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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行的日子将要真正来到的时候,梅轻雪整天开始了忙碌,通常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独孤清也找不到她的人。

反正不要记得那件事就好,王妃能忙什么?独孤清放心得很,原本他就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现在虽说没有像是以前那样还偷偷的跟踪,但是偶尔的跟踪还是有的,他怕他的兄长们把她拿住,以用作于把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的筹码。

所以独孤清不会想看见那样的场景出现,能做的防范他自是会做到极致。

梅轻雪在做什么?

她现在就在做去南方的准备,南方多蚊虫,潮湿,她知道那里会经常有水患,她把药店能买的防治蚊虫叮咬,鼠药,祛湿驱寒药物买了不老少。

一个自己有备无患,另一个是为了防治传染病,古时候就叫做时疫。

“门主,你都快把京城药物全买下来了。”

暗影对她的行为大惑不解,哪里有人出门不带金银竟是买些各种各样的药草带着的。

“你没有经历过,”梅轻雪怎么可能给他说非典啊,禽流感什么的,一个是不会理解。另外是古人的思维太狭隘了。

暗影奇怪地把梅轻雪看了一眼,他们的这个门主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好似活了几百年一样?

“每年南方水患,江南虽然受灾不严重,可是作为水域的上游,我们必须把危害降低到最少,因为百姓可就指望着水生存呢。”

没有水,他们不能饮用,不能灌溉,水是生存之本。

暗影以前是个孤儿,怎么成为孤儿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训练之后一直从事这个行业,是梅轻雪慢慢的把他们洗白。

慢慢地带着他们从善,为百姓做点实事,虽然可能他们不会被人承认,梅轻雪说,人活一世不是为了叫别人承认你,而是问心无愧。

她活了十世,能帮助别人的,绝对不会推诿,就是现在这个可能是会对她的未来生活有着一定威胁的荣雨儿,有了困难她也一定会去帮助。

“我想我会懂的。”

暗影看了她一眼,那个月夜,他蜻蜓点水般触碰了她的唇,她的美好,他能铭记一辈子,当叫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门变成神鬼莫测的碧海阁的时候,他们也跟着进行了一次升华。

“把药材送到江南,粮食你也就开始着手收购吧。”

“可是今年水患已经过去,明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暗影现在有了疑问敢问出口了,梅轻雪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是为了明年的准备,他们把吃不了的粮食囤积起来,想每年在灾情发生的时候赚民财,国难财。这个是坚决不允许的,只有从源头上掐灭,那些人就不敢在囤积。另外小心有人使坏。”

她可不想自己花了钱了,粮食叫坏人糟蹋了。

“这个我会把防范做到实处,门主放心就是!”暗影现在越来越佩服梅轻雪了,虽然有的时候她会搞怪别人,可是她的睿智,已经深深的折服了他,可是这个女人再也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

暗影能做的就是把她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不叫她思虑,也不叫她为难。知道她担心自己的属下的安全,杀人的任务就慢慢地不接了,杀手偶尔只接那种十恶不赦非杀不可的人。手上不会在有鲜血。

“王妃,我终于能看见你一个正脸了。”

独孤清一脸幽怨地看着刚刚走进轻雪阁的梅轻雪,今天梅轻雪要做的事情几乎都安排好了,所以她早早的就回来了。

“出门总有很多的准备工作啊,哪里能像你一样,坐下张张嘴就全办好了?”很多的事情不自己亲力亲为,根本就不能掌握事情的进度,也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

“可是本王也很忙啊!”

旧王府的防御部署,新王府的筹建,还有人员的配备,他自己手下人的安排,梅轻雪要搬走自己的总部,他也一样要搬走啊,不过这个事情梅轻雪自己不过问,可是要是要办的啊。瑞王也很委屈,王妃不理他就算了,居然暗暗讽刺他游手好闲。

“你忙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发?她这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到底准备了多少份的药材,梅轻雪自己没有细说,那些药材都是今年新收,能放好几年不会变质,失效,明年只用少少的补充一点就可以了。

根本就怕那些不法分子囤积居奇。

梅轻雪对那些人的伎俩清楚得很,你要合理赚钱,合法合理,只要遵循市场交易公平原则,她不会有半分的阻止。

“随时可以出发,”独孤清看向妻子的脸,最近她忙进忙出,可惜他虽然知道梅轻雪不会做没有用的准备,却是帮不上一点的忙。他想去帮梅轻雪收购一些药材的时候,那些药材全部告罄。

独孤清想去帮梅轻雪收粮的时候。梅轻雪早就收购了足够的粮食,花费多少钱独孤清不知道,梅轻雪的身价要是不够的话,他还有,可是梅轻雪付款付得很轻松!

