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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知道了梅轻雪的闺情,她心匪胆,他亦何尝不是?依依不舍地把那梅轻雪看了又看,不过是上朝去而已,可是就是不愿意离开她半刻。

“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看得出独孤清是不想离开自己而去,梅轻雪头疼的呻吟一声,最多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怎么会是这般的恋恋不舍?

还是怕他一离去,她就能被那人害了不成?

“舍不得。”昨天他一个人在温泉,想的都是她的温软美好,原本晚上回来想一亲芳泽,却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左右不过是几个时辰,今日怎么这么的粘人?”

梅轻雪哪里知道那个人现在就是满脑子邪念,她站起,把独孤清推出房门,“晌午不就是见面了?”

“是。”独孤清脸上现出了无赖的神情。

“不去上朝行不行?”

“不行!”

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有以后的生活,今天他就必须把戏码演足,不然这个伤不是白白地受了。

看见梅轻雪脸上的坚定,独孤清收起脸上的神情,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不要出去,今天委屈一天。”

晚上回来就收拾那个西贝货。

“好。”真是啰嗦,原来的时候他粘人是粘人,可是没有这么的啰嗦,现在知晓了她的心意,竟是每日连上朝出门都是极为的艰难。连轰,带轰,还要推,真是怪!

“好吧!”

独孤清换上一脸的正色,他不能再延误上朝的时间,今天就是故意晚出门,就是给他的兄弟们一个表演的机会。

“上朝!”

掌事太监一声悠长的轻喝,随着几声鞭子落地的声音,那些早就站好的文武官员开始鱼贯而入,朝堂之上,大皇子独孤冥和三皇子独孤绝各自站了一边,身后是他们的支持者。

独孤冥看着空荡荡的独孤清的位置,眼里露出了一丝得意。

独孤绝看见他的眼神,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现在满朝上下都知道皇上独孤幽已经选定了独孤冥作为皇储的人选,就是因为独孤冥有着独孤幽当年的风范。

独孤绝冷笑一声,他们的父皇是最为在意手足之情的,一会要是知道这个有着他当年风范的长子,竟然买凶谋害自己手足性命。独孤冥的皇储地位绝对不保,到时候……哼哼!

独孤绝心里的注意打定,看着自己六弟原先站的位置,只当那个病歪歪的死鬼,早就见了阎王,他眼中流露出的一抹莫名,却是叫独孤冥看得清楚。

独孤冥的心里一凛,总是觉得事情有着怪异,可是总也说不出什么,那独孤绝老是看他,难道他的事情败露了?

应该不会,独孤冥推翻自己的想法,得意的看了那独孤绝一眼,他选的那碧海阁,据说又贵又好,不会泄露雇主的信息资料,何况他派出的人根本就已经不在人世。

为了灭除痕迹,他选了一个生脸的手下去做那个事情,回来之后就把那个人的性命灭了,不能叫别人知道自己谋害手足,否则,今日的皇储之位必定与他无缘。只是那个独孤绝看他的眼神着实古怪。

敛去自己的心思,独孤冥像是没事人一般,脸上是笃定的笑容,知道那个位置已经非自己莫属了一般,独孤绝看见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冷笑,一会就叫他死个明白。

两个皇子之间的暗流蜂拥,附近的官员皆有波及,那梅镇国把独孤清的位置看了看,又看见那两个皇子面上的古怪神情,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莫不是?如若这样,那他的宝贝女儿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独孤幽说道:“朕已经观察你们半日了,都说有什么事情要上奏,没事的话就退下吧。”

独孤冥刚要上前去禀报,独孤绝立刻换上了一脸悲容。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独孤绝眼神专注地看着独孤幽,没有半分的闪躲,独孤冥的心里涌起了不妙的预感,只可惜他心里虽然犹疑,可也没有想到他的事情是会是那么快就败露。

“说。”独孤幽看着独孤绝的神情,虽然有着作家演戏的成分在,但是他的态度还是引起了独孤幽的重视。

“儿臣,儿臣……”独孤绝悲痛得说不出话来。

“快说!”

独孤幽已经看见空荡荡的独孤清的位置,心里也是开始沉重了起来,莫不是他的小儿子……独孤幽不敢去想。

“快说!”独孤幽耐不住怒火又催促了一声!

“昨日,六弟遇刺,现在还没有来上朝,生死不知!”

