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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事吧?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谁欠的钱谁负责还,凭什么要来抓你们!”梅轻雪上前扶起年轻妇人和小孩,心里还是气愤难平。

“谢谢,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来妨碍大爷做事,大爷头上可是有人的!你们等着瞧好了!”大汉踉跄爬起,实在不服就这么被两个臭小子给制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

“等等,谁让你们走了,你们不是来收债的?这债还没有收到呢又怎么能回去交差?”梅轻雪叫住了即将逃离的大汉,这种事情不是这次将他们打退了就能够解决的,问题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的,眸光不经意瞟过那瑟缩在人群里的男子,眸底闪过一抹狠色,这样的人不好好的教训是永远不会长记性的!

大汉粗眉一皱,不知道梅轻雪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出手打他们不就是要阻拦他们要债吗?“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你们抓这个欠钱的男人回去给你们做牛做马来还债!你们可以现在就让他签了卖身契。”梅轻雪说着便上前将躲进人群中的男子揪了出来。

“他是个男子,劳动的能力相比于妇人和老人来说要高上不少,签了他回去你们绝对可以交差。”

听梅轻雪这么说大汉暗恨,本来他是打算等到梅轻雪他们走了之后再回来抓人的!他当然知道男人比女人有用,可也要看是什么男人!这张万三好吃懒做就算带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哪里抵得过把妇人和小孩卖了的钱!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们打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跟他的债务两清了?”梅轻雪见大汉犹豫,再次出言刺激道。

“好,把卖身契拿来,把张万三带走!”大汉知道今日不这么做的话两人是不会罢休的,而且看他们的衣着虽然看着不够华丽但那料子却是最上等的,看来是非富即贵的人,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得不偿失了,只得答应。

“不要啊,不要带我走啊!娘子你快求求这位小公子救救我吧!我不要卖身为奴啊!”张万三见形势不对,忙跪倒在刚才还要被他给卖了的妻子面前不断地求情,希望梅轻雪能帮他把钱给还了!

“你,你简直无耻之极!”妇人气急一把推开了他。

在张万三的挣扎下大汉把他给带走了,留下的欠条。

梅轻雪给了她们一些银子让她们今后能够做些小买卖来谋生,毕竟她那点钱也只能帮得了她们一时,帮不了一世。看着妇人她们离开的背影梅轻雪轻叹,以后她还是做好人吧,即使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一不小心就走了霉运,但看着这些自己帮助的人的眼神,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哥哥可会怪罪雪儿多管闲事?”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香满园的一间上等厢房内梅轻雪看着梅皓轩问道。

“哥哥怎么会怪雪儿,哥哥只是没想到雪儿会这般的勇敢。”的确,他怎么都没想到梅轻雪这般一个瘦小的女子敢毫不畏惧的上前跟大汉们对抗,他们过去一直把她当成了一个娇弱的花朵,看来事实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哥哥在惩治那几个坏人的时候很过瘾吧!”

“咳,雪儿胡说些什么,哥哥只是没想到在这天子脚下竟然会有这般猖狂的人,实在是可气!”被说中的心事的梅皓轩忙转移话题。

“那是!是该好好惩治那些狐假虎威的浑蛋!”梅轻雪气愤地攥起小粉拳,可待到上菜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像是完全忘记这件事。

而就在梅轻雪他们的厢房隔壁里,一个面带玉质面具,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衫上用银线纹着怪异的图腾,袖口和衣襟皆是以重金线勾勒,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个发冠固定,发冠上还别着一根白玉发簪的男子,此时他正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前,不知其目光放于何处。

“人已经获救了吗?”