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做丈夫的表现机会。

“派人给母妃,我爹娘告个别,就不再当面告别了,我娘哭哭啼啼的。我怕我忍不下心,你的封邑在那么远的地方,我是你的妻子,那里非去不可。”还要看看独孤清在那里有没有不老实,那个家伙虽然一头白发,可是越看就越是诱惑。

祸国殃民的主,梅轻雪暗暗地骂了一声。

独孤清很是无语,他是祸国殃民的主,可是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梅家的小姐,他的王妃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祸国殃民加红颜祸水,还真的是天生绝配!

“这个我去办,那我们明日就出行?”梅轻雪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这回就当陪她好好的看看,独孤清看着自己妻子的脸,突然觉得妻子看着自己的微笑,直叫他的后背发毛。

假装没有看见就好了,万一不是好事,那他不就是凄惨无比?

梅轻雪看了独孤清一眼,心里想的是,要是路上遇到了强盗,你就乖乖地给我扮美女。看着这个妖异的家伙,要是扮成美女还不知道怎么迷死人,要是没有遇到强盗,那就算你运气好,你现在可以祈祷了。

独孤清的后背再一次的发凉……

王妃那个眼神,很有内容啊。

“雪,这次陪我去看我的外公,可好?”

“好!”梅轻雪答应得爽快,想转移话题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管他做什么结局就是一个失败,原因是梅轻雪早就计划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男扮女装和女扮男装是无数穿越大军里都要经过的经典场面。她梅轻雪也不会落俗套。

就是想起丞相府的时候,梅轻雪开心不起来,她计划走的时候,都不再去看自己的爹娘。怕自己舍不得。

“要不要,我带你偷偷的去看看爹和娘,”独孤清想了想怎么解释他的意思,“就是偷偷的,不叫他们发现。”

“算了。”要是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那叫她和自己的爹娘怎么相处?“一会你以你个人的名义把大哥请来好不好?”

临行前最多的话给哥哥说,有些事情要交代,还有事情要说清楚,她不在家了,就要全靠哥哥了,哥哥要去边疆,嫂子一个人怎么办?还有爹和娘,怎么办?梅轻雪考虑的事情很多。

他们去江南的情况现在也不得而知,哪里人好相处不好相处,民风淳朴吧?官员清廉不?都是她要考虑的,按道理应该是独孤清考虑,可是他的身子还确实虚弱,她也不舍得叫他辛苦,

看着把行李一样的装上了车,梅轻雪的心里,开始随着王府一起变得空荡荡。

江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是书上写的烟雨朦胧的江南美景,还是遍地刁民的荒山谷地,这一切都叫她的心里暗暗的忐忑。

“皓轩兄,走上我府里,有事相商。”

独孤清说得坦然,梅皓轩却是知道,绝对是妹妹找他,他们是要出发了吧,妹妹自己不去找娘亲告别,却是叫他做传话的筒。

“好的,那就同行。”独孤清身子羸弱,进出宫都是马车,梅皓轩只好陪他,一钻进马车,梅皓轩就一愣,马车里那个笑意盈盈的不是自己的雪儿妹妹,又是谁呢?

“哥哥,”梅轻雪心虚的喊了一声,知道梅皓轩可能猜到了她的意图,梅轻雪脸上微红。“哥哥……”

“雪儿,你这个事情做得不对,你是女儿要远行,不去向爹娘辞行却是叫我帮忙转话,这个我可不帮你。”

“哥哥……”梅轻雪委屈地叫了一声。她就说不忍心去看爹娘舍不得她的情景,怕娘哭,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掩耳盗铃,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见爹和娘。

“你也不要纠结了,娘早就猜到了你呢。这会子就在王府的门口子等你们。”梅轻雪略有深意地把两个人看了看,率先跳下了马车。梅轻雪的眼里浮起了一丝的酸涩,她只想过偷偷的溜走,却是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猜到了她会做出什么,十世,如果说问她最是舍不得哪一世,那必是今生今世。

