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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师徒相认,入住院中

众人只见他“腾”地起身,阳澈拔出斩月,护在了白堇年身前。

屋内的灯火与剑光交织在一起。

只要苏盛有所作为,必定血溅当场。但苏盛并没做什么,只是那双求死的眼睛此刻却饱含着震惊,那纱巾下的嘴唇颤抖着开开合合。他看着青鸟,问着,

“小兄弟,你今年几岁?”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青鸟也蹙紧眉宇,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却还是说道,“快二十又一了。”

二十又一,二十又一......若那傻小子当真活着,按照年龄来推算,也是同样的年纪。

苏盛突然两眼含笑,一把抓住青鸟的胳膊。沈清担心地向前了几步,生怕此刻的苏盛发疯杀了他的“小结巴”。

谁知苏盛突然道,“臭小子,你让为师好找啊!”

众人都懵了。青鸟也不例外。

“哪个......”青鸟安慰他道,“这位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说了我年龄,你怎么就断定我是你徒弟了?而且我有师父,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臭小子!我是苏盛啊,你的师父!”

此话一出,青鸟往后退了一步,沈清从后扶住了他。

青鸟缓劲缓了好一会,才拍了拍那只扶着自己的手,随后向前把着苏盛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苏盛卷起右手袖子,那里赫然有道明晃晃的刮痕,日子久了,显得狰狞。

可青鸟记得。

这是幼时贪玩,爬院前的那棵榕树时,不小心掉下,师父去接自己时,不小心被榕树枝刮掉了一块肉。当时血迹淋淋,自己愧疚了好久。

青鸟由惑转惊,由惊转喜,一下子抱住了苏盛,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去哪儿了?!我来枳城时去山上看你,可那里只是一堆废墟,还有一具风干的残骸。我当时,当时都悔恨死自己为何不早点回来找你,害你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

苏盛笑着拍拍他的后背,像小时一般哄着他,“傻小子,臭小子,你回来就只是给为师收尸吗?能盼点为师好吗?”

青鸟起身,抹着脸上的泪珠,看着苏盛,手空置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苏盛知道他的意思,便当着面取下了那遮掩真实面目的纱巾,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陡然映在了青鸟泪眼婆娑的眼睛里。

白堇年还未看清,被阳澈用手挡住,只看到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掌心中的茧。

白堇年牵过阳澈的手,慢慢起了身,然后看着众人说着,“夜已深,苏先生既已识得旧人,不如就暂时委屈留住在沈清院中,与沈清的侍童居住在一屋。有什么事,改日再细谈也不迟。”

苏盛对着白堇年躬身,道,“如此,便多谢白公子。”

......

刚回到屋中,白堇年在屏风前解着外衣,阳澈正铺着白毯,没多久,那张织着玉兰花式样的毯子,又重现在了两人眼中。白堇年刚把外衣挂在木架上,身子一轻,被阳澈抱着回了床上。

白堇年拨弄着阳澈的手指,想了想,还是说道,“没想到,曾经在王都城内偷盗沈清琉璃手串的,竟是肖季辰。”

阳澈感受着有些冰凉的手指交叉在手指间,心生荡漾,却还是问着,“你不怪他瞒你吗?”

“怪什么呢。”白堇年说着,“秘密每个人都有。我想他之所以之前不说,是因为当肖家嫡子这个身份,十有八九过得不甚如意,便闭口不提。”

阳澈侧过身子,将那只手剥离开,伸手去环住那腰,看着白堇年下垂的眼眸说道,“那你会去问他关于肖家灭门的真相吗?毕竟他是当年肖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或许只有他知道当年的秘密。”

白堇年抬眸看他,又把视线转移到了那被月光照着的耳朵,伸手不停地揉捏着。阳澈由他弄着,呼吸虽是匀的,只是鼻息更重了些。

白堇年说,“他若愿意说那便说,若不愿意就罢了。”

“你估计沈清的好奇心,他今晚会过问青鸟吗?”

白堇年声音有些疲惫了,如今时辰已近寅时,白堇年身边只要有阳澈,光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便昏昏欲睡,“沈清好奇心有,但他会尊重青鸟。”

阳澈把过那只无形撩拨自己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腰侧,随后低头吻了一下额头,最后用下巴抵在白堇年的头顶,轻声道,“睡吧。”

青鸟跟着沈清回屋后,本以为沈清会盘问他,结果他只是关了门,打着哈欠解着衣躺在了床上。青鸟脱了衣服后,压在沈清身上,迫使他与自己的视线相交。

沈清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青鸟支在上面,问道,“沈郎,你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沈清说着,“无论你是肖家嫡子,还是小结巴,你都是青鸟不是吗?”

