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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因何不上前一画?”就在梅轻雪闲得发霉的时候,一道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梅轻雪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爽,但面上依旧是无甚表情地向那人看去。

“在下画技拙劣,不敢上前献丑。”怕被人听出自己的声音,梅轻雪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的,可她偏偏是在整个山顶最安静的时候说了出来,又是在这么个情况下,没得会让人以为她这厮是在自谦呢。

“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这画会本是爱画之人的一次交流罢了,不必那么认真。”

梅轻雪看着眼前这个带有几分书卷气息的男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山!他这话一出她是不上也得上了,如果不上的话就是说她根本就看不起这什么所谓的画会,认为它只是一些无聊的人想要显示自己才能的一场比赛而已。

可如果她就这么上去的话那不是将她这张老脸给丢光了吗!她要拿什么画,她连拿毛笔的时候手都还是会发抖的!

思虑再三,梅轻雪憋足一口气。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反正还是收上去给几个人看而已,她随便落款不就行了!

“那在下便献丑了。”梅轻雪无奈的走到了一张桌子前站好,本来这张桌子上人已经是够了的,可现在平白的多了她,人家还要再挤让位置给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就因为她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影响了人家的发挥那真是罪过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个没事找事的男子吧!

题目是水,这个水有很多种,但要说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水嘛……唉,有了!

半刻钟之后,梅轻雪落款为落凡的作画被收了上去。

待到所以的人都画完了之后,大家便开始静静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这个结果梅轻雪是绝对不期待的,因为她知道第一名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就自己那画工估计五岁的世家小儿都要比她强上一些。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宣布结果了,得第一的是一个看着文质彬彬的男子,他在接过那块作为奖励的血玉和玉面公子的亲笔画时有些苍白的脸上宠辱不惊,看不出喜与悲。

想不到这位仁兄这么淡定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看他身上衣着的料子也只是一般成色,而且还可看出衣衫被洗得有些微微的泛白,可见这位公子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在一般的家庭里能练就出这样的气度的确是不简单的。

“林生不错啊你小子,这回你又可以去见你的美人了哈哈哈……”一个看起来有些浪荡子模样的公子在看见那个被他称作林生的男子接过奖品之后便上前打趣道。

林生颇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没有应承男子的话。一旁的几个人明显是认识林生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玉面公子是哪一位?可否留下一叙?”

画会上的画画比赛出了结果,大家也目睹了玉面公子的风采,虽然不能亲自看他作画,但能见见真人也是心满意足了,至此这个所谓的画会也就结束了。所以众人纷纷的向山下走去,可在听见那老者的声音时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向山顶上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这落凡是何许人也竟能得到玉面公子的求见?

梅轻雪心里也着实的惊讶了一把,难道这个玉面公子知道自己是来找他的?所以有了这么一出?

“在下便是落凡。”且看看这玉面公子要做什么吧。

“公子请随老夫来。”老者上前行礼之后便当先走在了前头。

梅轻雪跟着上前,负责保护她的四个护卫和月如也一同跟去,见着五人跟来老者停下了脚步说道:“玉面公子是说要见落凡公子一人,其余人等可在这里等候。”

“这怎么成,我家公子岂是说随你去就随你去的?”月如第一个不同意梅轻雪一个人前往,虽然她相信玉面公子不会对她家小姐做什么,可小姐的安危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的。

“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只是去与玉面公子聊上两句就会回来了,无碍。”

“可是……”

“别说了,我们走吧。”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玉面公子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而且护卫又是等在不远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两人走过一条小路,刚一转弯她便看见了前面不远处那个修长的身影,梅轻雪的目光不自觉的被这个背影给吸引了,他的肩膀很宽,背部挺直,双腿还很是修长,一条淡青色的腰带束住有型的腰身,她敢保证这一层层衣料里的是一条结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蛮腰!

“落公子。”在梅轻雪离他又三步远的时候,玉面公子缓缓转身,虽然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脸上是含笑的。

“在下不知玉面公子要见在下所为何事?”

老者将落凡带到之后便自觉的退了出去,这里只剩下梅轻雪和玉面公子两人。

“不知落公子刚才在做那幅画之时心里是作何所想?”

