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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济性子跟棉花似的,元儿语气不好,他也不会恼,软着声音道:“元儿姐姐,你让我去见见华容吧。”

元儿不跟窦华容似的对这个男人有执念,见了就想上去踹两脚,但因了身份地位,元儿还是没上手去打他,只道:“那个是你姐姐,我跟侯爷可攀不上亲戚,少说些哄人的话。我还要去给小姐熬药,侯爷快回吧。”

沈成济担心道:“华容生病了?”

“小姐生病就是看上了你。”元儿越说越替窦华容不值,但偏窦华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任谁劝都不管用,“是堕胎药,你都已经有了新欢,还有了孩子,正好省得我们小姐受苦,我这就去熬药,让小姐把那个小浑蛋打掉!”

元儿猛地推开沈成济,沈成济怔了半晌,冲进屋里,看到窦华容却又止步不敢上前:“华容……”

窦华容疲惫地坐在梳妆镜前,沈成济轻轻地走过去,蹲在窦华容身边抱住了她的腰,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肚子:“你不要他了……”

窦华容眼前一热,应了一声:“嗯。”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记得碰过楚真……”沈成济鼻头一酸,恐惧蔓延到他的四肢,他忽然很怕窦华容会真的离开他。

“还有你怀女儿的时候,对不起……”

窦华容想要推开他,沈成济抱着不放手。

元儿端了汤药进来,黑乌的一碗。窦华容端起递到了嘴边,沈成济抓住了她的手:“华容……留下他吧。我陪你养胎,陪你生产,我生生世世地陪着你,你想要我怎么弥补都行。”

元儿急得要跺脚:“小姐!”

沈成济小孩子似的抱着她不放,窦华容推了推他:“放开。”

“不放。”沈成济闹着小孩子脾气,“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想要抱抱他。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些孕产知识,不再鲁莽行事,你原谅我。”

窦华容最终还是搁下了碗,那是她的孩子,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累了,想去躺一会。”

沈成济见她放了碗,便知道她最终还是舍不下这个孩子,忙不迭地去扶窦华容:“我扶你,我陪你。”

窦华容始终背对着沈成济躺着,沈成济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小腹,窦华容闭着眼睛养神,拍开他的手。

沈成济就要碰,用一根指头在她小腹上画圈圈:“他几个月了。”

“三个月。”

“都三个月了……”沈成济搂着窦华容,她没有再反抗,但沈成济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楚真如愿以偿地留在了沈府,沈老夫人还给她派遣了一个服侍的丫头,把她睡觉的床褥又垫软了些。丫头伺候完楚真洗漱,楚真却不让她伺候宽衣。

等到丫头关门走了,她才将门插上,脱了衣裳,把小腹上缠的绷带慢慢地松开,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到了显怀的时候,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就一直用绷带裹着。

窗户忽然开合,男人破窗而入从背后抱住楚真,楚真吓了一跳,推开男人,到窗边左右看看,把窗户关好,问他:“你来干什么。”

男人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微凸的小腹:“我想你跟孩子。”

“谁说是你的孩子,这孩子是沈成济的。”楚真厌烦地拿拉开他的手,“不是跟你说不要再来找我了,你怎么又来了。”

“弄肚子里怀着我的种,我为什么不能来。楚真,你真要让我儿子认别人做爹?”

“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宁阳王手下的一条狗,不见天光的暗卫,我跟着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万一哪天你死了,我就得当寡妇,守着个孩子过一辈子,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楚真看了那男人一眼,“当初你救我,我也陪了你这么多年,咱俩两清了。”

“楚真,利用完我就扔,你怎么这么狠的心。”男人将楚真抱在怀里,“当初是谁可怜巴巴地求我可怜,如今攀上高枝了,甩了我,甩了秀娘,就去枝头上做凤凰,你怎么想得这么美。”

楚真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磨叽下去:“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人了,这里是沈府,你暴露了身份,宁阳王还能要你吗?”

男人用力地捏了捏楚真的下巴:“你这个女人真无情。”

楚真推开他就要喊人,男人一个闪身从窗户走了。

楚真装得一脸不怕的样子,等男人一走,就惊魂甫定的坐在床上,宁阳王的势力庞大,这男人要一直对她留情还好,要真有一日翻脸不认人,她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舞女,将她杀了便杀了。

她要保护自己和孩子,就必须做个有身份的人,让这个男人不敢轻易对她下手。楚真抚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她只有坐上沈侯府的主母,才能保护她跟孩子,这男人肯定不敢随意刺杀侯府主母。

从前她总觉得,沈成济对她还有几分情谊,凭着这几分情谊,沈成济也会护着她,可如今看来,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沈成济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楚真坐在床边,就听见有人喊:“老夫人不舒服,快去请大夫!”

