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无能为力
秦老爷走了之后，如夫人无助地跌倒在地上，拉着哭腔，感觉像是失去了所有，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思。
“可是，可是老爷你也说了，我不能生育，作为一个女人，如今我也只是个废人了，大夫人，你害得如儿好苦，好苦好苦，我恨你！”
她眼中忽然又冒出精光，恶狠狠盯着地面。
“秦川，你妹妹死了，你也逃不过一死，你等着吧，有我在一天，你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虽然你现在逍遥快活，不过正合我意，现在越是逍遥，被别人高高捧起，未来的日子里你才能摔得更疼更狠！我要让你被别人捧到最高处，然后突然落下来，不光要摔断你的翅膀，还要把你摔得稀巴烂！”
秦川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感到一阵心惊动魄，听到秦老爷要出来的消息之后，他主动藏在旁边的草丛当中，等着父亲走远了才敢出来，堪堪冒头。
等重新站到刚才的位置，他已经泪流满面。
从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这样一回事，自己浪荡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管，也就他那个混蛋爹爹稍微想管一管，而且管不住他，任由他怎么开心怎么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成。
他没有什么本事不说，就连把他送上了木枝门那样的修仙场地，也没见他修炼出几分本事来，反而狂妄不羁的性格都是愈演愈烈，一点都不像大夫人那善良的性格，想来应该是随了秦老爷。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原来自己的母亲不是因故去世，听父亲的话，他那善良的老母亲倒像是被面前的这个如夫人给害死的！！
杀母之仇，不能不报！！
他没想太多，直接冲了进去，怒气冲冲看着眼前的如夫人，大声质问，“如夫人，我曾经叫你一声夫人，是因为对你的尊重，是因为听说你曾经和我母亲是好姐妹，所以在父亲的众多小妾之中，只有你才能得到我的尊重，刚才我从门口听到的都是真的吗？如夫人，真的是你杀了我母亲？”
如夫人看到他的到来，先是震惊了一瞬间，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没错，你母亲慢性病对吧？其实她没有病，什么病都没有，健健康康的，本来能够这一辈子都健康平安顺遂，可是我不高兴，看见你母亲健康平安，看见你和你妹妹茁壮成长，平安喜乐，我心里就是不高兴。’
她看到秦川变化的表情，越发痛快。
“所以我买通了外面的大夫，让他们告诉你母亲，说她得过了治不好的绝症，只能靠吃药苟延残喘，她也是一个蠢蛋，我劝她多吃点药，有朝一日好起来，才能看着你们兄妹两个茁壮成长，她居然真的信了我的鬼话。”
“本来一天一副的剂量，她居然一天最多的时候能吃六副！那药里面当然是我放的慢性毒药了，每一副药里面的毒药都是我亲力亲为，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你觉得开心吗？”
“正是她对你们的爱加速了他的死亡，就是因为你们兄妹两个，她才死的这么快，我本来计划三年的时间，谁知道只用了半年她就死了，真是没用！”
这样的话，是个有母亲的都听不了。
下一秒，秦川的拳头已经挥下来了，直接砸在她的脸上。
一瞬间就让她半张脸都青青紫紫的，外面的人赶了过来，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还没等来到她跟前，就被她呵斥，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大公子是家中嫡子，有着家里管家的能力，岂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你们退下，既然他要教训我这个贱婢，那就让他冲着我来！来就是了！难不成我还怕他？！！”
看来如夫人平时没少发疯，下人一听这话，浑身装模作样地抖了一下，连忙跑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不想打扰。
如夫人见四下无人，那张脸又狰狞起来，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站起来，朝着他走过来，将过往她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不光是你母亲，大夫人的死确实和我脱不了关系，不过你就不想知道面前你妹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定定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妹妹我看她不爽很久了，整日待在屋里，胆小如鼠，不光胆子像极了大夫人，而且性格上也是一样的善良，我最讨厌这种假惺惺的善良，便从外面花高价买进了一只尸人，让人引着大小姐过去，结果如我所愿，她果真被咬了一口。”
“不过她还是幸运的，真是不公平，命运的天平为什么总是朝你们倾倒？她居然被救活了，真是命大，真是让人嫉妒，如果当时我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会酿成现在的悲剧了，所以总的说来，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怪你的母亲，大夫人啊。”
她感叹完这一切，拿起桌子上用来给苹果削皮的刀，一把刺了过来，正中秦川的胸口。
这一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他的胸口顿时鲜血直流，血液争先恐后离开他的体内，有一些甚至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喷了对面如夫人一脸一身。
“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这一刻做出了多少努力？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和你的娘亲一样愚蠢，你堂而皇之站在我的屋外，难道我察觉不到吗？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一刻终于到了，你就死在我的刀下吧，至于秦云那个丫头片子，我以后有的是机会磨练她，不，等我现在亲眼看着你咽气，我就立马拿着杀你的这把刀把她也给杀了。”
秦川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一个中年女人给刺了一刀，而且这一刀正中要害，直接捅到了心脏，连死都死得够丢人了，他这么想，不过更可气的是——
“这种提前知道我要做什么的滋味如何？你明明知道我马上就要去杀了你妹妹，可你没有能力再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