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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村口,关昂勒马停下。

“将军,我们当真要听那个废太子的话吗?”

“听个屁啊。”

关昂啐了一口,骂骂咧咧:“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才不怕他,敢坏我大事,老子弄死他,就在这等着,里面事了了,我们再进去晃一圈,回头找个理由打发了去就是。”

“还是将军聪明。”

“哼哼。”

关昂傲娇又烦躁地扯着衣襟,要不是这个废太子,他现在正在温柔乡里沉醉。

浓烈的血腥味从村子里散出,耳畔是挥之不去的惨叫声,关昂坐在酒馆里,翘着二郎腿喝酒,好不自在,身边那几个士兵跟着有样学样,互相划起了酒拳。

几坛子好酒都被他们喝了个干净,脚步声混着马蹄声往村口退来,关昂放下碗站起身,一脸得意欣喜。

“他们完事了,我们去瞧瞧。”

走到酒馆门口,便看见副将骑着马往这边跑来,关昂正欲开口叫他,却突然发现不对劲,不止是副将,所有人的脸色都充满恐惧,好似看见了鬼一般落荒而逃。

他怒吼一声:“你们跑什么?!”

闻声,副将险些跌下马,跌跌撞撞上前禀报:“将军,有,有鬼啊。”

关昂怒斥:“胡说,哪里来的鬼?”

“属下没有胡说,将军,村子里真的有鬼,我们好多兄弟都被那鬼给杀了,不会是东王陵中发生尸变,跑出来害人了吧.......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吧。”

副将的声音愈发颤抖,他身后的士兵们纷纷点头表示看见鬼杀人,关昂咬紧牙关,冲到雨里看了半天,甚也没瞧见。

“没出息的东西!”

说着翻身上马,拔剑指天:“全部听令,跟我杀进去,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鬼,竟敢杀我烈城军!”

所有人瑟瑟缩缩,副将被踢了一脚才颤抖着身子上马。

村里可谓是尸林血海,横七竖八躺在街上的尸体,大雨冲刷后带着血腥气的青石板路,灰暗不明的阴雨天色,处处透着诡异。

副将神情悲戚:“将军,死的,大多是我们的弟兄。”

“闭嘴!”

关昂厉声呵斥:“记住,他们是山匪。”

“......是。”

马蹄跨过尸体,走到宽敞处,一股阴风裹挟冷雨飞过,好似扇了关昂一巴掌,他捂着脸投目望去,瞳孔顿时惊恐颤抖。

电闪雷鸣间,被烧剩一半的茅草屋顶,不知何时出现一抹黑影,不见其容,只见其手中长剑滴落红血,尽显杀意。

诡异,不安,通通涌上心头。

副将更是脸色大变:“将,将军,这,这就是那个杀人的,的鬼啊。”

“什么鬼,就是个人。”

关昂不屑地推开他,提剑上前:“装神弄鬼,有本事下来单挑。”

一动未动,关昂身边的士兵却陆陆续续倒下,关昂脸上的鄙夷和不屑逐渐被不可思议取代,握着剑柄的手微颤。

这究竟是什么人!

莫非,也是来寻东王陵的人吗?

“找死!”

他怒吼着,鼓足了气冲上去,他力气大,一剑便能将茅草屋劈出两道裂痕,然而屋顶的黑影,早已轻松飞走,在另一个屋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闷声怒喝:“可恶。”

说罢便又要冲过去,黑影转身跃下,不见了踪影。

雨停了,这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可推积成山的“山匪”尸体却告诉所有人,这并不是梦。

——

景远抵达烈城时,见到的是一片祥和之景,关昂将副将五花大绑送到李昭殿下面前,副将亲口承认是自己指示麾下士兵假扮山匪闯入吴家村。

“你的目的是什么?”

李昭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故作悔意的副将,广袖之下的拳头渐紧。

关昂一脚踢在副将屁股上:“说话啊,殿下问你话呢!”

副将哎哟一声,不疾不徐地回道:“回昭殿下,卑职之所以这么做,只因家乡老母重病,却无钱可医,而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虽说已是副将,偏偏是在鸟不拉屎的烈城,俸禄却少得可怜,哪里够治病。”

说道感动处,副将潸然泪下,痛哭流涕:“殿下,卑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卑职自知犯下滔天大错,可都是为了生我养我的亲生母亲呐。”

关键处,关昂配合地哽咽道:“你不早说,你的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军营的弟兄定会替你想法子凑钱的。”

这场景,见者落泪,听者伤心。

“此话当真?”

李昭面无表情地打量二人。

都说昭太子有仁义之德,大善天下,副将心中暗喜,将军教的说辞果然受用,便伏跪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昭殿下,您也有母亲,您是这天下的大孝子,也定会理解卑职对母亲的孝.......”

声音戛然而止,关昂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人从身后将李昭太子往后带,可还是来不及了,腥红滚烫的血液溅在李昭太子洁白的衣袍上,好似开了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而副将的头滚到了远处的桌子底下,死死瞪着双眼,十分骇人,

“景远?”

李昭定了定睛,望着挥刀斩头之人,意料之外,又是预料之中。

景远是个有洁癖之人,染了血的刀绝不用第二次,嫌弃地瞥了一眼,随即笔直地插在副将脊背上,不顾鲜血喷涌,径直走向李昭跟前。

“属下景远,参见昭殿下。”

关昂并不知景远的来历,覃风只能感受到此人身上强烈的杀气,此处只有李昭知道他是何人,一如唐代秋,景远是皇上身边的心腹之一,做的是杀人灭口的狠事,从不露外人面,见者,必杀之。

是以,关昂便怒而喝之。

“殿下,此人并非官府判官,竟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还请殿下给个说法!”

“关将军,他是.......”

李昭欲要解释,便见景远转身,冷冰冰地质问关昂:“该死之人,杀便杀了,你要如何?”

“杀了我的副将,你问本将军要如何?真是放肆,老子杀了你!”

说罢便拔剑刺来,关昂自恃身手不错,至少在这烈城,还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人,他连皇帝的儿子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可惜景远根本不会手下留情,夺了他的剑,刺伤他的腿,毫不留情地将其踢下台阶。

覃风与不少高手交过手,还从未见过下手如此干脆利落之人,想必此人的身份定是不简单。

万事后,景远照例将剑给扔了,回身禀道:“殿下,陛下已收到殿下的来信,十分担心殿下的处境,特派属下快马加鞭前来保护殿下与陈皇后。”

听见父皇提及母后,李昭的心思愈发沉重。

“有劳陛下费心,母后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