楚真披上件宽大的衣裳遮住小腹,出门去看,见沈老夫人腹痛不止,蜷在床上打滚,应当是肠胃本来就不好,又贪嘴吃了许多的蟹和凉茶引发的不适。

但沈老夫人嘴里却一直碎碎念着是窦华容给她吃了毒螃蟹。

沈成济和窦华容也闻声赶来,大夫给老夫人开了药,说是老夫人吃了太过寒凉的东西。老夫人喝上药,腹中稍微好了些,指着窦华容道:“那螃蟹是你拿回来的,你要害我,是不是!”

沈成济道:“娘,大夫说是你喝了凉茶的缘故,关华容什么事。”

沈老夫人就是认定是窦华容干的:“我平日里喝茶都没事,怎么吃了她的螃蟹,就腹痛了。分明就是她看到真儿回府,妒忌我对真儿好,想要害死我!”

元儿挡在窦华容身前,也不顾什么尊卑,总之老爷夫人都叮嘱过,不能让小姐受气,她就不能眼看着小姐受欺负:“你这个不讲理的,休要仗着年纪大胡搅蛮缠!小姐将好东西给你吃,还吃出罪过来了?!”你一个下贱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我今日就要打你!”沈老夫人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手头的碗和杯子就往元儿身上扔。

“娘!”沈成济上去拦着,沈老夫人愤愤道:“你这个不孝子,你没听见,你媳妇的一个丫鬟都敢对我大呼小叫了,这家里还有没有体统规矩!连一个奴婢,都敢骂我。你还护着她,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狼心狗肺的东西!”

“闹够了吗。”窦华容冷淡地看着沈老夫人,“我若要害死你,你这会就不会还活着。以后我拿来的东西,不爱吃就别吃。”

沈老夫人指着窦华容:“你滚出去!”

窦华容听了这话抬眼瞧了一眼楚真:“我凭什么滚出去,我偏要坐在沈府正中,这府里要添人添丁,都得拿着茶水叩拜了我。我不点头,谁也进不了沈府。”

窦华容神色高傲地垂着眼睛看楚真,她想用这种办法,让老夫人赶她走,想都别想。沈成济原本都已收了心,虽然他没什么大主意,也没什么出息,但只要一切都好好的,他就能安生的跟她生活。

如果不是楚真突然出现,或许现在沈成济跟她都很高兴有了第二个孩子。她等了五年才等到沈成济回心转意,愿意跟她一起共度一生,为什么要毁在楚真的手上。

她凭什么要因为楚真的出现,就让步自己五年的付出与感情,就要让出自己两个孩子的父亲。她绝不会纵容楚真在府中搅乱她的生活,楚真也休想用这种伎俩让她退步。

楚真脸上的笑维持不住,窦华容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她才是当家主母,她要是不承认楚真的身份,她就算怀孕了又如何,当下的局势还不够明显吗,沈老夫人只会哭闹,但这一招根本挟持不了窦华容,沈老夫人根本就做不了窦华容的主。

在这府中,只有沈老夫人护着,是没用的,只要窦华容一日还在,她就只能夹着尾巴,陪着笑脸,卑躬屈膝地在窦华容之下做人。

除非窦华容死。

楚真暗自攥了攥拳,除非窦华容死,不然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沈府的当家主母。

窦华容转身离去,沈成就要跟着窦华容出去,他再怎么懦,也瞧得出今晚就是自己的老娘无理取闹,大夫都说是因为她吃了河蟹,又喝了冷茶,才腹痛腹泻,她还非要说窦华容害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但沈成济觉得自己既不能跟老娘站在一边怪华容,又觉得也没法跟华容站在一起责骂自己的老母亲,于是闷不做声地站在当木头。

沈老夫人见他要走,拍着床板叫他:“你上哪儿去!”