马车行到了王府的门前果然看见了家里的马车。

“不长眼的,还不请老大人和老夫人进去?”独孤清对着守卫喝了一声。

“爹,娘,进来说。”梅轻雪赶紧上前去搀扶夏若兰。

“岳父岳母,先进来再说,”

梅镇国和夏若兰看见院子里一团的混乱。“王爷,你们这是定在哪天?”梅镇国开口问道。

“明日!”独孤清并没有半分的隐瞒,梅轻雪心虚的看了一眼她的爹和娘。

“雪儿,你就那么狠心地打算不告诉娘?”

夏若兰的眼泪就留了下来。

“我怕娘哭啊,娘一哭雪儿就舍不得走了。”梅轻雪说的是实话。

“就算女婿是王爷,可是做爹娘的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梅镇国看着梅轻雪轻轻地摇头,“傻孩子!”

“爹,娘,此去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家里哥哥嫂子照顾着,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爹要保重身子,不要惹娘生气。”娘生了他们两个,虽说不是含辛茹苦,可是也是操心无数,又是对她那么的疼爱,叫梅轻雪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前九世都是倒霉而死,这一世,却是有了喜,有了乐,有了亲情,爱情,还有了割舍不了下的一切。

“娘,你背个包袱是想和雪儿一起走啊?”梅轻雪看见夏若兰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包。

梅镇国剜了女儿一眼:“还不是怪你,你自小就挑料子,你娘亲手给你缝制了些里衣和中衣,给你在南方换着,”

“娘……”梅轻雪扑了过去,摆着夏若兰的膝盖:“娘,都是学儿不好,差点就偷偷地溜掉,雪儿真的舍不得娘亲,舍不得爹爹和哥哥,现在江南是我们的封邑,爹你就尽快告老,来江南养老。”

梅轻雪说的话叫梅镇国无奈地摇头,他要想是告老,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别说皇帝不放人,就是未来的皇储也不会放人。

抱着夏若兰递过来的小包袱,梅轻雪的手就像是灼烧,烫得她心虚,“不管你们到了哪里,是好还不是好,最担心你们的人,就是父母,这个永远是不会变的。”

梅镇国很少给自己儿女说想这么大道理,因为他的孩子们都很懂事,根本就不要他们操心。

梅轻雪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

她的爹娘没有华丽的语句,没有华贵的临别礼物,可是他们传递的是梅轻雪惦念一辈子的情谊。“爹娘,我们会好好的。”

“嗯,”夏若兰轻轻的抹了一把泪珠,“我们就不耽搁了,就是料想着你的性子会是偷偷摸摸的就走了,你爹还不相信,果然就是只有娘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

“娘,爹,明日我们早早的就出行了,你们不要惦念,我到哪里都是会把自己过得好不好放在第一位。那里风景宜人,气候也是适宜,正好给独孤清将养身子。”

梅轻雪眼睛紧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爹娘,心里的沉重却是叫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是独孤清把两人送了出去,她的手里就紧紧的抱着夏若兰给她的小包袱。

从小她的贴身的里衣就要用最好的人造丝,否则就会痛痒难耐、夏若兰知道后就用最好的料子,亲手给她缝制里衣,从来没有假手过别人,因为别人做得她不放心。

“爹,娘。雪儿小婿会照顾好的,你们二老多保重!”独孤清说道,眼睛看着二人慢吞吞的上了马车,他看得出来夏若兰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夏若兰其实还是有话要说的,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口边,却是没有提起。

独孤清知道他们是舍不得梅轻雪,连带着舍不得他。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看着那丞相府的马车慢慢的远去,独孤清的拳头握紧,又慢慢松开来。

皇宫里他已经道过了别,母妃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却不能留下,西anzia的情势越来越紧张,他只有早早离开为妙,不能叫皇帝知道他也是有能力争夺皇储,别人打破头争抢的东西独孤清过犹不及。

“夫君,你说雪儿喜欢我做的衣衫吗?”夏若兰有些紧张,她一向只是做的里衣,这次还有几件中衣。

“肯定喜欢,你看见咱女儿都快哭了。”

“可是我好舍不得!”

