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请不如偶遇
看到方歌的态度很坚决，姚百慧也没多说什么。她笑盈盈的站起身来，向方歌伸出一双洁白纤细的小手。
方歌握住，感到了柔弱无骨的温暖，他的心一跳，就听到姚百慧轻语说:“方总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千惠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说完松开手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方歌。然后便扭动胯部，性感妖娆的离开了。
陆科长见她远去，终于长出了口气。他转头看到方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说:“这女的以前是销售科的副科长，和我竞争过正科长，失败后就跳槽到了千惠。不过我是凭真本事上位的。这女人到千惠后，开始不择手段拆天辰服装的台，尤其是抢我们的顾客更是不遗余力。”
方歌颇有意味的噢了一声，便将手中的名片扔给陆科长。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一些小事，不要耽误了我们喝酒。来，咱们再碰一杯。”
连饮几杯后，陆科长眼圈发红，开始推心置腹的说:“天辰己经完蛋了，除了那套设备外不值一钱，你要是真想投资，千惠其实不错，兄弟我要不是看在厂长是我老爹的份上，也早走去了千惠。”
方歌笑了笑，装作无意的说:“我这个人，宁为鸡毛，不为凤尾。投资千惠，我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股东，这多没劲。我要投就投天辰这样的，老企业有信誉、有人脉，我还有绝对的话语权。”
陆科长一下来了兴致，瞪着大眼睛，本来就鼓出的眼珠子仿佛要掉下来。
他结巴结巴的说:“你是认真的，别骗我吧？”
方歌收起笑容，严肃的说:“我这人从来不拿钱开玩笑。”
陆科长有些相信了他的话，拍着胸脯说:“只要老弟有心，哥帮你，这个厂子哥说了算。”
信你才怪，方歌心中暗暗吐槽，但嘴上却说:“我信你，今天我们喝得有点多，我们只谈感情，不谈工作。改天兄弟一定上门拜访，老哥到时可别躲我。”
陆科长己经喝多了，他大着舌头应承了下来。又吹了一会牛，被方歌搀扶着走出了饭店，把他送上出租车后，方歌舒展了下腰，然后陷入了思考。
杭城的小雨突如其来，它带着一丝冷意细密的笼罩着这座城市，将天地之间连成了一片。
但方歌的心是滚烫的，他还沉浸在无穷的遐思中，终于他下定决心，决然的走进了雨中，在绵绵细雨中发泄着自己的兴奋。
杭城纺织化纤工业公司位于延庆路，方歌通过和陆科长的交谈后，发现这个人说话办事并不靠谱，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这里打探一下金辰服装厂的具体情况。
几番打听后，方歌敲开了侯处长的办公室。
这是个外表看上去有些放荡不羁的青年人，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理着一个平头，浓眉下有双狭长的眼睛。
方歌犹豫了下还是委婉的说:“我想在杭城收购一家服装公司，最好是经营状况不好，快倒闭的公司，你们能给我提供一些具体情况吗？”
杭城这样的公司不少，大多数都是政府的难题，有人提出收购当然十分乐意。
侯处长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顺手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清单，递给了方歌。
方歌大概地翻了一遍，发现天辰服装也在上面后，就放宽了心。又装模作样的从头慢慢看起。
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如释重负，最后终于合上了清单。有感而发的说:“纺织业这些年真不景气，这么多服装厂都濒临倒闭。”
侯处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老企业不思进取，只想躺在政府的怀里等喂奶，一点危险感都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民营企业己经象饿狼一样把他们的地盘都吞下肚子了。”
方歌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意的指了几家企业，客气的说:“候处长能把这几家的资料拿给我看看吗？我想从中挑三家，然后在实地考查一下。”
候处长没怀疑什么，打了个电话叫人准备好材料送过来。
材料内容很简单，但方歌还是认真的看了半天，最终选了三家，其中一家正是天辰服装公司。
侯总摇了摇头说:“方总的眼力...不错，你先回去，我们协调一下，会安排人手陪你先转一圈，然后咱们在详细洽谈。”
对方既然表示了送客，方歌也不在停留，站起身来，和侯处长握手告别。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一个身穿风衣，淡妆素雅的女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猴子，我够意思吧，一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了。感动吧，今天中午在那儿安排姐们。”
“你怎么来了，孟姐。得了，我给小杰打个电话，咱们杭园大酒店不醉不归。”
方歌见对方叙旧，也没有多想，迈步准备出门。
孟姐突然哎了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讶的说:“你不是翼翔影视的方总吧？真是相请不如偶遇。”
这个节骨点上居然被人认出，方歌感到十分尴尬。他稍微犹豫了下，便向孟姐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方歌。姑娘我们在那儿见过吗？原谅我是真没有印象了。”
姑娘爽朗的笑了，然后大方地握在方歌的手，兴奋的说:“我叫孟佳，bJ晚报的记者，你公司开业的那天我也到场了，本来想给你做个专访，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你了。”
噢，方歌恍然大悟，满怀谦意的说:“我喝多了，就提前走了，对不住啊。等下我给你留个电话，下次咱们提前约好。”
今天注定方歌是走不了了。候主任没有追问他投资服装厂的事，而是两眼放光，紧紧抓住方歌的手说:“方总，一会儿要是没事，我们一起喝口，人多热闹吗！”
方歌终于意识到这位候主任说了一口京腔，在想到他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机关的处级干部，知道这位一定有来头，便豪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几天在外地出差，明天过后就恢复正常更新了，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