“谁干的?”独孤幽忽地站起,独孤冥脸上现出灰败之色,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已经被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弟已经得知,这下完了。

他的腿肚子开始打起了哆嗦。

“是大皇兄,他手下的人亲口说的,儿臣已经把人捉来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六弟的情况。”

独孤幽的眼睛已经转向了独孤冥:“真是朕的好儿子,原先还以为你有朕当年的风范,没想到……哼!”

他当年也是和自己的兄弟们竞争皇储的位置,可是他念着手足的情谊,就是知道自己的手足做了什么,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竞争皇储之位的威胁,可是他手里的刀子从来没有指向自己的手足。

可是他的好儿子就能干得出来,叫独孤幽怎么不寒心,那独孤绝虽然有着看好戏的成分在,可是这个事情他决然不会参与,他不会不在话手足情深。

一个人能狠毒地到了对自己的手足下手的地步,还能是个好皇帝?

独孤幽不相信,可是现在他心里的皇储的人选,实实在在的就把这个事情做出来了,当真寒了他的心。

“鉴于朕的好儿子买凶残害手足,天理不容,剥夺一切品封爵,降为庶人,终生囚禁古兰园。”

古兰园是历代犯罪的皇子王孙的反省之所,听见父皇对他大哥的判决是这个,独孤绝的心里狂喜,就等着独孤幽宣布他是顺位皇储继承人。

就在他满心希翼的时候,正式成了伤病员的独孤清,一脸的苦楚,被两个太监缓缓的搀扶了上来。

独孤冥一脸的死灰,独孤绝脸色的僵硬,还有满朝文武的神色,独孤清都尽收眼底。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

独孤清上气不接下气,独孤幽立刻心痛无比,虽然他把小儿子剔除了皇位继承人的人选,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见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痛?

“你怎么样?”独孤幽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

“儿、臣还好!”明明脸色惨白的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独孤清仍旧不说他昨天的遭遇。

“昨日,你——”

独孤清给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挤出来一个惨笑:“幸好侍卫来的及时,不然必定横尸,就见不到父皇了。”

听见独孤清的话,独孤幽对自己的长子咬牙大恨,古兰园的终生监禁都觉得是轻的。

独孤绝知道自己的目的今天是无法达到了,掩住脸上的失望神色,关切的对自己的弟弟说道:“体弱还不在家里休息,着人来告假一声,父皇仁厚,不会责怪与你的。”

独孤清心里冷笑,他的这个三皇兄也不是什么省油灯,只怕大哥失势,他马上开始动作,就是不知道他会犯自己那位疑心很重的父皇什么忌讳,明明知道他的体弱,不会和他们竞争那个位置,偏偏都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那就不怪他,他能做的就是求父皇留下哥哥的性命,本来他们的兄弟就不多,要是再被问罪,那就没有了。

他不会叫自己哥哥走到那一步,只是……以后的事情谁能知晓,他还是尽早的问皇帝要一个封地离开京城的比较好,离开这个是非的中心,独孤冥只要不死,说不定哪天他们的父皇什么怀念父子之情就能在此起复。

只是他们的父皇首先是国家的皇帝,其次才是他们的父亲,做什么事情都先以皇帝的忌讳为先,然后才是小面。他们太急功好利,忘记了根本。

“你三皇兄说的没有错,明明体弱还要来?”

独孤幽是最看不透自己的小儿子,就是疑心他却是把他排除了在外。

和琴妃的前情,他在心里时常会想起,这时看到自己那病弱的老儿子,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心酸,都说帝王最无情,可谁知道他最是疼爱这个儿子,所以叫他做了弃子,以为这样,就不会把危险带给他,能叫他平平静静的多活几年。

可是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儿子,人人都想往他的位置上爬,可是他是一个也没有看上。他心里唯一的最合适的继承人,却是叫他最心痛的来源。

当年那人就是因为嫉妒琴妃的受宠,才下了毒,是想要琴妃的性命,谁知道却是害了他儿子,那个人早就被秘密处死,琴妃至今也不知道儿子身上的不是病,而是能要命的毒。

可是他怎么好给琴妃说,那毒和他也有关系?独孤幽的眼神复杂,长子幽禁古兰园,他的本意给是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那里是幽禁之所,并没有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若是他不长进,那他就真的不会留情了。

