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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微愣:他是不是傻?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问自己。

安宁:“我扶你下来。”

穆安歌:“我抱你上来。”

安宁:?

“你抱我上去干什么?我带你去那边草里躲一会儿,辰寻应该很快就能把他们都打趴下。”

另一边。

辰寻全身上下都挂了彩,原本一开始以为只是些小混混,却不想如此难缠,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余光瞥向穆安歌那里,辰寻不淡定了:所以,只有我在拼死打架,而你们在卿卿我我的搞对象吗?

穆安歌看了眼辰寻:“我们直接走,他能应付的了。”

他也实在撑不住了,后背的伤,比他想的要严重,再拖下去,怕是不妥。

安宁点头:“哦。”

穆安歌:“你会骑马吧。”

安宁面不改色:“会。”

“上来。”

穆安歌朝着安宁伸出一只手。

安宁垂眸。

那只大掌,满是血痕,最深处似乎可见骨。

安宁将他的手推回去,蹬住马镫,拽住马鞍,吭哧吭哧的上了马。

穆安歌就这么看着她,悻悻收回手,无声笑了笑:呆。

安宁抓紧了缰绳,侧头道:“抱紧我,不然要掉下去了。”

穆安歌听话的伸出手,环上了安宁的腰身,这腰前些天他还捏过,盈盈一握,纤细无比。

“快,追上他,他要跑了。”

执事大喝一声,着急忙慌的去追穆安歌。

穆安歌的身子微微向前,头搭在安宁的颈肩,右手从腰际划过覆上了她那只冰凉的,握着缰绳的手。

安宁只觉得脖颈间传来一阵阵热浪,那是穆安歌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它们好像一路顺着领口,传到了四肢百骸。

冰冷的手被那只大掌包裹住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这种感觉,微妙的暧昧到了极点。

“驾。”

安宁喊了一声。

那马却纹丝不动。

眼看着那领头就要追上来。

穆安歌不疾不徐的拉了下缰绳,马儿顺势而出。

安宁有些懵:难道不是喊驾吗?电视上都这么演。

身后刺客紧追不舍。

穆安歌坐在马上,将安宁整个人圈在怀里,懒懒的说道:“光喊一嗓子,是没用的,要像这样。”

说着,穆安歌握着安宁的手,把动作要领都教了一遍。

辰寻一路护着他们,剑都要冒火星子了。

所以,在这种紧迫的逃命关头,甚至是有人拼死拼活之际,你在教怀里的妞儿骑马吗?还教的那么认真?

穆安歌低声问道:“会了吗?”

安宁点头:“会了。”怪不得那会自己总是要慢辰寻一截。

“腿自然分开,不要夹马肚子。”

穆安歌嘴上说着话,可半眯的眸子去一瞬不瞬的看着安宁的侧颜,白皙无暇的脸颊,上面还有稚气未退的绒毛,睫毛纤长,眨巴眼睛的时候,最是无辜可爱,挺俏的鼻头红通通的,嘴巴也润的要命。

“应该很甜。”

穆安歌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安宁啊了一声。

“什么很甜?”

穆安歌有些无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转弯的话,两只手分开,往哪边转,就拉哪一边的缰绳。”

安宁点头:“哦,好。”

身后紧追不舍的执事,眼看着就要砍到马屁股,却不想那人猛的一个急转弯,他愣生生的栽到了泥地里。

“你娘的,给我追。”

穆安歌轻笑:“学会了吧。”

安宁笑意盈盈:“会啦。”

辰寻解决掉后面的刺客,很快便追了上来,看向穆安歌的后背时,大惊失色。

血,从他的后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黑色的衣袍本就看不出伤有多重,可身下那匹汗血宝马,几乎被他的血染成了赤红色!

“王爷!”

辰寻惊呼一声。

入夜之时。

他们才赶回三王府,走的小路,无人瞧见。

刺客也都被辰寻在路上解决掉了。

安宁翻身下马,去扶穆安歌。

他望着安宁勉强扯了扯嘴角,双眼一白,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安宁惊呼一声,忙伸手将他抱着接住,猛然间鼻息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扶着他后背的手粘腻异常,她皱眉去看,血,染红了整只手。

“大夫,快叫大夫!”安宁红着眼眶大喊。

穆安歌被抬进了寝室,安宁在外头候着。

大夫一个个都面色沉重,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

安宁透过窗棂看了一眼床塌之上的穆安歌。

昏迷不醒,脸色苍白。

后背之上的伤,像是猛兽所致,爪印一直从肩膀贯穿到腰际,处处深可见骨。

安宁抱着膝盖蹲在门口,将脸埋了进去:自己的马技但凡过关一些,他也不用受了这么重的还要纵马。

安宁第一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原本金蟾蛊就是他下给自己的,安宁觉得自己应该是怨恨他的,让自己时常遭受非人的折磨,可当穆安歌拼死为自己找回药引时,所有的怨恨都被心疼顶撞的无处可逃,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啊,王爷这么死拽着,根本脱不下来。”

里面大夫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辰寻急出了一头冷汗。

安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站起身走进屋里,问道:“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

“王爷胸前有伤,要及时处理,可他一直用手捂着,怎么拽都拽不开。”

安宁吸了吸鼻子,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大夫看他一眼:“你?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拽不开,你这么瘦小,别在这儿添乱了。”

辰寻却道:“不,让他试试。”

安宁坐到塌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试着去掰开他的手指,可只要一动,他便眉头紧锁,周身布满戾气。

大夫满脸鄙夷:“我就说不行吧。”

安宁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道:“王爷,我是小宁子,我知道你怀里护着的是什么,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在你府里,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抢走它。”

此话一出,穆安歌紧锁的眉头松了一些。

安宁伸手,他未曾反抗。

众人大喜。

安宁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在手中垂眸去看,那是一珠用上好锦缎包裹起来的莲,冰魄无邪,清雅至圣。

只是洁白的花瓣之上,沾了不少血渍,安宁知道,那是穆安歌的血。

他把这朵花护在了心口,他最脆弱的地方,可还是染上了血,他该.....用了怎样的决心,才将它带了回来?全都是为了自己!

安宁望着这株花,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穆安歌!”

心底里的万千思绪,种种情丝,都化做了一句娇嗔埋怨又满是疼惜的一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