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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只知死卫拿钱办事,却不知死卫内部的争斗十分惨烈。

他戚量能活到现在,得罪的人自是不少,可他如何也辨别不出此人究竟是哪一个死卫。

对方没有回话,而是对着他拉满了弓,他神色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过去,冷剑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火花,而拉弓之人,竟比他还要快,直接消失在眼前。

他惊慌地往后退去,还未看清那人在何处,胸口倏然传来一阵沉痛,不正常的黑血从七窍流出,夜里瞧来十分骇人。

“啊!”

朝鸳彻底失控,眼里布满恐惧,踉踉跄跄往回跑了。

“朝........”

戚量伸手去拦,只不过是握了把空气罢了,死卫的箭上抹了剧毒,他自知命数已尽,却还是不甘心,他明明才和心爱的女子团聚,亲昵的一幕幕还在眼前。

临死之前,他看见了,那人就在树上,也在看着他。

毒之烈,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不甘心地睁大了眼睛,含恨而终。

朝鸳的叫声瞬间引起禁卫军的注意,宁西禁让禁卫军包围了整个东宫,亲自领着一队人进去抓人,想起殿内的陆静雅,李英玉欲进去瞧了瞧她,却被吴良娣劝住。

“殿下,殿下要是也去,万一被那贼人伤着了,可就麻烦了。”

“可.......”

见他还在犹豫,吴良娣虚虚地搀着他的胳膊,柔声细语地分析道:“殿下放心,宁大人武功高强,一定能抓到贼人保护姐姐,姐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宁西禁的身手,李英玉是信任的。

“殿下,方才宴席上,母后说是有些头晕,要不,咱们去瞧瞧母后?”

想起母后,李英玉不做思考便应了。

“走吧。”

另一边,宁西禁循着血气找到了湖边,发现一具七窍流血的男尸,上前一探,冷声道:“刚咽气,凶手肯定没走远,给我搜,格杀勿论。”

“是!”

齐齐一声应,纷纷拔剑,展开地毯式搜索。

想起那一声声的惨叫,宁西禁则是心生疑惑,便领着人去了太子妃的寝殿。

陆静雅坐在镜前拆卸簪子,望着镜子里的模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几年过去,她还是这么美,容颜一点也没变.......

“娘娘,娘娘!”

门口突然传来朝鸳急切的声音。

她转头呵斥:“朝鸳,稳重些,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好了娘娘,戚公子他死了!!”

轰隆。

陆静雅自觉头晕目眩,脑海里下起了一阵雷暴雨,片刻的懵怔后,便就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本宫不信,朝鸳,带本宫去看看戚量。”

“娘娘。”

朝鸳急急拦住她:“万万不可冲动啊娘娘,东宫里都是禁卫军,若是被殿下知道娘娘与身为死卫的戚公子有联络,只怕是大祸临头啊。”

陆静雅的手一抖,梳妆台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落一地,而镜中的人儿,脸色惨白,两眼无神,苍白的唇不停颤抖着,哪里还有刚才一丝一毫的得意神色。

“娘娘。”

朝鸳跪在她脚下,害怕地搀扶着。

死水一般的眸微抬,颤抖着声音问道:“是谁杀的?”

“回娘娘,是一个没有脸的人,奴婢不知是何人,但他的武功在戚公子之上,戚公子他.......箭上有毒,奴婢见戚公子七窍流血,心中害怕极了,便就逃了回来,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没有脸的人.........”

陆静雅盯着地上,不禁想起在晋州时,险些杀了她的蒙脸杀手。

是他给自己出主意,与陆家割席,冒领除奸的功劳,这才安全活了下来,可他为何又会到京城来?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下一瞬,她自嘲地笑了起来,凄凉,绝望。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唯一的底牌已经失去了,戚量一死,她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往后,当真是要任人摆布了。

“哈哈哈......”

她发了疯似地在地上躺着,笑着,全然不顾太子妃的尊贵身份,宁西禁来时,瞧见的正是这一幕,朝鸳见他来,便上前去求助,宁西禁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关于湖边的事情,然后就走了。

“宁大人,宁大人......”

朝鸳追出去,人没追上,却是狠狠绊了一跤。

而殿内,陆静雅眼睁睁看着宁西禁冷漠地离开,没有出口留人,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是好演员,宁西禁更是其中翘楚,当初被她几句威胁便卑躬屈膝地伺候着,被当众辱骂也不还嘴,原来都是装的,不过是假意留在她身边,然后将她身边可用之人一一除去。

她凄凉地大喊着,大笑着,回顾众多往事,才发现以前的种种,恩爱,关怀.......都不过是计谋罢了。

“李英玉啊李英玉,你他妈真卑鄙!”

——

按说,径直走过湖边,就能离开东宫,可覃风刚踏出一步,便被漫天箭雨笼罩。

不愧是禁卫军!

他暗暗咬牙,运气将射向自己的箭矢聚拢,手一挥,那些箭便哗啦啦落向别处,可他没料到的是,射来的箭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没有停歇,他右臂受伤,只有左手使用内力,略显吃力。

如此下去,必然招来更多人。

不能再纠缠下去,他得赶紧离开才是。

两三拨箭雨后,终于让他找到间隙逃走,殊不知暗处突然走出一人,持弓对准了他逃离的背影,冷箭如风一般射出,覃风闷痛一声,随即狼狈地落入草丛。

收起弓,宁西禁吩咐道:“去,把人抓起来。”

乌央央的禁卫军往草丛里跑去,拨开草丛,里面空无一人,唯草上染有血色。

“不好,让他跑了,快,追!”

宁西禁乃是箭术高手,这一箭可谓是蓄满了力,覃风反手折断箭,狠狠扔在草丛里,继续往宫外的方向逃跑。

真是想不到,他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此时正是宫宴结束,参加宴会的大臣及其家眷结伴往宫外走,走大道必然是要碰上的,在屋檐上飞走是更快,可他早就看见宫墙上巡逻的士兵人数已经增加,八成就是为了捉他。

是以,他只能贴着暗处走,背部摩挲着冰冷的宫墙,碰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没人追上,他便停下运气疗伤,血止住了又快速往前走。

禁卫军循着血气找来,很快便猜到他逃离的路线,兵分三路提前布局,宁西禁则是领着一队人马护卫客人们出宫,以防有人被凶手挟持。

眼看宫门就在前方,覃风在巷子里脱去斗篷与面巾,撕下一块干净的衣角裹着流血的地方,打算以覃家二公子的身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左脚刚迈出去,乌央央的禁卫军便将巷子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