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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哈尔滨的沙刚沙勇兄弟为人仗义,但是兄弟俩以前没有买卖,纯靠社会上打打杀杀,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代哥一方面认可沙氏兄弟的为人,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兄弟的扶持,给兄弟俩弄了个夜总会,取名伯爵夜总会。加代经常打电话说的一句话是,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对于沙刚沙勇伯爵夜总会的经营,代哥的忠告是:为人要低调一点,多栽花,少栽刺。社会上没人欺负就行了,尽可能的多结交一些白道上的关系。这个年代一定要记住,把钱揣在兜里是真本事,其他全是假的。别认为哥们越多越多,当你没有钱,他们就远离你了。

沙刚沙勇兄弟深有体会,铭记代哥的忠告。兄弟俩每天从下午就在夜总会,看似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实则是苦心经营着夜总会。有着兄弟俩的苦心,再加上兄弟俩在社会上的名气,伯爵夜总会的生意相当红火。

这一天,沙刚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二哥打来的。二哥,原先是南下支队黄瘸子手下的兄弟,五十来岁,家中排行老二,江湖人称二哥。沙刚一接电话,“二哥。”

“刚弟啊,在不在店里?”

“哥,我在店里呢。”

二哥说:“我一会儿过去。哎,刚弟,你跟老哥认不认识?”

“哪个老哥?”

“顾大昌,昌哥。大昌子回来了,你不知道啊?这一晃回来得有二十来天了。”

沙刚说:“我跟南杠的昌哥没有接触过。他以前玩社会的时候,我还小才二十来岁,我们兄弟俩跟人接触不着。”

“响,有心接触吗?”

“不是,哥,你看......你什么意思?”

二哥说:“不是,你要是有心接触,我就把昌哥带过去,认识一下,以后在一个圈子里玩呗。”

“噢,那你来呗。哥,过来一起喝点呗。”

“行,你把位置留好,果盘、酒水等都准备好。昌哥才回来,搞得不错。”

“好的,哥。我等你。”

“哎哎。好嘞。”二哥挂了电话。

这样的电话沙刚每天都会接到。过来喝两瓶啤酒,点一盘花生,也要打个电话,订个位子,为的就是面子。这个面子是跟人要来的,根本不是自己实力的体现。

没过半小时,二哥和大昌带着三十来人过来了。当年乔四有钱有势有名。大昌虽然无钱无势,但是名气不比乔四小。大昌上无老,下无小,中间无兄弟姐妹和老婆,孤家寡人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往死搞你。大昌进社会大学前,身上就背了两条性命。虽然不是主谋,但是两人最后都是他送上路的。当年大昌被定了二十年,结果在里面蹲了十一年就回来了。背负两条性命,还能活着回来,大昌让人刮目相看,名气更大了。这个老板花钱请罩场子,那个老板给买房,买车;刚出道吃不饱饭的兄弟争相投诚。水涨船高,人抬人高,老昌子一下子就恢复到巅峰状态。

奥迪A6往门口一停,五十五岁的大昌从车上走了下来,“这就是沙刚开的呀?”

“对,这是沙刚沙勇兄弟俩开的。”

“哎呀,这字我还不认识,叫伯什么?”

“叫伯jue,昌哥。”

“噢,伯爵。哎呦,wctm,这十多年变化太大了。如果现在我一个人来这地方,我他妈能迷路。老板怎么没出来呢?打个电话!”

沙刚和经理出来了。沙刚一挥手,“二哥。”

“哎,哎,大刚,我给你介绍一下,大昌,昌哥。”

“昌哥,你好。”

“噢,你好你好。老弟,以前是哪儿的?”

沙刚说:“我是道外的。”

“哦,道外的。道外那时候泽健跟我关系还行。”

“高泽健啊?”

“哎,小健跟我俩关系好。那小孩儿,比我小不少呢。道外的小南南认识吗?”

“南哥。我知道。”

大昌说:“小南南他爹殿发跟我关系好,是我老大哥,这一晃好多年没看着了。走吧,进去坐一会儿。”

老江湖过来了,沙刚必须要给面子。留好了前排的一个卡包,放了二百瓶啤酒,四个大果盘。三十来人往卡包里一坐,开始吃上喝上了。那边有客人招呼了,“沙刚,过来跟昌哥喝两杯酒。”

“哎哎哎,我一会儿过去,哥。”

二哥说:“沙刚社小子还行。”

“老二啊,这小子这个夜总会一年能挣多少钱?”

“我估计一年能挣个千八百万。这地方太能挣钱了,你看这生意多火爆啊。”

大昌年了看会的上座率,“真火,不错。你前两天跟我说啤酒那事,研究研究往这边送呗。”

老二说:“昌哥,我搞不定这哥俩。这哥俩在道外混得不错,在三十来岁这一年龄段,属于顶尖了,没有不给他俩面子的,他俩有钱啊。你说这话我要是说吧,没有什么力度。昌哥,一会儿你跟他说,我给你供应,你往这里送,你还不压货,这钱不就你挣了吗?”

“会给面子吗?”

“哎,昌哥,你看你这话说的,话不在于谈嘛。”

“那一会儿我做话说。”老昌转头对手下的老弟说:“你们刚过来,接触也没两天,有的名字昌哥还没记住。以后跟昌哥在一块混了,大家以挣钱为主。年代变了,知道吧?你要在以前这样的夜总会,我一个提一把大五连子往门口一站,谁敢不给我面子?但现在不行,我们要以和为贵,以挣钱为主。以后昌哥有肉吃,你们就有汤喝。一会儿我说话,你们明白吧?”

“明白,明白,昌哥。”

沙刚提着酒杯过来了。

2

端着酒杯的沙刚过来,一摆手,“哎,兄弟们,二哥,昌哥。”

大昌问:“老弟,今天多大?”

“我今年三十六。”

“噢,三十六正是好时候,夜总会就你开的吧?”

沙刚呵呵一笑,“是我开的。”

“挪个地方,来来来。”

“没事没事,哥,我坐你对面。”沙刚坐在了大昌的对面。

大昌说:“老弟啊,哥在社会大学里边蹲了十多年,很多人和事都记不住了。哥挺欣赏的,来之前,老二跟我说了一大堆,说你哥俩现在在道外,不说多好吧,挺仁义的。做事也到位,讲究。哥这一辈子就喜欢交这样的哥们儿。我们俩别拿杯喝了,我们抱瓶吹。”

“哥,那我就高攀了,谢谢昌哥。”沙刚大昌两瓶一碰,干了。两人闲聊了十来分钟,大昌点了一根烟,“哎,平时有没有一些叉头过来吆五喝六,装牛逼的?”

沙刚说:“没有,基本上来的都是朋友,很少有那样的。”

“噢,这以后啊,要是有这样人呢,老弟就吱声,可能你也了解昌哥这人,以前多少也听说过一点。”

“听说过。昌哥以前在南杠那还得了啊。谁敢招惹昌哥呢?拎着一把大五连子逮谁打谁。”

大昌一摆手,“哎,都过去了。但是回来之后,我也看明白了,这社会还得靠打。你要是不打,还是镇不住这帮人。其实你,包括我这帮老弟和老哥们,都知道,我也不是说别的,我他妈不上无老,下无小,孩子老婆一样没有,说句难听点的话,兄弟,我这一辈子是光脚的,我能活着回来,我不感谢任何人,就我命硬。但是现在饭吃不上了,mLGb,得想办法填饱肚子,最起码不能饿死。兄弟,你说对不对?”

