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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阴郁浓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紧紧皱着眉头,独孤清看着梅轻雪美丽的面庞,嘴里轻轻地呢喃:“对不起,轻雪,我真的许不了你一生,对不起。”

这句话他在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他已经不可遏止地爱上了这个女人,只是此刻她已经睡熟,听不见,也不会有回应。

如果梅轻雪真的听到他忧伤的话语,或许会原谅他吧?

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他陶醉了。这个是他这一生最想娶的女子,又是最不想伤害的女子,他本不想让他进入这帝王之家,可是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皇家的权力***衡之术又生生地把她送进了他的怀里。

就想这样一生一世得与她纠缠,永不分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趁着夜色,他低头看向她胸前那栩栩如生的紫蝶,

还记得他寒毒发作的那一次,他就深深的记住了这只紫蝶,想叫她在他的生命里永远的快乐飘飞,他想许她一生。可是他能做到吗?无限的惆怅袭上了心头。

天光渐渐地亮了起来,独孤清满腹心事,拥着梅轻雪一夜无眠。

突的,他看见怀里的女人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动了一下,这一下仿佛触到了他的心灵。

梅轻雪醒了,今天还要敬茶,要早些起来。她突然记起了昨夜独孤清说的话。

于是,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她根本就起不了床,就连坐起来都是那么的费力。

看着身边的罪魁祸首,梅轻雪咬牙切齿地大恨,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朝那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某人砸过去,独孤清眼明手快,一下就从梅轻雪的手里夺去了“害人凶器。”

“哎呀,昨夜刚刚洞房花烛,今日你就想谋杀亲夫啊?”独孤清发出了一声轻笑,没想到他的病弱之躯还是挺灵敏的,

“骗子,你不是……不能人道吗?你……”梅轻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再次堵住了嘴巴,吻了一个头晕脑涨才放开她。

“亲爱的王妃,不能诅咒你的夫君哦,虽然你的夫君我,身体是差了些,但是如果不能那个什么,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身体差?梅轻雪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昨夜在她身上那样也是身体差?

她顾不上想太多,只感觉酸软的手抬起来都费力,更别说穿衣服了。

“不是还要敬茶吗?”她冷冷地抛出一句,白了独孤清一眼。

“只用给我的母妃敬茶就可以,为夫身体羸弱,不宜剧烈运动,父皇特地免了给他敬茶。”独孤清笑得好似小狐狸一般。

梅轻雪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对了,昨夜她也是很喜欢那种感的感觉,可是现在痛苦的似乎是自己,那个自称羸弱的病人,此刻正生龙活虎地坐在那里看她的笑话。

“……”

梅轻雪彻底无语,她现在知道自己是被这个浑蛋完全的吃干抹净了。

看着她无奈的表情,独孤清笑了一阵,见她有些恼怒,这才忍住了笑,上前帮她穿衣。

“今天起得晚了些,等敬茶回来再沐浴吧,为夫帮你。”独孤清一边动手帮梅轻雪从里到外一件件地穿衣,一边很无良地偷香。

越是相处,就越是贪恋她的美好,要不是必须要去敬茶,他现在就想再次将她压倒在床底之上。

“你不是身体有恙吗?”梅轻雪选择了一个委婉些的词语。

“嗯”独孤清淡淡的应了声,那个事情是他的心上大石,如同鬼魅一般,如影相随。

听到他的声音,梅轻雪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的那份失落。

“没事,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你放心就行了。”古时候很多的疾病都能要人的性命,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自己不是大夫,但是以她掌握的那些医学常识,说不定还真能出现奇迹。

看着梅轻雪一脸的认真,独孤清不由得紧紧抓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

“真是苦了你了。”唉,苦了他不能陪她一生一世。

梅轻雪轻轻扭动一下僵硬的腰肢,想起昨晚的剧烈运动,一边是那种美妙的感觉,一边是纵情之后的后遗症,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说得没错,确实苦啊!”两个人的对话虽然都是苦,但是却驴唇不对马嘴,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独孤清也不和她计较,毕竟她是初尝人事,昨晚他也是太心急了些,所以让她有些吃不消。

要是梅轻雪起不了身敬不了茶,只怕今日还要遭人诟病,他现在还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不能给她任何的保证,他不想别人对着她说三道四。

独孤清眉间闪过了一丝叫梅轻雪看不懂的神色,梅轻雪以为他在苦恼他的病,主动伸手拉住了他,轻轻说出一句,“有我陪着你。”

九世的霉运,这一世如若还再继续,她就要把地府翻他个底朝天,凭什么她的名字里带梅就要霉运十世?