“是的少爷,有两位公子已经将人救下了,现在他们正在隔壁用午膳。”劲装短打的随从忙低声应道。

男子暗暗挑眉,没想到也还有人与他一样爱管别人的闲事。“去跟店家说,他们今日所用本公子一并付了。”

“是,公子。”

面具男子在随从离开之后便猛地一阵咳嗽起来,听那声音可辨出那当是陈年旧疾。

男子双手有些不稳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瓷瓶来,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忙送进嘴里,一颗药丸下肚,杯中水被饮尽。过了好些时候猛烈的咳嗽才渐渐的平息下来。之前弯曲的身子渐渐挺直起来目光慢慢延伸至窗外,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攥紧,手背经脉尽显。

而在隔壁厢房内吃得好不欢实的梅轻雪此时才满足地扔下自己的筷子,如月递过锦帕将嘴角的残汁擦尽,小手很是满足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变得圆滚的肚皮,在用茶水漱口之后便毫无形象所言的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半眯上了那双秋水横波的眸子。

梅皓轩异常地惊讶的自己的妹妹,实在是不明白她什么时候食量居然变得那么大了,在府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但转念一想,能吃是福,只要雪儿喜欢就由了她去吧。

“一会儿哥哥带你去京城最为繁华的街市上去玩玩儿可好?”

“好啊。”去看看这里奢侈品一条街也是不错的,起码可以让自己了解了解这个国家的高层的消费水平。

“大公子。”梅轻雪准备多坐一会儿再动身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他们所带来的随从的声音。

闻声梅皓轩剑眉轻皱,沉声问道:“何事?”

那随从闻声推门而入,来到梅皓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梅轻雪看似是闭着眼睛消食的,但在随从进来的时候她就睁开眼注意着那随从的一举一动,暗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随从说完躬身退下,梅皓轩紧蹙的双眉依旧没有摊开。“哥哥可是有什么事?”梅轻雪也有些担心是不是相府出了什么事情。

“无事,只是皇上让我进宫,不知道是有什么事,雪儿不必担忧。”梅皓轩不想让梅轻雪担忧眉尖蹙起的小山丘渐渐摊平。

“皇上让哥哥进宫哥哥还是快些去吧,雪儿可以自己回府的。”听梅皓轩这么一说,梅轻雪暗想自己实在真是太幸运了!这个皇帝老儿召见她哥哥召见的太是时候了!这样她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去自己一直想要去的地方看看了!只是看他哥哥的神色好像这样的事情不是经常发生,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让她哥哥去做?

“可是,我怎么能让雪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哥哥先把你送回了府中再进宫也是不迟的。”放梅轻雪自己回去他还是很不放心的。

“那怎么成?”梅轻雪瞬间跳起反驳,但见自己反应好像有些激烈了又马上坐了回去。

“哥哥,皇上是九五之尊,他既然下了命令作为臣子就应当遵守,哥哥当值了这么些时候应当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今日出来我们带了不少护卫雪儿不会乱跑不会出什么事的,哥哥不用担心。”

梅轻雪说得对,不管他们宰相家现在权势有多大,这到头来都还是要受命于天子的,父亲的权势过大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皇帝表面无事,但心里多少会有些猜忌和顾虑,所以行事必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犹豫再三,梅皓轩还是决定听从梅轻雪的话,先去皇宫复命。“那雪儿你定不要乱跑,再过一个时辰你便回去,可知?”临走前梅皓轩还不忘再三的交代梅轻雪不要乱走。

梅轻雪都一一的乖巧地应承着,面上一副绝对不会不听话的模样,可,在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另一个打算。

“小姐,接下来的这一个时辰您要去什么地方?”其实在月如看来梅轻雪也最多就逛逛胭脂店,布匹店什么的,听说艳水蔻近日才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胭脂,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随小姐去看看。

“月如,你身上有没有银子?”

“银子?小姐您要买什么东西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有还是没有?”

“有的,小姐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府每个月的月钱月如都小心地替小姐保管着。”

“恩,这就好,我们走吧。”打了个嗝,梅轻雪起身向门外走去。

“是小姐。”

“是小姐?”脚步停下,挑眉看向月如。

月如会意忙道:“是,公子。”

“二公子,好像已经有人为我们付账了。”梅轻雪刚到楼下,被留下来保护梅轻雪的侍卫便上前说道。

梅轻雪暗自好奇,是什么人帮他们付账了?“可是大少爷付的账?”

“属下已经问过了,不是大少爷。”

这就奇怪了她今天可是第一次出到这街上来,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什么人。难道,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的旧识?不可能啊,她可是很久都没有离开过宰相府的,那,会是什么人呢?