沙刚一听,“那对。昌哥,你看老弟要是能为你做点什么,你就说一声。”

“老弟啊,有你这句话,我单独敬你一杯。来来,谁也别跟着我,我单独敬我弟一杯。来!”

两人一碰杯,干了。大昌说:“老弟,没别的意思,跟你商量个事。大哥也是没什么可干的了。老二给我弄了点啤酒供应的活。你店里有洋油、红酒、啤酒,还有白酒,一天晚上也不少喝。老弟,你把啤酒的买卖给我。将来就是我给你供应,你看行不行?将来你店里所有的酒都由我来供,你就算照顾照顾哥了。”

沙刚一听,“哥呀,这个......”

“老弟,你不会不答应吧?哥都这样了,连饭都吃不上,都快饿死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是不是没瞧起我呀?”

“真不是那意思。哥,二哥应该知道给送酒的南哥的老爸。从感情上论,他跟我自己家老父亲一样。你看大哥,你看我不能说把老爷子撵出去,让你进来吧?你说是不是?”

“谁呀?”

“焦殿发,老爷爷。”

大昌一听,“那这样呢,我明天跟焦殿发谈谈,我让他别干了,给我,行不行?我才回来,他也干好多年了,你最起码给我个饭吃啊。老弟,我们先不管别人啊,他决定不了别的。我就问你,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我也不多要,我就要个你左右邻居十家八家就可以了,就够我吃,够我花,包括养兄弟了。你就说你给不给我。”

“我给不了啊。大哥,我真给不了。能给,我还说什么呢?”

大昌一听,“给不了,那就这样吧。老弟,那就喝酒吧,来吧,大家喝酒吧。”

沙刚说:“哥,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有什么不不好意思的。老弟,平时做生意注意一点。我就这么一堆,我平时要是喝多了,说话不太中听,或者上你这来喝点酒不给钱的话,你也别挑我。因为你要明白,大哥活不下去了,真活不下去了。兄弟,一定要理解我啊。”

沙刚一听,“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一声。别到时候,你再挑理。大哥现在就是没有钱,吃不上饭了。”

沙刚说:“昌哥,当着这帮哥们弟兄的面,我没法说别的。哥,既然回来了,要是还想在哈尔滨有个好发展,想好好混的话,一定要捞个好名声,有个好口碑。别到最后把自己的口碑和名都搞丢了,那就混不起来了。”

“噢,行,兄弟,我心中有数了。”

“那行,二哥,我就不陪着了。我那边还有好几伙朋友,我过去敬两杯。一会儿我再过来。”

“那行,沙刚,你忙你的。”

沙刚起身去旁边了。看着沙刚的背影,大昌说了一串字母。老二问:“昌哥,怎么办?”

“老二,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说!”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老二说:“我手里能有多少钱呢?我手上这两年弄点啤酒,也就三百万二百万的呗。”

大昌一听,“能拿出个三五十万捧你昌哥吗?”

“我怎么捧啊?”

“你过来。”大昌把老二搂了过来,贴近耳边说,“我现在就出去拿五连子去。他俩小bz绝对不会防备。我进来把他俩二趴下。你敢吗?”

老二一听,“不是,昌哥,这可别闹啊,不能这么闹!”

“有什么不能闹的呀?本身我刚回来,也没有名。现在他俩不是混得好吗?我就踩着他俩来立威。打完之后,你帮我拿个三五十万,帮我化事。这边我名气一起来,绝对有人过来找我了。也许这一条街上的夜总会我都能全部拿下来。将来挣着钱了,我还给你。你给我拿五十万,我还你一百万。老二,我就问你行还是不行?”

“昌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嘛?你知道吗,他俩都敢打呀,绝对是手子。”

“多大手子?我肯定敢动。你看你干不干吧?”

大昌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想踩着沙刚沙勇立威了。

3

大昌要打沙刚沙勇,老二害怕了。

“老二,今天已经架到这里了。你他妈要是不干,我就先打你。昌哥现在活不下去了,我没有钱,我要吃饭。今天你要不帮我,我就干你。”

“不是,昌哥,我跟你是兄弟......”

“鸡毛兄弟,都他妈得怕我。乔四在的时候,我能给点面子。四哥确实有两下子。但是你记住,现在我这么大岁数回来了,我他妈怕什么?我他妈一无所有,我怕什么?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干你。我出去拿五连子去。”临出门前,大昌让手下兄弟看着老二,不让他走。

不大一会儿。大昌把五连子拿过来了,往座位上一坐。大昌说:“老二,你给我喊他。”

“不是,昌哥,你真要打啊?”

“你给我喊他,快点。你他妈不喊他,你看我打不打你。”

老二没有办法了,喊道:“沙刚,沙刚!”

“哎,二哥。”

二哥问:“二勇呢?”

“二勇在里面呢。你要干什么?”

二哥说:“你们哥俩过来。昌哥要跟你们说两句话。来给你们捧场,又不是不给钱,你哥俩还走了。来这么多哥们儿,你们兄弟俩干什么呢?把二勇喊来,你过来敬杯酒。”

“行行行,等会儿啊,二哥,我一会儿我过去。”

沙刚旁边有哥们问:“刚哥,这是谁呀?”

“南杠的大昌子。”

“他不是死在里面了吗?”

沙刚说:“回来了。”

“操,他他妈有两下子。”

沙刚沙勇身边的四个兄弟在鸡西护矿。夜总会里没有兄弟在。沙刚打电话让沙勇从二楼包厢下来。二勇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来了,问:“怎么了,哥,干什么?”

沙刚说:“南杠的大昌回来了,我们过去敬杯酒。”

“不是,屌他干什么呀?以前在南杠口碑就差。哪有好人屌他?我们做买卖,跟他扯什么呢?”

沙刚说:“来都来了,过去敬杯酒去。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弟弟,走!”

兄弟俩一人拎了一瓶啤酒过来了。二勇爱搭不理的。沙刚一摆手,“哎,昌哥。”

“哎,沙刚。后面是二勇吧?”

“哎,你好,昌哥。”

沙刚说:“怎么了,昌哥,没喝好呀?”

“喝好了。我刚才想了半天,你说酒不从我这进,我也就不卖了。如果哥跟你借点钱,你能借吧?”

“昌哥,三万五万的,你就说一声。”

大昌一听,“你这不磕碜昌哥吗?我借三万五万的呀?沙刚,我知道你现在有钱,我也不多借,我借一百万,行吗?一年之内我肯定还给你。我拿这个钱做本金,到时候放点局,搞点物流等,具体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了。”

沙刚听了没有吱声,二勇说:“大昌啊,干什么呢?喝点酒,来找茬子了?借一百万?不是我哥说,我都不会过来跟你喝酒,你知道吗?你能喝就喝。不能喝,给我出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沙刚一回头,“二勇,你干什么?别瞎说。”沙刚打圆场说:“昌哥,他喝多了。”

“噢噢噢,没事。沙刚,二勇说什么都 无所谓。能不能借呀?”

