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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跪在时演床边,直愣愣地盯着时演的脸庞,时而哭泣,时而喜悦,总之阴晴不定,叫时演窝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这到底是谁。

时演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付回,又根据外表不敢轻易下结论。

时间流逝飞快,再紧绷的神经也有松懈一刻,时演扛不住系统的强制困意,意识深陷于睡眠。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咯!”池钧闯门进来,一嗓子把时演吼到睡意全无。

谁懂,大学生根本睡不够。

跟着池钧去后院的一路上,时演眼睛根本睁不开,昨晚到底多久睡着的,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白发男什么时候走的,他更不知道了。

后院里,零零散散堆着几个土堆,却没见着什么人在院子里干活。见此情形,时演拉着一个人准备打听消息。

定睛一看,哟,这不是那个老实人嘛,缘分如此,时演又来迫害他了。

时演问这后院挖了有几天,怎么还没挖到东西。

老实人脸色通红,面露难色道:“大少爷,我们挖了有四五天了,人手一开始还算足,可是天气太过炎热,中暑的人就有好几个,整天算下来也就清早的两三个小时,和晚上的几个小时能开工。”

说来也是这个道理,硬逼着人家在大太阳天里干活,出了什么差池还不是自己垫上。

时演拍拍老实人的肩以表安慰:“辛苦你们了,夏季炎热我请父亲让谢管家给你们涨点薪资。”老实人大喜,立马给时演鞠了几个大躬,喜悦地小跑着离开。

池钧对时演的糊弄话术表示鄙视,时演吐了吐舌头,得逞地笑着在脸边举了个了剪刀手。

“少爷。”谢管家神出鬼没,冷不丁出现在两人身后,池钧和时演都被他吓一跳。

谢管家看了眼池钧,意识明显是让他离开,池钧很识体地走开了。

见池钧远离,谢管家正经道:“少爷,其实您不该回来。”

突然说付演不该回来,时演来了兴趣,问道:“为何。”

“曾经埋葬之人就要回来了,少爷您这时候回来恐有不测,他们恨您。”他们是谁,时演自然晓得。

“我能杀一次他们,就能再杀一次。”时演勾勒出付演经典的微笑,继续说,“我还有母亲,不是吗?”

“可他们也不再是当初的他们。少爷,我们没有把握。”

时演瞥了眼谢管家,眼神不满:“那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时候挖开后院,七月正阳,阳光对魂魄的损伤是不可估量的,将他们的肉体直面太阳,不觉得很有利吗?”

谢管家不语,时演也不知这个说法是否让他信服:“我正是得到他们将要回来的预测,这时回来,不过又是一场殊死搏斗。”

“因为恨,所以以前我能有目标前进。”时演低声笑了,“后来他们死了,好像所有的气力都在这场算计中殆尽,现在他们回来了,我又有了激情。”时演眼中迸发的疯狂,谢管家看在眼里,他与时演一同笑起。

