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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先生抚着胡须,半晌没有说话。

八皇子亲自过来给表兄和姐姐倒茶。

“表兄,姐姐,只靠鲁宇达被绑架,咱们就能判定鲁大人要退下来了吗?”

夏书颜还没有说话,慕容先生却笑了。

“这丫头的分析只占八成吧,剩下两成在人为。”

八皇子反应极快。

“姐姐要对鲁大人出手了?”

夏书颜连连摆手。

“别胡说!什么叫我对鲁大人出手!分明是他经历了丧子之痛一病不起。

我这也是为他好,年纪也不小了,好好休养不是应该的嘛!”

慕容先生、八皇子、肖云驰:“……” 你人还怪好的嘞!

夏书颜被几人看得有点尴尬,肖云驰赶紧为媳妇解围。

“京都之中,可有颜儿属意的人选?”

八皇子也帮着分析。

“就算鲁大人一病不起,按说兵部之事上有尚书大人,下有右侍郎,其余众人也都是鲁大人在职之时提拔上来的,都为他马首是瞻,四皇兄也实在没必要另指派一位左侍郎啊。

或许他会让右侍郎代行兵部之职呢?”

夏书颜起身蹭到老师身边坐下,拿起一颗鲜荔枝剥了起来。

这荔枝是南边快马运来的,要不是擎州有独特的硝石制冰法,怕是早就烂在路上了。

这次得的不多,夏书颜自己没留,全都送到了慕容先生和荆瓯先生的院子里。

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才抬起头看向八皇子。

“来来,姐姐好好给你说说。

兵部之事,尚书大人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了,他老人家只等新皇登基,体体面面地告老还乡。

右侍郎性子和软,一向走明哲保身路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与左侍郎毫无冲突。

至于兵部的其他人,不用考虑,全是饭桶,给鲁大人拍拍马屁、打打下手还行,都不足以撑起兵部这一摊。

所以一旦鲁大人真的不能理事,四皇子是必然要提一位他信得过、又能力出众之人来暂代左侍郎之职的。”

八皇子点点头。

“姐姐分析得有道理。”

肖云驰笑笑。

“京都之事,咱们都没有颜儿熟悉。尤其是这些大人的性格为人,她还在闺中之时便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对了,颜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鲁大人因病休养,颜儿想把谁推上去?”

夏书颜笑得灿烂。

“肃忠伯!”

“肃忠伯?”

肖云驰先是一惊,继而思考了片刻。

“确实,肃忠伯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是四皇子的前任岳父,本身又是武将出身,且有爵位在身。

他暂代兵部左侍郎之职,没有人会反对,连四皇子都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夏书颜站起身拍了拍八皇子的肩膀。

“我今日回去就给母亲写信,相信他们也会愿意配合的。”

夏书颜猜得没错,得了大长公主密信的肃忠伯果然十分乐意。

要不是当年夏书颜出手相助,他们夫妻唯一的女儿险些死在四皇子手里,他们本就欠着镇北侯府天大的人情,也对四皇子满腔恨意。

这次既然有机会掌一部之权,日后行事只会更加方便。

肃忠伯对镇北侯府十分钦佩,对方并没有直接让他们还这个人情,反而是一箭双雕,给了天大的好处。

肃忠伯心里清楚,镇北侯府是要利用他对四皇子的恨意为自己行事,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不是假的,这个好处谁能不心动。

更让他震惊的是,大长公主殿下竟然告知他,八皇子身在擎州!

肃忠伯心中更加有数了,这个夺嫡之争,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该站的队。

且不说四皇子昏庸暴虐、无才无德,单单是他登基之后,自己的女儿就再无另嫁的可能。

做过皇帝的女人,京都之中还有谁敢娶。

可自己的女儿还如此年轻,难道真的要为四皇子那个人渣守一辈子活寡,将来无人供奉吗?!

但八皇子登基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他有从龙之功,自可请帝王赐婚,女儿另结一段好姻缘,既合理又体面!

下定了决心的肃忠伯沉心静气,静静地等待着信中所说的机会的到来。

擎州运筹帷幄,京都静观默察,只有鲁家依然一团乱麻。

他们追查的线索到云书阁就断了,且不说镇北侯府他们根本就惹不起,就算人家愿意配合,把掌柜的和小二都交给他们,也确实审不出什么。

鲁大人现在很绝望。

赎金他已经给了,但儿子还是被人斩断了手脚。

他不是毫无预感,鲁宇达回不来了。

鲁宇明尤不死心,毕竟弟弟可能还活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把人救回来。

“父亲,您还记得绑匪送来的信吗?”

鲁大人怔了一下。

“你是说……雍州?”

鲁宇明点点头。

“是,那雍州刺史也是个没用的,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结果,我打算带人亲自从京都往雍州去,沿途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就算绑匪带着宇达已经离开雍州,但他们必定在那里停留过。

我不信一点东西都挖不出来!”

鲁大人听大儿子这么说,非但没有感受到希望,反而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别去!”

鲁宇明不解。

“为什么?父亲!现在绑匪明显是没打算放了宇达!我们要是再不找就真的来不及了!”

鲁大人头疼欲裂。

“找宇达的事我会安排,往雍州一行也不用你。

你祖母和母亲最近都不太好,你在家里守着,让她们安心一点。”

鲁宇明又张了张嘴,但到底没再反驳。

鲁府的人往雍州去了,其中没有鲁宇明。

花承厄坐在鲁宇达的窗前,自斟自酌。

“可惜了,还想着若是你兄长亲自前来,我能留住你剩下的手脚呢。

他不肯出门,我只能委屈你了。”

屋子里,鲁宇达脸色惨白,断肢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不住地呻吟。

不过他的舌头已经没了,他不能再骂人了。

鲁宇达知道,门外的男人想置他于死地。

或许不只是他,还包括他的兄长。

但是他不明白,这些日子他分明努力想了,确实不记得何时害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