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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左弯右拐的,到了即将夜幕降临的时刻,惜瑶带着风琴然终于来到了一家名为十里醉仙楼的酒楼。

风琴然望着那门牌愁恼,“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万一探查情报的那两人回来了,时间就被耽搁了。”

惜瑶赶忙伸手抱住她拦她的路,“别呀!我那日好不容易路过这里发现的这家酒楼,里面并非只是喝酒,还有好多新鲜玩意儿呢!你一定喜欢!”

风琴然微蹙了眉,“真的?”

“绝对没有假!”惜瑶打保证道。

她朝门口望了几望,半信半疑地对惜瑶道,“先进去看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抽时间到你父王和翼王翼王妃那里多讲讲你这些日子的壮观事迹!”

隐暗部聚集了辰族大多暗守,暗守当然就是暗中执行主人命令并随时收集有用情报的。自从升任了司战,每日属下递过来的密函她都会过目批阅,有关各国以及天下大的事迹她决定不了就以文书上报给雨令,再由雨令过虑后递交给辰族主,经满朝文武朝会共同商议后,由辰族主做最终抉择。至于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当然也需要告知上级,不过都是整理成册,方便上级悦目。

可笑就可笑在,惜瑶在这短短时日内,不光乔装成江湖神医给人看过病至人病情加重,还打伤了青楼里的老鸨,说是因为老鸨总是搜罗各地漂亮女子卖艺献舞给她赚钱,对女子一点都不公平,实际上这哪座青楼的老鸨不是这样?常见了而已!再比如,人家侍卫苦口婆心地相劝赶快回王府,她一个出手阔绰就将人家的脸给打肿,青一块紫一块的,还特意威胁他不准回去报信或者说她坏话,侍卫是哑巴塞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啊!这不算大事的小事,若是闹到惜瑶父王晰王和翼王府上,指不定要掀起怎样的风浪!

最终惜瑶给了她一记白眼,“你果真是跟云箫大哥待久了,肚子里都装了一滩子的黑水!”

风琴然“噗”一声笑出,引得门外人驻足看过来。哈哈,这场面可真是尴尬哈!

灯也红酒也绿,四处张灯结彩的富丽堂皇,看这一进门的阔气,想来这十里醉仙楼条件设施不会太差。

惜瑶蹦蹦跳跳地兴奋道,“这十里醉仙楼上啊,有个小楼阁,信凉赫赫有名的陆先生最近都在这里面说书。”

“说书?”风琴然推拒,“我还是不去了,说书有什么意思?我还有正事……”

惜瑶赶紧拉住她,蹭着她的胳膊卖乖道,“陆先生可是出名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厉害着呢!这世间可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嘛!”刚刚还一副自信满满的女侠样子,现在就像个撒娇粘人的小孩子,惜瑶这小戏精,真应该去加入唱戏班的!

然而风琴然哪会那么容易被骗?笑瞅惜瑶,“那这位陆先生知道天上每晚具体有多颗星星了?知道白天空中的每朵云彩有多重了?知道我下一刻准备画什么听什么说什么?知道此刻张三的兄弟李四的隔壁老王的媳妇的三姑姥爷的六姨娘的娘在做什么?”

这弄的惜瑶有些懵,“呃……不知道……”

风琴然朝她摆手,“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我还去听什么?”

“说的也是……”惜瑶傻傻苦恼地挠头,还在沉浸在什么张三的兄弟李四的隔壁老王媳妇的三姑姥爷的六姨娘的娘一大串人转不过弯来。

这就对了,风琴然心里简直要笑疯,拍拍惜瑶肩膀,“那我们回去吧!”

刚走出没有几步,就听一瞬间清醒的惜瑶抬高声音冲她道,“多年前流落街头的陆先生可是被云箫大哥救过,你确定不去听听或者问问他说些什么?”