沈成济在门口站了一站:“娘,闹也闹了,您消停些,华容也怀孕了,您也体谅体谅她吧。”

说罢,沈成济跟着窦华容走了。

楚真仿佛让雷劈了一道,窦华容怀孕了。她本以为,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大的筹码,没想到窦华容也怀孕了。

楚真越发觉得,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件事在楚真心头盘旋不去,她说自己有孕这些天过去,沈成济也没有半点要纳她为妾的影子,沈成济就是这般,磨叽又庸懦,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就采取鸵鸟政策。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楚真,就索性能拖一日是一日。楚真走在街上,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而在府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窦华容跟元儿又对她提防得很,也不能给她下药,万一查到了她头上不好收场。

楚真听着路边有人咳嗽,下意识地用帕子嫌恶地掩住口鼻,万一要是痨病,传染上是要死人的。

这念头在楚真脑子里一晃。

楚真突然想到了法子,她拐过几道小巷,到了贫民居住的巷道,这地方阴寒潮湿,又是个排污水的地方,每日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她掩着口鼻捡了一块痨病妇人用过的帕子,包裹起来带回了沈府里。她亲自熬了一碗血燕窝,用那痨病妇人的帕子在燕窝里泡了一下,极快地将帕子扔进火里烧了。

但窦华容一向不肯碰她送去的任何东西,要是窦华容知道是她给的燕窝,想必一口都不会喝就会让人倒了。

楚真在心里忖度了半晌,叫住了伺候沈成济的丫鬟:“这是侯爷要给主母的燕窝,给她养胎用的,你替侯爷给王母送过去吧。”

小丫鬟欠了欠身,端着燕窝去了。

楚真看着她走远,才回去把自己好好的洗干净,又把这身去过贫民窟的衣裳烧了,免得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丫鬟端着一碗血燕的燕窝往窦华容那里去,正巧碰上了沈老夫人,叫住了问她去哪。

丫鬟说:“是侯爷吩咐人给主母炖了燕窝,吩咐奴婢去给主母送过去。”

沈老夫人瞧了一眼那燕窝,还是上好的血燕:“这么好的东西,是侯爷让人给窦华容的?”

“是。”

沈老夫人皱了眉头,沈成济就知道把好东西往外人嘴里送,这么好的血燕,都不知道给他娘也煮一个,沈老夫人耷拉着一脸不高兴:“先端我屋里孝敬我。”

“可这是侯爷给……”

“啰嗦什么!”沈老夫人铁了心非吃不可,小丫鬟也没什么话说,便端进了老夫人的房里。

沈老夫人美滋滋地吃了一顿血燕,咂着嘴里的味道,觉得也不怎么好吃,跟熬浓稠的银耳汤也差不了多少。

但到了晚上,府里忽然沸腾起来,沈老夫人觉得不舒服,就上床躺了一会,这一躺不要紧,就发起烧来,烧着烧着,沈老夫人就俯在床边一个劲地咳,咳出了血,吓得沈老夫人自己当场昏死了过去。

下人赶紧就去跟沈成济禀报,请了大夫来,大夫避之不及,说老夫人是感染了很厉害的痨病,还有鼠疫的征兆,像是要不行了。

窦华容立刻派没跟老夫人接触过的家丁拿着她的牌子去请了御医,然后将沈府封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一应用品必须立刻煮沸消毒,元儿带着人将满院子泼洒御医兑好的消毒水。

沈府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沈老夫人那屋,没人敢接近去伺候,染上了就会搭进命去的病,都避之不及。沈老夫人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近身的丫鬟都躲在门外不敢进去,她哑着嗓子喊要喝水,门口的丫鬟各自看了一眼,咬了咬唇,谁也没往里走。

窦华容见了斥责道:“你们两个站在这做什么,老夫人病着不知道进去伺候?”

两个丫鬟双双跪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窦华容见状也猜得出他们两个是害怕,赶上这种传染的大病,谁会不害怕,这些丫鬟又不曾把命卖给她,她有什么立场逼着她们冒着染病的风险,去老夫人身边伺候。

如是想着,窦华容摆了摆手,两个丫鬟如释重负地退下。

窦华容推门进去,老夫人正虚着声音要水喝,窦华容将面纱带上,倒了一杯水,将老夫人扶起来递水给她。

老夫人接过狼狼吞虎咽地喝下去,抬眼看见是窦华容在伺候她:“怎么是你,你给我喝的什么,你是不是要趁机毒死我……来人……快来人咳咳咳……”

窦华容给她拍了拍背:“生病了就安静些,少说话吧,也留些口德。”

元儿急匆匆地进来找窦华容:“小姐!你怎么进这屋里来了。”

窦华容平淡道:“老夫人的近身丫鬟不敢进来,总不能将老夫人扔在这不管。”

“那您让人去叫我,我进来伺候就行了,你亲自进来做什么。这屋里瘴气大,您还怀着身子,万一染上了怎么办?”元儿催促着让窦华容出去,“让奴婢在这伺候就是了。”

“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这得时时有人照看。”

“我忙得过来!”

