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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进无限流后我金身挡刀 > 第11章 百鬼舞月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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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时演:“笔记本里,月亮代表过去颜色改变成黄色,出来后月亮代表现在是白色,而血月,我想是付回起棺出来才特有的血色。”

刘若利起头赞同时演的说法,其余人消化时演的猜想。

时间一晃到傍晚,天边飘来大片乌云遮挡庄园上的天空,不见夕阳,不晓月光。后院的枯树飞来几只乌鸦叫唤着,给寂静的氛再添恐怖的气息。

天边紫光一闪,大地震动,处在府邸里的几人震感剧烈急忙撤出门口。震动只在一小段时间内,破坏程度不高,没有人员伤亡。

时演查看后院的情况,中央两棺破开了其中一棺。正准备去看棺材内的情况,付尘赶来把他拉到身后,说道:“我们去就好,你别上来。”示意时演别冲动,中央棺材对时演的影响太大,仅仅是封闭状态就有时演受的,现如今破开一棺,对时演影响恐怕更大。

远远看见五人脸色苍白起来,便知道事情开始棘手了,棺材破开,里面的东西怕是出来了:“怎么样?”付尘转过头对时演摇摇头,看嘴型在说“只有一位女性躺在里面。”

心跳漏了一拍,时演跟他们喊道:“我去看看。”付尘审视一遍时演,不放心他的状态让刘若利暂时管着队伍,若后院再没状况,与其他人一起进府邸躲藏,自己与时演勘察庄园内大小各处。

池钧说什么都要跟他们二人待在一块儿:“别来添乱,这不是副本前期。”付尘冷声说道,池钧装作委屈的样子地跟刘若利走了。

时演晓得中间有付尘的考量,自己已经是使用过三次不死的求生者,debuff生效后就是鬼怪眼中的美餐,然而要引出跑出来的付回,就需要自己和手上的栀子花手链,靠付尘现在的实力,能保住时演一人,却无法保住再进来的池钧。再加上付尘手上的身份牌和时演手上的身份牌,两人组合在一起就是明晃晃的标靶,几个boSS都往他们这儿跑,池钧来了就是蹭上他们的霉气。

池钧的天赋先知只有预知未来的作用,debuff却丝毫不输时演的不死者,付尘保不住两个debuff满天飞的求生。而让池钧跟刘若利他们走,刘若利细腻,天赋也较克灵体,张民恩枪手的天赋加上符咒攻击力不低,杨宸活络,耍得一手绣花针准度高,也是能打的。

如此看来,武力值分摊均匀,两个武力值拖后腿的都找到了依傍。

“你刚刚说棺材里只有一个女的。”走到大厅里,时演问付尘。

“对,就是油画上这位二夫人。”

两人向油画处看去,油画上栩栩如生的二夫人笑容温柔,脸色红润:“怕是吞了不少求生的灵魂才这么状态好。”时演打笑道,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打火机。

“在油画里躲久了,什么时候去后院看看你的肉体啊二夫人!”在付尘震惊的眼神中,时演将点燃的打火机扔去,油画从二夫人的裙摆处燃烧。时演的瞳孔里倒映着油画中笑容逐渐消逝的二夫人。

她眼角的泪终于落下,在脸上画上一道鲜艳的红。

付回的生日宴,开始了。

忽然想起来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付尘拿出王硕的笔记本:“王硕是当时陪葬者之一,如今付回和二夫人回来,他们陪葬的说不定会有跟随动作。”翻到记录的最后一页,上面的文字并没有续写或是消失,停留在七月十二日。

“时间没到,”时演替付尘将笔记本关上,“当时我们是十二点的时候才发现笔记本的动静。”付尘将笔记本收回,瞄了眼时演猛地将时演拉过,自己借力踢出一脚。一浑身烧伤的人被付尘踢倒在大厅的大理石地砖上,脱出一道夹杂着血肉的黑红痕迹。

烧伤的人以诡异的姿势,不借助双手仿佛是从地上被人吊起重新站立起来,时演闻到一股肉质被烧糊的味道,源头是眼前脸颊焦糊,黄色脂肪层与白色脸骨混合,骨架娇小的“人”传来的,女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脖子的声带已经被烧断,连嘶哑的叫声都不能吼出,唯一能看见的是她浑浊眼球上沾染自己的油脂反射的光彩。

“你信这是二夫人嘛?”时演向付尘问道,“这可是你漂亮大方的二夫人呐。”女人的视线微不可察地往付尘身上转动。时演捏着一张符纸冲去她跟前:“可我才不相信你真实面貌会是这样!”

