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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泄不通的场面,大概也就是眼前所见了。压制心中的好奇,风琴然静静伫立在外围望向里面。一眼之间心跳停止,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震撼于心。

因为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画面,也不敢想象,会有一天看到他一个陌上如玉的公子穿着平常百姓的黑麻布衣衫,平易近人地教授村民正确的植花诀窍和浇灌方法。他如玉似雪的双手沾满植花的斑斑泥土,甚至脸上也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泥垢,衣袖周身也不可例外。和颜而笑的他,仿若比天上的阳光更加绚烂,比地上的花朵更加温馨,风琴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云箫,普通一般,却还是深深的让她眼前一亮。

她不想过去叨扰这份征求不易的安宁静好,所以停留在原地一直默默守望。抛去所有,唯独留下这里的一切,会不会是最美好的生活?

不知是谁大喊一句,“是夫人!夫人出来了!就在最外面!”

夫人?谁是夫人?风琴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村民的眼睛争先恐后向她看来,风琴然才彻底明白他们口中说的“夫人”就是她自己!

有声疼痛的闷哼突然袭来,风琴然一惊,着急之下快步闪现在墨云箫身前,唇间飘出清凉的气息,吹散了被花刺刺入手掌的疼痛。

“没事吧?”风琴然小心问。

墨云箫笑着摇头,凤眸玲珑剔透的清丽,唇角轻扬,“见到你就没事了。”言罢一手揽起她的细软腰身,一路稳稳当当地抱着风琴然向远处走去。

村民们兴奋激动不已,自动让开了路。

风琴然含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处,柔声嘱咐,“下次小心点,做事就全心全意地做,不论遇到什么也不能游神忘我,不然下次受伤了可没人管你。”

墨云箫轻笑答应,“好,谨遵夫人教诲!”

风琴然瞬而手指重重弹向他的额头,“你好意思说啊!夫人是这么随便叫的?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了?”在泽川时还说要她等他十年,怎么一转眼她就成他的夫人了?

在风琴然打向他的一刻,墨云箫微不可见地闭紧眼,“嘶……好痛……”

风琴然才不管他,何况她的力气能有多大?指尖扣住他颈间作为威胁,追问道,“老实交代!没有聘礼来访,没有拜天地高堂,没有明媒正娶,我怎么就成你夫人了?”

“嗯?然儿这是在怨我自作主张?”墨云箫停了脚步,笑意浓浓地看着风琴然。

风琴然气着鼓起嘴,故意瞥开眼睛不去看他。一个称谓而已,没什么打紧的,也犯不着跟他置气,算了算了,谁让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风琴然冷哼一声,“一肚子的脏巴巴坏水,怪不得你姓墨呢!”

深邃睿智的眼眸仿佛透露出周身温凉的气息,他把她轻轻放于溪边一颗榕树下,幽声开口,“即便我不姓墨,你能逃的掉么?”

溪旁矮草轻微摇曳,对岸木槿花林间的落红随风而扬,翩然飞过他们身畔,落在彼此肩头。风琴然伸出净手替他拂去脸上泥垢,情动如水地吻上他的唇,“君若为命的囚笼,妾情甘化命的囚徒。”

五年相思困苦不得解,情深难弃不知从何起。这五年,她明白了当初第一次动情相吻时他忧郁的原因,学会了如何表达爱意的回吻。

他所想的,无非是彼心未变,话一世长安。

她所愿的,不过是移情不古,但求无他恋。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尽管事与愿违,也要己与天违。如果天煞七曜相融后真的会四海鼎沸、八方倾颓,那就只有且试于天。

十指缠绕相扣,剪不断,理还乱,欢笑间他们二人双额相抵,温暖照人的阳光铺洒整片天地,似乎也在刻意保留这片刻笑逐颜开的时光。

星成河,月如钩,夜晚的悄然降临,似乎并没有影响很多。

“然儿。”墨云箫轻声唤道。

风琴然依靠在墨云箫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怎么了?”

墨云箫静静凝望不远处的潺潺流水和飘飘落红,眸中无别样情绪,“五年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比如你与泽川太子的那些传闻。”

没想风琴然只是无可奈何笑了笑,“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伪装和谣言吗?又何必再问呢?”

