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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蛇头俯冲而下,血盆大口猛的张开,尖利的獠牙拉出一条透明的丝。

穆安歌看着蛇口中粘稠的唾液,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毒!

那是这条巨蟒的毒液。

穆安歌奋力拔出长枪,闪身躲过蟒蛇巨口,却噗通一声掉进了寒冰池里。

水花四溅。

寒凉的池水包裹着身上每一寸肌肤,添堵了肌肤之上,所有的毛孔。

源源不断的冷意一股脑的往身体里钻,疼的像刀剐一般。

穆安歌水性算好的,可是跌落在这寒冰池中,全身逐渐冰封,根本动弹不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全身僵硬而溺死在这池子里。

巨蟒虽然看到穆安歌躲开摔进了池水里,可是张开的血盆大口却没有丝毫要收敛的迹象。

咔嚓一口,咬上了凶兽的半边脑袋。

血,涓涓而出,流到了池水里。

穆安歌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没有智慧的畜生,见谁咬谁,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同伴也不放过。

好在凶兽滚烫的血,竟然让池水暖了几度,穆安歌不敢耽搁,快速游到池水中央,不管不顾的伸出手,采下那朵西府夭莲。

凶兽凄厉的叫声,响彻山谷。

它赤红着眸子,伸出利爪猛地拍向穆安歌的后背,霎时间水花四起,翻起层层浪花。

波涛过后,池水一片幽静,不见穆安歌的身影,只有一片猩红的血液在池水中渐渐晕开......

~~

皇宫。

安宁猛的从床塌之上惊坐而起,额头密布冷汗。

“怎么回事?”

她捂着心口呢喃。

刚才梦里的那一幕,真实的像是发生在眼前,哪怕现在醒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穿好衣衫望向屋顶:“黑风你在吗?”

不见回应。

安宁继续说:“我想出宫,我想看看穆安歌。”

今日早些时候就听说他病重,虽不知是真是假,可如今这梦如此真实,她不得不冒险出宫一趟。

黑风悄然出现在她面前:“好。”

半个时辰之后,三王府。

辰寻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床塌边的安宁,差点没吓尿了。

“宁公公?宁公公你要干什么?”

辰寻羞愤不已的拉紧被褥,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安宁面色凝重:“王爷呢?我刚去了他的寝殿没有人,他不是病重吗?”

辰寻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将王爷的行踪告诉她。

“呃,可......可能......”

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安宁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我梦到他浑身是血,在一个池子里,好像很拼命的在往上爬。”

辰寻猛的起身:“什么?”流栖谷里,确实有寒冰池。

辰寻不敢在瞒:“王爷去流栖谷帮你取金蟾蛊的药引了,流栖谷深处危险万分,进去过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

安宁想都没想,道:“骑马,我们去找他。”

“好。”

深夜的长街,寂静无声。

她违规出了宫,破了宵禁,用不慎熟念的马技,控制着身下的汗血宝马。

安宁曾经在旅游景点骑过马,上手很快,所以,她以为不会很难。

可当猎猎疾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的时候,她才真的见识了什么叫风一样的女子。

她很怕,怕到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一下,全身的力气好像都汇集在了两只手上,紧紧的抓着缰绳。

辰寻看了他一眼,骑马的姿势很怪异,脸色差到离谱。

他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宁公公,你还好吗?”

安宁惨白着一张脸摇头:“没有。”确实没有,就是快被吓破胆了。

京城关卡不好出,但是穆安歌神通广大,走动些关系也不算难。

一个时辰之后。

安宁和辰寻停在平昌城门口歇脚。

辰寻看了眼地图:“过了平昌城就不远了。”

“好。”

安宁正欲起身,却被辰寻一把拉着躲到树后。

“有人。”

城边稠密的树丛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辰寻瞬间警觉:“嘘。”

~~

“执事,我们进城吗?”

被称为执事的人摇了摇头:“就在城外守着,等穆安歌出来。”

“我听说穆安歌是有些功夫,不过算不得什么高手,用得着我们全都出手吗?”

执事瞪他一眼:“哪那么多话。”

“是。”

夜风,越来越冷

眼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们已经在这儿等了大半夜,却迟迟不见穆安歌的身影。

“执事,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死在流栖谷了”

流栖谷那种无比凶险的地方,他死在那里不足为奇。

执事看看天空,沉声道:”城门快开了。”

三刻钟后。

支呀一声城门大开。

一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猛的从城门口冲出来,马背之上,驮着昏迷不醒的穆安歌。

“来了,动手。”

“是。”

哗啦一声响,树丛之中隐藏的杀手尽数出动。

马背之上的穆安歌依旧毫无反应,像是浑然不知杀手的刀眼看着就要砍到脖子上了。

“王爷小心。”

辰寻横空而出,长剑挡下杀招,瞬时和那些刺客打做一团。

安宁身上插着几根树枝,头上戴着柳条编成的花冠,做了个半成品的吉利服,一步一停的悄悄往穆安歌身旁蠕动。

她没有武功,贸然出现只会拖后腿,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穆安歌偷偷拉过来藏好,好让辰寻专心对付坏人。

一步,两步。

眼看着离穆安歌越来越近了,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

前面的厮杀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传来几声惨叫。

两寸,一寸。

安宁伸手,碰到了穆安歌那一身墨黑的夜行服。

转头去看他,苍白的脸色代替了他往日那张吊儿郎当的脸,总是口出狂言的唇,如今血色全无,唇角的血迹,已然凝固,黑红色的痕迹在这张脸上,显得突兀无比。

“穆安歌!”安宁轻声唤他,出口才知道声音在抖。

猛然间,穆安歌突然伸手拽住安宁的衣领,将她拽向自己,鼻尖,几乎贴上了鼻尖。

下一秒,安宁身后咻的一声,一把断剑擦着她的后背插进了土里。

穆安歌勉强张开眸子望向安宁。

安宁吞了口唾沫。

原本那是一张能装的下漫天星辰的眸,如今布满血丝,疲惫不堪。

“没事吧?”

“没事吧?”

二人,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