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鲜嫩香甜，像刚成熟不久的新鲜莓果。”
莫尧凑到梅尔面前，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轻声反问道：“现在还觉得稚嫩吗？”
“……”
忍着内心愈发炽热的情感，梅尔眼波妩媚的推开莫尧，一双美眸泛起水润。
不要被这种冲动影响，先虚与为蛇，仪式副作用仅持续半个小时，再过二十分钟就好了……梅尔暗自劝慰着自己。
另一边，莫尧暗暗为自己点了个赞。
梅尔的行为的确很有诚意，起码就冲对方帮忙解决跟踪尾巴这件事，自己就应该改变一下态度，至少表面上不能再继续表现出冷淡和警惕，顶多进行暗中观察。
……
……
“就这样将他放在这里，难道你不担心他中途苏醒？”
迈步进入梅尔的魔法空间，莫尧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失重感，但他并未在意，径直走到梅尔身旁小声询问。
似乎担心声音过大会把戴泽尔吵醒。
“想多了，这可是狂战系的超凡者。”
梅尔下意识警惕看了他一眼，看到莫尧没进行其他动作方才悄悄松了口气，伸出食指轻轻摇晃，浅笑着说道：“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让他睡一场好梦而已，甚至这场梦境还对他的精神有所裨益。”
“那可太便宜他了。”
莫尧脸色一沉，决定帮戴泽尔从梦境脱离。
他蹲下身，掰开戴泽尔的嘴巴。
然后使用蛮力，硬生生塞进去一堆灵能炸弹。
直到不留一丝空隙！
灵能炸弹自从获得强化之后，存在时间就改为二十四小时。
尽管单个炸弹的威力并不高，但量变可以引起质变，莫尧时不时就会消耗灵能值制造几颗灵能炸弹进行储备，反正灵能值会自然回复。
此时，只见戴泽尔的嘴巴被撑成球形，几乎把鼻子挤到了眼睛的位置，喉咙更被完全堵死。
这时候，莫尧将戴泽尔翻了个身。
在戴泽尔脸部被窒息感涨得通红，即将从梦境里醒来的关键时刻，莫尧站起来，淡定的打了个响指。
砰！
脚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已击杀前审判所卫队队长戴泽尔，获得3000经验]
[序章剧情探索进度+1％，当前剧情探索度35％，获得1000经验]
“……”
莫尧瞄了眼系统提示内容，旋即回过神死死踩住戴泽尔的后背，心道狂战系猛男果然非同凡响，竟然可以靠肉身将爆炸余波完全挡住，不愧是以皮糙肉厚着称的职业系！
片刻后，爆炸余波消散，戴泽尔身体变得千疮百孔。
……
一旁，梅尔对莫尧的举动毫无表示。
只要对方不继续做那种让她忍耐不住的行为，其他事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看着此时略显狼藉的现场，她还是不由恼怒的瞪了莫尧一眼，嗔道：“真是的，把我的魔法实验室搞得一团糟，待会又要浪费时间清理。”
“只需要施展一次【魔法伎俩】而已，别告诉我你不会这个。”
莫尧吹了个口哨，语气轻快地说道。
作为一名乐于助人的优秀青年，无私帮助戴泽尔摆脱梦境控制的行为让莫尧深感自豪，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愉悦。
如果人生也能像系统面板一样数据化，他此时必然收到提示：
功德+1。
“……”
梅尔懒得理他，直接更换话题，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直接杀掉他？难道不打算通过审讯，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审判教会的内部信息？”
“没什么可审讯的，你不是已经让他沉浸梦境了吗？想必他的秘密已经全部被你知晓，我直接问你不就得了？”
莫尧语气非常理所当然。
实际上，这句话也是托词。
相比通过审讯戴泽尔来获得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他更倾向于立刻斩草除根。
毕竟他并不清楚审判官尼塞特那个老东西的超凡职业是什么，万一戴泽尔苏醒后能够将消息传递给卡尔·尼塞特，那反而会横生波折。
何况也没啥好问的，序章剧情走向他很清楚，一些涉及内幕的细节根本不可能被戴泽尔知晓。
……
另一边。
“呸！”
梅尔啐了他一口，瞪着眼道：“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潜入梦境是那么容易的？我可没兴趣对这家伙施展醉梦仪式。”
“呃……”
莫尧怔了下，恍然大明白。