“这位公子对小店的菜可还满意?”就在梅轻雪疑惑的同时一个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圆滚的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向她走了过来,梅轻雪明白他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贵店的菜色香味俱全,在下是相当的满意。”

“那便好,那便好,欢迎公子下来再来。”

梅轻雪看着笑的只见鼻子不见眼睛地掌柜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帮我们付了饭钱?我落凡从来都是无功不受禄的,不知店家可能将那人告知在下?”

“老公子竟是不知何人为您付账的?”听梅轻雪这么说店家颇为惊讶,好像梅轻雪是在与他开玩笑一般。

梅轻雪好奇,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那这个人为什么又要这么做?“恕在下愚钝,确实是不知的。”

“那真真是怪了,可能是玉面公子想要与落公子结识吧。”店家看梅轻雪一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奇怪,但客人的事情他也不便过问太多,也就不再深究。

“玉面公子?敢问店家这玉面公子是何人?”

“呵呵,公子可是外地来的?这玉面公子可是我们京城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的画可是千金难求的!”

“是,在下是到这京城做生意的,所以不知,原来如此。那店家可知这玉面公子现今在何处?在下想要当面去谢谢她。”她这个人虽然爱财,但从不喜欢贪别人的便宜,她跟这个玉面公子非亲非故的可不想受他这莫名其妙的恩惠。

“玉面公子已经离开本店,不过听说玉面公子会在每年一次的画会上出现,偏不巧,今日就是这一年一度的画会。”

“画会?”看着这古人还是有不少自娱自乐的活动的嘛,虽然她不擅长画墨画,但去欣赏欣赏她还是非常的愿意的。

“是,落公子有兴趣的话也可去看上一看,就在几里外的太虚山上。”

“谢店家,在下就先告辞了。”

走出酒楼,梅轻雪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行程。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不会是去那什么画会吧?”

“是又如何?有什么不可的吗?”梅轻雪勾唇一笑,看来那个地方要等到下次出来的时候再去了。

“可,可是小,公子,如果去那什么画会的话两个时辰是回不到宰相府的,到时大少爷……”

梅轻雪看着月如纠结的眉头不觉好笑,上前捏住她的鼻子说道:“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你不想去还不早让人回去告诉我爹娘了,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月如的年纪跟现在的她是差不多大的,这样的年纪也还是很爱玩的,再说这么多年月如一只都是陪着梅轻雪待在府里哪里会不想到外面去看看的。

“公子,公子不要取笑月如,月如才,才没有很想去……”被说中心事的月如脑袋都快埋进了胸口。

“好啊,那你就先回相府,我晚些再回去。”放开月如,梅轻雪轻靠在马车上幽幽的说道。

“这怎么可以!小姐,公子月如是不能离开公子的。”月如连害羞都忘了,忙焦急的说道。但,当她看到梅轻雪那笑得好不灿烂的脸时,深觉自己又被自家小姐给耍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我只是去那里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与车夫交代了几句之后,马车便缓缓的向太虚山的方向行驶去。马车在走过闹市区后,车外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看来他们已经到城内比较人烟稀少的地方了。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马车便开始变得颠簸起来,本来就坐不惯马车的梅轻雪愣是肠子都要被颠簸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马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颠簸?”

“二公子,这里已经是到山底的小路了,这路官府是没有修过的,所以相比于官道这里要颠簸上不少,公子可要小心的坐稳了。”车夫一边小心地赶着马车一边回答梅轻雪的问题。

梅轻雪闻言向前看去,果然是快要到达一座山的山脚下了,隐隐地还可以看见蜿蜒直上的石梯。

“我们还是走着上去吧。”这么一路地让她抖到山脚的话还不如自己走过去,反正也不是很远的距离。

梅轻雪留下车夫看马车,带着这个护卫和月如步行向山顶上走去。

“公子您小心着些,还是让属下给您找一台软轿来吧。”

梅轻雪向一旁看去,果然见有不少小姐公子们都是坐在自家下人抬的软轿上。

“不用了,几步路而已。”这个身体从来都没有进行过什么体育锻炼,才以至于她还没有爬多久就累得像死狗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锻炼身体才是真的!