沈成济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不是还有我呢,元儿说的是,华容,你带着孩子,府里的事已很操劳了,有我跟元儿在这就足够了。”

元儿频频点头,推着窦华容往门外走:“小姐快去检查一下那些撒药的丫鬟偷懒没有,每个角落都要好好地喷药才行,这里就交给奴婢跟侯爷,保准把老夫人照顾得好好的。”

元儿把窦华容推出了房门才松了口气,去接过沈成济手中的药:“侯爷,奴婢给老夫人喂吧。您不会伺候人。”

元儿扶着沈老夫人坐起来,在她后背仔细地垫了两个软垫,让她舒服地靠着,将药端到了老夫人眼前,她本想讥讽这老太婆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对这个病重的人谩骂有失体统风度,那句话说得不对,万一她又怪罪到小姐头上,给窦华容惹麻烦。

元儿低低地叹了一声:“老夫人,您喝药吧,喝了药病才好得快。”

沈老夫人迟迟不肯张嘴,元儿便道:“这是沈侯爷端来的药,您不必担心这药里有毒,侯爷还在这儿看着呢。”

沈成济接过了药碗,示意元儿让他来,将药喂到了老夫人嘴里:“娘,华容这些日子忙里忙外,还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您诊治,您就别把人往坏里想了。”

沈老夫人喝了药下去,扁嘴无话可说。没人敢进她房里,只有窦华容进来给她倒水,窦华容还把贴身的丫鬟元儿都留给了她,的确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成济给老夫人喂过药,元儿又打了热水来给老夫人擦了一遍身,将她身下的床单换上新的,才退下去。沈成济在一旁想要搭把手,元儿也不让他干,说他不会弄,让他歇着去吧。

刚开始沈老夫人还对窦华容跟元儿不放心,生怕这两人要放点什么耗子药毒死她,可如此过了几日,满府的人也只有沈成济窦华容还有元儿那个丫头肯进她这间屋子罢了。楚真不曾来过,她那女儿沈佳音倒是来了几次,可她不会伺候人,也不敢多待,来看她一眼就走。

老夫人心里也明白,他们是都不敢靠近她这个得了病的人,对元儿和窦华容也就没那么抵抗。沈老夫人年岁大了,病情起起落落,发了几次烧,折腾了几回,病情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元儿照常来给老夫人屋里消毒换洗,沈成济在一旁看着,元儿的确是个干净利索又十分细心的丫头,虽说偶尔嘴毒了一些,但也无伤大雅。

沈成济便打趣她道:“元儿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等我给你寻个好夫家怎么样,再不嫁人等成老姑娘了。”

元儿耳根红了一下,拧着性子道:“我才不嫁人,我就爱跟着我家小姐,你管!”

“好凶。”沈成济看着自己母亲的病一日好似一日,心情也好了许多,真心地夸元儿,“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老夫人身边照顾。”

元儿噘了噘嘴道:“我要不是为了小姐,才不会进来伺候,我是怕小姐会自己进来照顾老夫人,我染病就罢了,万一小姐染了病怎么办。”

“那为了报答你,我更得给你找个好郎君,风风光光地把你许出去,也了却华容的一桩心事。”

“我才不呢,我要是摊上你这么个郎君,怎么办?还不如自己过得自在。”元儿端着水盆往外走,老夫人睡得正沉,也无需人守着,沈成济便跟了元儿出去,问她道:“如我这般很不好?”

元儿将手里的水盆往院子里的桌上一放,指着里头的水道:“你自己来照照。”

“元儿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元儿欲言又止:“罢了,你对小姐好些就是了,别让小姐跟上回似的,险些搭了命进去。离那楚真远点,我瞧她不顺眼。”

沈成济越听越糊涂了,拦着元儿不让走:“我本来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总得让我知道是个什么原因。”

元儿道:“你想知道?我说了你可信?”

“你说我就信。”

元儿也不怕跟沈成济说实话:“你母亲总为难我家小姐,撒泼打滚,好无赖。还有你那个楚真,她害得我们小姐难产,差点丢了命,才是罪不可恕,你还处处护着她。”

他母亲确实爱闹,这一点沈成济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可楚真,沈成济怔了一下:“楚真害华容难产?”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以后别问我了!”元儿气愤愤地拿着东西走了。

沈成济楞在原地,楚真平日里乖巧柔弱,会害华容难产?

沈成济站在树下发呆,身后的人跑上来才察觉:“齐哥哥,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