一掌拍向她脑门,女人身体折成九十度躲过时演一击,顺势抱住时演的腰一口咬上他的腰间。付尘取出自己的武器,一甩将女人的头颅钩住硬生生把她扯动,迫使她抬头,时演将符纸贴在她脑门上,女人感知疼痛放开时演滚在地砖上努力蹭掉头上的符纸。

一阵风不知从何而来,巧妙地吹走限制女人的符纸,女人眼神中满含怨恨地盯着时演和付尘,退至刚才烧烬的油画面前,脆化成一堆黑红灰烬消失在时演两人眼前。

“原来她专门变成这个样子来攻击我们是为了恶心人的。”时演看着二夫人消失的地方,有些无奈道。

“上面的她很漂亮,你把她烧烂了。”付尘说道。

时演耸肩,瘪了瘪嘴:“但她出来了,这不就知道他们根本不需要自己肉体出现嘛。”付尘愣了一下,不语。

“刚来庄园的时候,这个二夫人借助油画迷惑了我,我就知道油画里面是藏有一个魂体了,”时演摸了摸耳骨上的耳坠,“张民恩当时使看管大门的,他没有出事,只有我出事了,这个魂体只针对我,她就是二夫人。”

“不知道她使用这种方法,将多少被给予付演身份牌的求生者吞噬,介而使整个副本进入血色难度。”时演一脚踢翻堆积的灰烬,转身回到付尘的身边,“她还会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进入副本末期,庄园内的大钟每隔一个小时便会敲响一次。

这是傍晚六点后敲响的第二次钟声,整个庄园骤然陷入黑暗。

池钧作为先知被激发的特有感知力发觉这两次时钟敲响后,府邸里的事物都变化了不少,这种感觉像是一盏陈旧的台灯逐渐变新,上年纪的老人皱纹变少。

时间缓慢倒退的感觉。

池钧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不安感,他在二阶时手上划的伤疤不见了,虽然是伤在很隐蔽的虎口处,但是它不见了。

“刘姐,”刘若利一边警惕周围隐藏的危险,一边招呼池钧让他继续说,“你觉得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变年轻的感觉吗。”

刘若利还以为池钧是想让大家放轻松,打笑道:“说什么话,你刘姐一直都很年轻。”

她没有get到池钧的点,杨宸却反应过来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池钧小心开口道:“我感觉时间在倒退啊,家人们。你们看看身上留下的疤,有没有不见的。”

三个人都反应过来,开始寻找身上曾经留下的疤痕。得到印证后,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池钧大半年前的伤都消失了,张民恩说自己一年前胸上受的伤不见了,刘若利说一年半前的伤消失了,杨宸的时间也相似,差不多一年前的伤全不见了。

说是消失,还不如说是现在的身体没有受到当时的伤害。

他们的时间,回溯了

“每敲一次钟,就会往前推移一个时间段。”池钧对他们说。

“一般时间段的增长是有规律的。”刘若利提上一句,“现在敲了两次钟,时间倒退差不多一年半左右,想想时间段按照什么排布会出现九个月。”

张民恩举手:“半年,”其余三人看向他,“每敲一次钟,按照前面的时间段增加六个月时间加速倒退,第一次倒退六个月,第二次倒退一年,下一次将倒退一年半。”

“按照这个速度,到十二点时,我将变回十年前的自己,”杨宸分析道,说完自己都笑了一声,“哈,老子十年前二十一岁,年轻气盛着呢,这些小喽啰敢惹我,看我一拳打十个!”

