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千惠的姚百慧
几棵梧桐树下，一间闹中取静的中式餐厅座落地在不远处的角落，静静的欢迎着客人的光临。
两人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随便点了几道菜。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的话开始多了。陆科长意味深长的说:“方总，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吧？”
这个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男人并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方歌没有抬头，漫不经心的说:“你们这个破厂子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我惦记。”
陆科长端着杯酒，示意了下，一饮而尽。然后幽幽的说:“那套设备是我爹的心肝宝贝，你们就别打它的主意了，我就是说一万遍也不行。”
“设备，”方歌愣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顺着陆科长的话说:“恕我直言，就是有这套设备，你们服装厂也撑不了几天，倒闭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损失可就大了。”
陆科长哎了一声，叹着气说:“道理谁都懂，可老爷子想不通啊？他还指望着天降祥瑞，把天辰服装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呢？”
方歌心想这到是个机会，如果能趁机用最小的价格把天辰服装弄到了，那么将来不管谁来开发，都要看自己的脸色。
想是这么想，但方歌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做生意吗，讲究的就是两相情愿，老爷子既然这么固执，就当我没问过。咱们兄家投缘，今天我们只喝酒，不谈事。”
两人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气，方歌也成功的从陆科长的口里套出了许多信息。
天辰服装两年前就已经濒临破产了。陆天佑也就是陆科长的父亲临危受命接手了服装厂。他花高价从意国购回了一套二手的设备，想要东山在起。
然而天辰服装的人心已经散了。有点本事的人才被像小草一样涌现出的私企高价挖走，剩下的除了老弱病残，就是一些二流子，等着混日子。
这些情况陆天佑并没有意想到，他是一个合格的技术型人才，而对于管理一知半解。
但老陆还是不死心，这套设备虽然是二手的，但在国内依然算是一流。所以很多私企上门求购后，都被陆天佑一口拒绝，他心中依然幻想着政府不会对企业放手不管，没准过几天就会给个大单，让天辰服装活下去。
方歌对陆天佑充满了同情，但他清楚的知道陆天佑纯属在做梦，未来的十几年，私企将会象雨后的竹子一样疯狂的成长，甚至有的成为参天大树。
天启服装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改革的大潮抛弃的，它们的命运要么倒闭，要么被私企收购。而几年之后，几幢大厦将会在这儿拔地而起，成为杭城的金融中心。
想到的这里方歌不禁有些唏嘘，他很庆幸自己能够重生，能够站在这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上谈笑风生。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放荡不羁的笑声，一个身穿大红裙，肌肤似雪，媚如桃花，嘴角上扬的女子袅袅向他们走来。
陆科长有些心虚，连忙把头埋在桌子里。
但女子依然不依不饶，满脸讥讽的说:“陆少今儿怎么有钱来这儿消费，不会又是哄人骗吃骗喊吧！”
陆科长一脸无奈，鼓着眼睛装做镇定的样子说:“你不要胡说，这位是晋省来的方总，和我们天辰服装正在洽谈合作事宜。”
方歌笑了笑，并没有揭穿陆科长的谎言。
女子一双桃花眼流盼妩媚，看到方歌卓尔不凡，便一把紧紧的握住方歌的手，轻启红唇娇滴滴的说:“欢迎帅哥来浙省投资，我是千惠服装公司的业务经理姚百慧。”
一阵香风从方歌身边飘过，姚百慧也不理会陆科长的白眼，径直坐在他的身边，笑语嫣然的看着方歌。
姚百慧的领口露的很低，胸前的凶涌澎湃让方歌叹为观止，他努力把眼睛移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戏谑道:“姚小姐真是女中豪杰，连入场的方式都别拘一格。”
姚百慧自动免疫了方歌的嘲笑，整理下领口，挑着桃花眼说:“我们千惠服装虽然只是个私企，起步也晚，但在杭城也算小有规模。闫董事长更是雄才大略，锐意进取，方总要是选择合作对象的话，千惠一定会让你赚的满盆而归。”
陆科长没想到这个女人脸皮这么厚，居然当面撬生意，不由得心生怒火，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一个在天辰服装名声臭了的女人居然被千惠当成了宝，你们闫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先撑过今年在吹。”
被对方恶毒攻击后，姚百慧的脸色掠过一缕怒容，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甩了下长发，轻蔑的说:“好好的企业被你们父子弄成了家庭小作坊，只要长了个眼睛的人都不会在那儿等死。方总，你说对吗？”
双方的唇枪舌剑让方歌听的津津有味，见姚百慧想把自己扯进战火，他连忙摆摆手说:“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你们继续，我喜欢听人讲八卦。”
这个后世的网络用语并没有引起对面一对男女的不适，陆科长拍着桌子，火愤三丈的说:“你这个女人有点眼力劲吗？我们两个人谈点事你坐下有几个意思？要是缺男人的话直接开口好了。”
姚百慧轻启红唇反驳道:“本姑娘就是缺男人也不会看上你，你老子比你都强好几倍。”
见两人上升到言语攻击，方歌终于忍不住了，他敲敲桌子说:“我能安静吃个饭吗，两位要是在啰嗦，拜托先出去吵完在回来。”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紧接着方歌觉得桌子下有一双脚轻磕自己。
姚百慧伸出舌头，性感的舔着嘴唇，用充满诱感的语气问:“方总准备怎么样合作，是直接投资还是投入物资材料，我们千惠都会翘首以待，闫总对方总这样的有识之士一定会大力欢迎的。”
方歌心想这女人真是撩人，可惜自己是个李鬼，愧对了她的期许了。但却不露声色的说:“我想先考虑下天辰，以后有机会一定和千惠合作的。”
我喜欢欲的，你们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