二勇说:“不能借。借你个鸡毛。你能喝就喝。不能喝,你他妈给我滚。”沙刚一看,把二勇一推,“滚!”

沙刚背对着大昌。二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昌把五连子一举,“哎!”

沙刚一回头,大昌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沙刚的肩膀上。二勇一看,“哎,哥......”

大昌朝着二勇的腹部哐地又是一响子,兄弟俩当场被放倒了。大昌对着开花板连放了三响子。大昌重新装好花生米,往茶几上一站,“把音响关了!经理呢?”大昌的这一举动,把自己的兄弟都吓懵逼了。“三哥......”大昌大声说道:“都他妈别动!我的兄弟都不要动。有昌哥在,谁也不要怕。内保敢动弹,我就打没他。内保都他妈往门口去。把音乐给我停了!”经理把音乐关了。场子里一下被大昌镇住了。大昌说:“ 没别的意思,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南杠的大昌回来了!沙刚沙勇跟我装牛逼。有什么牛逼的?谁牛逼,我就打谁。不给我面子,你看我打不打他。今天我把伯爵夜总会砸了,把沙刚沙勇打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扛起大旗了。”朝着经理一指,“你是经理吧?你过来!”经理乖乖过来了,“昌哥,我是经理。”

“去吧台,把钱给我拿来。”

经理去吧台把一天的营业额,三十来万全部拿了过来。“沙刚沙勇,听好了,别他妈跟我玩白道。你昌哥是光脚的,你俩要是找后账,我天天来夜总会蹲守你们,直到把你们送上路为止。走!”说完,大昌领着兄弟们走了。

往回去的路上,老二说:“昌哥,这么干不是作死吗?”

“有什么作死的?你害怕呀?”

“我不是害怕。你他妈这样,我都不敢想象啊。”

夜总会的经理和服务员把沙刚沙勇送去了医院。沙勇已经昏迷了,住进了IcU。大夫说差一点儿,就打在心脏上了。沙刚肩膀头处已经看见骨头了。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沙勇的命保住了。沙刚的胳膊也保住了。

沙刚拨通了电话,”老肥呀,你把兄弟们都叫上,回哈尔滨。把矿上的小管子给我带回来。我告诉你找个人,你把他给我销户。”

老肥一听,“哥,出什么事了?”

“你们赶紧回来,见面再说。”

“好嘞,刚哥。”放下电话,几个兄弟马不停蹄往哈滨赶。

夜总会当晚就关门了。消息一下子在社会上传播开来。大昌有名气,沙刚沙勇也有名气。有名气的打有名气的,名人效应的消息,传播得是那样的快。当晚远在北京,老家是哈尔滨的李正光、老柴和老钟就得到了消息。哈尔滨当地的社会就到时候不用提了。

沙刚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把护矿的兄弟调了回来。

4

听到沙氏兄弟被打的消息,各种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加代的哥们儿,表现也不一样。

满立柱知道消息之后,底下的兄弟施光太问:“柱哥,我们这边怎么办呢?”

“我在分析,你说加代会不会找我办这个事儿?”

“我估计是不会。”

“哎呀,会不会呢?这样吧,光太,你拿两万块钱,上医院看看沙刚沙勇。要是问我的话,就说我出门了。我这两天电话关机。大昌要是找我呢,我就说不认识,不知道。谁都不要找我。加代百分之百会过来。不信的话,你们看着。”

老柴的朋友打给电话给老柴。“柴哥,你还记得沙刚沙勇的夜总会吗?”

“我记得。上次接待我的。兄弟俩人不错,是我朋友。”

“兄弟俩昨天晚上被打进医院了,有一个差点死了。”

老柴一听,“什么意思?谁没了?”

“不是,是有一个差一点没了,现在生死不明。”

第柴问:“谁打的?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是南岗刚回来的大昌,以前就他妈挺牛逼的。不知道两人因为什么打起来了,夜总会都砸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十点来钟。”

老柴说:“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给我哥打电话,我来问问。”

高泽健在哈尔滨的哥们儿打电话闲聊,也说了这件事。高泽健转头就告诉了李正光。李正光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我那哥们不会忽悠我的。南岗的大昌回来了。”

李正光说:“他身上背两条性命,他怎么能活着回来呢?他应该是在里面终此一生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哥,你看怎么办?”

“我给大哥打个电话。”李正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哥。”

“哎,正光。”

“哥,你在哪呢?”

“我在酒楼呢。”

李正光一听,“你要是在酒楼的话,我一会儿找你去,见面再说。”

“那行,你过来呗。”

带到表行,李正光问:“哥,你听没听说这事?”

“什么事?”

李正光说:“昨天晚上沙刚的会被人砸了,沙刚的胳膊差点被打飞了,沙勇差点见阎王了。”

加代一听,“放屁!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我以为你知道呢,沙刚没告诉你呀?”

“没有啊。谁打的?”

李正光说:“哈尔滨南岗的以前老混子,大昌。”

加代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人?”

李正光说:“我跟他接触过。怎么说呢?以前关系不错,总在一块喝酒,但是十多年没接触了。这家伙打架挺狠,以前确实是个选手。我有不少场仗,都是他帮我打的。”

“我来问问。”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沙刚。

沙刚护矿的四个兄弟刚回来,带着五连子和小管子。加代的电话过来了。沙刚一摆手,让兄弟们都不要说话。电话一接,“哥啊。”

“沙刚,你在干什么呢?”

“哥,我在吃饭呢!”沙刚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在强撑,力气不足。

加代一听,“你他妈吃鸡毛饭,你胳膊没事吧?”

“不是......”

“不是什么呀?你还瞒着我呀?昨天晚上十点十点来钟,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没有,哥,我那个,那个......”

“你什么呀?你说。正好我跟你光哥在一起呢。我看他怎么说,不行的话,我过去一趟。我刚才听正光跟我说,这小子挺厉害的。你跟沙勇都受伤了,你先别动。”

沙刚说:“哥,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我都说好了,让大胖和老肥过去直接把他销户。”

“你听我的,先别动。我问问你光哥,你先挂了,等我消息。”

放下电话,加代问:“正光,你觉得怎么办?不行的话,我们去一趟。”

李正光说:“哥,以我的分析大昌是想以打沙刚沙勇来扬名立万,想踩他俩立威。”

“那你什么意思呢?”

“代哥,我是这么想的,大昌肯定是个选手,你说让我回去把大昌打服,打废,有点费劲。”

“什么意思啊?”

“大昌手下有两个狠人,一个叫小森子,另一个我想不起来了。他们三人是磕头兄弟,其中属小森是最牛逼的。以前跟张红岩打过架,张红岩都没打过他。”

加代一听,“那你说怎么办呢?这事不可能不找他吧?”

李正光说:“代哥,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也不是怕他,我肯定得回去一趟,我回去跟他聊聊。他现在刚回来,肯定是分文没有,连饭都吃不上。如果我能叫他跟沙刚沙勇联合,将来一个在南岗,一个在道外。让他听沙刚沙勇的。即使沙刚沙勇摆弄不了他,仅仅是哥们儿,以后什么满立住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全都是废物。沙刚沙勇就好起来了。哥,你想想看,行不行?你要是说打,那我就打他。要说利用他,让他踩别人去,反过来跟沙刚沙勇好,那我就去谈。”

加代问:“有把握吗?”