池钧弱弱说了一句:“十年前我八岁。”

张民恩更小声:“十年前我十五。”

刘若利也跟着说:“十年前我十六。”

“姐你现在二十五了?”池钧接嘴,被刘若利狠狠捂住他的嘴巴。总归是活跃了气氛,但话题本是低沉的,再怎么乐观也扛不住十二点时只有一个成年人的结论。

四人突然想到还有两个人在另一边。

“时演现在多少岁啊。”张民恩问道。

杨宸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才二十一吧,减去十也小学没毕业啊。”又不禁想道付尘,“付尘现在二十六,十年前也就高一高二的样子。”

四人齐齐摇头,杨宸按住池钧脑袋:“奶娃娃不准参与!”池钧欲哭无泪。

谁知道这个副本到最后了跟他们搞这个啊!

目前对副本最后时间回溯事情一无所知的两人正前往三楼探索,按照分配,这个楼层有价值的地方是付回的房间。时演刚进入这个楼层,身上就跟裹了霜一样,手不自觉攀上付尘的肩祈求温暖,付尘回头看了一眼他,手指指了指前面又握成拳再然后大拇指往后又指了指。

前进还是返回。

时演扯出笑容,拍拍付尘选择继续前进。这一层实际上其实都是付回的,他的音乐教室,学习教室,舞蹈教室……涵盖所有学习科目的教室都在这一层。

莫名想起付回当时的泪眼,时演咧嘴笑了声,付尘回头看他,时演摆手表示没什么继续前进便好。

这时候圣母心?怕是被迷了眼。

搭在付尘肩上的右手上戴着付回给他的手链,在走廊里格外耀眼,时演皱了皱眉还是任其戴在手腕上。

手电能照区域不大,两人找到付回的房间开门进入,如同之前时演想的,这是一件亮白色的房间,付尘将手电筒照射房顶,反射的亮光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时演走到那面镜子前,莫名其妙产生出打开它的冲动,这个暗室的打开方法付回只演示给他看了。一脚踩在那块地砖上,地砖凹陷,机关带动单面镜翻转,时演见到坐在那张床上的人影。

下意识想要开口说“付回”,却在光亮移动过来后,那人的白发白瞳制止住时演的话语。

他眼睛里正闪烁着茫然的泪光。时演和付尘都在疑惑着这人的身份,他却已经爬到床尾处死死盯着时演的手腕。

“哥哥。”那人抓住时演,垂着头低声呼喊道。

这是……付回。

“付回。”时演叫他,付汇抬头看着时演:“你来看我了。”支起身子搂住时演的脖子,亲昵的举动让时演僵在原地。

付回看起来很高兴,一路上搂搂抱抱时演,驱散不少围绕在时演身旁的怨气,这下能确定此人的身份了,但是在如今的付回身上还留有不少疑问。

“付回我问你一下,你这些年一直在哪里?”

付回一脸茫然地盯着时演,不是像是演出来的,他眼里混沌的神情时演两人看在心里:“我……躺在土里,我感觉到时演哥哥的气息了,我就出来了。”时演想到那天晚上进入他房间里的付回,他的出场方式和凝实的过程,知道现在的付回没有在说谎。

可问题就在于挖出棺材后在时演身侧的一声哼笑,是不是付回发出的,勾他小手指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刚刚你为什么待在里面?”时演问他。

“不知道,我被人推进去的。里面好黑,幸好哥哥找到我了。”付回抓紧时演的手不放,走在时演身边一直盯着他。

怎么长这么高了还这么粘人,心理岁数根本没有长大,时演想道。

“付回你记得在土里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吗?”

“不记得,我生日宴时被人敲晕带走,醒来后我就跑出来找哥哥了。”付回“嘿嘿”笑着。

十年里,以“八棺镇尸阵”和“阴阳子母棺”的压迫,付回怎么说都不会是现在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只保留去世前的记忆。

而且有一点,付尘手握付家老爷的身份牌,再怎么都应该叫上一句“父亲”。

“付回,你看看这人。”时演手指着付尘对付回问道。

“嗯?他是谁啊?我想想,”付回挠了挠他雪白的头发,“噢”了半天挤出来一句,“是二楼那位擦窗台的人吧,与哥哥相熟吗?”

时演看向付尘正对上他转向时演的视线,俩人相视一笑。

或许,他们都知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