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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济手指有力的攀着两侧的岩壁,身形灵巧地往下跳落,眼睛不断寻找着窦华容的身影。

沈成济将身形稳在陡坡上,四处不见窦华容,难道她已经滚到坡底……沈成济扶着坡上丛生的灌木缓缓地往下找,一直找到坡底还不见人影。

沈成济又仔细地找了一圈,如果她滚落下来,一定是在这附近,而坡底视野开阔,邻近一条小溪,根本没有遮挡视线的东西,不会找不到她。

她一定是被灌木拦在了坡中间。沈成济想透这点,又迅速地攀着坡上的藤条灌木往上走,返回去找窦华容。

他记得有一段灌木小树特别多,她一定是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挡住,让杂草遮着了身子,他才没能瞧见。

“华容。”沈成济小心地走在陡坡上,不断地叫着她,她哪怕只是发出一点声音,他也能顺着那声音找过去。可他叫了半天,并没有人回应他。

沈成济的手掌沁出汗来,他不断地安慰自己,这道陡坡其实并不算凶险,摔下来应该不会致命的。可天色越来越晚,沈成济心里也越来越没底,恐惧藤蔓似的爬上他的心脏,将他整颗心紧紧缠着,不得放松。

“华容。”沈成济用手拨开灌木,仔细地从小腿高的杂草里看有没有人迹,手指让粗糙的枝干和叶子划破也毫无知觉。

要说起来,除了新婚的第一年,他跟窦华容一同来祭祀过,其中过程还貌合神离,一路上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其他那三年,他不是生病,就是在跟窦华容赌气,不肯跟她同坐一车,称病告假,皇上也知他素来纨绔,又看在窦华容的面子,便准了他的话。

虽说成亲五年,这却是第二次跟她一起参加春祭这般盛大的皇家活动。不曾想又出了这种事情,他委实觉得自己带着不祥的运气。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找到华容。

沈成济一寸一寸地寻她,在一处斜长的歪脖子树旁边看到了被树干挡住的窦华容。沈成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将窦华容抱在怀里叫了两声。

可这地方太陡峭了,他背着她根本不可能攀登得上去,沈成济左右思量,用身体紧紧地包裹住窦华容,从石子地上滚了下去,一路滚到坡底,沈成济只觉得身上好像被石子硌出了洞。

他嘶着气爬起来,将窦华容背了起来,一路背到小溪旁边,用叶子从石岩里接了些山泉水喂给窦华容。

天边落日熔金,将要四合,只能等到明日再去寻皇上的队伍,沈成济便找了些干柴架了个火堆,又到溪边洗了洗伤口上的砂砾,挽起裤腿来下河摸了两条鱼穿到树枝上。

回头的时候,窦华容已经醒了。

沈成济一手插着一条鱼,咧开笑容对窦华容喊道:“华容你醒了!饿不饿!”

沈成济坐到火堆旁,把鱼架在火上烤,问道:“你身上疼不疼,伤着没有?”

窦华容动了动身上,只觉得哪儿都疼,沈成济见她拧眉,怕她伤了骨头,便蹲到她旁边,将手上的水往衣服上擦干净,生怕河水不干净弄脏了她,轻声问道:“我……我帮你检查检查,可以吗?”

窦华容觉得他这话问得好笑:“你怎么总这样小心翼翼的。”

沈成济手心里又出了汗,小声地喃喃道:“我不敢嘛……”

“自己的媳妇,还有人打你不成?”窦华容倒是看见他身上的衣服裂了好几道口子,隐约还带着血迹,着急问道:“你身上怎么回事。”

沈成济怔了一怔,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就是滚下来的时候让杂树枝子刮了几下,一点事都没有。”

沈成济嘿嘿地笑着:“我皮糙肉厚,不觉得疼,几道刮伤,很快就长好了。”

窦华容看得愣了神。

恰好天际日落,金色的夕阳落在沈成济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颊温润的轮廓,连笑都带着金色的暖意,俨然跟她记忆里的成济哥哥一模一样。

她的成济哥哥也是如此,笑起来如同大哥哥一般,开朗明亮,令人倾心。

沈成济轻轻地活动着她的胳膊,小心问她:“这样痛不痛?”