“哥,他以前跟我关系挺好。因为以前我打架,他没少帮我。”

“你先打电话试试。那要是行的话,再研究研究。哈尔滨的事你比我清楚。什么人,什么品性,怎么用,你比我了解,我听你的。”

其实,从李正光话里话外的意思,加代听出了一个意思,大昌和李正光差不多。比狠,李正光都不一定是对手。大昌是一个光脚的小人。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5

正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也是一个有眼光的人,主张和平解决。加代却有不同的想法。

加代刚和李正光商量好下一步的方案。老柴把电话打了过来,“哥,去哈尔滨啊?”

加代一扣,“你消息挺灵通啊,你听说了呀?”

“其他话不说了,我和老钟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走?要是马上走,我现在就去找你。”

加代说:“那你来八福酒楼吧。”

“行,那我过去找你。”老柴挂了电话。

李正光把电话打给了大昌,“喂,大昌啊,是大昌吗?”

“你是谁啊?”

“我是李正光。”

大昌一听,“哎哟,你真是李正光吗?”

“我真是李正光。你在哪呢?”

“兄弟,你这太让我意外了,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我这号码一般人没有啊。”

李正光说:“你别管我怎么有你电话的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有顾虑啊?别考虑那些没用的了。”

“我没顾虑,也没考虑其他的。兄弟,你找我有事啊。”

李正光说:“我准备回去找你去,我预计晚上能到,晚上见一面呗?”

大昌一听,“你这要回来,说实话我有点儿......噢,行行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事儿回来?”

“为沙刚沙勇的事。”

大昌马上问道:“你要打我呀?”

“我不是打你。昌哥,我们谈谈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们把事情谈明白。我预计晚上九点左右到。”

“噢,那你回来吧,我等着你。”

李正光有心把小高一起回去。但是给小高打电话的时候,小高说:“哥,我就不去了。以前我和大昌关系不错的。我去了不太好。如果我去了,你们谈不好,是办还是不办呢?”

李正光一听,“那拉倒吧,那你就不去吧。”

有李正光在,加代心里是有底的。在黑龙江办事从来没有让加代失望过,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兄弟。加代只叫了丁健和郭帅,六个人两辆车去哈尔滨了。

放下电话,旁边的老二问:“昌哥,李正光什么意思?”

“管他妈什么意思呢!我打个电话。”大昌把电话打给了小森子。“森子,你在老家还没回来呀?”

“哥,你有事啊?”

大昌说:“你现在赶紧回哈尔滨。”

“干什么呀?”

大昌说:“你赶紧回来。李正光回来了,要找我,说今天晚上要跟我见一面。。”

“行,哥。我要准备点什么吗?”

“你人先回来再说,见面我再和你细说。”

“哎。哥,我马上往回来。”

大昌又把电话把给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拜把子,“大彪,你赶紧往回来,别在老家待着了。李正光要从北京回来找我了,说今天晚上跟我见面,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和小森子都回来,见面再说。”

“行,哥,我马上出发。”

小森从五常,大彪从绥化往哈尔滨来,当天下午天还没黑,两人就到了哈尔滨,和昌哥、老二见了面。大昌把小森和大彪叫到跟前,交代了晚上的事情。

等到当天晚上九点半,加代一行抵达了哈尔滨,先去了医院。在IcU外隔着门看了看沙勇。进入病房后,加代往沙刚床边一坐,“兄弟。”

“哥,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这事儿我就不跟你说了,让你光哥和你说。”

李正光往前一来,说:“兄弟啊,你现在在哈尔滨也可以,有夜总会,名声和口碑都算不错的。光哥有心让大昌将来为你所用。以前四哥在的时候,我劝他和郝瘸子、小克一起玩。四个看不上他们,总觉得他们会有外心。当时我给建议,我说什么叫外心呢?都是哈尔滨本地的,大家抱成一团,往外发展。哈尔滨就这么大个城市,窝里斗,争得你死我活的。把谁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但是四哥不听。兄弟,如果你想挣大钱,把社会往大了做,宁可结交大昌,也不要得罪他。我跟代哥也说好了。”

别人的话,加代可以拒绝。但是李正光的话,加代没好意思拒绝。沙刚看了看加代,加代没有吱声。沙刚说:“哥,我没什么想法。如果这事以你的想法,怎么往下办呢?”

李正光一听,“这样吧,代哥,代哥!”已经出神的加代答应了一声,哎。李正光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会儿约他,我跟他见个面,和他谈谈,我看他是什么想法。即使打他,等我见面以后再打也不晚。哥,你看这样办,行不行?”

加代看了一眼李正光,“行,有什么不行的。正光,这个人如果识相,我们给点面子是可以的。但是我说一下我的三个要求。一是如果他服软了,他必须认沙刚为大哥。沙刚可以叫他昌哥,但是他必须叫沙刚为大哥。不管是在哈尔滨,还是去外地办事,报号必须说是沙刚的沙刚的兄弟;二是必须在夜总会当众给沙刚沙勇道歉;三是要赔钱。”

李正光一听,“行,这事我明白。”

加代说:“那就按你意思办吧。你什么时候去?”

“我马上去。”说完,李正光往病房外走去。加代跟了出去。

来到走廊,趁四下无人,加代说:“正光,没有别人,我不是绝你。我有一句话跟你说明白。”

“哥,你说。”

“沙刚躺在病床上,你说话了,我没法再去反驳你。但是记着,我心里难过,我肯定要打他。任何人也不能打沙刚沙勇。我知道大昌跟你关系好。”

“哥,你看......”

加代一摆手,“正光,你的面子我给。我真就不需要这种人帮沙刚沙勇怎么样。在哈尔滨,乃至整个黑龙江,有我罩着我老弟,我不怕任何人。我可以把姚宏庆、大小地方、钱国辉钱国森叫来帮他。但是正光,你说话了,我不能不给面了。你该怎么就怎么解决。正光,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办成了,我肯定答应。如果办不成的话,我这边下狠心了,你可不能挑理。”

“我不挑你,哥,我明白。谢谢了。”

“谢什么呀?既然跟你关系好,那你去吧。”

李正光点点头,没吱声。老柴和老钟主动跟李正光去了。

6

李正光知道,如果加代打大昌,轻而易举。但是念及过往的感情,正光真不希望打。老钟和老柴跟李正光去。丁健说:“哥,我也去吧。”加代看了丁健一眼,没有吱声。李正光一看就明白加代的意思了,说:“健子,你跟郭帅陪我哥吧。我和这两个兄弟过去就够了。”

到了楼下,李正光把电话打给了大昌,“喂,昌哥。”

“哎,正光。”

李正光说:“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呢?”

大昌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现在回来二十来天了。说句不好听的,连饭都吃不上,没有脸联系那帮老哥们。再一个,我没想到你能从北京回来,你那事儿不比我严重多了?”

