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沐白看着面前的书本人砰的一声合上书页，晃了晃脑袋，仿佛碰上了来之不易又非常好玩的事情。
和怪人大脑无线连接的音响发出嘶哑的声音：
“据我猜测，你应该不是在城市出生的，你的家乡是哪里？”
“……”
仅仅是第一个问题，竟然就这么危险。
可能是从进门到现在，这间密室给沐白的震惊太多了，他没有感到太过诧异，只是反射性地问道：
“我不是本地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你的好奇心过于反常，同样是向我提问，面对千载难逢的机会，其他人问的都是城市之外的事情，那些他们没有机会接触的世界。
只有你，只有你对城市本身感兴趣。
而且，乡土是刻在灵魂上的烙印，不会被外表掩盖。
告诉我，神秘人，你的家乡是哪里？”
果然，有大智慧的人就是不一样，差一点就揭穿了沐白的真实身份。
所以趁年轻，还是要努力往脑袋里装满书本。
惊叹之余，沐白也不准备撒谎，因为之前约定好的，要实话实说。
而且，实话实说不一定有坏处。
“我的家乡是地球。”
沐白的回答很直白，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一阵沉默之后，大书倏地翻开，填满字迹的纸页开始随风翻动，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大书翻到最后一页，但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只好无奈地合上。
结束这一切后，决策者的身体在次摇晃起来，这次不是兴奋，是晕厥。
大书自言自语道：“地名检索无效，此人在撒谎。”
沐白感觉十分无语，“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没有回应，很明显对方还在眩晕中。
过了一会儿，大书撕开一页纸，推到沐白面前。
上面是刚刚生成的字迹：
“如果你没有说谎，那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世间还存在一个我能力无法触及的地方。”
为什么交流方式由说话改成写字了？沐白怀疑是大脑电信号紊乱造成的音响失效。
第二个问题比较简短，也是写出来的。
“你杰出的秘诀是什么？”
沐白清理诡域的速度和成功率奇高，已经到了望尘莫及的程度，这其中一定有不能说的秘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沐白已经承诺过了，面对问题要实话实说。
“我杰出的原因和你一样，我也有一本书，只是这本书只有我能看到，上面写满了对付诡域的独家秘籍……”
不等沐白说完，大书再次疯狂翻动起来。
这次检索的关键词是“搜索同类”，然后很不幸地又是没有结果。
看来是方法不对，换个关键词就好了。
“你没有详细回答问题！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大书发出无声的控诉。
“清洁工手帐。”
最后一次检索开始了，书页翻动的速度比前两次快很多。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搜索出来几万个结果，主要分为“清洁工”和“手帐”两个大类，包含各个领域，其中不乏专业文献的摘抄和食堂大妈的对骂。
想在短时间内提取全部有效信息有点难，大书试图将这些检索出来的只言片语缝合起来，然后很快，他感觉后脑一热，头发生出焦糊味。
沐白反应很快，看到对方头顶冒出一缕红光，立刻把胶水倒在上面，将火灾扼杀在摇篮之中。
对于大书来说，胶水是毒药，会阻断思考进程，而火灾的起因恰恰是思维过热。
好险，
“你在欺骗我。”
大书一脸沮丧，扯下脑袋里烧焦的那张纸，发动技能，让五分钟之前的事情在纸上显现。
很快，白纸上出现了黑色的字迹：
“沐白决定遵守承诺，他如实回答了决策者的提问。”
还是第一次，大书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
曾经他以为，只要勇敢承受深渊的诅咒，就会知晓世间发生的一切。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简单了，未知永远存在，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即使脑袋变成书，决策者也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他害怕了。
一边是无法抑制的求知欲，一边是充满疑问的沐白，两边合作，足以把濒临崩溃的总局高层推向无底深渊。
所以……
必须让沐白快点从眼前消失。
大书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无线麦克风恢复正常了，他咬了咬牙，说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但是我不问了，我要你从其他角度偿还我。”
沐白估计决策者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为了防止火灾再次发生，沐白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好吧，我同意，我现在欠你一个问题，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很简单，再帮我完成一个委托，如果能活着回来，你以后可以跳过分析师直接和我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