“去!当然要去!”风琴然拉着惜瑶就是向前走。有关墨云箫的事,她自然义不容辞,倒是要听听这位陆先生的口中能吐出什么话来!

“喂喂……刚才我提起云箫大哥时你还一副伤心落寞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成精神抖擞了?”惜瑶被风琴然风风火火地拉着穿梭在回廊,几番都差点绊脚。

风琴然一边快步走,一边斥道,“别在意那些细节!”

天煞七曜不能相融,他们不能在一起,可是又能阻止她爱他吗?显然,不能。那她还顾忌什么?该爱的时候就大胆去爱,该分离就勇敢分离,一直犹犹豫豫、退退缩缩的有什么意思?

同惜瑶在一张木桌前刚刚落座,整个楼阁就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拍桌男音叫喊。

“停……停,都住口!”

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吓的不说话,偶尔交头结尾的也被迫终止。

风琴然瞟了一眼这人,嘴角不自觉掀起微弯的弧度,顺着茶杯将茶水入了喉间。

惜瑶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以那震天的声音,喊话的人怎么也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可让众人惊诧的是,竟是一个身材瘦小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仆从!再看这人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位面掩白纱,紫色素衣的女子。瞧着估计再过个几十个年头也如她一般即将及笄,只是她当初为救墨云箫修炼了上古禁术才成了这副成人之躯。

无论是举杯喝茶的动作,还是主人端坐的温婉,仆从却如此嚣张,真的是主仆么?

在众人奇怪这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坐在座位上的白纱女子伸手一把拉这人坐下,口中似是嗔怪之语,随即那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

坐于台上的看似壮年其实中年的陆先生笑着站起,对着刚才喊话的人问,“小兄弟可是对我刚才所讲的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被唤为小兄弟的仆从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全然不复了刚才嚣张气焰,扭扭捏捏地才说,“先生……除了五国天下,您能讲个别的话题吗?都……都把我家公……姑娘听腻了!”

“阿月!”白纱女子速然起身斥责,恭敬有礼对陆先生道歉,“下属没有调教好,还望先生莫怪。”

风琴然总是觉得,陆先生抚了抚胡须,似有似无地朝她这里扫过,只听陆先生开口笑道,“那姑娘想听什么?”

“没有没有,先生您接着刚才的继……”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抢嘴的阿月抢了去,“姑娘其实是想听听有关辰族墨少主的!”

风琴然蓦得一笑。

惜瑶悄声问,“你笑什么?”

风琴然以手在嘴边挥动几下,掩嘴低声笑道,“我笑,你的云箫大哥的桃花哪里都是,都从辰族排到信凉了!”

“你不嫉妒?不担心?”惜瑶挑眉笑问。

风琴然好像听到什么笑话,“我?我嫉妒?我可不是雨令。”

“哼,也对,你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还担心嫉妒个什么?”

“真聪明!”风琴然赞道。

惜瑶问,“姐姐,那个女子身边的小白脸,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怪,好像就不像个男人!”

风琴然抚头闷笑,对惜瑶传音密语,“因为他就是个女人!”

“哈?”没想到惜瑶的这一声“哈”音量过大,竟引来了全场的注意,尤其是那主仆二人的注意。

阿月上看看下看看,走过去叉腰仰脖对惜瑶道,“怎么,你有意见?”

“对!有意见!”惜瑶“唰”的一下也站起,同样叉腰仰脖顶回去。

阿月一脸不屑,“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吗?”

“管你家姑娘是谁,就是不知道才有意见!”她云箫大哥是谁?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打听的?姐姐大度不管,但她就是忍不了这仗着身份嚣张跋扈的大户人家!

风琴然愕然,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她无奈去拉架,白纱女子也来帮忙。但这两人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去啊!于是有了接下来一阵震天惊响的拍桌音和对话音。

“有意见也没用!今天就要讲墨少主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信不信我揍死你?”