“我就特意为这事儿回来的。不是别的,我们见一面。你先地方。”

大昌说:“那就去红春楼呗,正在就在南岗,我们见一面。”

“行,那我过去找你。”李正光放下电话,三个人去红春楼了。

来到搜下,李正光把短把子别在了后腰,老柴把五连子揣在了夹克里。老钟穿了一件修身的休闲西装,实在没有地方放家伙。李正光说:“老钟,不放便的话,就别拿了。老柴,你也是。”

老柴说:“我要拿上,以防万一。”

三个个来到三楼包厢,门一推开,里面有十七八个人,包括大昌,大森,大彪以及一批老混子。李正光一摆手。“昌哥!”

大昌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呀呀呀呀,正光,你好,你好你好!”一帮老混子全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和李正光握手。

李正光挨着大昌坐下了。酒和菜全都摆上了,简单寒暄一番以后,大昌说:“正光,你让我猜一下,你回来找我,是帮你哥来了,还是打你哥来了?你就直说。你说真话,说假话我都不挑你。即使你说要打我,我都不挑你。”

李正光说:“我来之前,我真想来打你来的。走到半路,我想了又想,拉倒吧,别打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好过。”

大昌一听,“兄弟啊,就冲你这么一句话,昌哥一辈子忘不了你。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八六年的一天下午,你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晚上后半夜三点陪你上佳木斯陪你要账去,你还记不记得?那回钱还不多,只有十四万。我们两个人,我拿了一把短把子,你拿了一把二连子,冒着对方二十来人的枪林弹雨,把钱要回来了。四哥给我们两四万,你一分没要,全给我了。你记得吗?”

“记得,昌哥。:

大昌把肩膀处的衣服一扒开,“兄弟,你看这是曾经留下的刀疤。”

李正光一看,“昌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大昌笑着说:“我这到现在每逢阴天,还钻心地疼。兄弟,我这一刀为谁挨的?兄弟,昌哥当年绝对为了给你,对不对?”

那时我虽然年龄比你大,但是你一切都听你的。为什么说我们两个好?绝对是生死弟兄,你说是不是?”

“昌哥,能让我说句话吗?”

“你说。”

“哥,你今年五十五吧?”

“正好五十五,还有一个礼拜过生日。”

李正光说::“等你过生日,正光送你一点你想要的。钱和是物,到时候你点。”

“哎呀,那都是小事儿。”

李正光说:“但是今天我有个要求。”

大昌一摆手,“这都不是外人,你说!”

李正光说:“我们好一回。正光现在不在哈尔滨,到北京发展了。我认识个大哥叫加代。我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认识的。”

大昌扫视了一圈,“都不认识。”

李正光说:“行。他在北京救过我命,沙刚沙勇是他的两个弟弟。这事儿既然让我知道了,我就不存在,让代哥来打你的。我也不瞒着你,加代已经到哈尔滨了,跟我一起来的。以代哥的意思黑白两道随便你找。”

大昌笑了起来。李正光说:“昌哥,你不用笑,你不了解的事太多太多了。满立柱怎么样?大小地主如何?跟代哥比,什么都算不上。”

大昌呵呵一笑,问:“什么意思?”

李正光说:“没什么意思。我就一个要求,我也是为你考虑。”

“啊,你说。”

“别这么打了,我不管你通过什么办法,你凑合二百万,给沙刚沙勇送去,上夜总会公开道歉,赔个不是。这事我来帮你调解,一定让你拉倒。昌哥,说句不好听的,你都这个岁数了,你最多还能打二年吧。打,只能是把自己打进去,这回再进去就得死在里面了。我不说你都也得明白。”

大昌一听,“什么意思啊?”

李正光说:“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将来你就跟沙刚沙勇玩。”

大昌旁边的一帮老混子一听,“哎哟,我的天,我以为说什么呢,这不可能吧!是吧,昌哥?”

大昌点了一根烟,呵呵笑着说:“光弟呀,你要说你回来邀请昌哥像以前我那么捧你,我该捧还捧。你做事讲究,为哥们考虑,这帮老哥们服你,全听你的。那沙刚沙勇算什么东西啊?正光,要是放在以前,我的旁光都不会看人一眼,给我提鞋都不配。开一个夜总会,挣了一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你大老远回来了,我哥请你吃饭,请你玩,哪怕你骂我两句,我也都得得听着。因为以前你对哥做得到位。但是反过来说,哥对你也够用。正光,不是不给面子,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不认识加代,我也不知道沙刚沙勇到底挣了多少钱。我没别的,我没爹没妈没老婆,没孩子,我能活着从大学里回来,我等于捡了一条命。正光,我也不怕你笑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7

大昌说:“当年我干没了两个人。当时进去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铁定吃花生米。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我现在没别的想法。我就想踏踏实实挣点钱,靠社会,靠哥们,靠谁都行,让我有口饭吃,我也没想做多大,我能不饿死就行,手里有两个兄弟领大伙挣点钱我就知足了。至于说社会上,我不找别人,别人也别惹我。这时候,谁他妈要是敢欺负我,我认为那就是逼我了,就得逼出人命了。正光,我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我们喝酒归喝酒,别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所有这些都是针对外人的。我们之间不会的。所以说这种事儿,我也不管对与错了,我就当你没说。来,我们喝酒。”

众人纷纷端起了酒杯,李正光坐着没动,低着头,“昌哥啊,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来逼你来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是逼我了。 ”

大昌一听,“正光,这杯酒你是不打算跟我喝了呗?”

“我为你好。”

大昌一摆手,“到此为止。正光,昌再说一句话,说话以后,你是走是留随便你,行吧?”

“你说吧。”

大昌说:“我都这样了,你就别再逼我了,行不行?正光,还是那句话,要是你有事儿,你就喊一噪子,我依然为你去做。谁都可以来欺负我,唯独你不能啊。正光啊,我身上多少个伤疤是为你挨的。正光,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

“昌哥,说完了吗?”

“没说完。 如果还把我当哥哥,认为我们还是兄弟,就常回来看看。哥挺想你的。如果从今天离开酒桌,你不把我当兄弟了,你就走。我说完了。”

“昌哥, 一定要让我分得远近的话,我和代哥更好。”

大昌呵呵一笑,“我明白了。”

李正光说:“你别先明白,等我把话说完。”

“你接着说。”

李正光接着说道:“我十字路口必须会拐弯。今天我来办这件事,既是我给你面子,也是代哥给我的脸。代哥让我来,就是给足我面子了。所以说无论如何,今天我必须把事办完再走。能懂我的意思吧?”

大昌一听,“你要打我呀?”

“昌哥,能不能听我一劝,按我说的做?”

大昌一点头,“行,我知道你的。”

“听我的,那我就陪你喝酒,这顿饭咱吃完,明天早上我带你过去,把这结先解了,然后你开始凑钱,行不行?”

大昌说:“可以。我兄弟李正光,在哈尔滨是大社会,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回哈尔滨也一样管用。这是我兄弟,我兄弟来了,说话我能不给面子吗?这钱我凑一阵,你们都得帮我琢磨琢磨钱。正光,还是那句话,我们别吵。我们俩吵架,让人笑话,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休你必须喝多,你要让我心里痛快痛快。”

“行,我陪你喝多。我多少年不喝酒了,我今晚陪你喝多。”

“什么也不说了。我来之前已经喝不少了,我去趟洗手间,兄弟们先陪你喝。”大昌晃晃悠悠地去洗手间了。

李正光眼里噙着泪。老柴和老钟等在座的老社会无不为之动容。老柴感慨道:“别看正光年龄不大,做事真行,说话有理有据。”

洗手间里,大昌拨通了电话,“森子,没有废话了,他们一共三个人,全部撂倒。”

“哥啊,打光哥呀?”