干嘛?嫌弃她刚才画的那幅画实在是太丑陋了吗?这可不能怪她,她可是尽了全力的,能画成那个样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在下画技拙劣,刚才推脱不了才上去献丑的,玉面公子勿要笑话在下。”

“哦?画功是稍逊色了些,但意境却是今日赛画之人不能及的。”

什么?叫她来是要表扬她的吗?难道真的那么狗血,应证了那个穿越定律?凡是穿越者就是拉坨屎都是香的!

“玉面公子谬赞了。”被名人表扬的时候还是说点官方自谦语比较稳妥。

玉面公子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的,整张脸上只曝露于天光之下的黑色眸子闪过一抹笑意,拿出刚才梅轻雪所画的那幅图小心的在她面前摊开。

看着自己画得实在是不咋地的画在这么个情况下被再次拿出来,就算她是个脸皮是比那深山内的青苔还厚那么一点点,但这也不代表她是不会不好意思的人呐!“虽说落公子的画工还有待提高,但在下却是极其喜欢落公子画中之物,这次画赛的题名为水,大多数画者画的都是江海之水,江海之水看似平静,实则暗波汹涌。在下实是不喜那么争抢,大起大落。在下倒是愿意像落公子画中这滴渺小却又真实存在的露水一般存活于世,自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刚开始这玉面公子好像是对着梅轻雪说的,但越是说到后面梅轻雪越是觉得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玉面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她明显地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活得并不如表面那般的风光,他,并不快乐。

她看向自己那幅实在是不咋地的画,只见上面画着一朵其貌并不美丽妖娆的晨花,而上面却点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她的这画真的那么神奇?居然能让差不多被称为画圣的玉面公子为之倾倒?穿越定律诚不欺我也!

“罗某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玉面公子。”可不要忘了今天来太虚山的另一个正事才是。

“哦?什么事,落公子直说便是。”被梅轻雪的话唤回渐渐飘远的思绪,玉面公子眸底闪过一丝讪然。

“落某不明为何今天玉面公子会为在下付清在香满园时的饭钱,落某虽早已敬仰玉面公子,但与玉面公子并不相识。”换句话说就是,你无缘无故给老子付钱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哦?原来那人竟是老公子你吗?”听梅轻雪这么说玉面公子颇有些惊讶。

是我,是我,你梦见的就是我……“是我?是我什么?”梅轻雪更是觉得一头雾水,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

“哦,是这般的,今日在下在街上看见有人当街欺负老弱妇孺实在是气愤不过想要上前帮其一把,可在下的人到那里的时候却已经有人将她们给救下了,当时在下也是好奇是何人也与在下一般的喜欢管那闲事,这一打听便知道那救人的公子同是在那香满园内,在下本想过去拜见老公子的。可奈何要赶来参加这画会,便自作主张地为公子付清了饭钱。如果这给公子带来困扰在下在此道歉,是在下欠考虑了。”

玉面公子的话说得很是真诚,想让人认为这是假的都难。

“原来如此,看来罗某跟玉面公子当真是有那么几分缘分了!”而且还是一坨很大的“猿粪”!多管闲事还能管到一块去!

“呵呵,是啊,的确是有缘,既然我们这般的有缘不如做个朋友如何?”

梅轻雪眼珠一转,这玉面公子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大明星”,如果自己跟他做朋友的话那以后再出府玩的话一定会便利上不少,而且自己又没有什么钱,如果今后去那个地方的话一定要花不少的银子。

这玉面公子一幅画就能卖几百两银子,自己跟着他应该不用到自己掏腰包的!不知道之前是哪个人说自己不喜欢贪别人的小便宜的……

“能与大名鼎鼎的玉面公子做朋友这简直就是落凡三生修来的福气。”也是她保存自己钱袋子的良机!

“公子……”刚才那个带自己过来的老者突然在不远处出声道。

“是有何事?”

