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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慈霖稍微抬起眼皮,四周天阴沉不少,围观的人也觉着不对劲,一个个的都闭上了嘴。

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在公府此时的宴席中十分醒目,齐涛林正听下人说,卢家快到了,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了这幕。

不知道怎么,齐涛林跟着一起心里发怵。

“文婴,”他上前,打破这僵持的场面,从众人中走过来时候,还特意拍拍刘子厌的肩膀,“这是国子监新任职的刘大人,我与你说过几次。”

远远的,大夫人站在一丛林木后面,看着那齐慈霖没再冷着一张杀人脸,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应了公爷的话,没真干什么。

她终于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真是,哪有这样做兄长的,明明早就跟他提过,这人大约要跟咱们家议亲,还这样不给人留脸面,好歹是同父妹妹,昙夏对他这个兄长可是极好,一直恭恭敬敬的,还各种惦记他,犯得上这样嘛……”

丁嬷嬷劝她,“到底还是说话了的,那位那个脾气您知道,听说太子都不太跟他计较,反而因为他不近人情,觉着他更可靠,这才重用这几年……”

“别管他了,又不是我儿子,这些恩宠到不了我头上,说着更心烦,”大夫人不耐烦,转头看向来人那条道,“卢家要到了?”

“刚刚外面盯着的说已经拐进来了,来人很多,男丁女眷都到了不少,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变故的样子,难道是……”

“他们想装傻?”大夫人横眉冷眼,“想都别想,那个卢忠要真是干出这种事,茗春嫁过去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算了,先过去看看那个刘子厌,他倒是看着可靠,我听说,这些年身边一个侍女都没用,一心读书,这才是好苗子,嫁过去用不着受酸气……”

大夫人笑盈盈的走出来,朝着齐涛林那边走,还不忘与四周的人寒暄。

见她过来,齐涛林颔首,示意齐慈霖自己先走,“你们也算是同辈官员,大可互通心智,熟识起来更好,你次妹昙夏前几年跟在你身边闹腾的时候,你还嫌她闹,现在我看那孩子乖巧多了。”

这话就说的意有所指了。

齐慈霖淡淡的看刘子厌,见他作揖送走公爷,然后又转身回来,两人并肩而立,他轻轻的抛下一句炸雷般的话。

“听你父亲说,你妹妹齐昙夏,前两年也跟在你身边,受你教导几日?就像当年你教旁人读书写字一样。”

“那她写的字,说的话,姿态神情,总会有那么一点,像小善吧?”

刘子厌神情痴态,说到最后只剩一句极低声的逼问,“但你那次妹,却是个十分饮恨的心肠,拿她跟我小善比,真是脏了她的名讳!”

他竟然是这种念头。

齐慈霖双手负在身后,刚刚外泄的情绪已经又被他收起来,语气极淡,“再让我听见你辱她之言,我一定会杀了你。”

刘子厌不置可否,他当日一时错过,已经悔了好几年,既然这样,找一个能替代一二的也不是不行,还能恶心恶心这个齐慈霖。

“好像我听说,齐大人院中,也有这么一女吧,林氏,传言受你宠爱多年。”

“到底是谁辱她?”

这几句话刀刀见血,齐慈霖身上寒气都压不住,瞥一眼园子大门处,“三日内,将我妻埋骨处送到我府上,如果没有,日后你那双亲,估计余生不得安宁。”

“齐慈霖!你就不怕……”

“怕?”

当然不怕,齐慈霖眼底是一种病态的渴求,他比谁都想让亡妻来找他索命,只是这些年来百般尝试!

无论试过多少种法子,她都从未有过一丝音讯!

齐慈霖只能日复一日的愈发陷入到绝望死寂中。

是她不肯来。

“我绝无虚言,你大可以试试。”

身边人影离去,刘子厌神情凝重,也没有心思应付身边恭维的人,转身离开了这热闹处。

齐慈霖一路疾步,走到快府门处的时候,身后阴骥奔来,“大人,卢家在京的亲眷几乎都来了,大约是还想让事情回转,所以诚意十足,外面一行停了七八辆马车。”

“卢忠与他堂兄?”

“也在,只是进府后去了大夫人那边,说是先见她亲自赔罪,有侍女带着他们去了。”

阴骥站在一边,眼神灼灼等着齐慈霖的吩咐。

这卢氏,当年为了得到谏言的美名,伪造胡唯岚通敌前朝余孽的罪名,将原本能够留下一条命的老臣,最终推到了断头台上。

他们自以为做的隐秘,连做假印章的老刀师傅都杀了,一个不留,却唯独没想到,胡家真的藏了一个前朝故人。

是胡唯岚心软,私下带在身边的一个小童,他当时也逐渐大了,而且为了保住他,胡家从来没对外说过有这么个仆人。

后来他逃出京城,月前被齐慈霖找到,说出来卢家几次私下拜帖,上门求师这些事。

这事几乎是板上钉钉,只是时过境迁,没有一点证据了。

“要是诈不出来,怎么办?”阴骥担心大人被圣上问责,有些头痛。

“卢家本来就心虚,诈不出来也会息事宁人,大夫人不是要嫁女儿吗?就算她不想嫁女,卢忠不是还想要个侍女陪嫁,把她送过去,卢家得罪人太多,不敢反咬我。”

齐慈霖冷嗤一声,“鼠胆之辈,他不会老老实实见大夫人的,去找他。”

“是!”

另一边,卢忠与他堂兄卢山,已经跟着引路的侍女,一路进了后院,谁知进去之后,那个小婢女突然神色一变,“就是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说完竟直接转身跑了,这四周都是院落,那个卢忠一愣,顿时有些怒气,“竟然如此怠慢我们!”

“谁让你做事不周,那点烂事全让人知道了,”一旁的蓄须男,就是卢忠的堂兄卢山,正面色黑沉。

“也就是这巴掌大地方,顺着走吧,左右不过是想给我们个下马威,故意看我们找不到,出点气罢了,等把这事平息过去,有的是办法让你痛快。”

“我给那齐女写的信,竟然也没有动静,一般女子若是看到那种东西,早就触动不已,觉着我是个被家族兄弟连累的良人,结果毫无回音,真不愧是那个齐慈霖的妹妹,跟他一样,阴狠歹毒,她就算真嫁到我们卢家,我都得日夜提防,省的哪天心生嫉妒,把我那些爱妾庶子,一碗毒药都毒死了!”

两人不知绕了多久,又逛进一个侧门,这里四周清净很多,那卢忠没走几步就要转身,“齐家这个大夫人喜好奢华,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赶紧走吧!”

谁知却看见卢山表情微变,停顿半晌后,突然几步上前,将那扇院门推开了。

这次,他才是真的浑身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