大昌说:“八的,他来逼我了,言下之意,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今天要搞死我。给我打他。我还是那句话,我都这样了,谁也别逼我。”

“哥,打了以后呢?”

“ 哎呀,这都整死我了,我就先下手为强吧。你进来打,打完之后,我报阿sir,我要让李正光死在哈尔滨。”

“行,哥。”

大昌说:“下手要狠,但是别给他打死,打死你就麻烦了。打伤,让他跑不了就行,然后我报b阿sir。快点!”

小森子和大彪领着三个人,五个亡命徒过来了。大昌还有一个想法,李正光比沙刚沙勇有名,打了沙刚沙勇,不见得出了大名。把李正光打了,哪怕跑他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可牛逼去了。

小森子领着四个人到了,把包厢门一推开,“ 哎呀,光哥啊!光哥,多少年不见了。我哥呢?”

“去洗手间了。”

“哎呀,光哥,这些年我真想你啊。”话音未落,小森子朝着李正光的前胸哐地就是一响子,李正光连人带椅子被打翻在地。紧接着,小森子朝着老柴、老钟连续放起了响子。老柴的前胸、老钟的侧后背都中了响子。

老钟往桌下钻的时候,小森子又补了一响子......大昌从洗手间出来了,“好了好了,你们都走吧,赶紧回家。”

大昌走了过来,李正光捂着胸脯,“昌哥,别打,别打我两个兄弟,要打你就打我吧。”

大昌蹲下身子,“正光呀,昌哥真不想打你呀,是你逼我的。我知道你什么手段,你看看你我,现在我眼睛含着泪。正光,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当哥的对不住你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回来逼我。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手腕和我差不多,我不干你,你肯定要干我。正光,既然两人只能活一个,那就我活吧,你就别活了。正光,对不起了,我报阿sir了。”

李正光躺在地上,“昌哥,你心挺狠啊......”

“正光,我没有办法啊。”大昌把电话打给了阿sir,“ 喂,我是路人,我实名举报。李正光在红春楼三楼。你们快来吧。”

放下电话,大昌对李正光说:“对不住了,兄弟,是死是活,你就听天由命吧。”转身大昌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8

李正光一只手已经摸不着电话了,老钟昏迷了。老柴把电话拿了出来,拨通了电话,“大同啊。”

“柴哥呀。”

“你家离红春楼是不是不远啊?”

“楼下不就是嘛。”

老柴说:“你赶紧下楼。哥们,我求求你了,我他妈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一个兄弟转走。那边报阿sir了,抓住他就是一个死。你不用把我弄走走,你把我兄弟弄走就行,就一个人,你赶紧过来。我求求你了,你跟你弟弟一起来。”

“行行行,柴哥。”

李正光一听,“柴哥......”

老柴说:“正光,你先走吧。我和老钟进去没有事。你进去就完了。”

大同和弟弟来到三楼包厢一看,一地的西瓜汁,吓了一跳。老柴一指,“赶紧赶紧快快快,你把我这个哥哥带走。”

大同上前一看,“你......你是李正光?你是李正光吗?”

老柴说:“大同,你快一点。大同,他要是让阿sir带走了,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弟,我他妈弄死你,快。”

大同和弟弟两人把李正光扛起来,来到一楼的时候,看到门外已经闪起了红蓝灯。兄弟俩扛着李正光从后门跑了,拼了命地跑。

阿sir一进门,“人在哪呢?”

经理手一指,“在三楼!”

阿sir冲上三楼一看,没有李正光,在饭店到处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李正光的身影,只好打120,把老柴和老钟送到了医院。

李正光也昏迷了。大同说:“这他妈怎么办呀?我转移逃犯,不是成了同案了?”

弟弟说:“哥,救人一命,他就是十恶不赦,落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救他一命,不能把他交出去,不能让他死了。”

大同说:“我就怕有人说出去。”

“不会的,谁会说呢?哥,我觉得做善事,老天爷会保佑我们的。”

大同一听,“那弄到老叔家诊所去。”

来到诊所,大夫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兄弟俩说:“大姨,千万别说出去啊。”

老太太一看,“这怎么搞的呀?”

大同一下子跪在了老太太太跟前,“大姨,我求求你了。”

老太太带到跟前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是李正光吗?你俩......”

大同话都说不出来了。老太太说:“你们不用说了,把门关上。这孩子特别仁义。以前我家孩子被人打了,他过来帮解决的。我今天一他钱不要,哪怕以后诊所开不了,我也要救活他。”......

五六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消息没有,加代急了,“人呢?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加代给李正光打电话,李正光的电话关机了,给老柴和老钟打电话,没人接。加代坐不住了。郭帅说:“哥,不应该呀!”

丁健说:“哥,是不是出事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满立柱。“立柱,在不在哈尔滨?”

“代哥,我不在哈尔滨,我来三亚了。”

加代一听,“你上三亚干什么呀?”

“我旅旅游。哥,你有事呀?有事的话,我回去,需要我做什么?”

“那你忙吧,不用你了。”

“哎,哎,那好,哥,那我就不回去了。”

加代挂了电话,又拨打了老柴的号码,这一次电话接通了,“喂,柴哥。”

“什么柴哥?你是谁呀?”

加代问:“你是谁呀?”

“我是阿sir。”

加代头脑嗡地一声,“噢,噢,你好。我问一下我,我哥们......”

“哪个是你哥们儿?”

加代说:“你拿的这个电话,就是我哥们儿的。”

“你哥们在医院了,被人打了。我们怀疑你哥们跟李正光认识。”

“什么意思?”

“李正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潜逃多年了。”

“哦,我真不知道。你听我口音,我是北京人,我不是本地的。”

“我不管你哪儿的。你哥们现在医院。提醒你一声,你要是不认识李正光就算了。如果认识他,请你一定要提供线索。”

“行行行行,我知道。李正光还没抓着呀?我哥们不是被你们抓住了吗?”

“你别问了啊,你哥们儿在,李正光没在。”

“行,谢谢啊。”挂了电话,加代知道老柴和老钟被扣住了,李正光跑了。心里长舒一口气。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姚宏庆,“ 喂,三哥,你在哈尔滨阿sir或者白道方面......”

“代弟,我在哈尔滨一般,我不怎么往那边去。”

加代一听,“哦哦哦,那行吧。”

“代弟,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的?”

“不用了,我问问别人,一点小事。”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赵三。赵三一接电话,“哎,代哥,哎,代哥。”

“三哥,你来一趟哈尔滨吧,这边有没有白道关系和朋友?我这边需要办点事儿。”

“行,那你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

“哎,好嘞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在等赵三的时间里,加代没敢轻举妄动。赵三通过桑越春认识了哈尔滨好多的白道人士,包括阿sir系统。赵三到了以后,加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赵三。赵三一听,“我陪你去医院。”

加代说:“三哥,能摆得了吗?”

