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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苏盛被抓,审问盘查

苏盛在客栈已呆了将近半月,直到收到杨回仰的告诫书信,深思再三,还是将细针藏于袖中,出了门。

白堇年刚沐浴完,取了白簪,束着的青丝随之尽数落在了腰际。阳澈便从后环抱,圈住了那人,又探手去摸那手,靠在白堇年耳边,瞧着镜子里的人说着,“手还是凉的。”

白堇年也透过镜子看着他,莞尔道,“沈清说了,再有个几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嗯。”阳澈将手指探进发丝,绕了几圈,青丝又从指尖溜走,滑了下去。

白堇年想了想,略微偏头看着他,“今日教场的事,你可有听说?”

阳澈看着那还被水雾沾湿的睫毛此刻还挂着水珠,伸手去碰,白堇年闭着眼,由着他玩弄。

“嗯,听说了。挺好的。”

白堇年感受着他指尖划过眼睛的温度,“怎么个好法?”

阳澈说,“薛贵在感情这方面就是个榆木脑袋。杨平呢,是个直爽之人,也算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她若一开始不喜欢薛贵,便不会给他靠近的机会;如今给了,薛贵又不明其中缘由地龟缩在教场。不过,也算是好事。杨平性子急,这也给了两人进一步关系发展的机会。怎么说呢,两人光是从性格这方面来说,是挺合的。”

白堇年睁眼,看着他,半晌,说着,“阿澈,你是不是常背着我看话本呢,这分析地头头是道的。”

阳澈嘴角流露着笑意,勾了勾他的鼻子,“我这是无师自通。阿年想学吗?”

白堇年抬了一下眉,又转头看着镜面。阳澈摸了摸他的头,又将脸埋进了白堇年的颈窝,嗅着只属于白堇年身上的味道。

白堇年感受着他的鼻息洒在自己颈间的温度,痒痒的,尤如轻羽拂过,但却很舒服。

就在这时阳澈耳朵动了动,白堇年也皱了眉。

等到那声音从顶上瓦片处踏过,阳澈立马起身,边穿外衣,边说着,“阿年,就在屋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外面有守卫会护着你,若有情急之时,”阳澈俯身拿过镜子前的藏剑簪,“用它护着自己。我去去就回。”

白堇年颔首,阳澈随即出门,站在院门与近卫低语几句后,才疾步离开,向着声源消失处腾身而去。

苏盛靠在原位,透过瓦片看着院中那人,还是跟之前看见的一般,不是在收药就是在晒药。

再立耳细听,确定院中再无其他足迹声音,便缓缓举起手,看着那青影,轻声说道,“沈医师,对不住了。欠你的,我苏盛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说罢只见那细针随风而出,尤如钢丝,朝着目标袭去,就在快到之时,只听见“叮——”地一声,一剑擦过,将细针变了方位,掉在了地上。

沈清闻声回头,只见那熟悉的斩月剑插入了木柱之中,不由惊道,“阳澈?!”

苏盛眼见事情不成,连连起身就要往后退去。

阳澈轻而易举将剑拔出,飞身而去,看着前方不断飞跃的身影,不知怎得,阳澈只觉得熟悉,仿佛在哪儿看见过。

城主府虽陈设简单,但其空间却很大。苏盛此时也不知自己已经到了何处,直到看见被护卫围住的“钱库”才咬牙一跃而下。

听到院中声响,白堇年起身绕到屏风后,手中握着藏剑簪,那双桃叶眼半眯着看向屋门。

门被推开,苏盛合上,看着屋中摆设不由皱眉:不是钱库吗?怎得像个睡房?

来不及细想,那追着自己的脚步声已然到了院门外。

苏盛慢慢后退,伸手去摸腰间之物,滑过之时,才想起,刀放在了客栈的桌子上。

苏盛拂过差点掉进自己眼睛里的汗珠:明打是不行了,刚刚看那剑气,武功该是不错,不能硬碰硬,只能先躲在此处,待外面安静了,再寻个机会出去。

背后突然抵着一物,苏盛还来不及反应,颈侧蓦地出现一支锋利之物,低头看时,竟是一把精致的藏剑簪。

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你是何人?今夜入府是受何人所雇,要做何事?”

苏盛还来不及开口,屋门被猛地踹开。阳澈担心地察看四周,喊道,“阿年!”

白堇年推着他走出屏风,看着一脸担忧的阳澈,阳澈这才舒了口气,随即对着后面的人招手,几个近卫才将绳索捆在了苏盛身上。

阳澈不放心地拉着他看了几圈,白堇年笑道,“阿澈,我真无事。”

屋外又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沈清刚到,便低着身子喘着气,看着地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累,累死我了!堇年,你,你们没事吧?”随即抬头看向里面,那起伏的胸脯瞬间凝滞。

徐光华走进屋,看着苏盛,“杨老头是缺钱了吗?让你专门来‘钱库’偷我枳城的宝贝?”