“公子,时辰也不早了,该下山了,还有事未办。”

“知道了。”

玉面公子应声之后那老者便退了出去。

“既然玉面公子还有事,那落某就不便打扰了,天色也不早了,落某也该下山了。”

“那好,日后落公子想要寻在下去喝一杯的话,到香满园寻在下便是。”

“好,玉面公子再会。”

“老公子请。”

梅轻雪转身离开了那一片片空地,只是在她转身之际漏看了玉面公子那带着些许探究和疑惑的眼神。

“公子,你与玉面公子聊了什么聊了那么些时候?”梅轻雪刚一出来月如便急忙地跑上前问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刚才她可是好生的担心呢!当然,也很好奇……

“怎么?想知道玉面公子与我说了些什么?”看着满脸急色,又颇为好奇的月如,梅轻雪坏笑地打趣道。

“没有没有,月如只是在担心公子的安危……”

“哼哼,你这样子瞒得了谁,不过……”

“公子,不过什么?”月如瞬间满眼的期待。

“不过嘛,你这越是想要知道,我就越是不说,偏偏就要急死你!”

“公子你好坏!”

“哈哈哈……”并不清朗的笑声在太虚山腰处响起,激起了寥寥数只还未来得及飞到南边过冬的小鸟儿。

而依旧还站在山顶的玉面公子在听见这样的笑声之后,玉质面具下的嘴角已不自觉的在上扬。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这要是回去晚了易被人发现,怕到时就不好交代了……”老者在梅轻雪走了之后便来到玉面公子身边说道。

“恩,回去吧。”出来的也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也的确是容易露出破绽的。

不一会功夫,两人不知是何时动的身,反正那响彻整个太虚半山腰的笑声还依旧在半山腰环绕,这一老一少的两人便双脚踏在了太虚山脚下了。

梅轻雪在回到了宰相府之后心情依旧是非常的愉悦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容来。

晚膳是在镇国院里用的,梅宰相夫妇此时已经安坐在主位之上,等待着自己孩子的到来。

“雪儿给爹爹娘亲请安。”换好平日穿着的衣裙之后梅轻雪便来到镇国院,虽然在香满园的时候吃了不少东西,但今天下午的时候也爬了山做了运动,肚子里的食物早就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她实在是想不注意形象的大吃特吃,但在她爹娘面前她还是不敢这么做的。

“爹娘,哥哥还没有回来吗?”没有在饭厅中看见梅皓轩,梅轻雪不由略显担忧地开口问道,这老皇帝到底叫她哥哥进宫有什么大事?这么久了她哥哥都还没有回来?

“恩,你哥哥今日进宫面圣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了的,我们还是先吃吧。”梅夫人眉宇间的担忧也渐浓。“老爷,夫人,小姐,大少爷回来了。”梅皓轩没有回来几个人其实都没有什么食欲,梅轻雪还记得梅皓轩进宫之前那蹙眉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她听见丫鬟的通报时,心里的那块大石多少落下了些,但仍旧不算放心。

梅皓轩走进饭厅,面色无异地向梅老爷和梅夫人问安之后便坐了下来,在看见梅轻雪安全的回到府里时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既然回来了就开始吧。”没等梅夫人和梅轻雪问询梅皓轩皇上召唤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梅老爷便开口制止了两个即将开口的人。

梅轻雪知道梅老爷是不想大家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样的事情,到时搞得谁都没有食欲,有什么事也要等吃饭后再说吧。

这一顿饭,梅家上下四口人将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宗旨贯彻得很好,大家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饭后,丫鬟下人将碗碟给撤下上了香茶。

一般这个时候梅老爷没有坐多久就会起身到书房去的。

果不其然,半盏茶之后梅老爷站了起来,径自向外走去。可,当他走到门口处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背着身说道:“皓轩到我的书房来一趟。”

“是。”梅皓轩应声起身,跟着梅老爷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梅轻雪和梅夫人各怀心事,但她们都一样的担忧梅皓轩。

看着自己的娘亲蹙起的眉头,梅轻雪心疼地伸出小手为其抚平。“娘亲不用担心,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爹爹和哥哥都会将事情处理好的。”

本还有些失神的梅夫人听梅轻雪这么一说,原本还蹙起的眉头渐渐伸展开来。握住梅轻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笑地说道:“看来我们的雪儿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娘亲甚是欣慰啊。朝堂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懂,只能由着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去担着,可这府里的事情也只能是我们为他们分忧,让他们回来之后不再为府里的事情而扰。”

“娘亲做得很好啊,这么些年可是把咱们宰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呢!”宰相府上下有百来人,还没有算上在外面的商铺和庄子上的人呢,这些人都是她的娘亲在管,而且还能管得这么好,想让她不佩服都是难事!

