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仙百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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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与燕柱相见时，老墨的变化果然让对方一愣，还好有吴九指这小子在旁作证，又用了同样的说辞才算揭过。
“如此说来，当是一件大喜事，合该庆祝一番！”，燕柱也很高兴，毕竟老墨的修为摆在这儿，越年轻自然代表天赋越好，日后的成就也更高，能与此人结识，自然也更有价值。
于是道：“正巧，今晚有一位族兄在家中设宴，还特意从内城请来了听潮居的沅香姑娘献艺，我借花献佛，邀秦兄陪我同去，如何？”
“听潮居？”，老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招牌，多年的小说经验告诉他，凡是能叫得响的招牌，背后的势力大都不小，所以特意问了一句。
听他这么问，燕柱倒是有些不解，反问道：“秦兄没听说过？这听潮居可是掩月宗名下产业，大约是凡间教坊一类。里面那些仙子的乐舞百戏个个不凡，听说大多还修习了掩月宗的看家本领。”
说到此处，燕金文的表情竟还变得有几分猥琐，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样子。
老墨却一脸茫然，掩月宗的看家本领？没体验过，不明白！
说完，燕柱又有几分惋惜道：“我这辈子怕是惦记不上了，听说那些姑娘的双修之术颇为了得，不但能愉悦身心，而且对双方的修为增长都大有裨益。我这位族兄，据说卡在练气后期的瓶颈多年，也是前些日子与这位沅香姑娘春风一度，居然就突破了……”
还能增进修为、突破瓶颈？老墨立刻心动了！看来这掩月宗能成为越国七派之首，果然有她的独到之处，如有机会定要见识一下！
之后多聊了几句，老墨也弄清楚了今晚的宴会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燕柱那族兄突破到练气七层，然后请了一些朋友、乡邻和亲族同来庆祝。能请来沅香姑娘也是因为有那么一段露水姻缘。何况能助人突破可是一件提升名气的大好事，对那沅香姑娘来说，此事之后，身价定然大涨，如此互利互惠，怎能不来呢？
想着能体会一下修真界的筵席也是不错，于是老墨欣然应下燕金文的邀请。
“眼下时辰还有些早，不如秦兄陪我去一趟百业楼？”，燕柱又提议到。
老墨这回没再问，这百业楼他下午也是见到了的，就在集市中心。
顾名思义，里面就是修仙百艺，可以说，燕家外城区，有些名气的符师、丹师、炼器师等基本都在那里。
无论是挂名还是自己租个店面经营，都比外面摆摊的那些质量好了不止一筹，甚至整个集市便是围绕这百业楼四方汇聚形成的。
不过虽然打听了，老墨却没进去，自己什么档次他还是知道的，外面摊位上的都没钱买，就更别提楼里了。
但既然燕柱要去，那跟着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何况自己身上现在还揣了七块灵石呢，不算身无分文。
一行三人很快进了百业楼，地方当真不小，比得上前世一个不大不小的商城，里面也是多家店铺，卖的东西一看就比外面上档次。
燕柱没有在别处多逛，直上二楼，带着二人进了一家兜售二手法器的店铺。
“鲁大师在么？”，燕柱率先问话。
店里此刻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壮男子，正埋头在炼器案台上打磨雕刻着一节兽骨。
闻言头也不抬，直道：“大师有事出去了，要维修法器的话，明日再来吧，若是要购买，价格都标在了货架上。”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不过老墨却没感觉是店大欺客，毕竟眼前的店铺绝对算不上大。倒是这声音有几分耳熟……
燕柱却没觉得尴尬，继续道：“在下前些日子托鲁大师修了一口摇铃，约好今日来取的。”
那人终于抬头，问到：“有凭证么？”
“有！有的！”，说着就取出一块木牌递了过去。
男子接过看了一下，随后从里面的货架上取下一口巴掌大的摇铃又递了回来。
燕柱摇了两下，又灌入法力试验一番，顿时喜笑颜开，道：“鲁大师果然技法精湛，还请余道友转答，就说燕金文多谢了！”
那人随意点了点了头，目光扫过老墨，眼中闪过一点异色，不过似乎不太确信，没有开口。
“道友动作真快，刚得的蛇骨，看样子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老墨还是先打了招呼。
