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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华月之下,玉兰摇曳

白堇年走到城墙上,看着教场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与那日寒夜见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全然有了生机。白日天气热,到了晚上,这城墙上的风微扬,鼓动着白堇年的衣袍,夹带着凉爽。

阳澈从后环住,将小小的白堇年全身笼住,分不开片刻。

“阿年,看到了什么?”

白堇年抬手去摸阳澈的手腕,轻声笑着,“万火通明,生机盎然。”

“没了?”阳澈耳语,惹得白堇年略微偏头,看着他,“还有阿澈。”

阳澈蹭了蹭他的耳朵,看着教场处,“上次我问徐光华,徐光华说的是天地。”

白堇年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半晌后,温和笑着,“他以后是个好君王。这天下,他值得去坐。”停了停又看向王都城的方向,说道,“杨回仰被收回权力,王都的最后一个三朝元老,就快没了。”

阳澈松开白堇年,绕过他手撑在城墙上,看着前方片刻,转头看着白堇年,笑道,“会有新的三朝元老。但那时,王都已不叫王都。”

随后坐在墙垛中间,对着白堇年招招手,白堇年走过去,阳澈一手拉过,白堇年稳稳地坐在了阳澈腿上。

阳澈环住那腰,看着白堇年的眼睛,压着声音,“阿年,这里可以吗?”

白堇年看着他,那眼神里全是染满的欲望,只得回应道,“这里太高了,我......”

阳澈不管不顾地侵略着他,让白堇年心里狠狠地颤悠了一下。

但他仍旧伸出手圈住他。两唇相交,不留一丝缝隙,阳澈霸道地连一丝风都不愿意夹杂在两人之间,紧紧地吸吮着属于他的地方。

白堇年扶住墙头。那是欢愉。他微微侧头,阳澈俯身而下,抬着他的下颌将那诱人的呢喃声全含在了嘴里,入了喉间,进了心脏。

华月之下,城墙之上,玉兰花被苍月包裹住,不断摇曳生姿。

......

苏盛晚间一高兴多喝了些酒,被青鸟扶着回了院子。

苏盛有了自己的院子,这是他主动跟白堇年提的,说的是自己晚间太吵,怕吵着小鹿。白堇年虽不知原因,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青鸟将苏盛扶回床上,转身将抹布沾湿,拂了苏盛额前的细汗,轻声责怪说着,“您老人家再高兴也不该喝这么多呀,喝多了伤着身子。”

苏盛不耐烦地推开抹布,侧过身子,脸朝里,还不及青鸟说什么,那熟悉的鼾声响在耳边。

青鸟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尾,脱下苏盛的靴子,放在了床尾之处,又拉着夏被轻轻覆在身上,再三确定无事了后,才吹灭烛火,出了门。

等听不到脚步声后,苏盛翻身起床,刚走到桌前准备点亮烛火,那压抑在喉间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喷洒出来,将白色的蜡烛染了个通红。

苏盛擦过嘴角的余血,还是颤颤巍巍地点燃了烛火。烛火灯亮,照在了苏盛强撑了一晚的脸上。此刻的苏盛再没白日所见的那般神采昂扬,脸色苍白,嘴角的红在脸上显得扎眼非常。

苏盛这几天白日看着正常,毒发次数却越来越多,白日用功力压着,到了晚间便都显现了出来。每次毒发之时都在提醒着自己就是个将死之人。

苟活这么多年,落得个被毒死的下场。苏盛摇了摇头。

“咳咳咳。”苏盛咳了几声,又有新的液体随之流出。

苏盛不断地擦着鲜血,轻声笑着说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随后抬眸看向窗外,“得想个办法提前离开这里。不能让臭小子担心。”

翌日,天公不作美,本还晴空万里的天际瞬间乌云笼罩,青鸟正在帮沈清收拾药草。嘴里不断说着,“要我说,这枳城是不是雷公电母吵架的地盘?回回都是刚晴又雨。”

沈清没有抬头,只说道,“他吵他们的。快些收了吧,淋湿了又得重新采买,这些药太贵了,老让堇年出这么多的钱,也不是个理儿。”

青鸟飞身进去将药草放进屋中,又拿过沈清手中的药筐拿过,看了一眼鬓角出汗的沈清,腾出一只手,轻轻擦拭过,说道,“沈郎好持家。”

沈清看着他,抬了一下眉,“你是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的道理。”

青鸟俯身凑近了些,眨巴着眼睛道,“谁说我不知米油盐贵?”随后马上说道,“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是了。”

看着这幅调戏的样子,沈清脸一红作势就要抬手去打他,错眼看过去,见到廊下那人时,疑惑道,“苏先生?”

