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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的安排全都没有用上,什么迷药,匕首,尖簪,梅轻雪觉得自己可笑,不就是结次婚吗,搞得自己如临大敌一般,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想必昨夜和她一样都成了别人家的了吧,想她梅轻雪唯一的一次初恋,还没有结果就蔫吧了。

梅轻雪叹气,再叹气,刚刚给婆婆敬茶完毕,现在又要回丞相府去展示自家病歪歪的相公,梅轻雪扶额,摇头,把脸转向了窗外,纤手似若无意地摆了一个手势,就是给坠在马车之后的暗影一个信息,她***安无事。

暗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忠于职守守护着梅轻雪,他知道那病秧子六王爷早就发现了他,因为他在尾随的过程中,看到六王爷有意无意地往他藏身的地方看了好几眼。

独孤清看看自己身边的小女子,嘴角浮起一个笑容来,看来他这个小王妃还有不少的秘密啊,独孤清看见了梅轻雪嘴角的落寞。

知道她是在纠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是很想作为玉面公子,永远,可是他生在这样的家庭,还有这一切,注定了他生活在权力风暴的中心,躲避不了。

只是什么时候给她讲出实情,却是个难题,现在是万万不能说的,独孤清低头看见梅轻雪的手里还捏着王妃给的那个大红封,便出言取笑道:“好王妃,你抱着母妃给的红封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梅轻雪低头看看手里的红封,“猜猜母妃给了多少香粉钱?”

“都是给你的,本王就不猜了。”独孤清笑道,那红封是他看着琴妃装的,哪里还能不知道里面多少钱的银票,“快打开看看吧!”

见独孤清不配合,梅轻雪撇撇嘴,打开了红包,这个可是她活了十辈子收到的最多数额的红包。

“十万两……黄金!”梅轻雪惊愕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巨额金票,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香粉钱?”

“是啊!”独孤清点头。

梅轻雪咧嘴一笑:“那有没有什么零花钱,衣裳钱,车马费什么的?”

一个皇妃就有这么多钱,抵得过自己全部的店铺好几年的收入,看来她这个京城首富还是自己封的啊,皇宫里随便一个皇妃都比她有钱。

“没有。”独孤清一愣,继而咧开了嘴巴:“等你给本王孕育了小王子,那本王的身家还不全是你的?王妃不用担心,为了王妃的官家大业,本王就牺牲一下。”

梅轻雪翻个白眼,“别,晚上分床睡!”

她的腰腿酸痛现在还没有纾解,要是晚上再被这色狼压,还不如叫马车碾死她算了。

梅轻雪活动一下关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罪魁祸首,看他一脸笑的贱兮兮,恁是谁看了都会以为这个病王爷人畜无害,反正她梅轻雪是绝对不信。

晚上色狼要是再敢对她动手动脚,那她就好好给他尝尝她家碧海阁的特产,弄他一个全身麻痹、痒痒难耐什么的,看他还老不老实,叫他假不能人道变真不能!

梅轻雪在一边的咬牙切齿,全部都落入了独孤清的眼里,那个活泼,精灵的女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是他要的,只可惜……

“王妃。”独孤清用手撑着额头,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本王突然头昏,叫本王靠一下!”

高大的独孤清侧身躺在梅轻雪的肩头,这一幕无比的奇怪,他的手臂产过梅轻雪纤细的腰肢,双臂紧紧收拢,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深怕她会跑掉似的。

“你又装?”尼玛,老娘的豆腐就那么香?正要去推搡那个无赖无耻的家伙,却发现那人的手臂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梅轻雪用手指戳独孤清的脑袋,见毫无反应,又翻开了眼皮,见瞳孔微缩,知道自己是错怪了他。

“原来是真的昏了。”这样体弱,晚上还不克制?当色狼的时候勇猛,现在却是变狗熊,一会就到丞相府了,难不成要她一个弱女子把他扛进去?

嘴里嘀咕了几句,梅轻雪把独孤清的头摆在自己的腿上,叫他能躺得舒服些。

“明知道自己身体差,还逞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独孤清的身上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素以因为着那个人,她无法对他继续凶恶,只怕那个人,这一生就是永恒了,永远不见,王兄!