赵三说:“市总公司和南岗分公司我都认识。你跟我走,不会有问题。”

来到医院,老柴的病房门口有阿sir站岗。加代一看,没有往前去,赵三过去了。

来到跟前,赵三和阿sir一阵耳语,报出了一帮人的名字,并把电话号码调了出来。阿sir一看,“进去吧。”

加代和赵三进入病房,发现老柴和老钟被扣在病床上。老钟还在昏迷中,老柴还能说话。加代看了看,赵三说:“赵三说,我给你站岗,你说你的。”

加代问:“怎么回事啊?”

“代哥,我们吃亏了。”

“怎么吃亏了?”

老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9

加代问:“李正光呢?”

老柴说:“被我哥们扛走了,,我不知道送哪儿去了。他有伤,但是不会去医院。”

“行,你俩等一会儿。”转过身,加代问赵三,“能把他俩办理转院吗?”

“能。”

“那你把他们转到道里或者道外医院,然后这边阿sir撤了。”

“行啊,我来办。”赵三来到门口,打了四个电话,把事儿办完了。门口阿sir临走前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我们也是出现场,看到你在,问了你两句,给你戴手镯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别往心里去。”

老柴理解地说:“没事儿,辛苦了。”

“那就这样吧,我们走了。”十来个阿sir撤走了。加代把老柴和老钟转到了道外医院。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的时候,一个哈尔滨的座机号码打给了加代。“哎,你好,我问一下,是代哥吗?”

“你是谁呀?”电话里没有声音,“说话,你是谁呀?”

“你不会是阿sir吧?”

加代一听,“你是不是跟李正光在一起的兄弟啊?”

“我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兄弟,你放心,我不是阿sir。你这么一问我,我一猜应该就是你。兄弟,你别着急,正光是我的好哥们,我都急坏了,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跟老柴老钟都是兄弟。你在哪个位置,我过去找你去。”

“大哥,我什么都不图。我救他,纯属自己的善心......”

加代说:“兄弟,我明白。见面再说吧。”

“那你来吧,在老孙太诊所。”

加代一听,马上挂了电话,来到诊所。孙老太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你是正光的兄弟啊?你们来得太慢了。”

加代说:“大姨,你受累了。”

“不受累。他像我说你儿子一样,把我心疼坏了。放心吧,我这医疗条件、水平赶不上医院,但是他死是死不了了。他的身体我知道。我给他上好药了。你们是拉走,还是怎么说?我跟你说啊,正光就跟我儿子一样,你们别把他送给阿sir。如果你们把他送给阿sir,我就跟你们拼命。”

李正光在哈尔滨就是这么厉害,上到大哥,下到平民百姓,都维护他。加代一摆手,“郭帅,给钱。”

老太太一摆手,“不要钱,一分钱不要。要一分钱,我他妈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小伙子,我跟你说,我认识的社会人比你多,你不跟我玩派头。我不要钱。你们走吧。要给就给这两个小伙子吧,这两小伙子挺讲究的,拼命抢出来的。”

临出门的时候,加代让郭帅扔了十万在床上。上了车,片刻不敢耽误,去道外医院了。老柴的哥们也跟着上车了。

车上,加代看到李正光的伤势,眼里含着泪,说:“兄弟,你俩做什么的?”

“什么也不做。”

加代说:“什么也没干的话,你跟我去北京,到老柴那边去,按月给你工资。你不是认识老柴吗?”

“不行,家里有老妈,还有媳妇和孩子呢。”

加代一摆手,“一人给二十万。”

“不要不要......”

郭帅往一人手里塞了二十万。到了医院门口,下了车,加代没让兄弟俩上楼,让他俩直接走了。离开的时候,兄弟俩说:“千万别提......”

加代一摆手,“不会提的,放心吧,兄弟,肯定不能说。”

到了医院,加代把赵三喊了下来,“三哥,麻烦你把正光、老钟老柴转到长春。”

“行,没问题。”赵三带着李正光、老钟和老柴去长春了。

加代、郭帅和丁健来到沙刚的病房,把事情说了一遍。沙刚的兄弟说:“代哥,你们先走吧。”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他必须死。”

加代呵呵一笑。丁健说:“哥,你们都走,我一个人去。”

郭帅说:“哥,辜负光哥的一份心了。哥,这事谁都不用管,健子也不要去了。我,郭帅来得迟,你让帅子做一点横事,行吗?”

加代想了一会,说:“你们都走。我在这陪沙刚沙勇。”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来到外面,加代拨通了电话,“铁驴啊。”

“哎,哥。”

加代说:“你找江林,让他自己或者给你派个人,陪你开车来哈尔滨,快点。”

“噢,行。”

回到病房,加代说:“你们谁也不用。你俩等一会儿,把沙刚沙勇转长春去。事我都安排好了。”

“哥......”

加代一摆手,“谁也不要问了。”当天下午,加代、郭帅和丁健以及沙刚的四个兄弟把沙刚沙勇往长春转去了。

到了长春,把沙刚沙勇安排好后,赵三把加代拽到了一边,“你找谁了?”

“我没找谁。”

赵三一听,“你跟我还不说实话。大昌这样做事,你能不打他?你不打他,我都得打他。”

加代说:“不用你管了。”

赵三凑过来说:“我让方片子去。他最近有点不服管。我拿这事给他上上劲。哥,你听我的。”

加代一听,“那你替我把小森子和大彪废了。大昌不用你。”

赵三一听,“全让方片子干了吧。怎么还分出个任务数啊?”

加代说:“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

“行,那就去安排。”

加代决定收拾三个人。小森子虽然带了五个人去,但是真正动手的只有小森子和大彪。冤有头,债有主,大昌肯定是要收拾的。

10

赵三把电话打给了方片子。“回来!”

“三哥,有什么急事啊?”

赵三说:“让你回来,你就赶紧回来。凌晨三点前必须到圣地雅阁。”

加代看了一眼赵三,“有派头。”

“还行吧。方片子这种人这要这很治他。”

加代点点头,其他话没说。方片子回来后,加代特意回避了,赵三也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没叫加代。赵三把方片子叫进办公室。方片子问:“三哥,找我回来有急事啊?”

“片子啊。”

“哎,三哥,你吩咐。”

“我吩咐鸡毛呀!我现在说话还有用吗?”

“三哥,什么意思?”

赵三说:“片子,我告诉你一声市总公司要收拾你了。”

方片子一听,“不是,三哥,别闹啊,这......”

赵三说:“不是闹。刚给我打电话说锁定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干什么了。”

“三哥,我什么都没干,最近我什么都没干。”

赵三说:“这样吧。我们那边我也解释了。”

“三哥,你看......”

赵三说:“不用解释。我跟那边也说了,我说方片子是我弟弟。你要动方片子,就是动我。但是我说实话,我现在不太想帮你了。我叫你办事,你也不乐意办,叫你做事,你他妈废话一大堆。”

“三哥,我绝对没有。你叫我干什么,我都能干。”

赵三追问一句:“叫你干什么你都干?”