“你不怕我真的误会?”墨云箫怅然之下又存有一丝欣慰。

风琴然悠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柔和,“不明白一个人的心,如何去爱去守护?我们也算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如果连感情间的信任都不能保证,抓住对方不放还有何意义呢?你不会误会,就与我不会误会你和雨令一样。”

“雨令?”墨云箫眨眼又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风琴然则冲他吹鼻瞪眼,看他好像是真的不解其中意思,遂败下阵来,和颜和气、温婉如水地小声说,“雨令……不是五个月前就住进夜痕宫了吗?”

面前人听后不由自己地隐隐一笑。

风琴然没好气地推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墨云箫仰天长叹,“唉,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风琴然就是如今辰族的雨令。”

“什么?”风琴然猛地站起,几乎惊掉了牙。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雨令?那原先的雨令呢?

墨云箫在旁耐心解释道,“幽禁解除后,我获得了辰族一族少主的储君之位和权力,所为第一件事便是上奏追封风琴然为新任雨令,族主也同意了。”

沉仙门事变后,五年的幽禁,终是让这对父子如天涯隔阂,漠然相视,他对其称谓再也不是“父主”,只剩下了冷淡疏离的“族主”。

“原来的雨令呢?”风琴然问。

他的凤眸之下一片冷情淡漠,“已经不在任了。”

“隐暗部她撒手不管了?还是被派遣去了别的地方?”风琴然继续问。

微凉的手掌揽上她的腰,让她没有任何顾虑地依靠在他的怀中,“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晓,知道的越多,只会越伤身。”

风琴然叹言,“雨令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对不对?”

墨云箫没有回答她,只是手中怀抱着的力度不由一紧,周身冰凉的感觉无处不在。风琴然垂眼轻轻抚上他冷如极冰的手掌,在无穷寒冷中给了他一丝带有温度的暖意,“不管事实如何,我都相信支持你。”

他拥着她,静如流水的声音幽然启唇,“我今生唯一所求,就是你一世平安无忧。”

风琴然自后紧紧环抱住他清瘦如古柴的脊背,默默留下了一滴泪,笑着说,“我亦是。”

“你所爱之人只有我一个,对不对?”他此刻的声音就好像一个执拗的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

风琴然拍拍他的后背,眼中心酸,嘴上却笑着肯定道,“当然了!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

墨云箫这才满意十足地笑出声,风琴然赶忙隐藏住眼中即将翻滚的泪意。

“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言,爱的人只有我一个!”他强行命令道。

风琴然无奈摊手,借着翻白眼将眶中眼泪逼回眼底,“知道了,我的墨少主!您老怎么变的这么啰嗦了?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呀?”

无防之间,风琴然就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强压在地,一时的错愕。待反应过来,唇上早已被墨云箫温凉的气息层层环绕席卷。

今日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她先非礼了墨云箫一次,现在接着又轮到墨云箫非礼她了。虽然胸膛起伏不平,脸颊也绯红的厉害,但是她豁出去一般直接回吻过去,主动权就这样在墨云箫对风琴然突然到来的举动的愣神之下该换了门庭。

谁说这方面女子不如男了?照她看来,众生一律皆平等嘛!而且看墨云箫这怔怔然的表情完全就是被她吓住了,风琴然偷笑不已,原来腹黑心黑的辰族亘古奇才就这么点伎俩啊!他是没见过像她这样主动大胆反扑的女人么?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风琴然黑天半夜做梦的遐想。她为自己想过的话深深默哀三秒钟,男人不愧是男人啊!

明月照拂,星河点缀,流水静静,榕树微微弯着腰替二人挡去清凉夜风的袭扰,搭造了独属二人的空间。三千青丝与三千墨发的交织缠绕,双手的交扣紧握,他低头吻她的唇畔,又移向额头、杏眼、眉宇、秀鼻和脸庞,连绵不绝,曲径通幽的迷人醉人。许久未闻到的墨莲清香丝丝入鼻,风琴然认真凝望他如诗如画的容颜,感觉如何望都望不够,任由墨云箫轻拉开她衣领处的一片雪白肌肤。

冰凉的薄唇又一步覆上雪肩下的锁骨,不停吮吸着每一寸玉肤芳香,顷刻间凝脂的肌肤上映满了红润的印迹。

若非爱到极深,若非情至骨髓,如何会身不由己?

风琴然动了动手指,顺着墨云箫渡给她的气息逐渐摸索到了他的衣襟处。仿若猛然惊醒,墨云箫顿时撤开远离,凤眸似乎在刻意躲避什么,气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风琴然默默拉紧衣衫陪着他站起,心疼的同时嫣然而笑,“你无须自责,我真的没事,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我从小最烦什么三跪九叩之类的繁文缛节,只要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