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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烫?

“君谨宸?君谨宸?……”

连叫好几声君谨宸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血迹。

妘瑶本就悬着的一颗心又提了几分,肩头猛然一沉,妘瑶反射性看去:

只见君谨宸原本四平八稳坐着的身子已经倾斜了几分,歪歪扭扭的略微靠在了她左肩上,压住了半个受伤的左臂。

妘瑶拧眉,飞快错开目光扫了下会场,还好!大家都忙着看虞悦彤和百里依打架,没有注意到这边来。

肩头上倒着的君谨宸额头上已经开始有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细小汗珠,妘瑶当机立断,将受伤的左臂又往前送了几分,支住君谨宸的身子,低头俯身贴到他的耳边,小声再次问道:

“君谨宸,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许是离的太近,使君谨宸多了几分警惕,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倒映出妘瑶模糊的轮廓,轻轻嗯了一声。

太好了,能听到就好,妘瑶又往前凑了一点儿,距离之近,薄纸之隔,暧昧的犹如耳鬓厮磨。

“我们现在离开,你要是还能站起来,就吱一声,或者眨下眼睛也好。”

话落,君谨宸果然长睫微颤。

得到回答,妘瑶事不宜迟的痛呼一声

“哎呦!”

这声故意带了分贝的惊呼声,顷刻间便吸引来了会场的不少目光。

“色丫头,你怎么了?”

一直乱瞄打算伺机而逃的亦无忧侧头疑问道。

妘瑶使劲儿抽出被君谨宸压在身下的左胳膊,同时还不忘侧身挡住君谨宸大半个脸,惨兮兮道:

“伤口裂开了。好疼!”

话音里甚至带着几分疼痛难捱的哭腔来。

人群里的目光依言皆往妘瑶晃在半空的左臂看去,果然上面已经血色浓郁,衣服上原本干涸的血迹上又渗出了一大片殷红,并有不断向四下扩开来去的趋势。

血流不止,再不重新上药包扎,耽搁下去,这条左胳膊怕是就废了。

奇怪?怎么宸王爷迟迟不见动作,这包扎好的伤口又怎么会无端裂开?

不解间妘瑶与君谨宸紧紧贴附的身躯入帘,众人慌忙错开眼睛,面上表情难以描述,像是羞,像是臊,还像是几分轻贱不屑……

这宸王妃果然是个乡下妇人,不知羞耻的,这种场合,众目睽睽青天白日的,居然就拉着宸王爷白日宣*,有伤风化,真是个没有规矩教养,上不了台面的。

一番目光洗礼下的妘瑶,面色黑了几分:

这下好了,本来就一团糟的名声更出名了。

不过眼下可顾不得这些,妘瑶又软着嗓子,叫疼道:

“夫君,咱们快些回去吧,好疼啊~”

“身子重要,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万俟言眸光半扫,目不斜视的认认真真对着妘瑶关切说道。

这认真的目光盯的妘瑶心里头发毛,好像已经洞察了她的所有小动作……

“对呀对呀色丫头!胳膊重要,你赶紧回去,这里的都是些小事。”

亦无忧也往前伸了伸脖子,探着半个身子急吼吼的补充着。

等的就是这句话,妘瑶松了口气,忍痛从身后搀扶起君谨宸,还要努力做出是君谨宸扶着她的视觉错觉来,往会场外走去……

心里头呜呼哀哉:要是玄风在多好,此时此刻,格外想念他的那张木头脸,只能祈祷,走完这条路,玄风会早早来山下接他们。

寅时三刻的阳光和韵漫天,铺开万道浅浅光晕,却灼的妘瑶心头躁动:

前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回家之路,后面是无数道火辣辣的的目光洗礼,妘瑶贴着君谨宸走的心急如焚。

因为她现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君谨宸身上滚烫的温度了。

这人身上总是常年如一日的带着略微的冰凉寒气,这么烫的温度,明显是不正常的。

迎着斜风,逆着金乌,二人的背影渐渐模糊……

会场内的人群立马炸了开来——

有的说妘瑶不知检点,朗朗乾坤下居然就挨蹭着宸王爷亦步亦趋,

有的说妘瑶不知羞耻,身为王妃,毫无仪态教养不说,居然连德行都站不住脚,

也有人不解妘瑶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天人之姿的宸王爷如此宠爱……

不过众口铄金,舆论一边倒的全是骂妘瑶不配王妃之位。

青山幕远下。

万俟言扬起锦衣玉袍的袖子,抬手举杯浅啜一口清茶,眸中神色不明,一张如玉之冠的容颜,清冷剔透不染俗尘。

红衣飘然间,荡起了整个会场的风情涟漪,亦无忧晃着手中美人出浴图的乌木折扇,突然“啪”一声阖上,垂眸看着桌上不知何时漫出来的一点儿酒渍,唇角斜起一抹邪魅笑意。

入夜,半弦弯月镶嵌于深蓝色的苍穹,空中乌云翻滚压下,这夜却是亮的高远。

一排构建精巧风雅的居舍上,和着夜色,带着月的清辉隐隐透出一抹亮丽艳媚的红来。

青瓦铺设的屋顶上正斜斜躺坐着一个人来,清凉皎月下,仿若天上倚。

此等风情,有一种岁月安稳,人世静好的沉淀。

清辉下一道练色人影掠过树梢,稳稳的朝屋顶用功而去:

“你该不会以为躲在屋顶上,我就找不到你了吧?”

虞悦彤站定在屋顶的青黑瓦面上,声色毫无起伏道,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人在屋顶上。“天地良心,我要是想跑早跑了。”

见人已经上来了,亦无忧索性头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直躺着,赏月了。

“哼,要不是天中山上你跑不脱,你会乖乖回来?”

见被虞悦彤直白拆穿,亦无忧干脆闭目养神,不答话了。

“拿来!”

他装死可不代表虞悦彤准许。

“什么?”

“你少装糊涂,九天玄铁,拿来!”

“那不是在师父房里吗?难不成丢了?”

亦无忧一头雾水的迷糊道,并且偷偷斜着余光往几丈远处的墙头瞅去。

“墙外面我早布下了天罗地网,不想太难看,就别出去丢人。”

亦无忧:“……”

“你还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啊,居然悄悄溜回去,偷了玄铁就跑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