“不是答应我不哭的吗?”一屋子哭兮兮还以为怎么了,女婿不过是去江南的封邑罢了,又不是去那里,虽然和女儿的距离远了些,也不是不能相见。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啊?”

“我也是一样的舍不得。”梅镇国捂住妻子的手。眼睛是些许见夏若兰没有见过的黯然,“好了,你看我没有哭!”夏若兰还是第一次看见丈夫这样的表情。

“兰儿,我想告老!”梅镇国说的话叫夏若兰心里一喜,随即也是沉默:“可是……”皇上,现在不会放人,放谁都不会把梅镇国放了。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轩儿好像不对劲?”夏若兰说道。见梅镇国的身子一震,她心里的感觉就更加的奇怪了。

“轩儿,我觉得他好像想要外放。”梅镇国把自己的发现没有保留地告诉了妻子。

“啊?”夏若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外放,好些地就是去偏远的地方做个小官,要不就是戍边,梅皓轩是想去战场啊。

“咱们的儿子志在疆场。”

“我知道,可是女儿才离开我,轩儿又……”夏若兰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孩子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现在一个一个都要离开她,叫她情何以堪?

“轩儿的事情还没有决定,这个先不急,现在边境平静,轩儿去个期满也就回来了。”梅镇国安慰妻子。

“轩儿是梅家人,该做什么,我夏若兰的心里跟明镜一样,我是不会拖孩子的后腿,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哭一会,你也要干涉?”

夏若兰又开始抹泪,梅镇国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妻子,妻子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他也一样舍不得,虽然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成家,可是身为爹娘怎么可能不牵挂?不想念?

儿行千里母担忧,雪儿确确实实的去了千里之外,要是梅皓轩在外方的话,也是迟早的事情,辛苦把孩子拉扯大,结果一个个地远离了她的身边,就是想见都是极难。

“明天早上我们早些起来,去城门口相送一下,”夏若兰深吸了一口气,念,就zh8能在心里,就是那两个放飞了的小蒲公英,知道不知道母亲的心为他们揪成了一团。

马车里有了片刻的安静。不时的传来妻子的抽泣之声,梅镇国的手僵硬在半空,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妻子,明天他还要早朝,那就叫下人送了夏若兰来相送吧,叫她坐在家里等着消息,她也是坐不住的。

“你说爹和娘明天会不会来送我们?”

梅轻雪看着独孤清,等着他的回答,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自己却是不愿意去想,“我们早点走,叫侍卫把丞相府的马车拦住,”梅轻雪终是做了决定。

她不想哭哭啼啼的十八相送,不过是江南,她还会回来,回来看爹娘,哥哥嫂嫂,要是嫂嫂有了孩子,还要看嫂嫂的宝宝。

“好,”独孤清拉住了梅轻雪的手,他们已经打算了好了,天不亮就在早早的出城,反正他有通关令牌,叫城门的守卫把门打开他们就可以早早的出城了。

“走吧!”

独孤清拉着梅轻雪坐进了马车,天还暗得像是浓稠的墨。

夏若兰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了心口:“啊!”

她发出了一声轻呼。

“怎么了?”

梅镇国赶紧坐了起来,拿过一件衣服披在了夏若兰的身上。夏若兰眼泪扑簌地落下:“雪儿……走了!”

“可能是你白日里忧思过甚,这天还黑着呢、”梅镇国小声哄慰着妻子,这么早,就是想出城也出不去,可是他转眼想到了独孤清会有出关的令牌。

“睡吧,咱们雪儿自小有主意,怎么会吃亏呢?”梅镇国只好想着梅轻雪的优点一一细数了给夏若兰。

“这些我都知道啊,就是咱们的雪儿戏耍那两个皇子,我心里也是清楚,可是我是舍不得女儿远去嘛,江南……那么远……”

“等我告老了,我们去投奔女儿可好?”梅镇国说道:“告老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你就先忍一忍。”

“嗯,夫君,这些我都懂。”夏若兰的眼睛看向了远处,“就是心里牵扯得紧……”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的孩儿。

“我明白,好兰儿,好兰儿,有女婿照顾着,听说皇宫里亲自拨了一个大总管。”“哦?”夏若兰被吸引了注意,皇宫里亲自拨大总管,总不会就是监视他们的吧?真是皇家的儿媳妇就是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