“娘亲这么说是想要告诉你,以后嫁人了你是要替自己的夫君管理好他的后院的,你娘能嫁给你爹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爹不仅没有妾室就连通房都没有了,可谁又能知道我们的雪儿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夫君,像你爹这样的男子这世间是难有的。所以,以后嫁人之后就算你的夫君有妾室和通房也不要去计较那么多,听话的就留着她们,不听话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的就暗地里找人解决了她们。”梅夫人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却又不伤心不难过的?可,就算是伤心难过,这样的事实又有谁能改变呢?

“这些本该是过两年再告知你的,可你也看见了,这些日子来府上提亲的人那是要把咱们宰相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娘和你爹能招架得了一时却终究要为你挑选一个适合你的夫君……”

梅轻雪一直倚靠在梅夫人的身旁安静的听着,她知道梅夫人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的虚假的成分。

可是作为一个活了九世都没有谈恋爱的人她实在是很不服气把自己嫁给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子,她希望这一世她能寻找到自己的真爱,然后与他携手白头到老,这一世,有些事情她不想再错过。

“娘亲,雪儿不急,雪儿想要像娘亲一样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所以请娘亲给雪儿一些时间好嘛?在雪儿及倂之前不要给雪儿定下亲事好吗?”这里及倂的时间是十六岁,她今年十三岁,也就是说她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寻找自己的真爱,如果三年之后她依旧不能找到,那她也只能认命地嫁人了……

“这……”梅夫人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这种事还没有听说过呢,一个官家千金要自己寻找想嫁的对象?这,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梅轻雪知道梅夫人在担心什么,便连声说道:“娘亲放心,到时雪儿定不会让娘亲和爹爹为难的。”

看着自家女儿乖巧的模样,梅夫人想要反驳的话像是被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让她试试吧,就算被骗了感情,痛过也是好的。

“罢了罢了,随了你吧。”

“嘿嘿,谢谢娘亲。”本来这个事情她还想过些时候在与她娘说的,没想到倒是她娘倒是先提出来了,正好说清楚也省得到时有什么麻烦。

此时在梅老爷的书房内,梅老爷负手站在书房之中,梅皓轩安静的站在其身后,两人皆是一阵静默无声。

“今日皇上召你进宫所谓何事?”久久,梅老爷才沉声开口问道。

“皇上说要我暂时代替皇城禁军的副统领位置。”

“哦?苏尚宇呢?”苏尚宇是兵部尚书苏远的嫡长子,今年刚过双十年华,可却在三年前就坐上了皇城禁军的副统领之位,可见皇上对苏家的重视程度之甚。

“苏尚宇被调到边关平息周边小国惊扰之乱。”梅皓轩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不服气。

“皇上竟是想要给他立功的机会?”梅老爷微蹙眉头。

“近日爹在朝堂上的势力隐有压过兵部尚书之势,怕是皇上心中忧虑才会做此决定,想要均衡爹与兵部尚书之间的势力。”其实,当皇上召见他的时候他便隐隐地猜到可能是这样的事情。

“前阵子兵部尚书门下的一些官员因为贪赃枉法被朝廷给处置了,这让他的实力多少有些折损,为了不让他在朝堂上处在弱势,皇上才有此抉择。边陲小国因着过冬没有食物才会到我国边疆小城进行打劫,抢掳食物过冬。这些人长期不得进食多是体弱病残之士,皇上只要派个有些本事的过去都能把那些人收服了……”

梅老爷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沉下来,皇上已经开始这般明显地忌惮自己的势力,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想要持平我们两方的势力,不让一方独大……”

“如果单单是这般那倒没什么,怕就怕皇上想要渐渐地削弱我们两方的势力,到时将我们旗下的势力收为自用,而我们……”说着梅老爷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