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哈?”楚清歌理着药袋的手顿了一下。

“……”

“哦……”对上裴景安认真的眸子,楚清歌想起了今天中午跟裴景安撒的谎。

那时候整个人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说出那些听起来就觉得假的理由,也没有什么感觉。

现在清醒了,却无端觉得有点羞耻——

她跟裴景安在一起七年,她的什么小习惯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除了楚清歌骗他自己路痴,理所当然把所有的路线规划的麻烦事扔给他之外——她从来没有过晕车的经历。

但裴景安却好像当了真,为此特意来4S店把车从里到外清洁了一遍。

“……”现在说自己实际上不晕车,裴景安会不会被气死?

晚上七点多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很多,裴景安也因此专注地看路,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就像自己刚才没有问过这句话。

既然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

楚清歌决定装死。

车内冷气开得不太足,楚清歌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偷偷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这边的空调出风口,像夏天扒拉空调扇叶对着自己吹的小猫。

一扒拉也就停下了,楚清歌继续望向窗外的明媚景色。

并决定待会裴景安问她什么她都当没听见,心虚地在脑子里唱歌:太阳当空照……让我们荡起双桨……

“……”

“……”

裴景安眼角余光瞄见那只小爪子在空调出风口上一扣就跑,抬眼人家根本不往自己这个方向看。

主打的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玩的就是一个心虚。

无声勾起唇角,裴景安轻轻摇摇头,堂而皇之地把副驾驶那边的出风口往上抬了抬,不再对着楚清歌吹。

“???”看似不在意实际上密切关注“敌军动向”的楚清歌睁大了眼睛。

再往裴景安那边一看,裴景安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自己刚才的那一下不过是无心之举。

“……”楚清歌扁嘴,偷摸又把出风口对准了自己。

没过两秒钟,裴景安又抬起了出风口的扇叶。

“……”这下绝对不可能是无心的了。

楚清歌扭头,一瞬不瞬地望着裴景安,控诉已经写在脸上了——干嘛拦我空调?

“夏天的冷风不要对着脸部吹。”裴景安闲闲地把控着方向盘,“容易面瘫。”

“……”

好像生怕自己的说法不够权威,裴景安加了一句,“沈星洲说的。”

“……”

裴景安就是个人型的制冷系统,成功降下了楚清歌上一刻的脸红心跳。

此时此刻非常的心如止水。

悸动全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裴景安在她之前这么多年单身是有原因的。

楚清歌心如止水地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光明坦荡,正襟危坐。

听到身边的裴景安轻笑出声,接着伸过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又顺着她后脑的弧度滑至颈间,手指用力,就将她勾至自己怀里。

目光还看着前方拥挤的路况,却飞速在她头顶印了一个吻。

“你干嘛?!”楚清歌像个被人拽住了须须拎出水面的皮皮虾,扑腾着从他怀里躲开,“《道路交通安全法》有没有学过?首席律师是怎么当上的?科目一是怎么考过的?”

裴景安听着“对方辩友”提出的三个问题,施施然一挑眉,“没学过,楚律师教我?”

“……”楚清歌没想到还有这种“以退为进”的打法,悻悻道,“回头我给你买一本回来,你自己看。”

“看不懂。”

“怎么可能看不懂?!”

“不识字。”

“……”楚清歌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律师教我?”

“……”楚清歌被这人的无耻憋得脸通红。

“让我想想,要怎么教呢?”裴景安居然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读给我听?还是说,楚律师要一点一点给我演示?要不加个插图吧,看图比较好懂一点……”

“打住!”

“嗯?”

“……”

“楚律师不愿意吗?”裴景安犯了难,“可是楚律师作为君同律师事务所的优秀青年律师,‘雏鹰计划’的带头人,怎么能不担当起普法的重任呢?”

“……我给你普法个仙人板板……”楚清歌还是没忍住——

裴景安这个操作就有点像某天某人去关公庙拜一拜,关公笑眯眯地望着来人,刀往来人手里一塞,说:“来,给爷耍一段。”

她觉得自己就像烤盘上的虾,现在只怕全身烤的通红,就连脑干都被烤焦了。

车内的冷气已经完全起不了作用了,尤其是旁边坐了个加热器。

楚清歌眼巴巴望着窗外,只希望这条路赶紧到头——

趁着裴景安还没想起来这一切的开始是因为是什么。

裴景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车停到地下车库,楚清歌忙不迭跳下车,小跑着就要去电梯间。

满心盼望着什么的时候,这个东西通常就不会太早出现。楚清歌发现这条规律现在对她也是适用的,比如现在她只想让电梯赶紧到负一层,他们好赶紧回家。

有了芝士的吵吵闹闹,裴景安应该很快就会忘记今天的小插曲了。

可两台电梯,一个正在从一层上行,一个从三十层往下走,不知道中间要停多少次。

裴景安的皮鞋一下一下踩在地板上。

楚清歌决定装大尾巴狼,裴景安要是继续和她打哑谜,她就继续跟裴景安周旋。

想通了以后她定在原地,准备随机应变。

裴景安走到她身后,人还没站稳,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发顶,“所以,我的楚律师,告诉我,刚才还晕车吗?”

“我……”

“是只晕栀子花香,还是除了檀香以外,其他所有的香气都晕?”

所以他早就看穿了。

楚清歌的那点小心思捅破,干脆转过身,不敢抬头,盯着他衣襟上那枚精致的竹子胸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律师是指……”

“不说算了。”楚清歌才不想自己闹个大红脸。

裴景安捞住她的腰,“在下愚钝,回来的路上,堪堪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