这一世,她也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面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就是她这一世的夫君,为什么他就要是一个疾病缠身之人?难道就是上天对于他几乎完美的外表给予的惩罚?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独孤清只觉得好笑,就见梅轻雪的脸上,一会得意,一会恼恨,一会又是咬牙切齿,表情奇怪得很。

“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起身?”独孤清见梅轻雪的表情不时地发生变化,对自己已经给她穿好衣服浑然不觉,不禁有些奇怪。

“哦”,听到独孤清的问话,梅轻雪这才缓过神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经被他一件件穿好了。

“为夫累了,轻雪,你自己唤人梳发净面吧。”独孤清懒懒的靠在了床边,看着梅轻雪艰难的下床,他的心里升起了不忍,终是扭转头去,装作没有看见,他是一个病人,就是再生龙活虎也只是一个病人。

梅轻雪打开了门,看见门外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个侍女,模样生得都很标致,垂手站立,在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王妃。”见梅轻雪出来,两个侍女赶忙齐齐行了一个半蹲的礼。

“免礼,赶快去打来净面的水来,王爷要净面,本妃要梳妆。”梅轻雪轻声吩咐。

说完,缓缓转身走回了房间。

“是,王妃!”两个人答应一声,深深一躬,便退下了。

没有多久,她们便又回转了身来,一个双手端着铜盆,一个手里捧着毛巾,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生脸的侍女。

“王妃,奴婢小云,侍候王妃梳妆。”唤作小云的婢女冲着梅轻雪施礼。

“嗯,不要太复杂,简单点就行了。”梅轻雪冲她点点头,坐在了梳妆的铜镜前。

“是。”小云应了一声,这才拿出梳子开始轻轻地给梅轻雪梳起了头发。

“王爷,我的人呢?”梅轻雪看了看,没有看见自己熟悉的人,便转脸看向那个正闭目被丫鬟伺候着的独孤清。

“又无事,便没有唤,想来也是应该疲乏得很了,昨夜特意叫他们今天不要来伺候你了。”独孤清声音有些虚弱,又好似婚礼上病恹的新郎,梅轻雪也不和他计较。

“多谢王爷体桖。”她尽量叫自己看起来如常。

“一会见我母妃,她可能会问很多问题,你若是不愿意回答,就只管低头微笑就是。”独孤清微微睁开眼,嘱咐着梅轻雪。

什么情况?琴妃会问什么叫她回答不了的问题吗?这个时代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开化吧,没有想明白独孤清为什么特意的交代一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独孤清看出梅轻雪脸上不以为然的样子,要是告诉他的小女人,昨夜他母妃偷听佛脚未遂还不知道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不用担心,母妃的提问,我能回答就会回答的,毕竟是你的母妃。”虽然她给了自己一个不是完美的夫君,这些她就不和她计较了,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独孤清能不能被治好。等到梳好头梅轻雪才反应过来,“鬼……”原本要出口喊的鬼王,却生生在口中顿下。原来传说那鬼王见不得女子的谣言现在不攻自破,独孤清扬起了眉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等着她要出口的话语。结果却看见了她与她自己懊恼的样子。

“你不是把侍女,丫鬟都遣散了?”梅轻雪在铜镜里看向给自己梳头的小云,她现在已经侍立在了一边,先前侍立在门外的那两个丫鬟已经重新打过了水。

“原本、门外应该是我的那个侍卫,这几个丫头,嗯,本王瞧瞧……”生龙活虎了一整夜的浑蛋,现在又虚弱了起来,他顿了顿,才说道,“有些面熟。”

明明是琴妃新派来的丫鬟,梅轻雪都看出来了,这个家伙还给她装什么深奥,若不是知道他身子病弱,梅轻雪早就给他一个泰山压顶,要么就是一记踹臀脚。

净过面之后,先前梳头的小云,又走来帮她把妆容画好,就剩下画眉的时候,那独孤清“咳咳”咳嗽了两声,“那……叫……小云的,你下去吧,本王给王妃添妆即可。”

“是,奴婢遵命。”小云退到了门外,独孤清费力的站了起来,梅轻雪看见他这个样子,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她浑身酸痛,下不了床,怎么弄得好似她把他弄得下不了床似的?

