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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她终于也开窍了

“夏姑娘,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刑讯室里,玉三娘已经失去了耐心:“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不是试图刺杀徐牢头的刺客,那么我会直接认定,那人就是你。”

“这里是京郊水牢,不是大理寺,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无罪,那我就可以直接当成你有罪……”

就在这时,六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三姐,三姐不好了……”

玉三娘烦躁地试图喝退他:“滚出去,没看见我正忙着呢么?一点大的事都处理不好,我养你是白吃饭的?!”

她想着夏幽已经控制在这里,徐牢头那边不会有什么事,无非是因为没把小英儿带过去,所以徐牢头冲六子发飙了而已。

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六子这样慌张地来禀报?

眼看着其余人就要上来把自己推出门外,六子急了,大声道:“三姐!徐牢头死了!”

玉三娘猛地怔住了。

她也顾不得还在刑讯室里,震惊地脱口而出:“……死了?”

“怎么死的?”

“一柄刀,从这里刺进去,然后又穿出来……肯定是救不活了!”六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笔划,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红玉她们这些值班的说什么动静也没听到,三姐,那人的武功太可怕了,绝对是个高手!”

玉三娘如坠冰窟。

六子能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

她带着一颗寒透了的心望向对面,夏幽仍然坐在那里,神情淡淡。

见玉三娘望过来,她平静地笑了笑:“这下我可以自证了,对不对。”

玉三娘的脸色冷得像冰。

夏幽就在她面前,而徐牢头在离这里很远的房间内被杀了。

这份不在场证明,是自己亲自为夏幽做下的。

夏幽坐在原地,她内心平稳,知道一切都没有脱离黎越的算计。

她用黎越教自己的思路,平声道:“你怀疑我本就没有证据,不过是因为刺杀徐牢头的人有过人的身手,而我也有罢了。”

“如今你也看到了,京郊水牢中卧虎藏龙,身手过人的,恐怕远远不只我一个。”

“而我和徐牢头根本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任何矛盾积怨,没有杀他的理由。”夏幽把额前的碎发拨开——

“可以放我走了吧?”

*

已是日落黄昏时。

卫潇潇躲在花墙的阴影下,静静地看着前方。

远远地,她看到夏幽被从刑讯室里带了出来,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这说明她被玉三娘“无罪释放”了。

一切都在计划内。

卫潇潇勾勾嘴角,然后伸出手,将花墙上最高的一束花往下掰,花头朝下。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黎越看到暗号后,就会知道一切顺利。

已经快要入夜了,今天对于京郊水牢而言,必定不是安然的夜晚。

玉三娘和她的手下全都兵荒马乱,她用了这么多年的傀儡就这样报废了,凶手未知,由不得她不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调查凶手上。

然而凶手是身为推理小说大神的黎越,他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是玉三娘,就是顾霜染带着大理寺的精锐来了,恐怕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他们的目的实现了。

一整个兵荒马乱的下午,玉三娘的人手全集中在徐牢头这边,码头那边完全空置。

因此在他们这边热热闹闹地处理命案时,吴彦昌的货船已经悄无声息地驶了进来。

木炭、硫磺、硝石,以及黎越清单上别的东西。

随后,老吴的人手悄无声息地将它们混在运送泥袋维护大坝的推车之间,再趁着夜色悄悄运到吴彦昌为黎越准备的“实验室”里。

调虎离山,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从卫潇潇到夏幽再到黎越,他们的目标都是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杀徐牢头不过是个幌子,而真正要掩护的,是运送火药的吴彦昌。

当晚,牢房内,卫潇潇和黎越为了火药原料成功运送进来,小小庆祝地喝了一杯。

黎越依然是一小杯糯米酒就上头,卫潇潇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耳朵尖变成了粉色,由运筹帷幄的军师变成了脸红红的醉酒小狗。

“话说,你为什么要杀徐牢头?”

卫潇潇突然想了起来。

在他们原定的计划中,黎越是不用杀徐牢头的,他的行动目标和夏幽差不多,只需要再引起一番大的波澜,同时让被玉三娘盯上的夏幽洗脱嫌疑就够了。

但黎越真的出手杀了徐牢头。

“因为他……”黎越低声道,“他该死。”

他其实早就想杀徐牢头了。

每当他看到这个男人,都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盯着卫潇潇看的样子。

“他该死。”黎越低低地重复着,随即闭上眼睛趴到桌上,不说话了。

卫潇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搬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徐牢头的确该死,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女囚的性命。

虽然玉三娘承诺了自己日后不会再让新的女囚受到欺负,但为了过往那些女孩所受的冤屈和折磨,徐牢头也该死。

她垂头看向黎越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黎越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痛苦。

他之前醉酒后都睡着的很快,但这次,虽然是在睡梦中,黎越的眉头也是紧锁的,冷汗一层一层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打湿了额发。

“黎越。”卫潇潇有点慌,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黎越,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你不舒服吗?”