窦华容摇摇头,指着左脚道:“脚,这只脚痛。”

“我看看。”沈成济慢慢将她的左腿抬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给她小心地褪去了鞋袜,露出一只皙白纤瘦的脚,脚趾雪白就像刚剥好的莲蓬。

沈成济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然后握在手里小心柔缓地活动:“没事,有点扭伤了。等明日进了城里,我帮你买一只红花油来,特别管用,我帮你揉,我手法可好了,以前练武也总是伤到脚踝,也是自己揉,我这手艺还是跟老师父学来的。”

窦华容嘴角抿着笑意:“你懂得还挺多的。”

沈成济闻了闻架子上已烤出香味的鱼,将她的脚仔细地放下,去翻转架子上的烤鱼,不让鱼烤焦了,明朗笑道:“不学无术的东西懂得挺多,没几样正经的。不跟你似的,从小读的都是圣贤书,还做得一手好生意,我就不行,我没那般的脑子。”

窦华容端庄娴静地坐着,静静地听那人带着笑意说话,发觉她身上已经让人整理干净,发髻没有凌乱,簪子好好地戴着,脸上也没有尘土。

窦华容挑目去看沈成济,其实他委实是个很细心的人。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将她收拾得妥帖干净,虽然……他自己还乱糟糟的。

沈成济把鱼凑到鼻尖闻闻,挑了一只肥的递给窦华容:“给你先吃,我虽然不会包饺子,但是我烤鱼挺好的。”

窦华容接过去,这鱼确实烤得外焦里嫩,将鲜香的味儿都烤了出来。

沈成济乐呵呵地看着她吃:“还拿得出手吧?我小时候调皮,净打兔子摸鱼,烤东西还是挺不错的,你吃果子吗,不如我再去给你找几个山果吃,我见那边还有一片林子呢。”

窦华容将嫩嫩的鱼肉放进嘴里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你分不清熟果子还是生果子……”

沈成济挠挠头,傻笑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窦华容低眉间又想起那九岁的沈成济递给她的酸果子,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吃过呀。“侯爷——”

“郡主——”

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找过来,遍布山底的大喊。

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在那边!我看那边有人生火!”

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往火光的方向去,还能闻见烤鱼的味道,猜测八成便是沈成济他们,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小跑过去扑腾跪到沈成济脚下。

“侯爷,郡主,臣下来晚了,二位恕罪!”

沈成济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脸上笑吟吟地扶他起来:“不晚,来得好快,我还以为得明日才能找到你们了呢。”

李副将道:“怎敢!陛下下令务必找到侯爷跟郡主,臣等不敢怠慢!”

窦华容将手中的吃食放下:“我跟侯爷都没事,辛苦你们了。”

“不敢!”李副将做了个请的姿势,“快请侯爷郡主跟小的们回去吧。”

沈成济扶着窦华容站起来,搀着她的胳膊:“先试试能走吗。”

窦华容试着走了一步,只觉得左脚腕着地酸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沈成济蹲下去:“你上来,我背你。”

李副将赶忙道:“不如臣下帮侯爷背。”

沈成济眉头一拧,酸唧唧的已经将人背起来了:“我这么大个漂亮媳妇,让你背,你想什么好事呢。”

李副将的脸一下涨成了茄子,红得发紫,哑口无言。

沈成济得意扬扬地背着窦华容走在前头,窦华容浅着笑打趣他:“你说话一点侯爷的样子都没有。”

沈成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地挺胸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我好手好脚的,又不是不能自已背,我才不用他呢。”

窦华容轻笑出声来。沈成济往上背了背窦华容:“你抱好了我,我还能背着你跑呢。”

说着,沈成济就撒欢跑了起来,窦华容一下紧抱住他的脖子,又好玩又害怕掉下去。

“慢点,慢点……我要掉下去了。”窦华容伏在他背上咯咯地笑,沈成济背着他转了个圈,她仰头看到漫天的繁星,密密麻麻的布在天空,好美。

窦华容收回目光,发现沈成济也扭着脖子看她,两人近在咫尺见,几乎贴在了一起,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晰,她听到沈成济微喘的呼吸声,听到他说:“华容,你笑起来真好看。”

“是么……”窦华容羞赧地红了耳根,似乎一瞬又回到了回转着扑蝴蝶的二八年华,“好看,这不是嫁给你了。”

沈成济长呼一口气:“是啊,上天为何这样厚待于我,竟然让你嫁给我,沈成济何德何能。”

“我愿意的。”窦华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我愿意的,成济哥哥。”

这声成济哥哥将沈成济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他又想起那个坐在他床边哭红了眼的女孩,也是这么叫他成济哥哥,而在今天这繁星满布的夜晚,她跟窦华容的眼睛忽然重合在了一起:“华容,你有时候很像我小时候遇见的一个姑娘。”

沈成济背着她缓慢的走在星河下,旁边便是涓涓流淌的溪水,沈成济突然便有了胆子跟她说些平日里不敢说的:“我之前……打了你,是我混账,你恨不得我。”

“我何止恨过你那一次。”窦华容环抱着沈成济,声音轻柔如晚风。

沈成济一咬牙,道:“你咬我吧。我让你咬回来。”

沈成济伸长了脖子让她咬,窦华容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却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凉凉的泪珠沾到沈成济脖子上,沈成济心都揪起来了:“你哭了?”