是他考虑不周了，以为梅尔像那些年龄过百的迷梦女巫一样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司姬，却忘记梅尔的经验看起来并不丰富。
好在梅尔不打算对他的无礼进行深究，或者说她也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从一开始就存在心中的疑惑涌上心头，默不作声瞥了莫尧一眼，状若无意道：“提到这一点，我倒是有个疑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疑问？”
莫尧面露不解，想起梅尔是个坏女人，顿时心生警惕！
下一刻，莫尧沉声道：“那你可能需要先将问题摆出来，毕竟我可没承诺要为你答疑。”
先为自己叠个甲再说。
“哼~诡计多端的狡猾男人。”
梅尔斜了他一眼，流露出万种风情，似是闹小情绪般娇嗔道：“我的梦境魔法对人体并没有害处，甚至还能让精神变得活跃，很少有人能主动脱离梦中的场景。”
“而且对于你，我是特意通过仪式来避开你的本能抵抗，可最终结果……却是没过多久你就主动清醒过来。”
梅尔的眼神涌现出不解，意有所指的问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使用的是什么能力？”
我怎么知道？
莫尧目露茫然，一脸懵逼。
他发现今天晚上好像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有点多。
按梅尔的话来说，难道梦境中止本身便是一个问题？
摇摇头，莫尧露出学渣般坦然的眼神，诚恳回道：
“我不知道。”
“……”
梅尔险些破功。
枉她故意表露出妩媚风情，竟然没有把话套出来，但是……
瞥了眼莫尧，梅尔皱了皱眉。
对方好像真的不知道？
沉默一下，梅尔不置可否，转而问道：
“那就换一种询问方式。”
“你的梦境尽管是基于你的潜意识而存在，但由于魔法力量的引导，并不像普通梦境一样荒诞无稽，而是存在一定逻辑和规律。”
梅尔轻声道：“如果之前的梦境没有结束，接下来你会梦到什么内容？”
“……”
梅尔这句话的确帮莫尧找到了思路。
……
灾厄预感失效，判定机制也没触发，我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抵挡，难道是因为意志属性比较高的缘故？
莫尧的确有些不解，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梦境是提前结束的。
穿越前他只是对迷梦女巫的特性有个大概了解，但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事实上玩家群体中与迷梦女巫有过接触的本来就不多。
此时听到梅尔的询问，莫尧忽然在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
对方提醒了自己。
梦境后面的内容？
自己的梦境，通篇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
《如何在献祭仪式开启前逃离玛尔诺普王国》。
很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的确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所以梦境临近结束时，灵界跃迁已然得手。
接下来的内容，必然是他逃离玛尔诺普王国的过程。
随之而来的呢？
是巨型献祭仪式——神之赞礼，逐步开启。
莫尧通过一些游戏内资料和官方曾发布的cG片段，对这段剧情有一定画面印象，这些场景会像预言的画面一样，出现在他梦境中。
献祭仪式将大魔法阵彻底取代；
灵界与现实的界限在仪式的力量中轰然破碎；
两个世界真正开始交汇、融合。
除此以外，审判教会通过仪式来将整个玛尔诺普王国作为时空锚点，使异维度的外神借以定位、降临。
那本属于大魔法阵的空间节点，不仅会沦为献祭仪式的构成基础，更会将外神之力播撒到玛尔诺普王国的每一片土地。
……
“呃……”
想到这，莫尧忽然脑回路一抽，突发奇想道：“这么一看，大魔法阵还真够忙的。”
守护玛尔诺普王国上千年不说，更在最后牺牲之际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巨型献祭仪式、灵界现实界限、外神之力传播，这三件事中的每件事都通通离不开大魔法阵的贡献，不给个劳模勋章都说不过去。
“有一说一，审判教会如果召开庆功宴，大魔法阵必然是宴会里的mVp，它不来没人敢动叉子！”
莫尧忍不住暗自一乐。
