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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华月高挂,只为一人

阳澈醒来,已是亥时。

他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所躺之处,那本细腻如玉的脖颈此刻成了绯红,再抬头看向白堇年时,他正眨巴着眼睛瞧着自己,样子显得甚是可怜。

阳澈支在上方,用手轻轻的抚着那处,嘴里说,

“怎么不叫醒我?”

白堇年颈部感受着手部传来揉搓的温度,温声道,“看你睡得安稳,不忍心。阿澈......”

阳澈才把放在玉脖的视线转移到白堇年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怎么这般语气?有事相求?”

白堇年点了点头,“唔”了一声,说着,“下午本想跟你说的,可话还没说完,你就睡着了,”停了停继续道,“沈清现在都没来找我,必是心中难受。他认为是他的原因,才导致我今日这般,沈清如我长兄,他亦视我为阿弟。”

“你这是想用这层关系告诉我,不要怪罪于他,是么?”

阳澈又看向那脖子,此时红潮褪了一半,却显得更加粉嫩,吹弹可破。这明明只是压红了的脖子,却在阳澈的眼中成了正向自己招手的欲望。

可现在的白堇年就是一团柔弱的棉花,碰不得。

阳澈闷了一会,将那股欲|火“轻车熟路”地压了回去,以防万一,翻身在白堇年身边躺下,看着顶上的白纱顶。

白堇年不知道此刻的阳澈已经欲|火焚身,又半起身,一手撑在阳澈胸膛前,看着他,说,“阿澈。”

阳澈闭上了眼睛,那花香还是划入了鼻腔,冲击着心脏的位置,无声地进行着撩拨。

白堇年的发间总是夹带着玉兰花的香味,让阳澈总爱在两人相拥睡觉时,偷偷抚住轻嗅。

无奈,阳澈睁开眼,道,“我知道。”

阳澈抬手将挂在自己鼻尖的发丝绕到了他的耳后,“白堇年,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先是小鹿的冰饮,再是这回事。”

“兴许是吧。”白堇年躺下,下巴抵在阳澈胸脯,随着他的呼吸上下缓动。

阳澈看他这半边姿势,手臂一使力,轻易地将这朵玉兰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堇年舒服了些,伸手就又要去捏耳朵,却被阳澈捉住,还未抬头,顶上就传来阳澈有些哑的声音,“阿年,你老爱捏我耳垂是个什么爱好?”

白堇年脸贴在阳澈身上,喉咙里咕噜道,“你全身上下就耳垂处最软。比我幼时家隔壁的旺财耳朵摸着还软。”

身下的阳澈没有说话,沉默了半响,“白堇年,我把你当宝贝,你把我跟狗比?”

白堇年适才抬头,看着眼中正慢慢堆积怒气的人,莞尔一笑,“我视你为天边的一轮华月。”

阳澈看着他的笑,沉迷了好一会,白堇年本就眼中含媚,媚中却夹带着懵懂,让人不由得沉沦进去,想去一探究竟,可一旦进去了再也拔不出来。

白堇年对于阳澈而言,仿佛不用多语,便可将他收入囊中。便无声叹道,“我不做他人的。我只是你的华月,独属于你白堇年一人。”

白堇年愣住,尔后微微笑道,“月下玉兰,倒也不失幽雅别致。”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阳澈翻身起了床,正解腰带,白堇年半起身看着他背影道,“你换衣服做什么?”

阳澈将腰带放置在了屏风上,“沐浴。从滋扬这边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沐浴。”

白堇年扶着床头,一手撑在脸的半边,“可我刚刚闻了,你身上没味。”

阳澈转身看着他,将外袍脱下,搭在了手臂上,俯身向前,直直地看着他说,“一起吗?”

眼看白堇年就要下床,阳澈却按住他,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后边伤还没愈合,我说着玩笑话的。”

白堇年不解,“一个小口子,该愈合了,不碍事的。”

阳澈咳了咳,并不松手,“我说没好就是没好。乖乖躺着。”

“阿澈。”

白堇年不依不挠,其实白堇年昨日便沐过浴了,与其说爱干净,不如说是想借机看看阳澈身上有无新伤。

阳澈爱闷事,身上大大小小伤疤无数,也不知之前游历天下时遭遇了多少的不测。此番虽大胜归来,但还是担心。

阳澈拗不过他,也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得颔首,说道,“你不准沾水,就在旁坐着。”

白堇年站在床上,对着阳澈张开了手,阳澈嘴角微扬,同样也展开了手,白堇年轻轻一跃,攀附在了阳澈怀中,阳澈小心护着,绕过屏风走到隔间将其放在了浴桶旁的椅子上,又转身扯过从滋扬带回的上等狐制的白毛垫在空无一物的脚下。

白堇年的脚踩了踩,说着,“这狐狸毛可是上好物件。”

“嗯,”阳澈回道,“在滋扬办事时,偶然寻得。毛色白洁,摸着顺滑,便想着给你带回来。”

阳澈起身,将最后一层的遮挡物尽数脱下,白堇年从上看过,慢慢往下,蓦地脸色一红,转眼看向别处,突然才发现屋中少了一样东西,问着,“阿澈,玉兰白毯呢?”