黎越低低地哼了一声,他的眉头锁得更紧,整个人甚至发起抖来。

卫潇潇开始害怕了。

她把黎越扶起来,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去摸他的额头。

很奇怪,并不发烧。

黎越近来除了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外,似乎也没有生病。

卫潇潇解开了黎越的衣服,她想要看一看,黎越是不是在刺杀徐牢头的时候,受了什么外伤。

……

黎越感觉自己在一条深黑的、看不见尽头的洞穴内行走。

两边的岩石在不断地聚拢,他被锁死在中间,它们挤压着他,千钧之力仿佛要碾碎他的骨骼,他的五脏六腑都是即将爆开般的疼痛。

恍惚之间,似乎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从他的额头滑下,触摸他的后颈,背部,胸膛,腰腹。

黎越握住了那只手,像握住了一个救赎。

……

他醒了。

卫潇潇看到黎越突然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的额头上都是虚汗,整个人呼吸不匀,低低地喘着粗气。

“你不舒服吗?”

黎越摇摇头,他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然而还是跌回了那个怀抱——也许是因为力气不足,也许是因为他不想离开。

那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女孩的发尖带着洗过后淡淡的皂角清香,黎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我没事。”

他顿了顿,知道一味地说没事只会引起卫潇潇更大的怀疑和担心,于是补充道:“……就是有点胃痛。”

卫潇潇立刻回忆黎越晚上吃了什么,但无论怎么回忆,都感觉并没吃什么特别的,之前的晚餐也大多都是这些内容。

尤其自己和他吃的东西一模一样,自己现在完全没事,那就排除了是食物本身有问题。

“我去帮你找老吴要点药?”卫潇潇试图起身。

黎越下意识地拉住了她。

但下一刻,他反应了过来,松开了卫潇潇的手。

“……好。”

卫潇潇离开后,黎越翻出了从玉三娘那里新领到的解药。

尽管已经疼得浑身都是冷汗,但黎越并没有急着服下解药,相反,他拿出了一柄小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了大概四分之一的药丸,揣进怀中后,才将剩下的四分之三仰头吞了下去。

他做完这一切没多久,卫潇潇就回来了。

“老吴那里一时也没有药。”她心里发急,“这可怎么办?”

黎越捂住小腹,感觉那名为“流沙”的剧毒在解药的作用下,渐渐削弱了对他五脏六腑一刻不停的伤害,体内的气息由紊乱渐渐平息下来,他借助风息术中所教的呼吸方式,进一步慢慢地调整着。

“没事,已经不太疼了。”黎越说。

卫潇潇借着幽微的光线仔细打量黎越,他鬓角被汗湿透的头发还没有干,脸色苍白,像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可怜小狗。

“真的没事吗?”

黎越的嗓子有点沙哑:“嗯,没事了。”

“可能是喝的酒凉了,刺激到了。”卫潇潇说,“给你揉揉吧。”

黎越下意识地一缩,但卫潇潇已经搓热了手掌。

她的指尖按上黎越的小腹,体温渗透过来,黎越的身体又是一抖。

“诶,你腰上别了什么令牌吗?”卫潇潇说,“睡觉也不摘?”

黎越一把把卫潇潇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去。

“好了。”他冷冷道,“睡觉。”

卫潇潇对这一位突然喜怒无常的脾气有点发懵:“干嘛啊?”

“戴着睡觉不难受吗?”她问,“你不咯得慌?”

“不。”黎越冷冷道,他翻了个身,用被子牢牢裹住了自己,“睡觉。”

卫潇潇莫名其妙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卫潇潇突然意识到,黎越可能并没有别什么令牌。

在意识到自己到底摸到什么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差点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

……

卫潇潇整张脸红透,在黑暗中,感觉这小小一方囚室的温度正在越升越高。

黑暗让她第一次有机会安安静静地面对自己的心。

其实不是卫潇潇反应格外慢,而是黎越这个人……怎么说呢,在世俗看来就不太像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如果是个一般男人,但凡对卫潇潇这样从小美到大的女孩献献殷勤,卫潇潇就已经会开始思索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暧昧的因子了。

但黎越不同,哪怕是无数次卫潇潇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她也会立刻归结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拜托,那可是黎越啊!

黎越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想法。

他看上去就不像对女人有想法的样子。

当然,他看上去对男人更没想法。

总而言之,黎越就不是个能对人类有想法的人,他的本体可能是某个脱离行星的陨石,穿梭在宇宙中,只关心客观的真理,不会为任何渺小的情爱驻足。

……

结果这么冰冷的黎老师,居然也……

卫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再躺回这张床瞬间变得艰难了。

卫潇潇坐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工作,总算说服自己躺回了黎越身边。

……这个心跳也太响了,响得她都怕把旁边的黎越吵醒了。

不过还好,黎越之前的睡眠都很浅,一有什么响动就会醒,但自从重逢后,可能是之前受过玉三娘折磨的原因,他变得比之前容易疲惫,每次睡着后都很难醒来。

卫潇潇听着身边的呼吸声,闭上眼睛。

几乎一夜未眠,到天亮时才勉强睡了一会儿,梦里都是黎越的各种影子。