此人正是与他同买铁线蛇的两位修士之一，还真是个炼器学徒。
“还真是你？不过道友现在与之前可不太一样。”，余震也没想明白，怎么一个时辰前还五六十岁的修士，现在就变成四十多岁了。
老墨懒得费口舌，只道：“些许小把戏罢了，道友勿怪！”
余道友点了点头，行走江湖，改面易容的事也不稀奇。
“怎么？秦兄与余道友认识？”，燕柱有些不解。
“之前在集市上见过。”，老墨简单说了一句，随后对余震道：“金光观，秦有德！”
当着燕柱的面，即便想说真名也是不方便，索性以假名相交。
“余震！”，这人好像除了炼器，对其他事都并不上心。虽然与老墨之前见过，不过也只局限在通名，并没有多聊的意思。
老墨看得出来，所以只笑了笑，便随燕柱离去。
出了百业楼后，燕柱才对老墨说：“秦兄，这位余道友可不一般，是鲁大师的弟子，如今才三十五岁，已然练气七层。而且我听说鲁大师已经开始让他尝试炼制低阶法器了，估计这一二年内就能正式成为炼器师。秦兄若能与他交好，那是大有益处啊。”
老墨颇有些认同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余震三十五岁练气七层已经混的不错。而他身边的韩立和吴九指，哪个不是二十岁前练气九层的？可还不是在太南小会那边跟着散修在底层挣扎？
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的区别，一个是要选好副业，另一个是要跟对人。
吴九指副业是贼，跟了个松纹道人，所以把自己带进了死路。
韩立选的是炼丹、画符、制作傀儡……手艺太杂，博而不精，而且他一心苟着不愿出风头，所以名声不显，日子过得也不咋样。
要不是后来有李化元、南宫婉、大衍神君这些人罩着，只怕就得一直东躲xZ了。
于是他开始审视自身，修仙百艺，他适合什么？
炼药、驭兽、傀儡、下毒这些俗世技艺与修仙差别极大，那点底子根本派不上多少用场，真要决心钻研的话，必须得符合自身条件。
他的真正优势也只有穿越带来的三大神通，七鬼噬魂大法让他的元神更强，神识力量更雄浑，百艺当中用来御鬼倒是合适。
困龙功如今化成了一条真气蛟龙在丹田踞卧，真要说起来对驭兽也算有奇效，尤其是蛟龙类妖兽更是天然压制。
只看这两样，与御灵宗和灵兽山简直绝配，御鬼御兽，而且用根同源。
再说魔银手，能提炼金石之精，这个能力已经能和锻金之体相提并论，绝对是炼器师的种子，不利用上也是浪费。
而且自己现在的金、雷灵根，与御鬼御兽和炼器也是相得益彰。
这么一想，整个人瞬间通透不少，可炼器一道要去哪里学呢？
齐云霄？
倒是不错，可惜也不知现在何处，按照原剧情，怕是还要三五年才能碰见。
对了，燕柱对那严大师如此推崇，如果能在他门下先打个基础，也是不错啊！
想到这儿，他立刻向燕柱打听起那鲁大师的消息。
“这你可问对人了，鲁大师那是相当了不得，虽然修炼天赋不算多高，如今七十多岁了，还是炼气九层。可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炼器师，炼制出了一件低阶法器。四十五岁的时候炼制出了中阶法器，在内城的宝器阁挂职……”
燕柱说了不少几十年前的事，大多都是他从别处听来的。
老墨也就听出了两点有用，第一，这个鲁大师之前是在内城的；第二，此人的水平能炼制中阶法器。
于是抓住这两点细问，免得对方又说一堆无关紧要的故事：“那鲁大师怎么又从内城来到外城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传言说是与内城的一位大人关系不睦，所以被赶了出来。不过那都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旧事了，谁能说的准。”
老墨听他这么说，心里也在权衡，这燕家堡虽说是家族势力，可这内城外城的外姓修士也不在少数。
再算上掩月宗等门派安排进来的诸如听潮居这样的组织与机构，还有燕家内部的嫡系与旁支，怕是能形成的派系也不在少数。
就算到了筑基、金丹那一层真能亲密无间，下面的练气修士和凡人亲族，也免不了争权夺利。
不过正如燕柱所说，二十多年的旧事，谁能说的准，就算真有什么恩怨，鲁大师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也没见余震受什么打压。
所以他要是想拜师学艺倒不用顾忌太多，只是鲁大师的炼器水平有些差强人意。
中阶法器也就只能在练气期用一用吧？到了筑基期终归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刚想到这儿，他就自嘲地笑了，如今他一穷二白，又无一技傍身，人家愿不愿意教他还不知道呢，哪轮得到他来挑三拣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