阳澈没有上木阶,直接靠着腿部的优势一脚跨入,沉入了水中。

“染了红梅,浣洗好后再铺上。”

白堇年颔首,才又侧头看向那背脊。阳澈也很白,只是他的白不同于自己,自己身上的白更像不染风尘的凝脂润白。而阳澈不同,他身上的白,看着一点都不娇气,再加上身上留下的疤痕,更显健硕诱惑。至少在白堇年眼中如此。

白堇年说,“蒙哈尔如今三年内不会再犯,外患解决了。民心、财力、兵力也比预期聚集的快。阿澈,我想我们可以在开春冬临之际,攻打王都城。你这番回来,应该是和城主他们说过了吧?”

“嗯。”阳澈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那双打量探索的眼睛滞留在背上,“你觉得九月如何?”

白堇年思索片刻,“八月阿妍姐生产,新生刚落,寓意顺遂,更能震舞士气。”

“这只是我看中一部分原因之一,”阳澈眼眸中被水雾浸染,看不清里面的情绪,顿了顿后说道,“现在的王都城已经摇摇欲坠。抽走王都主干木柱的是先帝,他若没有听信谗言固执己见,将智王与白将军逼死,或许王都城还能活个几十年。”

白堇年说,“阿父与智王之死是王都城真正衰败的起点。信德帝残暴不仁,心狠手辣,我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位君王。不知为何,到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这位天子,对高位的执着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所求,更像是为谁而坐的。”

阳澈微侧头,“你也觉察到了?”

“嗯,”白堇年看着他被水雾浸湿的睫毛,上面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之前我以为他是为了坐上这世间最高的位置,来证明他低贱的出身。所以他杀兄杀友甚至连,”白堇年停了停,“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

“妻子?”阳澈皱眉,“我听闻他虽不仁,但对自己的妻子可是百依百顺,凡这位信王妃所求,他都竭力满足,因为这位信王妃不同于其他女人般看轻他的出身。”

白堇年轻轻摆头,“这也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的原因。但信王妃确实是他亲手所杀,信王妃死的时候,当今太子刚足百日。”

两人沉默半顷。

阳澈的手指敲击在浴桶边缘,说道,“至少到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一点。为‘他’而坐的这个人,绝不是太子,也不是旧敌。”

阳澈转过身子,与白堇年对视,“或许你之前有关于他的信息网记录,除了信王妃还有其他的人吗?不管男女。”

白堇年手指在袍下交织在一起,脑中过滤着有关信德帝相关消息,摇摇头,“他没成为信王这个封号前,除了杨悦根本没人与他攀结;成为信王后,唯一示爱过的只有信王妃。做了皇帝,更是甚少涉足后宫。”

白堇年本微咪思考的眼睛说到此处时,猛地睁大双眼,看着阳澈道,“我们忽略了一个人。你还记得之前接我们入都的那个小太监吗?”

阳澈点了点头,突然了然道,“看来,这个人便是藏在宫中的男宠。”

“若周叔在......”白堇年那双眼睛沉了下去,后轻轻说道,“我们或许会得到一些消息。只是此人身居宫中,也不知是敌是友。”

阳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白堇年抬手去摸那处。阳澈随即起身,在白堇年还未看清时,已然穿上了里衣。便继续说道,“若九月事成,我们得拜会拜会这位特殊地位的人。”

“来,我摸摸。”阳澈低下身子,覆手探向脚背,感受到温度后,抬眸看着白堇年,“确实是个好物料。”

阳澈勾住白堇年,白堇年环住阳澈的肩膀,看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瘦了?以前虽然棱角也分明,但如今看着更明显了,我都可以在上边磨刀了。”

阳澈到达床边,没有放下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妻不在旁侧,没有食欲吃不好。”

白堇年坐在床上,往里一缩,给阳澈留了床位。

阳澈走到桌旁,吹熄了烛火,几步后侧身躺下,环着白堇年的腰往怀里一送,紧紧贴在腹中。不出一刻,白堇年略微侧头,犹豫再三后,说道,“阿澈,你顶着我了。”

阳澈板过他的头,抱紧了些,“丑时了。乖乖睡觉。明日我带你见一人。”

“谁?”白堇年感受着那炙热的东西就抵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喉间有些干涩。

“传闻中的杨家二公子,杨回仰二孙子,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