梅轻雪没有发现,躺在她腿上的独孤清嘴角浮起了一个狡黠的笑来,他的小女子总是口硬心软的,马上又是十五,他体内的毒便不能自行压制了,那时把真相告诉她可好?那就这样定了。

独孤清打定主意,以后会“经常”不在家,这样就能叫梅轻雪自由进出王府,可以做她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拘着她的性子。

“王爷,丞相府到了。”马车停了下来,翰朝在窗下轻轻地唤着王爷,却是不敢大声。

“王爷昏过去了,帮本妃把王爷扶进去。”梅轻雪轻轻地掀开了窗上的纱帘,说话那人是独孤清的侍卫。

“是,王妃。”侍卫一把掀起了帘子,把“昏厥”的独孤清扶了下来。

“恭迎王爷,王妃。”出门领头迎接的是梅丞相和丞相夫人。

梅浩轩,梅轻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哥哥,甚至看见他眼中的心痛,她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爹,娘,哥哥、没有外人,先把王爷扶进去,王爷身子弱些,受不得风。”

她嘴角上扬,尽量地给周围的人一个得体的笑来。

梅夫人的眼眶红红的,眼泪几乎忍不住就要落下来,梅丞相使劲地给自己妻子使眼色,毕竟回来的不是只有自己的女儿,还有昏厥的女婿,还有生脸的侍卫。

一进丞相府,梅轻雪叫府里的丫鬟把独孤清扶回自己未嫁时的闺房休息,大堂里再也没有外人的时候,梅夫人就拉住女儿的手哭了起来,梅丞相也是咳了两声,自己疼都疼不过来的女儿,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身子不爽利的相公,据说还是个不长命的。

“雪儿,苦了你了。”梅夫人不住地的心啊肝啊地叫着,哭得梅轻雪都忍不住红了眼,梅浩轩直接背过了身子,他娇美如花的妹妹,却是……

“娘,雪儿不苦。”梅轻雪拿出琴妃给的金票,“看啊,就是香粉钱都是十万黄金,娘,女儿嫁得还算是不错,王爷是身子羸弱了些,但是只要好好治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怕是那些谬传,故意夸大他的病症。”

梅丞相看看自己夫人,之前他曾经推断六王爷的病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梅夫人止不住眼泪,有钱又什么用。年轻就要守活寡,以后的年岁怎么过啊?

“哥哥,如今妹妹回来了,怎么,你就给妹妹看你的后背啊?还是妹妹嫁做他人妇就变虎狼蛇蝎了?”

梅浩轩转过身来,梅轻雪看得清楚,他的眼眶有些发红,知道他是真心疼爱自己,为自己的生活担忧,“雪儿,你知道我不是。”

梅浩轩不知道说什么好,雪儿的婚事是那位的旨意,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见妹妹强颜欢笑,别提他的心里有多难受了,在家未嫁之时全家在手里捧着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般娇生惯养的妹妹,所嫁却是并非良人,这叫他这个做兄长的情何以堪?

“哥哥,不用为妹妹担心,妹妹这性子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的,已经嫁了王爷了,今后就是他的妻,爹,娘,哥哥,不用为雪儿担心,王爷虽说是体弱些,但是对雪儿还是真不错的,之前那些谬传说王爷这不好、那不是的都该缝了嘴。”

一屋子苦兮兮的,叫她说什么好?难道给他们说,其实王爷办起男女之事来就生龙活虎了?她说不出口。

反正体弱就是弱了,以后慢慢的调养,应该也不是问题,梅夫人犹犹豫地看着自己的爱女:“真的?他莫非不是……”

他们不是都传说王爷不能人道吗?如今丈夫和儿子都在场,那话叫梅夫人怎么问得出口,于是梅夫人改口说道:“那要你娘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哟?”

梅轻雪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后,都说古人含蓄,可真够含蓄的,“娘,你怎么那么心急?雪儿还小呢?”

作为过来人的梅夫人观察女儿的神色,又细细地看了女儿的走路的姿势,当下心里有了计较,只怕那传言果真不实。

“一会回王府的时候,娘给你挑选些上好的补药。”

梅轻雪一听,汗就要下来了,那登徒子再补,她就不用下床了,该补的是他好不好,嘴里却是应声:“太好了娘亲,还是娘想得周到。”

梅浩轩怔怔地看着妹妹在母亲怀中撒娇,一如之前,并没有半分的改变,也没有见受委屈的样子,“雪儿,要是妹夫欺负你,你可要告诉哥哥。”

“哥哥,他都弱不禁风成那个样子了,哪里还用你下手啊。你那几下还不把他揍死了?”梅轻雪撇嘴,要是她那个哥哥出手,她可真的要守活寡了。那登徒子欺负她,看她回去不把他的王府弄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夏若兰***复些情绪,便惊讶地问梅轻雪:“你回门,那月如怎么不跟着服侍你?”

