他略过抓住那只还欲拍下的手,呵斥道 ,“你难道不要这手了吗?!”

徐光华抬头看他,那眼神无助迷茫,沈清起身站到徐光华身前,“徐城主,伤势未愈,要好好调理,不可如此!”

徐光华看着屋中每个关心的眼神,此刻却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剑扎在心里那处,片刻后阖上了眼,语气里充满着疲惫,“下去吧,你们都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几人走在廊下,谁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打破这氛围,青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沈清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家不正有一种专门搭建筋脉的医术吗?说不定徐城主可以试试。”

沈清摇头,“这个只能对寻常的筋脉有用,我看过他手臂上的筋脉被挑的不成样子,现在能连上,已是最大的努力了。”

青鸟抿唇,仍旧觉得还有转机,“可是.......”

白堇年转头看着青鸟摆摆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青鸟才住嘴,沈清道,“小结巴,我要给城主煎药,你帮我烧火。”两人走到拐角处,往另外个方向走去。

青鸟回头看了那一黑一白还在继续向前的身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痛感,才回头看着刚收回手的沈清,“你打我|干什么?我不过就是觉得还有转机。”

沈清叹了口气,偏头看了他一眼,“刚刚在议事堂你是没听见阳澈所说吗?你以为你刚刚说的这些都是对城主着想,可在阳澈听着,你觉得他好受吗?你可别忘了,两人之间几年的友谊比认识你我,甚至堇年都要长。此刻城主伤成这般,阳澈啊,面冷心热,还不知道心里面自个儿自责成什么样子呢。”

青鸟闭上了嘴,要去勾沈清的肩膀,被沈清躲过,“这是在外边呢!别跟我做这些。”

青鸟撇撇嘴,“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只是不说罢了,你怎么还在意上了?沈郎。”

沈清不理他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