苏盛不说话,只透过徐光华,看向台阶下的沈清,苦涩笑道,“沈医师,好久不见。”

......

白堇年穿戴完整后,才去到议事堂。环视一圈,看着沈清:青鸟呢?

沈清同样回道:接小鹿下学堂去了。

待白堇年坐定,徐光华问着下方跪着的人,“说吧,杨回仰让你来我府中究竟是做什么?”

苏盛只看着地面不说话。徐光华蹙紧眉宇,“你以为我不敢拿你如何吗?趁我现在还想好好跟你说话,把交代的都交代了。”

苏盛才抬头看着徐光华,冷笑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好歹也是一城城主,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

徐光华一拍桌子,就欲起身。阳澈却先起来,徐光华只好坐着。

阳澈俯视着他,阴影整个笼罩住苏盛,苏盛不知怎得,心中不由得发了寒,却还是死撑着看向他,“阳澈是吧?呵。”

阳澈此刻嘴角却微勾,慢慢俯身向前,盯着他,“想死?是么?”

苏盛后背已然流汗:这人,好强的气势。

苏盛咬紧牙关,随后冷静些了看向白堇年的位置,笑道,“枳城,可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好地方。全天下都以为死得只剩白骨的白城之子白堇年,如今却还好好活着。白堇年,命够硬啊。”

白堇年倒是不气反而认同地点点头,“多谢苏先生赞许。”

苏盛看着阳澈,“阳澈,今日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你们要对我如何,就请痛快些。”

阳澈起身,沉吟片刻后,凝视着他,“你今日入府,想杀的,是沈清是吗?”

闻言,本还保持沉默的沈清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盛,又想起刚刚差点就死在银针下的情形,如今想来都觉得心有余悸,简直不敢细想,若阳澈迟来一步,自己身体也该凉了。

沈清看着他,问道,“苏先生,我视你为挚友,为何要如此对我?先是蜂咬之事,再有如今的细针。难道就只是因为杨回仰吗?”

苏盛无奈地笑出了声,“心有所求,如今看来是求不得了。”倏尔看向沈清,语气含着歉意,“沈医师,是我苏盛对不住你,若下辈子你不嫌弃,我定当牛做马赔偿你!”

白堇年捻起藏剑簪,一次又一次地按着那颗圆玉,藏剑簪的底部随之忽进忽出,在这悄然无声中显得突兀,随后就是白堇年的声音缓缓响起,

“苏先生,你两年前拜投在杨回仰门下,期间却不断利用他的眼线去找人,而这个人就是肖家的嫡长子肖季辰。若在下没猜错的话,在上一次你与沈清在茶楼会面之后,杨回仰就知晓你背叛了他,是吗?”

苏盛没有说话。

白堇年继续说着,“所以,他告诉你,他知道肖季辰的踪迹,他可以告知你,但作为条件——你必须杀了沈清。”

苏盛这次抬眸看向那个被灯火映照得如同神明一般的人。

“但是你太天真了,”藏剑簪在白堇年手指间流转,“你当真以为他真知道肖季辰的位置吗?”

苏盛说着,“总归是希望。”

阳澈负手,绕着苏盛走了一圈,“你身上的功法我倒是像在哪里见过。苏先生,师承何人?”

苏盛嘴角含笑,冷声道,“师承我自......”

“沈郎!”

外面传来行步如飞的脚步声,那一句“沈郎”打断了苏盛要说的话。

在众人包裹的视线中,一与沈清穿着基本相像的青衣男子,跑进了堂中,然后拉起还没来得及回应的沈清,上上下下地看着,嘴里不断念叨,“你伤着没?伤那儿了?严重吗?”

沈清摇头,青鸟又说,“要早知道有这回事,小鹿那边我就不去了。”

苏盛看着那个青色背影,不知怎得,之前隔着院墙看,看不仔细,如今近在咫尺,又好似觉得熟悉,在哪儿见过。

但来不及思索,青鸟转身,看着裹着纱布的苏盛,恶狠狠道,“所以就是你,要杀我的沈郎?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众人都不说话,阳澈也退回了原位,眯眼看着眼前一幕。

合该让青鸟解决,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另一半。

苏盛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分明从未见过,可竟觉得熟悉。

青鸟见他不说话,蹲低身子,直视着他,“怎么,小老头儿?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就看我品格‘尊老爱幼’就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着了吗?”

“师父,你不能看我品格是‘尊老爱幼’就真以为我是了哦!我也有脾气的。”

那声稚嫩的声音随即响彻在苏盛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敲击着心脏,哑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