独孤清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拿起了眉笔,在她的黛眉之上轻轻地一点,满是病容的脸上,那眼中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梅轻雪伸手轻轻一握他有些冰凉的大手。“我会想办法治好你。”

独孤清闻言,眼中一热,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一暗,最后对她摇头,还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自己病情的真相告诉她知道吧。

昨天晚上突然有的要与命运抗争一把的想法,在梅轻雪的心里,这个时候突然强烈了起来,若是这一世还继续倒霉下去,那还不如叫她痛痛快快的死了,直接给她十一世便好了。

“还在发什么呆,要给母妃敬茶!”独孤清提醒道,原本就起得晚了,梅轻雪现在索性又发起了怔。

“青儿他们怎么还不来?”琴妃着急地往宫门口,不知道看了多少回。

“娘娘,王爷新婚,这个王妃怕是得了王爷的眼,说不定现在还是你侬我侬。”身边的侍女小月安慰道,王爷那身子,怎么能经得起新婚夜的折腾?小月嘴里说着安慰琴妃的话,一面掩去自己眼中的担忧。

“清儿的身子近日已经好了不少,想是因为丞相家的千金真的对了他的眼。”琴妃笑了起来,现在就等着两个人过来敬茶,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那新媳妇的茶,每回和后宫的那些妃子聊天,还有那王公贵族的妇人闲聊的时候,都说自己的媳妇如何如何,偏偏她家清儿身子羸弱,迟迟没有媳妇叫她也挂在嘴里八卦一番。

为此,她现在是特别热切地期盼两个新人的到来,也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下次那些妇人在谈论自己的媳妇的时候,她也能讨论一下自己的媳妇,不管是挑媳妇的刺,还是夸夸媳妇。

“小月,你叫人去新房瞧瞧,看看王爷起身没有?”

“是,娘娘。”小月应了一声,她这一早上的脚几乎跑断,琴妃娘娘急得就差去敲新房的门,把那一对新人一起来敬茶了。这一回小月没有白跑,在快到宫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家的王爷带着新婚的王妃两个慢慢地朝琴妃的正殿走了过来。

小月见状,大喜过望,连忙跑回去向焦急得都急不可耐的琴妃娘娘报喜,“来了,来了。”“真的,到哪里了?”琴妃连忙坐正。

“小月,快看看本宫妆容可还整齐?”

小月看过琴妃的妆容,一如之前。“很整齐,娘娘别着急,还有时间。”

“那快些帮本宫看看,这发髻,这正装怎么样?”

小月忍住笑。“都好,都好。”

“死丫头,竟敢嘲笑你家主子?”琴妃作势发怒。

“奴婢哪里敢笑主子,倒是主子,今天该着急的应是咱们的新王妃,奴婢瞧着娘娘这个样子,竟是比新嫁娘还要紧张上三分。”

“没大没小的丫头,敬茶的茶水可有准备好?”

“准备好了。”小月回答。这个问话,娘娘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给新娘子的红包可有准备好?”琴妃想着一会要用到的东西,又开始着急。

“准备好了。”小月一指帘子后面的托盘,“茶水,红包,一应俱全。”

自家的娘娘也真是的,就连那茶水都叫备的温的,就怕敬茶的时候,烫着了新王妃,小月的眼睛有些酸涩,连忙把脸转到了一边。

“新人到!”