因为他知道,他的大公子还是那个大公子。

其实他看得很清楚,偶尔行为怪异的老爷和举动莫名的下人都不是他记忆里的人物。

像是被人夺舍一般。

他试探老爷,从来看重名利的老爷竟然会惊喜小少爷的归来,这不是付尘老爷。而将独栋内胆敢探索顶楼的下人,也绝对不是他招进来的“陪棺者”。

现在,他的大少爷回来了,付演还是付演让谢管家心里放心不少。

“少爷,我们能尽快挖出棺木的。”谢管家放下这句话,转身对其他仆从吩咐挖棺事宜。

看来谢管家一直都没有信任过周边的人,到现在才对时演放心不少。时演见到几人举着锄头跳进后院的深坑里开始劳动,每一次土壤的翻动,时演都感知身边温度的降低。

这是付演身份牌吸引来的怨气,时演本身感知力已经被debuff减弱不少,能让他感知道怨气聚集至冰冷的程度,可见着付演做了多少坏事。

连忙走出后院,时演这才觉得身上的温度回来不少。

大厅内一人端正地站在那副油画前,时演连忙将他拉过,那人猛然吸进一口气。

是付尘。

付尘捂着脖子咳嗽,时演拉开他的手,看见脖子上勒到发紫的痕迹,边际勾勒出一双手的模样,手指纤长,痕迹覆盖面积较小,不是骨架瘦小的少年就是一名女性的手。

时演看向油画上笑容温柔端庄的二夫人。

总不会是二夫人要杀付尘吧,二夫人对付家老爷用情极深,结婚时将自身自带的交际圈介绍给付尘帮助付尘家业壮大,自己原本是女强人也甘愿为付尘做全职太太为他教子,如果在自己儿子和付家老爷中选择,也是绝对会选付家老爷的忠情女人。

时演莫名想起付回那日的可怕举动,深吸一口气。

难道她也……付回不愧是她的儿子,在言传身教方面二夫人做到了极致。

“我被给了一个debuff。”付演心想,你的debuff还少吗。

“什么debuff。”

“走错路几率增加。”付尘看了眼时演使劲憋住的笑容,无奈地笑笑。路痴几率增加也没什么就是需要队友把他拉回来。

从某种层度上其实也是欧气的,付尘想要走哪条路,那条路就是有问题的。

“刚才我去后院了,那几口棺材快了,我们也需要准备好迎接副本最后一战。”时演对付尘说道。

付尘也觉得需要备好战斗的武器了,和时演去叫上其他人在付家老爷房间检查武器。

其实在灵异本里,热武器对于灵体来说没有多大作用,主要加上颂文才能有伤害效果。时演在王硕的笔记本里学到了几个符咒,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听人说没有拜师学道的普通人随便使用术法是会折寿的,但现在也是无奈之举,其他人针对灵异副本的道具没有多少,唯有现学的几个术法抵上缺口了。

“有用吗,时演。”杨宸对时演的现学现卖没有多大信心,摆弄着时演刚描出来的符说道。

张民恩将系统背包里的子弹全全倒进盒子里,时演在里面拿出一颗画上符语。

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个角色到底能活多久,要是这时候不选择死马当活马医,这个副本就是他最后的时间。还有就是,时演这个角色要是以前进入过某个灵异本拜师学术过呢,谁又知道呢?

最后一颗子弹被时演用朱砂画上符语,交给张民恩让放进系统背包里。这算是攻击力方面有了保障。

先当初原书内他们只是灭掉大夫人就耗掉一大半的道具,现在攻击力增高,人员也齐全,全员活着进入副本大决战应该没有问题。

付尘房间能看见后院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挖到啦!”

“噔!”

后院的高呼声与庄园大钟的钟声同时发出,六人在付尘的房间内齐齐站起,表情严肃。这是他们出副本前的大决战。

去后院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谢管家站在后院的入口等着时演的到来。

看时演和付尘一齐走近,谢管家颔首致意:“少爷,老爷。”付尘点头,叫几人将棺木周边的土整理干净。

不久后下人们给付尘汇报所有事项打理好了,付尘和时演走近查看。

中央摆放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材,周边围绕八口棺头朝里,棺尾冲外的棺材,总共十口整体黑红的柏木棺材。

时演周身冰冷,直直朝棺木处腿软到差点跪下,付尘眼疾手快将他扶起来。时演已经冷到牙齿打颤,头顶打下的烈阳已经不足以驱散他周边的阴气,只能蹭到付尘身边希望能获得点安全感。

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越是靠近付尘,时演越感觉自己身体在回暖。

有可能是因为付尘是军人的原因,中国军人自带正气威严,多年在军队里已经肃正了自身气息,沾染上灵体不可靠近的神性,以及付尘付家老爷的身份牌,想对付尘做什么也只能是白日做梦。

“阴阳子母棺。”时演提上一句,付尘把他拉近靠在自己身上,让他继续说,“一个葬身,一个葬魂。所葬之人,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时演在阴阳术法书里看到的,看来付演将他施行于付回和二夫人身上了。