沈成济使劲扭着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哭了,可像她那么坚强的女子,怎么会哭呢:“你别哭呀……你一哭,我就想认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恨我就咬我,好不好?你怎么咬,我都不反抗。”

“我恨过你好多次……”窦华容的声音有些哭音的颤动。

沈成济垂头丧气地低着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窦华容将唇贴到了他的下巴上,“你不知道……我爱过你更多次。”

“华容……”沈成济吻上华容的嘴角,华容搂抱着回应他,两人在星河灿烂之下,长长地吻了一次。

李副将带着人只敢远远地跟着,市井总传言说沈侯府夫妻两人不和,沈侯爷连续几年都不曾陪着郡主参加春祭,他几乎也要信以为真了。

可今日,他又觉得,或许那几年,沈侯爷是真的抱恙在身,不能陪伴在郡主身边。如此场景,怎么会有两个人不和的传言呢。

沈成济背着窦华容返回皇上停留的府邸,本来今日就能到达行宫,但因路上出了意外,耽误了行程,皇上只能到当地的知县府上暂住。

夜已然很深,可出去搜寻的人迟迟未归,皇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皇后便坐起身来点了灯,索性陪着皇上一起等,安慰道:“陛下不必太忧心,华容一定会没事的。”

皇上紧拧着眉头,年轻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焦躁,眉宇紧皱出几层褶子:“胆大包天,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手脚,如此公然地挑衅朕。”

皇后连忙给皇上倒了杯茶:“气大伤身,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

正说话的功夫,沈成济便背着窦华容回来了,扶着窦华容一瘸一拐地进来拜见皇上皇后,禀报平安。皇上叫了免礼,见窦华容脚上跛着,沈成济一身衣裳也是让树枝勾得破烂,皱着眉道:“立刻传太医来,为侯爷和郡主诊治!”

窦华容跟沈成济谢过了皇上,安心听说爹爹娘亲回来了,从小床上爬起来就往内殿跑,扑进爹娘的怀里哭起来。

窦华容哄了哄安心:“嘘,策儿,皇叔在呢。”

窦华容稍一提醒,安心便想起来,娘亲说过,皇叔是皇上,不可以没有礼貌,立刻转身行了礼,并且道歉。

皇上摆摆手:“不碍事,安心,不必太拘谨了。”

太医给沈成济和窦华容检查过伤口,沈成济身上的都是外伤,窦华容脚上的扭伤也不严重,几日就能恢复,皇上这才放下心来,目光银色地允诺道:“华容,成济,你二人放心就是,今日之事,朕必然彻查到底。”皇上震怒下令彻查,随行官员连同地方府尹没一个敢熄灯睡觉,将院子和屋里点得灯火通明,传来验尸官和木匠,仔细地检验死掉的疯马和撞裂的马车。

沈成济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僵了的马,马嘴里吐着白沫,两个眼珠大睁着。验尸官取了一些马嘴里的白沫,放进配置好的溶液里检测。

待到几人探讨商议一番才去跟皇上禀报。皇上坐在堂中,脑中已将满朝文武的官员过了一边,他二十二岁便登基为帝,如今已有三年光景,朝中依旧有人欺他是个年轻的帝王,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给他下马威看。

跟沈成济猜测的差不多,马匹是让人下了毒的,而且是下的慢的。御用的马都要提前三日牵到宫中,由专人洗浴喂养,清理干净马毛和马蹄,重换马辔,在那三日里下毒是很容易被发觉的。可见此人早有预谋,算准了日子和剂量,放在每日的草料里,一点点地喂进去,只等着春祭这日马匹毒发。

不过害人之人只在马匹上做了手脚,马车并未有什么不妥。

是什么人要害沈侯府呢?沈成济无兵无权,不过挂了个侯爷的名号,实在没什么值得陷害。皇上拧眉沉思,大殿上寂静一片。

皇上身边的小良子突然两眼一瞪,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惊道:“陛下……这马的四只蹄子是黑色的。”

众人这才顺着小良子的话去看马蹄,这马的四只马蹄从踝部开始便是黑色的毛发,并且黑得均匀明亮,马身枣红而四个马蹄是黑足的马匹少见,是冀北的地方官见了稀奇,特地献给皇上的,皇上也喜欢得不得了,每次出行都要用这匹黑足马,还赐了名字叫“黑踏风”。

小娘子颤声道:“陛下,这莫不是陛下的黑踏风啊!”

