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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可莫要强人所难呀!”休临那妖孽张狂的声音由远及近,风琴然竟从未有这一刻放松过。

隔着整张银光面具,信凉帝师的眼神一瞬变的深邃不可测,即便是休临所带人已经包围住整个出口,他也并未显露一分慌色。

风琴然瞥向突然乍到的休临,眸光以电光石火速度度过了深思熟虑。

“阿然别怕,我断不会让你落入这两难之地!”休临朝她眨眨眼,风琴然立刻会意。

细腕一转,一根利箭顿时架在了楚越面前,顺而封了他灵穴。信凉士兵纷纷谨慎戒备举起刀剑对准了风琴然,辰族十几暗守也通通准备开战,双方对峙。

楚越惊呆了眼,怒吼,“风琴然,若是识相就快放了本太子!不然今后本太子会让你比死人还难看难做!”

风琴然把摸着箭羽,似一朵鲜红的罂粟邪笑,“楚太子,该识相的可是你呢,在下手略微一抖,楚太子的脖后的致命动脉可就保不住了。”

休临则是一直眯眼睛,真真想不出来,阿然有一日会露出像他一样的邪魅表情和神态,甚是美哉!

“帝师莫要管我,直接杀了这等无耻之徒!”楚越也是临危不乱,虽然年纪小的多,但是也会顾全大局,未曾胆小怕事。

信凉帝师看了楚越一眼,又复杂瞥向风琴然,没有说话,掌心凝起了大片水流朝风琴然冲去,休临一掌便接了过去。二人打的不可开交,信凉帝师虽不是信凉皇室王族,可先信凉帝走之前将毕生灵力传授给了他以护佑信凉一世平安康泰。

打的打,杀的杀,场面一瞬混乱不堪,刚刚休息了战火又一次兴起。

当初临走时混在辰族暗守中的惜瑶此时闻风出动,一把夺过风琴然控制楚越的利箭对风琴然道,“去夺七尾牙!”

风琴然点头,趁势飞身一跃。只听楚越在身后惊吼,“帝师小心身后!”

信凉帝师眼神霎时幽冷结冰,一手用力五成功向纠缠不休的休临,另一手散发出滴滴寒珠打向风琴然。寒珠带着水寒似刀的冷意杀气,直卷眼前。风琴然刚刚伸出去的手不甚被其中一颗打中,右手顿时自下而上冻结成寒冰。没有血,没有泪,只有冻彻身骨的冷。风琴然动作骤停,咬紧牙关以自身真气冲破右臂寒冰,痛的“哼”了一声,亲眼目睹剩余寒珠就要飞来,心内狠狠一抽,一把碧叶向外抛出。赋予灵力的寒珠与没有灵力的碧叶,差距一目了然。

风琴然虽是玉轻然,但也不能成为玉轻然,灵力断断不可使用。幸好碧叶本身较为坚硬,敌不过信凉帝师的寒珠也可阻挡其力。

休临攻势愈发愈狠,信凉帝师也得全心应付,完全抽不出空来管她。嗓中涌上一股腥甜,风琴然单手伏地,几滴血滴顺流而下,在幽深黑暗的大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红梅。

不服输,不甘心,再一抬眼像是另一个人,一如那日血洗长廊,嗜杀,狠戾,冷血,愤怒。全身气力比平时增进不知多少倍,踪越神功真正暴发的那一刻,一跃千里便如出口成章般的令人震惊。眨眼功夫还没到,七尾牙就出现在风琴然手上。

早就听闻辰族风司战的踪越神功是墨少主亲授,不眼前一见总觉不为真,而留给他们的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倾慕。不为权屈,不为势动,不为危惧,不为利蔽,看似柔实则刚,以刚克强,句句在理,这几处早已超出一个小小司战所具备的谋略!

“全部住手!”风琴然高举一手喊道,端的就是气势恢宏。

“今日,承蒙贵国相助,甘愿将七尾牙相借,此等巨恩风琴然自当感激涕零!另,我风琴然以个人许信凉一个承诺,只要不强人所难或危胁辰族利益,风琴然皆愿应承!还望信凉多些担待在下今日之鲁莽行为,愿两国邦交更近一层,就此告辞!”见众人傻了眼,风琴然以眼神示意休临,休临点点头,暗红衣袖掀起,辰族所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历经这么多这么久,七尾牙终于到手,命令终于完成,风琴然终于松了气。

“青茉呢?”她问。

“还在山洞出口那里隐藏着等着报信,此时应该知道我们得了手,抄别的路径与我们汇合了吧!”惜瑶回道。

不由的危机感引起,休临眯紧一双眼,一步步逼向惜瑶问,“你是谁?”

虽有易容丸加持,惜瑶还是心内颤了颤,“大……大祭司……属下是隐暗部厉战司中的啊!”

“哦,原来是阿然手下的人。”休临笑着拍了下惜瑶小肩膀,说得很自然,但在惜瑶看来,他的笑总感觉是有些怪异。

一声长鸣响起,匹匹马儿穿野奔来。休临霸然一挥手,“回族!”

惜瑶在马上传音小声问风琴然,“姐姐,我不会让这家伙发现了吧?”

风琴然心底发笑,回她,“估计是吧!不过不用担心,他不会将你如何,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里岳小郡主的身份就不会败露。”

惜瑶拍着胸脯放宽心,“那就好,那就好!”

风琴然但笑不语。

天空湛蓝清澈,大地泥土芬芳,路边繁星野花充盈的香气直扑鼻间,一路策马奔腾,越过高山,越过流水,从未有过这一刻,激情中又含有丰富的安宁静谧。莫问前路多坎坷,守得云开见月明。

是她出现幻觉了么?为何,在这甜蜜黎明的背后,竟如此刀尖般的痛?

风琴然缓缓回首,不可相信眼前之所见。

“姐姐!”

“大人!”

“风司战!”

“风姑娘!”

青茉曾说,她不会武,如果为真,那如何做到悄无声息般以刀刺入后背?

血,从背后流淌而下,一寸寸,一缕缕,一片片,将淡蓝衣服映衬的深一块浅一块。冷风似猛狮在呼啸嘶吼,青茉的一双沾满猩红的手很凉很凉,透着血液的余热泣下。

“为什么?”风琴然问。

青茉眼眶已是赤红的让人心惊,手也在不住发颤,“因为我嫉妒!我恨!”

惜瑶暴怒吼出,“你这个忘恩负义……”话未完,一颗石子点入她的睡穴。

两行水朦朦的雾水梗塞在前,风琴然面色微动,强行不让其掉落,她侧眸看休临,“你及时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

无一人通知她休临会来,到来的时间点恰恰是她骑虎难当时,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没有预谋,没有算计,谁会信呢?

不知休临是做贼心虚还是无颜面对,总之未能给她一个回复。无尽的愤恨溢心,风琴然望着他一字字道,“一直以来,我将你当做知己知彼的挚友,可还是算漏了随时会改变的人心,大祭司难道真问心无愧吗?”

“轰”的一声巨响,南方的天空爆裂出一缕红烟,休临心内猛然做跳,眉宇从未这样紧蹙,强行抑制住内里剧烈的波动生生打昏了风琴然。

青茉一副愣愣出神的样子跌坐到了地上,抱着头痛苦出声。是是非非早已经不再重要,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再有回头路可言。

猝不及防的背叛,不可置信的背叛,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早已准备就绪的陷阱,只等人一来,网一收。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