“不对，我浪费时间想这些没用的干嘛？”
莫尧脸色一黑，甩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心中逐渐明悟。
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后面的内容涉及到外神，所以才使梦境悄然终止、使这些画面无法显现？”
“异维度的外神直至我穿越之前仍未得到揭秘，甚至没有玩家能一睹真颜，放在如今的真实世界，恐怕祂的位格高到恐怖。”
“那本就是不可捉摸的存在，未来第七章的版本剧情主角卡恩曾有过推断，外神的阶位可能比曾经的诸神还要高。”
莫尧暗中猜测道：“别说只是梦境终止，就算出现其他难以揣测的诡异反应都一点儿不奇怪。”
“凑巧的是，我身上本就存在着与外神有关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一项增益buff。”
【外神的注视】-你的行为引来某位神秘存在一瞬间的目光，神秘属性+10，持续时间22天23小时18分
刹那间，莫尧茅塞顿开！
这就将本就存在的几率又加大了。
“我果然很牛逼，硬是强行推测出一个答案！”
莫尧忍不住沾沾自喜。
尽管这个答案有很多地方属于他的个人臆想，不一定是真相，但依然需要考虑……
……
“要不要将这种猜测告诉梅尔？”
莫尧目光闪烁一下。
除了最开始窥探梦境的行为，他的确一直未在梅尔身上发现什么心怀恶意的举动。
但就凭迷梦女巫这个职业，他就无法放松警惕。
而且在这个时期，外神的存在无人知晓，恐怕连阿波尼兹都不清楚献祭仪式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否则未来也不会沦为悲剧。
这样的话，莫尧就很难对梅尔解释他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猜测，毕竟关于外神的推断本就是基于未来的游戏信息而假设出来的。
当然他可以说了之后直接选择不解释，但必须得保证梅尔过后不会对此外传，否则万一引来一些特殊人士的注意，恐怕会惹火上身。
梅尔值得自己这样相信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至少在最后一个问题得到答案前，莫尧不可能放下戒心。
……
……
在梅尔眼中，莫尧的脸色在短短几分钟内不断变幻。
有时疑惑、有时思索、有时不解、有时恍然，直至困惑之后，莫尧才露出不太确定的眼神，与她四目相对。
“你想到原因了？”
“我大概想到一种可能。”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正好撞在了一起。
“……”
莫尧愕然一下，这可不是他故意的。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和旖旎……
却在下一刻，荡然无存。
梅尔强行压下一颗芳心的悸动，轻笑出声，打破尴尬。
妩媚的白了莫尧一眼，犹如老司姬般主动伸出青葱玉指，轻轻点在莫尧胸口，缓缓向下滑动。
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化为扇形统计图，带着三分挑逗、三分诱惑、四分戏谑道：“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开始下半场？”
为了获得答案，些许牺牲是值得的。
反正是歌伊朵的身体！
梅尔又祭出这句话安慰自己。
“……”
莫尧心中一热，但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忍住遐想，悻悻道：“我可不想再来一场梦境表演，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但把答案告诉你之前——”
莫尧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极为正经，郑重道：“我必须要先确定，我能够相信你吗？”
“你说呢？”
梅尔学着莫尧打了个响指，顿时有一把椅子凭空飞来，落在两人身侧。
椅子旁边，正是仍沉浸在梦境中的戴泽尔。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这些还不够，我不单单指这个。”
莫尧微微摇头，沉声道：“我要清楚，你的真正目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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