公鸭嗓子的小太监喊了一声,琴妃娘娘的眼睛里已经看见了两个红色的身影,连忙坐好,嘴里却是不自觉地连着念了几个好字。

“好,好。”手里的手帕早就被她自己拧得不成了样子。

“新人敬茶。”原本还有训话一节,琴妃直接省略了,小月把早就备好的托盘端了出来,上面摆着两杯茶。

梅轻雪端起一杯跪在琴妃的面前:“母妃,儿媳妇给您敬茶。”

琴妃端过茶水就一口饮下,把茶杯放在了小月端坐的托盘之上。

“母妃,儿子给您敬茶。”琴妃也是接过一口饮下,“扶王爷起身,赐坐。”

“是。”小月走向前来,把独孤清扶到了一边,梅轻雪知道这是婆婆要开始训话了,便垂手做乖乖状。

琴妃把手帕遮住嘴轻轻咳了一声,“媳妇。”

然后拿过那红包,递给梅轻雪:“这个呢,是母妃的心意,给你的香粉钱,不是很多,也就几万两,是本宫的私房。”

说着话,琴妃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她现在更着急的是她什么时候抱孙子。

“谢谢母妃。”梅轻雪接过那红粉,几万两的私房,乖乖呀,那这个婆婆得多有钱?她那些店铺,要赚好久才能有几万两,婆婆一伸手就是几万两的香粉钱,她梅轻雪天生丽质,用得着糊几万两的香粉?

琴妃把梅轻雪打量一番,接下来说的话叫梅轻雪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也不要谢本宫,还是抓紧时间给本宫添一个胖孙子才是要紧的,看媳妇的腰细细,屁股还算不小,看起来就是个能生养,有福气的,就是瘦了些。”

然后,琴妃又转脸对小月说道:“小月,去选些上好的滋补品,给送到王府里,本宫的儿媳妇要好好的补补。”

她瘦?梅轻雪几乎被琴妃娘娘说的话雷翻过去,恶狠狠地把那个肇事的浑蛋瞪了几眼,嘴里却说道:“谢母妃!”

独孤清只是装作没有看见,王妃是找媳妇训话,又不是训他,王妃瞪他那一眼算是什么意思?只怕他母妃要说的话现在才开始。

就见琴妃用手帕遮住嘴,轻轻咳了一声,梅轻雪奇怪的看了一眼琴妃,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之前还要专门的顿顿嗓子,先前琴妃的问话她是感觉不好意思,但是在穿越文里看过一些,这些问话算是稀松***常的,只怕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重头,否则独孤清也不会专门交代,要是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用微笑装糊涂?

“媳妇,这外间传言我儿不能知道,这个只有媳妇最有发言权了。”琴妃一边说一边看着梅轻雪的表情,见儿子和媳妇两个眉来眼去,便知道昨夜的确发生了什么,只可惜她专门听佛教,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梅轻雪一脸的错愕,没有想到琴妃竟是问这个问题,立刻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打算用独孤清教授的法子糊弄琴妃。

只是没想到琴妃接下来的话叫梅轻雪再次被雷得外焦里嫩,就听见高堂正中那女子嘴巴一张一合地说道:“你们新婚之夜,本妃在你们窗下站得脚都麻了。”

什么情况?皇妃还有偷听的习惯?这个婆婆真是奇葩,梅轻雪这下脸真的红到了脖子。

那浑蛋还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喝着小月给伺候的茶水,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她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说道:“母妃,王爷虽是身子差了些,但还是能的。”

尼玛,不能人道的家伙弄得她的腰都快断了,现在还要她在婆婆面前苦逼地装淑女,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来救场,这次她真的,一定好好的祸害他的王府。

梅轻雪红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母妃不用担心,媳妇会,好、好地体贴丈夫,关怀他,好好地照顾他的身子骨!”她可是说到做到的,想做壁上观,她就给他好好地送大礼。

琴妃满意的点点头,独孤清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小风,在他后背飕地刮过,“不愧是本宫的好媳妇,本宫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她的眼睛更是热切的看着梅轻雪的肚子,就差多看几眼里面就能蹦出个孙子似的。

“咳咳,母妃,我乏了,就先回了。”独孤清缓缓的站起来。

梅轻雪赶紧快步的走过去装贤惠,“起身的时候,慢些!”

“去吧。”明明是不舍得,可是看见儿子的脸色,琴妃就熄了多留他们一会的念头,“媳妇,闲暇了多来陪陪本宫,咱们婆媳可以好好的叙叙话。”

“是,母妃!”叙话还不是为了打探他们的房中事?还不若叫媳妇回避了直接问儿子便好,偏偏把媳妇架在中间,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