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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着,脚步就停了下来。

可能是感受到自己身后的气氛有点不太对,江主任回头,正对上楚清歌的视线。

他赶紧按下了视频的暂停键。

屏幕上小丫头眉飞色舞地被定住了。

“那个……”江主任搓了搓手,有些发肿的脸上染上了薄红。

“……”

“看到首页在推荐这个新闻,一不小心就点进来了。”江主任干咳了两声,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回身关掉了那个视频网页。

“嗯,”楚清歌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您忙。”

“楚清歌。”

江主任突然在身后喊她。

声音有些响,至少靠近办公室的一片工位上,敲键盘的声音都弱了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工位隔板后的人,各个支棱着耳朵,准备在无聊的工作时间看上一出好戏。

谁都知道,江主任跟楚清歌出了奇的不对付,因为楚清歌,裴景安甚至当场下了江主任的面子。

但是裴景安是高级合伙人,是首席律师,是律所的顶梁柱。

江主任不能把裴景安怎么样,但对裴景安手下的一个实习律师,在裴景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想要调教调教,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楚清歌,从之前江主任教导李林要审时度势,就对这个江主任没什么好感。

总不至于,李林都走了这么久了,他还要找自己的茬吧?

楚清歌心里有个小人儿在无语望天,很想把话筒塞到姜主任嘴里,问问他,究竟跟李林是个什么关系?

怎么这么护犊子呢?

比裴景安还要护犊子!

楚清歌心里骂了一万句,脸上还是调整好了表情,保持着客套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慢慢转身。

“江主任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听到同事们擂鼓一样激动的心跳声了。

“没有……”

“那我……”

“只是想跟你说,你是个好律师。”江主任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突如其来到让楚清歌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

最后也只是浅淡一笑,没什么欣喜,“谢谢江主任夸奖。”

江主任也笑了,可那笑容底下总感觉藏了什么别的东西。

看的楚清歌莫名其妙地有些不自在。

但不可否认的是,江主任的一句肯定,让楚清歌长久以来受到的最大质疑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有裴景安和季中原的支持,曾经对她恶意最大的房地产团队的团队主任,也亲口肯定了楚清歌。

一夕之间,楚清歌的事业乘风而起,扶摇直上。

“清歌,你们代理的沈医生的案件,进展怎么样?”中午吃饭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趁着休息的时间跟她寒暄。

“还在没送去起诉,”楚清歌平静地敲着电脑键盘,还抽空抬头,对面前不算熟悉的人露出自己招牌的迷惑人的微笑,“暂时保密哦。”

“你现在手上有多少案件啊?我记得很早之前裴律师就给你统计过,说你手上有几十个案件。你真的好强,换成我,这么大的工作量,我可能身上怨气比鬼都重。”

“很正常,”楚清歌一巴掌拍在自己桌角的书立架上,“几十个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

“也是不用这么拼。”和楚清歌背对背坐着的小姑娘吸着奶茶底下的珍珠,感叹,“反正就算带教律师一个月大几十万,落到我们手里也只有那么一点点。我现在算是看开了,什么都没有我的小命重要,我可不想辛辛苦苦考了个研究生出来,没干几年就英年早逝了。”

楚清歌听了打着哈哈,“命重要,命重要。”

实际上裴景安的工资卡早就交给她了。

交给她的时候裴景安把她当个抱枕一样搂在怀里,闻着她发丝之间的馨香,“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的了。”

楚清歌面对着围着自己工位一圈的男男女女,认真思考到底怎么样才能委婉地表达,她中午吃了饭有点犯困,现在想趴桌子上打个盹儿,能不能给她让点位置这个请求。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之时,裴景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怎么都围在这里?”裴景安微微蹙眉,依旧不苟言笑,“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

裴景安,人体屏蔽仪。

楚清歌舒服地伸展开自己的手脚,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猫。

伸展够了就托腮看向裴景安,“你怎么出来了?”

裴景安趁人不注意,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问的问题却很正经,“孙舟的笔录整理得怎么样?”

“几个主要犯罪人的口供已经整理好了。”碰上工作的楚清歌立刻挺直了后背,两手从两腮上拿下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这个案件专门的文件夹,“有几处矛盾的地方也都已经标红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孙舟不但是共同犯罪,而且是共同犯罪中的主犯。”

“主犯?”

“对,从他自己对公安机关的供述中看,这次犯罪行动是他先提出的,也是由他先去联系的其他犯罪人,目的是因为没有想要搞点钱花花,但由于被害人不配合,因此孙舟对被害人下了杀手。”

“……”裴景安原本舒展开的眉宇,越皱越深,几乎快要夹死一只蚊子,“孙舟自己承认的?”

“对,”楚清歌把笔录翻给裴景安看,“公安机关的提问,下面是孙舟自己的回答。每一页笔录下面都有孙舟的签名和手印,是他亲自认可过的。”

“其他人的供述呢?”

“也都指向了孙舟,说孙舟是最后那个动手的人。”

“……”

裴景安手掌张开,拇指和中指分别抵在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

肉眼可见的头疼。

“算是锤死了。”楚清歌有些同情,不知道是同情好久没有戴上痛苦面具的裴景安又把面具戴上了,还是心疼自己也跑不掉,这个案子一样也要她来经手。

“先不说这么多。”裴景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长吁一口气,“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