朝堂上,一片寂静,三皇子一方脸上暗带了喜色,拚命奏那大皇子的错处。听得中郎将一方脸色铁青,知道皇上拿了不轻不重的错处,贬了几个才罢手,眼看三皇子要得势,不少的人就把眼睛看向了“半死不活”依靠着小太监打盹的独孤清,这位爷也有被立为皇储的权利,为了平息朝堂纷争,有人上书转向支持了六皇子。

独孤清谁的支持也不回应,每日下朝就是往轻雪阁去。

大皇子的人马开始了营救工作,四处鸡飞狗跳,就连独孤清这里也有人投放了名帖,认为六皇子应该顾念手足情谊,理应代长兄向圣上求情。

独孤绝为了落井下石,也没少往独孤清的王府跑,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拉一个同盟而已。

独孤清怎么可能偏帮,兄弟情分他是念的,独孤冥幽禁那古兰园又没有性命之忧,他也不知道别人要他求的什么情,不过是想叫他的父皇以为,他这个废人是支持大皇兄的。

每天朝堂上乌烟瘴气,皇帝也迟迟不表态,原先三皇子的人马以为这次稳稳的花落独孤绝的头上,没有想到几日也没有个动静。

独孤绝不会安生。

独孤清冷眼看着他两个兄长的幕僚上下蹦跶,别人都以为他在等着那个机会,可惜没有人知道,独孤清却是对那个位置没有半分的肖想。

“月妃娘娘,皇上翻了雨妃娘娘的牌子。”月妃的侍女素问赶紧来汇报今天敬事房传出来的消息。

“那个狐媚子。”月妃狠狠地揉碎手里刚刚掐下来的水嫩的鲜花。花瓣落了一地,鲜红像是血液一般,正如她指甲上的丹蔻,鲜红得耀眼。

大皇子是她的亲子,原本以为,她在独孤幽退位之后,不久就能成为太后,稳稳地压制那两个贱人一头,现在落得独孤冥被幽禁,她被冷遇。那贱人足足被翻了五天的牌子,气恨得她牙根痒痒。

雨妃眼角闪过得意,终于能压那二人一头,怎么叫她不欢喜,服侍那独孤幽的时候,也是更加的卖力。

独孤幽早就知道这些个女人的把戏,心里也是更念着那个不争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争,就是要自己的儿子和乐安平,每次想到她,他的心里总是酸楚,更加的愤恨那个被幽禁的长子。

他做过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独孤幽却是犹豫了起来,要不要自己这个没用的长子暴毙古兰园。

原本他的子嗣就是冷清,人人说他做了帝王无情,可知他纵容了自己亲子无数回,他们那小动作难道当真他就一无所知吗?

脸上的幽深叫雨妃也看不出深浅,见独孤幽眼中不时闪过的狠戾,雨妃被吓得噤若寒蝉。

根本就不敢吹什么枕边风之类,独孤幽安心地享受她的服侍,见她没有谈论及任何有关朝堂和皇储之事,脸上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皇上,臣妾想去那避暑的园子住几日。”雨妃扬起满脸的笑意,向独孤幽请求。她最是惧怕暑热,每年独孤幽都亲自带她在那园子避了暑气才回来。

“甚好,朕也觉得心情烦恼,就陪爱妃走一回。”独孤幽不疑有他。雨妃心里慢慢地偷笑,只要她把皇上骗开,看谁人敢追到避暑山庄去向皇上求情。

雨妃当即盈盈跪地,道:“臣妾多谢皇上。”

“快起身吧,多年夫妻了,用不着多礼。”独孤幽伸手虚扶一把,雨妃哪敢叫皇帝亲自相扶,款款地起身,站在独孤幽的身后,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捏着,独孤幽的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吟哦之声,那雨妃面上的得意更胜。

接下来的日子,独孤幽便住进了避暑山庄,每日只是批阅一下奏折,那些向皇上为独孤冥求情的折子果然大大减少。

独孤幽是轻松了,梅轻雪每天却是烦不胜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官亲女眷投拜帖的却是多了起来。

“都说我不在。”梅轻雪烦恼地把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她向来是喜欢睡懒觉的,最近那些人叫她懒觉也是睡不成,大清早就来投拜帖,气得梅轻雪差点叫人哄出去,碍于情面才没有这么做。

独孤清笑眯眯地看着扮鸵鸟的小女人,眼底满是爱恋,“叫他们候着,过了午时王妃才接见。”

“请,那些人为什么不来直接找你,找我做什么?”她算是一个深闺妇人,政务什么都不懂,找她做什么,帮独孤冥给皇上说情?那皇帝虽说是自己的公公,可是说下来,统共没有见几面。

“你只管把他们的礼物收下,糊弄一番便是,你也真是,这个还不简单?”

