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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之前办的那些案子,得罪过太多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原因,就尽量呆在A市不要出去了。A市不管怎么说,大家都认识你,没什么人敢惹你,真遇到什么情况,这边的司法情况你也熟悉,能够很快自救。”

“结果你倒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到Y市那种边陲地区去。且不说距离太远,你这边的人脉在Y市鞭长莫及。就说那地方,还能没有律师?真要是什么要紧的案子,还不是得报到A市来?”

越说越气,季中原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好像那桌面是裴景安的脑门。“我年纪也这么大了,好不容易带出来你一个能接班的,你还不把自己当回事。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选你……”

裴景安微笑着听他抱怨完,才缓缓开口,“您说得对,不过这次倒不是我的案件,是别人找上楚律师,指名道姓非要楚律师代理。她是实习律师,自己肯定不能出面,所以我才作为带教律师,跟去一块看看。”

话题蓦地扯到了楚清歌身上,连楚清歌都措手不及。

季中原毕竟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可对于这样一个能把君同律师事务所做到如今这个水平的老律师,楚清歌还是尊重的。

也知道季中原对自己的态度不是特别好,楚清歌展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并告诫自己,待会季中原不论说什么,自己都秉持着尊老爱幼的优良美德附和就好。

出乎意料的是,季中原这次听到事情是由她而起,竟然不是特别反感。

只跟裴景安确认道:“指名道姓要她代理的?”

“对。”裴景安点头。

“哦……”季中原若有所思,口气也软化下来,“这倒确实是个好兆头。你当年也是过了一两个月,才有当事人来所里,指名道姓要你代理案件的。”

“是。当时您不也是不假思索,直接就接下了那个案子吗?”

“那肯定,第一个案子很重要,那是你把自己的名字打响的第一步,不论什么案件,都得接下来完成到最好。”季中原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复又端起桌上的茶盏。

抿了一口茶水的功夫,季中原整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脸对楚清歌夸道:“小楚倒也是个有天赋的,这么快就有自己的案源了,跟景安当年差不多。”

“您过奖。”楚清歌接过这颗“甜枣”。

“那这次的案子办得怎么样?”

“就……”楚清歌不习惯自卖自夸,于是如实道,“对方认同我们的观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起诉我们的当事人……但是,因为张蓉还犯了别的罪,所以其他的罪还在侦查过程中&”

季中原摆摆手,无所谓道:“你们要是没代理别的案件,后续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有别的罪,你们怎么没一起接下来?新律师,能有个案源不容易,应该尽可能帮当事人把所有纠纷全部了结的。”

“我们……”楚清歌犹豫了一下,“主要是我,因为受了点伤,张蓉后面的罪跟毒品有关,可能查起来要费一定时间。所以裴律师担心我们的人身安全,就先回来了。”

“毒品犯罪……”季中原咋舌,盖上茶杯的盖子,感叹了一句,“那就算了,Y市那个地方,跟别的国家接壤,每年毒品犯罪可不少,一看着只是一个跟毒品有关的犯罪人,背后不知道跟多少国外的犯罪集团有联系,你们两个外地人过去,确实太危险了。”

“对……所以我们就……”

“回来是对的,”季中原仰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不管怎么样,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盘问完了一圈,季中原才想起来,“现在怎么样?伤都养好了吗?”

楚清歌不擅长跟人客套,尤其是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景安倒是习惯了自己老师的这种关怀方式,话题接过去,两方又开始你来我往地聊。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裴景安才带着她起身告辞。

季中原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冷脸,甚至起身来送两人到办公室门口,拍着楚清歌的肩膀,鼓励道:“是个做律师的好苗子,只要继续保持这种热情,不要飘,以后A市就是你的天下了,到时候只怕君同都得求你继续在这干下去。”

这饼画得太大,楚清歌差点接不住。

不过能得到季中原这种级别的律师的肯定,自然还是很开心的。

楚清歌谦恭地应和着,跟裴景安出了门。

两人回了办公室,即使上一个案件结束了,楚清歌也没有从裴景安的办公室里搬出去,毕竟经过了一个月,楚清歌手头上的几个案件,材料都是由裴景安在律所和家之间来来回回带来带去,一时半会还不好分得太过清楚。

“季老师应该不会是害我们的人?”楚清歌推测。

“嗯?”裴景安坐在她对面。

办公室的隔音在这一个月内做了加强,只要把门关紧,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会不会泄密。

“不过还好季老师刚才没继续追究,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楚清歌缩了缩脖子,“毕竟我可是把君同的顶梁柱给拐走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手上这些案子,还真是不知道所里能有谁接手。”

裴景安并不像她这么意外,只给她冲了杯牛奶,“放心,他不会计较的。都是成年人,不是感情重于一切的小孩子。他当然知道,如果能够把你也培养出来,能够给所里带来多少创收。”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好像就更不可能了。”楚清歌晃着杯子里的小汤匙,“毕竟如果我们两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好像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本就不太怀疑他。”裴景安望着咖啡机里研磨着的可可豆,在刀片的碾磨下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