时演说完,耳朵听见一声很浅的笑音,他抬头看向付尘,以为是他发出来的。很遗憾,不是付尘。

那这个答案就很简单了,所见棺樽里的人物耐不住重见天日的愉悦,魂魄跑出来晒日光浴了。

不惧阳光,不畏正气。

是不能再厉害的鬼怪了。

右手小指被轻轻勾住,时演抬起右手看看手腕上的链子,眯了眯眼叫付尘带自己过去。两人凑到棺材边上进行观察,棺樽盖板上被钉有九颗钉子让盖板和棺体严丝合缝。找背包里有没有能够撬开棺钉的东西,时演拿出鞘刀卡在钉子处用力撬动着。

“合死了的,一毫米都没动。”时演抽出鞘刀,只隔一瞬刀刃便已碎裂。扔掉剩余的刀柄,时演在棺樽周围转遛,付尘也自动担任他的“暖手宝”跟在时演身侧。

实在没有发现什么更特别的地方,两人回到后院入口,时演朝谢管家说道:“把那棺材打开,看看看里面的东西。”

谢管家看了眼付尘,后者也应答说按时演的意思来办。谢管家一走,六人松了一口气,围到棺樽处叽叽喳喳讨论着:“防止陷入灵体幻境。”刘若利给大家准备了花鬼铜钱,一人拿走一枚。六人当中比较克灵体的也就刘若利的天赋——屠夫,以煞克煞。

看着挺娇小一妹子,却单手拎着比她头还大的屠刀,人都快吓哭了鬼就更不用提了,屠刀一出时演身边的阴气瞬时跑掉一小半。

“大家……”池钧突然举手,五人同时看向他,“我好像记起来一点看到的东西。”脸色不好,彼此都感应到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时演叫他。

“嗯……这次是场恶战,我们可能……”还没说完,刘若利抢着话尾接道:“不早就知道了嘛,谁能知道排到的是个灵异本啊,还是这个臭名昭着的血色灵异本。”借由安慰大家时刻提防陷阱。

有时候一个团队真的不能缺少一个心思细腻的女性,有了刘若利的安慰,几个人的情绪都高昂不少,这时候队长付尘再说些什么提高气势的话就振奋人心了。

“没事,有我在。”付尘不急不忙接了一句,听这话时演右眼皮抖了几次。

池钧摸了摸鼻尖,犹豫道:“付哥你说话好闷骚哦,油油腻腻的。”

言归正传,时演对队员们说道:“只要我们活过今晚,明天太阳出来就副本结算了,坚持就好。”

“得嘞!”池钧又变回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在院子里左瞧瞧右看看,丝毫没有阴气围绕的感觉让时演很是羡慕。

再这样冷下去,时演心想风湿骨痛都给他冷出来,慢慢朝付尘挪过去贴在他身上。时演发现付尘身体僵住,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可迟迟没见他将时演扒拉开。

付尘拉着时演远离几副棺材。

“好点了吗?”他注意到时演被棺材影响,每次贴着他都是因为靠近了棺材。

时演比了大拇指:“好多了。”

“对你有影响,少去,池钧他们会回来和我们说的。”付尘低头对时演说,垂眸盯着自己牵住时演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将他松开。

池钧他们过来后表情很怪异,付尘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刚刚我预见晚上的月亮有重影。”池钧挠挠自己的眉毛,咂咂嘴怎么说都感觉很不畅快,“一红一黄,预见时身上凉凉的,像是衣服潮湿粘在身体皮肤上的黏糊感。”说着打了个冷颤。

池钧所说的红黄两个月亮,时演记忆里并没有相关印象,却记得原书里说过付尘他们混战时月亮皎白如玉,如今天空出现两个颜色不一的月亮,时演知道是他们触发支线笔记本的结果。

“黄色月亮有没有可能是王硕的笔记本里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