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很遗憾,确实是公爵下的令。这样一位英明的领主,终究还是被女巫用邪术蛊惑了。当然,地区主教请求公爵派人将女巫接到斯德哥尔摩,也是个错误。”

说到这里,小胡子教士闭眼眼睛,开始祈祷。半晌,他重新开始了审判。

“在马车坠崖后,公爵向教廷撒了谎,说‘圣女’已经死了。实际上,也就是从那时起,公爵府多了个不知从哪来的公爵夫人。”

“是这样的!”那个瘦弱的妇人热泪盈眶,“公爵大人一直是我们敬佩的对象,我们从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位夫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小胡子教士慈悲地看了妇人一眼,继续说道,“这位夫人从来不公开出席任何活动,公爵告诉大家,她是卧病在床,才不能抛头露面。可这位夫人,现在正活生生地出现在斯德哥尔摩几十公里外的旅馆中。”

“我想到了!”人群中另一个声音大声喊道,“几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喝了点酒,在经过公爵府邸附近的街角时,看到了这个女巫,她鬼鬼祟祟地从公爵府出来,便是朝着梅拉伦湖的方向去的!”

“据几位血湖旅馆的常客所言,女巫经常趁着夜深,来这里投宿。如此怪异的行径,怕是从那时起便策划了阴谋。”小胡子身后的另一个身着紫袍的修士说道。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间仿佛都在笃定地认为,如今斯德哥尔摩的瘟疫,都与海伦娜有关。

“我不是……”海伦娜苍白地申辩着,“我只是……我只是长相有些异于常人,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是吗?神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小胡子教士冷酷地说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证人。”

那个一个月前丢戒指的大汉站了出来。

“我在血湖旅馆丢了点东西,在寻找时,无意间激怒了女巫,她用一股怪力把我推开了。”他看了一眼呆伫在饭厅内的男作家,继续说道,“我有些害怕,加上那边那位老弟说,这女人与公爵府有瓜葛,我便只能走掉。”

小胡子修士听完,立刻走到海伦娜身前,抓住她的手臂高高举起,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仍安安稳稳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见过,这枚戒指,在公爵府……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位商人窃窃私语道。

“若不是真的对公爵下了诅咒,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珠宝呢?”

“不,我不会害公爵,他救了我。”海伦娜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重复着这句话。

“看,她承认了!”小胡子教士言语中有些得意,“公爵只不过是受了教廷的委托,将所谓的‘圣女’接来,怎么会说,替你伪造死亡现场是救你呢?难道,他是在怀疑福泽众人的教会吗?”

“教会怎么可能会害人呢?公爵也不会啊,定是公爵受了这妖女的蛊惑……”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浓。

“公爵死了。”小胡子教士用煽动的口吻说道,“在被你当成了散布瘟疫的掩护之后,同样死在了瘟疫中。这样一位光荣的神之子民,在魂归天堂之前,被你染上了污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公爵。”那个瘦弱的妇人似乎鼓起了勇气,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撕扯着海伦娜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

“女巫要为这场瘟疫付出代价!”小胡子修士环视着餐厅中的每一个人,又看了一眼通往二层的楼梯,掷地有声地说道,“将这位罪魁祸首处决,这场被教廷平息的瘟疫,才算真正结束!”

“主啊,我们……我们要怎么做?”被从海伦娜身边拉开的瘦弱妇人仍气得浑身发抖,但嘴里却虔诚地问道,“毕竟,许多人都目睹过,她邪恶的复活。”

“用绳索绞杀,然后将她烧成灰烬,这样,便能阻止她的复活。”小胡子轻轻说道。

海伦娜再不发一语,直到被送上绞刑架上的那一刻,她仍沉默着望向天边。

远处是这场灾难过后重新开始逐渐恢复生机的码头,只是这个方向看不到极光。

玫瑰园内,白林艰难地辨认着德古拉编年史上的文字。每看一段,再往前组织叙述一番。整个过程断断续续,进行得十分曲折。

秦光看着眉头越拧越深的白林,突然想到,如果海伦娜就这样被绞死,这本书的内容是如何被记述并流传下来的。

不止是他,在场的另外几人也怀着同样的疑惑。

这次白林阅读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书页翻动的时长间隔也更大。

“多晚了?”大约过了半小时,白林恢复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神态,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十二点了。后面的文字还在解读,目前看不出有什么重要的,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在场的众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倦意。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要不,今晚就先到这里吧。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我们今天解读的内容已经够多了。最急切要做的,是让自己的大脑放松,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从这些信息中找到答案。”

与会者都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起身,伸着懒腰朝门外走去。

秦光故意拖着,直到室内只剩下老村长、白林与他三人。

“秦教授也请先回去休息吧,这之后有关端粒的调查,也拜托你了。”

“谢谢,还有一件事,”秦光向村长笑了笑,又转向了目光有些凝滞的白林,“这书的后半段,一定记载了十分重要的事吧,为什么不说?”

白林看了看老村长,后者点了点头。

“因为起源。”白林只是简单地丢下这句话,将书交给了老村长,径直朝着门口走掉了。

黑夜和白天对张秋林来说,已经没有了分别。就像一艘漂流在广袤宇宙中的孤独帆船,行驶在星系的边缘,光年之外的恒星光已经小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点。

唯一能辨别昼夜的,便是四周的喧嚣或者寂静。

醒来时她正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她伸了伸手,轻易摸索到了拐杖的位置,是秦光很贴心地为她放着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