青鸟闻言才笑出了声,又趴回了原位,压住了沈清,嘴里喃喃道,“嗯,对,我是青鸟,是你的小结巴。”却只字不提自己是肖家嫡子的字眼。

沈清抚着他的背,不再说话。只是那双望着帐顶的眼睛,蒙上了细雾。

小结巴,我想知道你当年经历了什么,可我又害怕听着,这是我唯一一次想逃避的问题以及你未说出的真相。

沈清道,“如今你师父回来了,他可以不必再回杨回仰手边做事,你有何打算?”

青鸟沉思片刻,说着,“看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师父习惯了没有束缚,所以必定在城主府待不了多久,所以,沈郎我想——”

“你想王都城一战后,我们一起离开,是吗?”沈清把他未说完的话讲了出来。

青鸟点了点头,“我的武功全是师父教的,他老人家现在孤苦无依,就我一个人是他的挂念了。”

沈清笑着说,“那便一起。”

又过几日,苏盛正坐在小鹿屋外的椅子上看着正趴在池塘边捉鱼的背影。

艳阳高照,那小个子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只顾着眼前的有趣事物。苏盛不由得说道,“小鹿啊,外头热,快回来躲着。别把小白球晒成了小煤碳了。”

小鹿才露出半边头,两眼弯弯,“苏爷爷,这里面有好多漂亮的小鱼。”停了停又说道,“我没想到我那日随口跟白公子一提,白公子就真的往我的池子里装了好些漂亮的小鱼。”

苏盛笑着摇摇头,听到这话,想了想,问着,“白公子是你青鸟哥哥的主子是吗?”

小鹿又趴着头,却还是回应道,“对呀。当年青鸟哥哥偷我家沈哥哥的琉璃手串,被阳公子抓住带回了府。白公子看当时的青鸟哥哥可怜,就收留做了近卫。”

说到这,小鹿仿佛不怕烫一般整个趴在被太阳烘烤过的地方,猛地一往下探,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提前备好的小木桶中,兴奋地往苏盛位置跑去,高兴道,“苏爷爷,你看我捉住这只最好看的了。你给掌掌眼。”

苏盛往里看了一眼,颔首道,“确实稀罕。看来白公子对你们都很不错。”

小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了一眼苏盛的脸。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时,真的被吓呆在了原处,若不是沈清在旁,他定会哭出声来。

更别提第一次见面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了,小鹿现在都记得那一晚看似平静,他可抖了一晚上,整夜都睡不着。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摸着床却睡不着!于是第二天天刚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去上课了。

要是按照以前自己爱睡懒觉的习惯,沈清不亲自捏着他耳朵,他是断然起不了这么早的。

小鹿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最先到学堂时,教书先生那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不断地掐了自己手背一次又一次,最后走到自己身边看着他,“你改性子了?”

也不知怎得,从那一晚之后,苏盛总是在青鸟院里待到很晚才会回来。等再回来时,自己已经睡死了,等早上再醒,旁边躺着的人也不见踪影。

不过时间长了,慢慢就觉得这张脸不吓人了,苏盛对自己好,小鹿也是知道的。听到苏盛如此说,也连着点了好几个头,说着,“白公子不仅长得好看,待人也是极好的呢。”

苏盛手枕在头后,眯眼看着天际。小鹿话唠又密,如今又觉得苏盛亲近,连着说道,“苏爷爷,你这伤怎么来的呀?”

此话一出,苏盛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不小心被火给烧着了。”

苏盛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青鸟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肖家当年发生何事?又为何在一夜之间尽数被灭?怀揣着这众多的问题,每次问起,都被青鸟岔开话题,始终不愿意提及。

小鹿闻言,只得“哦”了一声,等看到那身影走进院里时,笑呵呵道,“青鸟哥哥!”

苏盛也看过去,顺眼而下,手中正提着两罐酒瓶。

青鸟晃了晃手中的清酒,在院里看着苏盛,笑着说道,“师父,喝两杯?”

小鹿站起身,“有我的吗?”青鸟瞥了一眼就紧挨在小鹿院旁的院子,“想喝啊?可以。”

小鹿眼睛闪起光芒,但很快被青鸟接下来的一句话吹熄了,“我去问问沈清,他如果同意,我倒是乐意。”

一听这话,小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最后转身拎着小木桶,边往外跑边叫着,“劳烦青鸟哥哥跟沈哥哥说一声,我去找我小伙伴玩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