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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便有官兵来报。

“陈都督,找到王临文了。”

陈锵勾唇道:“很好,将这个缩头乌龟押出来。”

那小兵犹豫片刻后,禀报道:“都督,他已经死了。”

闻讯,陈锵面色骤冷,随即命令小兵带他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他走得极快,小兵费力才跟上,喘气道:“都督,王临文死的地方,还有一个女人,她让属下告诉都督,她是京城来的,有话要同都督说。”

陈锵倏然停下,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京城来的女人?”

“是。”

“长什么样子?”

“挺年轻的,挺漂亮的。”

陈锵敲了他一记,斥道:“废话,京城的女人有几个不好看的!”

小兵揉了揉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陈锵吸了一口气,凝着前方的亮光,眯起了眼睛:“这位京城来的不速之客,怕是不简单........走,去瞧瞧。”

行至石阶下,一股血腥味隐隐散出。

陈锵眼皮子跳了两下,望着石阶上站着的女人,女人披着宽大的斗篷,居高临下地凝视他。

“陈都督,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本宫?”

——

古哈丽叫人热了一壶温酒来,近来,覃风的酒瘾愈发的大,尤其是在杀了人之后。

接过酒杯,温热的触觉随着手心蔓延。

覃风抬手递到嘴边,而后倏地一仰,一口饮尽,后面觉得不尽兴,便提着壶往嘴里倒,古哈丽也不阻止,只盯着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眸瞧。

“她既能歹毒到雇佣死卫对你下杀手,你何不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

抬袖擦拭嘴边淌下的酒,覃风咬着后槽牙:“我要让她,活着比死更痛苦。”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不稳。

古哈丽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一招,逼得她无路可走,只能极力撇清与陆家,与王临文的关系,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杀了奸臣,天下人都奉她一个好名声,可实际上,陆家倒了以后,她便再没了依靠,在那深宫里,她必然日日胆战心惊,想光鲜亮丽地活下去,只能争,日复一日地争权夺势。”

覃风倒在毡毯上,眼神微醺地勾着唇。

“古哈丽,你在王庭时,不也在争吗?”

古哈丽顿了顿,苦涩地轻哂:“是啊,正因为我争过,所以我明白,她根本不可能成功,只会引起太子乃至皇帝的厌恶,毕竟无论是柔然还是中原,都忌讳太过出头的女人。”

“不要妄自菲薄。”

覃风用胳膊垫着后脑勺,调整了舒服的姿势,畅快地打了个哈欠。

“三百年前的朱朝,就有一位妃子,不仅成功登上帝位,还将朱家的天下改了姓,这位女帝的生平,世人虽褒贬不一,史书上也对其大肆批判,可反过来想一想,也正因为她太过出众,才会引得世人评判,否则,史官怎会浪费笔墨在一位嫔妃身上。”

“后来多少女子企图效仿,下场都极其地惨烈,这些事你怎么不提?”古哈丽嗔怪他。

“哈哈。”

覃风舒展眉宇,眼尾噙着淡淡的笑意。

“若都说了,岂不是不能将你忽悠,若是将你忽悠成了,你一举拿下柔然大可汗的位置,日后在下出门,可就要日日仰着脖子瞧人了。”

见他说着醉话,古哈丽便想着,陪他发发疯又如何,若她真成了柔然的.........

以前,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个大逆不道的事情,再努力也不过是想引起父汗的关心,可父汗对她百般忌惮,甚至连一桩好婚事都不愿给她,这让她很是伤心。

遇到覃风后,他说情是这世上最难得,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那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执着的,视为珍宝的亲情,却被父汗、王兄们弃如敝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陷入苦闷无法自拔。

后来,她只想为自己寻到一个好去处,让往后的日子有盼头。

可现在,此刻,覃风又说了一些颠覆的话,虽都是玩笑话,却令她陷入深深的沉思。

良久,她伏在桌上,凝着覃风熟睡的容颜。

“好啊,日后若我真成了女可汗,一定封你个大官当当,再给你娶个漂亮的柔然姑娘,生几个孩子,这样,你就有了家,有了家,你就不用四处漂泊,更不必日日戴着面具假扮他人,过别人的人生。”

“嗯........”

突如其来的呓语声,破坏了和谐的氛围。

见他翻了个身打着呼噜,古哈丽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你睡着了,也好,免得你嘲笑我将你的一句玩笑话当了真。”

说罢,她起身走到窗边,撑着窗沿往外瞧,扬州湖繁华又漂亮,湖面游船来往,船上客人有说有笑,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确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她垂眸扯出一抹笑,愈发瞧得出神。

而她身后的毡毯之上,覃风侧身而眠,缓缓睁开眼,日光也捕捉不到眼角倏然落下的一滴泪。

不出几日,陆家走私官盐一事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下旨满门抄斩,而太子妃因杀奸臣有功,加之其大义灭亲,经查实确与走私官盐一事无关,不仅无过,还应嘉奖。

得知消息,吴良娣当场大怒,直接摔断了贵重的玉簪子。

“就她那漏洞百出的借口,皇上居然信了,好端端的,一边称病不见人,却一边连夜跑到晋州去,鬼才信她是专门去杀奸臣,指定是去为陆家平事去的。”

“良娣,可不敢胡说。”

丫鬟忙拦住她,劝道:“谨言慎行,不关咱们的事,千万别掺和。”

“哼。”

吴良娣狠狠拂袖,冷嗤道:“我才不想掺和,我只是觉得此事蹊跷,也罢,你说得对,这事与咱们何干,收拾收拾,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

“殿下。”

宁西禁看了眼脸色冷肃的李英玉,又看了看殿内忙碌的吴良娣。

“殿下不进去吗?”

李英玉转身便走,沉声道:“她既要去母后那里,本宫便不耽误。”

“是。”

宁西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安分地跟了上去。

倏然,李英玉停下,问道:“太子妃现在在何处?”

“就在东宫。”

宁西禁回道:“一刻钟前黄太医刚离开,说是太子妃身子弱,需要静养,所以这些日子,太子妃她.......”

“好了!”

李英玉沉声打断,面色更加阴郁,侧目看向陆静雅休息的寝殿,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既然她身弱,那便一直在东宫静养,传令下去,从即日起,没有本宫的准许,太子妃不得离开寝殿半步,还有,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闻言,宁西禁欲言又止,最终领命。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