梅轻雪轻轻的皱眉,她自己也是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自己的陪嫁丫鬟,她娘问的这个问题叫她实在难回答。

“娘,今天早上不是先进宫敬茶的吗?王爷嫌麻烦,要求一切从简,我们进宫都没有带人。”梅轻雪无所谓地说道。

先前六王府连侍女全部遣散,还是这次赐婚之后,琴妃娘娘拨来的几个侍女,加上她陪嫁带过去的几个,以前王府里没有侍女,这个原先丞相府里也是有耳闻的。

“王爷体弱,你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夏若兰一下就想到了关键。

梅镇国知道爱妻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夫人,王府里人多口杂,又……不简单,还是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没有人伺候,雪儿怎么照顾得过来?”梅夫人没有明白丈夫的意思。

梅皓轩小声的对夏若兰说道:“娘,你忘记爹怎么说的呢?他不是猜测那六王爷的疾病不简单吗?哪怕是人为的,要是我们弄进去人了,万一王爷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找到我们的头上?”

梅夫人随即点点头:“你爹是说过,我倒是但是雪儿去了,只是苦了我的雪儿了。”

梅轻雪莞尔一笑:“娘,你说什么呢?不苦。”

都说她苦,都苦了十世,这些算什么?前九世的时候,她连初恋、初吻都没有过,这一世爹疼爱,娘喜欢,就是兄长也是极为地宠她,除了丈夫是个体弱的,还真没有什么苦的。

想到那独孤清,梅轻雪对丞相说道:“爹爹,我们在这里说话已久,想必王爷已经醒来,我是看看他现在怎么也样。”

她的闺房里还有她从玉面公子那里坑蒙拐骗来的好些字画,都是她的宝贝,说是回去看她的相公,还不如说是检查他的字画有没有少,那些字画可是能值不少的钱,不是她的什么黑猫警长能比的。

“去吧,一会我叫厨房给王爷煮碗参汤。”夏若兰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的爱女。

“嗯,娘,我先去了,爹,哥哥,别板着脸么,雪儿不认真的。”被自己这一世的亲人热切的目光注视到最后竟是逃之夭夭的份上,梅轻雪直骂自己没出息,她前九世的霉运应该不会那么悲惨地延伸到这一世吧?

在自己昔日的闺房之外,果然看见站得笔直的王府侍卫,那个叫翰朝的家伙。

“王妃!”翰朝一看见梅轻雪就行了一个礼。

“王爷醒了吗?”她问道。

“禀告王妃,王爷已经醒了。”翰朝看看自己的女主子,可没敢给她说,王爷不仅“醒”了,还好好地把王妃的闺房参观了一下。

“本妃这就进去看看,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遵命!”

独孤清躺在梅轻雪的闺床上,听见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立刻闭目装睡。

梅轻雪进来的时候,看见就是他刚闭眼的那一幕,“不是醒了吗?”

梅轻雪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赶紧到自己的藏宝之前,把自己收藏的他的字画好好的清点了一番,一个也不少,这才舒一口气。他在那天成了别人的夫君,而她也是在那一天成为了别的妻,能和他最有联系的就是他亲笔的这些墨宝了,都有他的味道。

转眼看见的床上躺着的那个俊美的男子,却是想起他的体弱,梅轻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晚上作怪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现在却是这样的虚弱,多半是昨天累着了。

那人躺在床上熟睡的时候也是微微蹙着好看的眉,梅轻雪能闻到他身上和那人相同的味道,想到了他的温润如玉,而独孤清却是流连在药罐之间,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浮起了一丝的怜惜。

梅轻雪伸手轻轻覆上他的眉眼:“原来你也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放心,既然成了你的妻,我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

或许因为在他身上,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是真心的起了怜惜。

独孤清心里一震,犹豫自己要不要适时的醒来,顺便把自己的身份说与她知晓,把自己生病的真实情况也说与她。犹豫再三,独孤清决心暂时不告诉她,凭着梅轻雪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就是玉面公子,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等他的周围***静些,再告诉她也不迟。

最好是储君定下来之后,他身边就能安全一点,那时候再告诉她不迟。

“咳,咳,咳!”独孤清咳嗽了几声,把自己“咳”醒了。

听见独孤清的咳嗽声,梅轻雪赶紧走了过来,轻轻给他拍着后背,“怎么好好的又咳嗽起来?”

“不知道,咳咳……”独孤清咳的俊脸通红,像是真的喘不上来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