青鸟也回头,看着背着包裹的苏盛,皱眉叫道,“师父,你这是准备去哪?”

三人回了屋,苏盛看着两人说道,“我有个好友近日邀我前去喝酒唱曲儿,我应了。”停了停又看向青鸟,“你也知道,为师坐不住,如今有好酒好曲相邀,定推脱不得。”

青鸟点点头,问道,“那师父打算去多久?何时回来?”

苏盛顿了顿,直到压住那腥甜,笑着说道,“臭小子,你多大了?都二十几的大男人了,难道还想着像从前一般粘着我不成?”

青鸟脸一红,忙看了一眼沈清,急忙说道,“哪有?!我可不粘你!”随后说道,“那师父还是要每隔几日寄一书信回来,如今外面混乱,我得知道你的情况。”

苏盛颔首,就要起身。青鸟也跟着起身,“师父,我送你吧。顺便给你挑一匹好马。”

苏盛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沈清,“沈医师,虽多次说过,但那三个字,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糊涂,差点着了杨回仰的道,杀了我这傻小子的挚爱之人。过往种种,都是我的错。还望你不要挂怀。”

沈清垂头,苏盛继续说道,“傻小子性格跳脱,确实得有人随时拉着,如今我看沈医师做事稳重,我便放心了。”

青鸟蹙紧眉宇,疑惑问道,“师父?你这是出远门吗?怎么听着像是不会回来了呢?”

苏盛没有立即回复,那股腥味就快冲破喉间。衣袍下的手指深深地掐进肉里。

青鸟向前几步,“师父?”

沈清也起身,看着苏盛,“苏先生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苏盛笑着摆摆头,“才与这傻小子相认没几天,就要离开出远门。心中有些不舍罢了。”青鸟便说道,“那便再多住几日,书信去告知你这朋友其中缘由,该等得的。”

苏盛依旧坚持,青鸟知道拗不过他老人家,只得撇撇嘴点头,对他说道,“那师父在这儿等我,我牵好马让人来叫你。”说完就出了门,留有沈清与苏盛。

沈清看着苏盛,不知怎得,总感觉苏盛今日不对,可又不知是何处不对,只得问了一句,

“苏先生,您身子当真无事?”

苏盛摇头,却不说话。

沈清见此,只以为他心中还愧疚,所以便闭口不言,打开医书安静地等待青鸟归来。

马厩的饲养人看到青鸟进来,忙招呼说道,“哟,青副将来啦?这是挑马准备去哪儿呢?”

青鸟摸了摸正在吃草料的马匹,看了一眼饲马人问道,“嗯......你把最好的马牵来,我师父要出远门。”

饲马人想了想说道,“有好马,只是距离不同要求不同的话,马匹也就不一样,不知青副将师父是去何处?”

青鸟一拍脑袋,“忘问了。”随即看着饲马人说道,“也无所谓嘛,能跑最远的也行。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盘缠够不够,等会回去找公子要份文书,取点钱让师父带走。”

饲马人从里挑了一匹色泽棕红雪亮的马匹,走到青鸟身前,“青副将,此马跑得最快,也最耐劳。”

“谢了。”青鸟牵过缰绳,就欲离开,突然笑着的脸僵住:朋友?师父哪儿来的朋友?若有朋友又岂会在杨回仰手下做事?

饲马人看着青鸟僵住的背影,上前凑到跟前,问道,“青副将?可是马匹有问题?”

青鸟蹙紧眉宇:既然没朋友,为何要骗自己说要去应约?

再回想起刚刚苏盛的神色异常,青鸟随即扔掉缰绳,飞快窜过马厩,往外跑去。

“欸?!”饲马人一脸懵然看着突然离开的人,挠了挠头,摸着马匹疑惑道,“这是要你还是不要你?”

不对不对,根本不对!师父骗自己!

苏盛看青鸟还未回来,胸口之处已然压抑不住。连忙起身对着沈清说,“沈医师,我走了。保重。”沈清合上医书,“苏先生不等他了吗?”

苏盛摇头,“不等了,下次再见吧。”

沈清自知挽留不住,欲起身代替青鸟送他。苏盛却抬手制止,“沈医师可能不知,我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旁人相送,心意我领了。”停了停,说道,“沈医师,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