皇上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到那马匹身旁,窦华容坠坡,马匹疯跑,他坐在马车里还不曾注意到,这匹马竟是黑蹄。

皇上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命人牵来他所御用的马匹,马夫牵着一匹红头大马前来,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为皇上拉扯的御马是普通的红马……

皇后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马夫见满园的官员神色严肃,只当是自己犯了大罪,颤巍巍地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有罪!奴才今年才到马房,不知道那黑蹄子的马是陛下的御用马,只两匹马是一样的,便随便牵了一匹为皇上拉车,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

马夫吓得发抖,他竟然把皇上的马绑错了,都怪那马房的大管家,肯定是因为他没给大管家送好处,所以故意不告诉他哪一匹马是皇上御用的马,哪一匹该给沈侯府。

皇上冷笑出声,让人冷汗涔下,他震了一下袖子,满园的官员全都跪了下去。

皇上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要是今日马夫不曾牵错马,出事的岂不是朕的马车!”

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皇上气的指尖发抖,将手指紧紧地攥成了拳:“去将朕跟皇后的马车好生检查一番,看有没有手脚。”

木匠依言退下,用木锤将马车的架骨构造检查了一番,木锤往马车的车顶一角重敲了两下,马车的一枚木钉突然脱落,紧接着车顶便塌了下去,险些砸到人,看得人瞠目结舌。

木匠从塌顶的马车里钻出来,跪下向皇上禀报:“陛下,这马车让人动了手脚,有两颗重要的木钉松动了,如果遇到重击,想必……想必这车身会散架。”

皇上将手边的茶杯掷碎了:“真是好极了,朕还没到祭祀的地方,就有人想要朕死。来人!将所有准备春祭之物的宫人全部抓起来,交给大理寺挨个审问,朕不管大理寺用什么办法,必须将幕后的人审出来,不然让大理寺卿低头来见!”

皇上斥退了众人,沈成济也扶窦华容往房间里休息。元儿哄着安策睡了,但阖府上下,除了这个孩子,没人能睡得着。

沈成济向太医讨要了一只红花油,将油倒在手心里搓热了给窦华容揉伤了的脚腕:“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是奔着皇上去的。”

“是啊,那场景想起来真让人后怕。”一匹疯马拉着动过手脚的马车乱撞乱跑,撞到树上就能立刻散了架,皇上皇后万一甩出去,滚落山底,谁能知道出什么事。

她能只是扭伤,已是万般幸运了。

沈成济更没了入仕的意思:“官场险恶,挂个闲职也未尝不好,只要你跟安策好好的,我便无所求。”

院子的另一边,皇上头痛欲裂。皇后用手指轻轻地为他按压着太阳穴:“陛下,早些休息吧,养足精神,才好追查幕后之人。”

此刻屋子里没有旁人,身边伺候的宫婢也尽数退下了,只有皇上皇后夫妻二人在屋里,皇上也没那般多的顾忌,拧着眉道:“还能有谁,这满朝文武,敢如此跟朕作对的,除了宁阳王,还能有什么人?他仗着跟先皇打过几场胜仗,握了几万的兵权,便敢如此在朕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

皇后揉着他穴位的手顿了一顿,发觉此次春祭的人里,王侯将相一个不少,就连平日称病的沈侯爷都到了,却唯独缺了宁阳王。皇后灵慧地想通其中关窍:“陛下今年,是故意不让宁阳王前来参加春祭?”

“他平日里为人太猖獗,先帝对他再宠爱,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也是朕,朕是父皇亲自下旨册封的太子,他虽是父皇的亲弟,朕的皇叔,可这江山,父皇终究是留给了朕,而不是他。朕不让他来,就是想让他反省一番,没想到他竟敢变本加厉。”

皇后心中一颤:“宁阳王嚣张跋扈,但这事做得隐秘,并没有什么证据指向宁阳王,他远在宁阳,要想撇,也能撇得一干二净。”

皇上的头更痛起来:“朕只能吃了这哑巴亏。窝囊!”

皇后轻轻趴在皇帝的后背上:“不论陛下做何决定,妾身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陛下。”

皇上握了皇后的手,眼中沉下厚厚的杀意,宁阳王这人早晚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