“你打呀?有本事你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我,看官府不派人来抓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也别想好过!到时候把你这一番仪仗身份、嚣张跋扈的事迹说出去,看你如何?”

“你……你……欺人太甚!陆先生,今日就要听您讲墨少主的!”阿月气的脸都绿了半块,咬牙对陆先生大喊。

“不准讲!”惜瑶拍桌大吼。

“讲!”

“偏不!”

“我出五十两!就让陆先生讲!”

“我出一百两!偏让先生拒绝!”

“再加一百两!让你别得意!”

“就你有钱?再加三百两!”

“加五百两!”

“加七百两!”

……

这两个人真是……她们是不是忘了?一个偷溜出来身上带的钱财根本不够这么多,一个是个仆人,能有多有钱?最后还不是仰仗身后的她和白纱姑娘?

“住口!全都给我住口!吵死了!”陆先生吹胡子瞪眼,想必也是怒极的忍无可忍,抄起一根壮实的粗棍骂道,“你们俩给我听好了,谁要是再吵,我就乱棍将你们轰出去,以后你们谁也不许踏入我这楼阁一步!就连你们家主子也不行!再嚷嚷,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这回再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个个都像做错事乖乖听训的孩子一般低头顺耳地听着。

陆先生将粗棍一扔,“你,还有你,随我过来!”

风琴然和一旁的白纱女子顿时一怔。

陆先生回头朝她们狠狠一瞪,“都傻了?杵在那里做什么?”

风琴然和白纱女子连连答应着,跟着陆先生就去了里间。

江湖上人人都知,陆先生这人的脾气不是很好,要是有人敢挑战他的极限,那这人估计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惜瑶不免替风琴然捏了一把汗,阿月也为自家姑娘担忧不已。

跟随陆先生到了里间后,陆先生让她们就座,结果二人异口同声道,“不敢不敢,先生坐!”

没想陆先生胡子动了动,怒道,“有什么不敢?让你们坐就坐!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二人接着异口同声,终于落座。

陆先生敲了敲桌面,首先问白纱女子,“姑娘想要知道有关辰族墨少主的消息,但首先要告知老夫你二人的关系。”

白纱女子看了风琴然一眼,风琴然立刻会意,就要起身离开时,却听陆先生阻止道,“不用走,她与姑娘的目的一样。”

白纱女子一瞬讶异,却终是不再有什么介意。风琴然坐回原位,笑说,“实不相瞒,我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求先生。”

“那便说说你们的意图吧!”陆先生自桌案翻阅出一本古籍独自阅目,静等二人开口。

白纱女子交握的手掌轻轻拧了拧,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玉佩,“先生,此玉佩乃我自小贴身之物,日日不曾离身,上面雕刻的最右侧一只神鸟的眼睛上,有一滴被融入其中的血滴,可以证明墨少主是我曾经儿时的救命恩人。”

风琴然猛然侧头看她,又回头仔细盯着那枚玉佩。碧泽光辉,半晶莹半朦胧,纯色花纹与神鸟的交映更显明润如酥。除龙凤,信凉排在第三的便是崇神鸟,可是能拥有神鸟作佩的,在潜迹的天下只有信凉皇室一个。

“姑娘可是信凉柳霜公主?”陆先生变了严肃神色,蔼声问。

白纱女子闻言以手缓缓摘下了遮挡面容的白纱,那一刹那,风琴然似乎被朵朵海棠花散发的优雅与温和的花香所包裹。她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透彻的纯净,温婉的自染暖意。

她会心一笑,“先生料事如神,正是楚柳霜。”

信凉皇室子女虽然众多,但嫡系子女甚少。除了年龄尚小还未及冠的太子楚越,就是先皇后所生的柳霜公主了。太子的母亲乃当今信凉皇后,母子身份地位自然殊荣,但作为信凉嫡长的皇室公主,也无比受荣宠,受百姓爱戴。早就听说信凉柳霜公主温婉照人,今日一见,让风琴然也是由心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