“礼物?”

梅轻雪有了兴头,也不瞌睡了。是了,官员拜访那礼物一般都是贵重的,再说都是民脂民膏,她收下来,也能在水患严重之处建造几个粮仓,造福百姓们。

即使她有了自己的产业,她的钱财还是不够花销,既然有人愿意资助,功德碑上她自会把他们的姓名罗列。

独孤清一点她的额头:“就知道你最感兴趣这个。”

他知道他家小妻子日进斗金,可是不见钱财,叫人一查却是发现他家的小妻子根本入不敷出,最后才知道她一直在帮助南方水患之地重建。

这才想着自己帮她一把,毕竟夫妻同体,那是他独孤家的家事却叫媳妇去干。

梅轻雪砸吧一下嘴巴:“人穷,没有办法。”

随即起来叫旋翘给梳了发,去见那前来拜见的什么沈大人的官眷。

走到前厅就看见一个浓妆妇人坐在那里,一脸的焦灼不安,两只手使劲揉搓着。

看见梅轻雪轻移莲步缓缓而来,那女人连忙跪在地上:“小人范付氏拜见王妃!”

听见她的称呼,梅轻雪几乎要笑出来,去掉氏字,不就是犯妇?

“起来吧。”梅轻雪不露痕迹的在她身后打量了一圈,果然见一个下人捧着几个盒子。

“多谢王妃。”那范付氏得了梅轻雪的允许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赐座。”

旋翘赶紧把范付氏之前坐的椅子拂了几下,放在那女人的身后。

“范付氏,你今日所来何故?”梅轻雪没有转弯抹角,那女人一愣,原先准备的客套场面话还没有说出呢,就被王妃一语中的。

“小人今日来是有事相求。”范付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梅轻雪,也不敢隐瞒就直说所来的目的。

“哦?有事相求?”梅轻雪示意了一下旋翘上茶,原本她就没有想和这些人啰嗦,一会就借茶送客罢了。

“我六王府一向无权无势,你家沈大人怎么会想到相求我家的王爷。”

“王妃有所不知,前番六王爷受伤,有心人便陷害是大皇子所为,那大皇子宅心仁厚,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范付氏一口气说了一大句,抬眼便见梅轻雪笑了。

那独孤冥宅心仁厚?笑话!那万两黄金买自己兄弟性命的就是这个家伙,好一个黑白颠倒的说辞。

梅轻雪也不恼:“那大皇子,又怎么了?”

她就装糊涂,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范付氏心里把这个不上道的王妃暗骂了几声,嘴里却是说道:“被人诬害,犯了圣颜,现在被幽禁古兰园。”

“幽禁?那就是性命无虞,你求我做什么?”

“求六王爷感念兄弟情谊,在圣上面前为大皇子求情。”

“本妃有好处吗?”梅轻雪这句话直接叫范付氏一愣,结果脸上就是狂喜。

“那是自然。”范付氏叫那下人把手里的盒子取来一一打开,“这个是南海的龙珠,据说长到这么大颗的实属少见,小人实话告诉娘娘,以往这个珠子都是供奉皇宫,还是我家老爷有本事,得了几颗。”

进贡皇宫之物,一个小小的什么沈大人就能拿到?宫里的事情,梅轻雪不想评述。

“这个是……”

“这是……”

每介绍一样,那范付氏看梅轻雪脸上笑意益胜,便以为有门。

“小人就不打扰王妃了,此事若成,必有厚报。”

“好说,好说,旋翘,送客!”

看着那妇人脸上的笑意,梅轻雪的笑容更加的扩大。谁送礼,她便收着,来者不拒。示意旋翘把那些礼物搬进了轻雪阁,独孤清一看,脸色就阴郁了下来。

“这些厮好大胆!”他哪里不知道这些个礼物的贵重?

“你气什么?只管收下便是,谁来过,谁没来,你不就是清楚了?”既能收礼,又能敛罪证,何乐而不为?

独孤清脸上的神色并不见好转,梅轻雪知道他在气恼什么,他家的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气性大,而且对这些贪官污吏深恶痛绝。

“你不过是一个无权王爷,如今暂且这样,以后有和他们算账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