“必干。三哥,你说。”

赵三说:“你去哈尔滨。有个小子叫大昌,他手底下两个人,一个叫小森子,一个叫大彪。这俩人不太好。”

“三哥,那我明白了,你交给我吧。你看谁认识,包括在哪?你告诉我,我去办。”

“片子,我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明白吗?这俩人他妈有点儿麻烦。”

“你放心吧,三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三哥,我身上的追查令,你还得......”

赵三一摆手,“片子,我还是那句话。三哥好,你就好。我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哥要想保你的的话,什么问题都没有。三哥要是不想保你,你肯定......懂我的意思吗?”

“懂。那行。你去医院,问问沙刚沙勇,小森子和大彪是什么人。让他给你找个人或者派个兄弟。”方片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赵三说:“等会儿,你转过来。”

“三哥?”

“类似于上回那种事,就别再发生了。背着我,把人放走了。”

方片一下子冒冷汗了“三哥......”

赵三一摆手,“我没追究你。但是紧限那一回。再发生,那就不好了。三哥就会认为你有二心了,懂吗?去吧。”

“明白了,三哥。”

方片子来到医院,把情况说了一下。沙刚看了看老肥。老肥把方片子带到了走廊,“片哥,我把小森子的电话给你。大彪和他形影不离,他俩没有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去洗浴。所以说找他俩,特别好找。”

方片子问:“有没有具体的地方?”

老肥说:“我有一个小兄弟跟小森子关系不错。我把他电话给你。我提前打个招呼,你问他。”

“行。”方片子点了点头,往哈尔滨去了。铁驴也快到长春了。

方片和老肥的小老弟坐在一起了。小老弟说:“大哥,肥哥跟我说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

方片说:“你也不用带我去,你告诉我在哪儿就行,我自己去。你跟我说大概长什么样。”

小老弟说:“小森子个子挺高,精瘦精瘦的。大彪身高接近一米九,体工队出身。拳脚挺猛的。大哥,你防备一点。大哥,你等一会,我已经安排哥们了,一会儿会给我消息。”

“行。”方片等消息了。

江林给铁驴派了两个兄弟,轮换开车,到了哈尔滨。铁驴和加代见了面。铁驴问:“哥,出什么事了?”

加代说:“你去哈尔滨,帮哥打一个叫大昌的人。打完之后,让你俩兄弟拉你回深圳。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去了以后叫老叔、他会告诉你在什么位置。”

“行,哥,我记住了。”

“去吧。”

加代把焦殿发的电话给了铁驴。

方片还没动手。铁驴到了哈尔滨,把电话打给了焦殿发。焦殿发一接电话,“谁呀?”

“老叔。”

“哎,你是谁?”

“我是铁驴子。”

“铁驴子?加代说的是你吧?”

“是我,老叔,我跟你见一面吧。”

“你来吧。上物流公司,见面说。”

铁驴和焦殿发见了面。焦殿发说:“哎哟,大侄。”

“老叔。”

“大侄称得是有点虎啊!”

“老叔,你是骂我呀?”

“哎呀,老叔是夸你呢。大侄,我陪你吃个饭,喝点酒。你要找大昌,老叔陪你去。”

“不用。”

“老叔必须陪你去。社会上有句老话怎么讲的,知道吗?”

“怎么讲的?”

“兄弟同生死,共患难。大昌这事我听说了。他打了沙刚沙勇,把我代侄气坏了,那能行吗?老叔必须跟你去。”

“老叔。我是去杀人的。”

焦殿发一听,“你净吓唬老叔。你老叔什么没见过?我跟你说,你老叔当年一把大砍刀,江南江北,那也是选手,也是刀枪炮。”

“老叔,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

“操,你老叔当年......焦元南是我儿子。小南在哈尔滨不知名上号呀?是我培养的。我陪你去。你打,我陪你打。走,吃饭去。”铁驴也是一个实在人,跟着去吃饭了。

11

晚上不到十点知道消息了。小兄弟把方片送到了洗浴。方片说:“你走吧。”

“大哥,我不用送你了?”

“不用。你走吧。”

方片换了衣服,带着两只短把子,上到了三楼。森子已经回到大厅,大彪在包间里还没有出来。方片敲门,技师把门一看,“哥,您找谁?”

方片是练家出身,扶着技师的脸咣当一下撞向墙,技师当场倒在了地上。

方片反手把门关上,大彪一听,“谁?”

方片把短把子拔了出来,“别动!”

大彪双手举起来了,“兄弟,有话好好说。谁叫你来的?”

方片一招手,“过来!”

“哥们,我这......”大彪朝着方片移了过来。方片一拳打在了大彪咽喉的位置......大彪被断头了。

方片林枕头下摸出了一把枪刺,朝着大彪的脖颈扎了两下。把枪刺放到了技师的手中,把门一关,直奔休息大厅,来到小森子身边,“哥们,昌哥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他在楼下等你。”

“昌哥?他不是回家了吧?”

“在楼下,叫你下去,有事找你。说因为沙刚沙勇的事。”

小森子一听,“噢,那行。”

小森子下楼,走到二楼拐角旁边的时候,正好旁边一个厕所。方片一拳打在了小森子的太阳穴上。小森子晕了过去。方片把小森子拖进了厕所,扔在了中间的马桶上,同样的断头。一探鼻息,探脖颈......大功告成。

方片往楼下走的时候,三楼已经炸锅了。换好衣服,方片给赵三发了一个短信,oK。把电话卡一折,手机关机后,一扔,消失在夜色中。

焦殿发和铁驴还在喝酒。焦殿发口齿不清了,“老弟,我跟你说......”

铁驴一摆手,“老叔!”

“唉,各亲各叫。你不了解发哥吗?你一会儿你看见大昌,我带你去,你看我薅他脖领.......你信吗?”

“我信什么呀?老叔。”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

两人来到大昌家门口,焦殿发敲门,“谁?”

“我是你发哥。”大昌把门一开,“你喝这么多酒,来干什么呀?”

“我们是哥们吗?”

“你干什么呀?什么是不是哥们儿?”

焦殿发说:“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铁驴。”

大昌问:“你有事呀?”

“不是,沙刚沙勇的事怎么办?”

铁驴问:“哥们,我问一下,是大昌吗?”

“是我,怎么了?”

铁驴顺后腰把五连子抽出来,哐哐几响子......

焦殿发吓傻了。铁驴说:“老叔,走!还喝吗?喝的话,找个地方继续喝。”

铁驴开着焦殿发的车,来到了省道口,“老叔,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开回去吧。”

铁驴上了两个兄弟的车,往深圳去了。路上,铁驴把电话打给加代,“哥,事办完了。”

加代一听,“你喝酒了?”

“老熟非得跟我喝酒。”

“他跟你喝的酒......噢,噢噢.......”

“哥,他非要跟我去。”

“什么意思?他跟你去了啊?”

“我一听他说,大砍刀,江南江北的......”

加代说:“行了,你赶紧回深圳吧。”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焦殿发,“老叔啊。”

“哎呦,大侄儿。”

加代说:“没事。要是有人问你的话,你往铁驴身上推,你就说叫铁驴,不知道大名叫什么。你就说你正好路过,他把你拽住了。”

“老叔不能那么说,老叔讲义气。”

“你就听我的,你就这么说吧,跟你无关。”

“噢,好好好嘞。大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