“真希望今日能一睹玉面公子的风采。”

“是啊是啊,听说去年玉面公子做的画就卖出了五百两白银的高价呢!”

“当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

走到半山腰时,两个坐着软轿的小姐从梅轻雪的身边经过,她们的谈话一字不露地全都传进了梅轻雪的耳朵里。她知道不管是在中国的古代,还是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金银都是异常的值钱的,这她爹作为朝廷上的正一品的大官员一个月也只是有那么几十两银子的俸禄而已,一年下来也就几百两银子,更别说她一个月也就只有五两的月钱了!

这玉面公子光是一幅画居然能卖到五百两的高价,的确是不简单的,就算是炒作也需要不薄的实力。

“公子月如听说这玉面公子终日是以玉质的面具遮住容貌,至今也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的面目呢。”月如在相府的时候也听别的丫鬟说过这玉面公子的一些事情,心里也是好奇这个传奇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哦?”难道这就是他被叫成玉面公子的原因?

一行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其实太虚山海拔并不算太高,山顶上有一块很平坦的地方,面积也不小。

梅轻雪刚到山顶的时候便看见有不少人或坐或站地分布在那一块已经布置好了的空地周围,而中间的那块空地上摆放着几张长短不一的漆木桌子,在西北方向还搭了一个篷子,篷子里摆有桌子和椅子,看来是给上宾坐的,至于那些来斗画的人带来了椅子就有的坐,没有的话那就只有站着了。

已是入冬的天气,山顶上的树木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本当是很凄凉的景色,却因为这每年一次的花会而多了几分的生气。

“公子你说这玉面公子什么时候才会来?”看着山顶上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好奇那玉面公子到底会不会来。

“你急什么,想来他应当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已经放话说要来就不会无故地失约的。”看着月如焦急的模样,梅轻雪不由翻了个白眼,看来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这对偶像的迷恋的人还是处处都有的。

“快看快看呐,那不是玉面公子吗?玉面公子来了,玉面公子来了!”就在梅轻雪等的有些想要睡着的时候,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刺痛了她的耳膜,本是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至于嘛!不就是个男人!

随着女人们的尖叫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渐渐地映入眼帘,来人面上果如月如说的那般带着一张玉质的面具,一头黑发高高的束于脑后,行走之间带起的寒风将披散在肩上的一缕黑发吹起,衣袂翻飞,梅得让他整个人多了一股韧劲,是一个让人摸不清的人。

“玉面公子请上座。”主持画会的一位老者恭敬地上前说道。

玉面公子点头落座。

“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画会,我们一直秉承着以画会友的原则,如往年一般,今日夺冠的人除了能得到一支红色血玉作为奖励之外,还能有幸拥有一幅玉面公子亲手所做之画。”待到上宾都落座了之后,那主持的老者便上前洪声说道。

一支纯色的血玉已是价值不菲,更不要说玉面公子的一幅画了。

不过,来参加这什么画会的公子小姐都是非富即贵想来他们除了想要得到玉面公子的那幅画之外,更想要的是画会第一的名声和荣耀吧。

梅轻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画画这件事情都很不感冒,除了会画一些简单的素描之外别的是只会带一对眼睛而已,那就是只看,不说也不会动手,她今日来这里一是想要见识见识这画会是哪般模样,二是想要问问这玉面公子为什么要帮她付清饭钱,她是不介意人家请她吃饭,但这也要有理由不是?

“今日的题目是水。”老者再次出声道。

今日准备大显身手的人已经在摆放的桌子前站好,只待到老者的一声令下就开始动笔作画。

“小姐你不要参加吗?赢的人可是能得到玉面公子的亲笔画呢!”月如看着自家小姐无动于衷的依旧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很是奇怪,便上前小声的问道。

“我能画出个什么歪瓜裂枣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安安分分的等着看别人的画吧。”

梅轻雪不知道这画会的比赛第一场要什么时候才会告一段落,要不是为了等那玉面公子她可能已经下山了,在这里待着实在是无聊的紧,看着一群人比赛画画有什么意思!

“时间到,换人。”一刻钟时间之后,老者出声,侍从们便上前收画,很快的桌子前又站上了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